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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想得很了,看谁都像她,真是怪异。
他连忙收了眼神,定了心神,按响了墙上喊人的铃声。
和他一个房间,这不是害性命么?
他一个大男人身体素质好一些还能抗抗,女孩子身体娇弱,这地方睡一晚,不会已经感染上吧。
护士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苏迷凉被动静惊醒,伸了个懒腰。
那嗯哪的娇吟伴着伸懒腰响起来,熟悉娇嫩得让顾昊的身体一僵,这——这——他的视线惊骇地移过去,和苏迷凉迷迷蒙蒙的尚未清醒的眸子对上,半晌才伸手指了她,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你——”
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说不出话来。
苏迷凉看清楚他身上的病号服,再抬手摸摸自己的口罩,意识到她现在是来陪护病号的,再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清醒了,惊喜地撩起被子,双脚趿拉着床前的拖鞋站起来:
“是我,呵呵,你醒了,是不是要去那里?”
说着指指卫生间的方向。
顾昊听着她脆生生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心里是说不出的开心,一时间觉得这个清晨的病房里鸟语花香,清新得让他如同置身美丽的梦境,恍惚地只知道瞧着她傻笑,半晌才傻傻地说:
“你——你——你不是走了么?”
苏迷凉瞧着顾昊,只见他睡衣领子敞开着,露出略有些清瘦的胸腹来,那张俊美妖冶的脸向着她笑,眸子里的水水的媚意和粼粼波光充满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欣喜亲昵。
护士看看药瓶里边液体还很多,再看看眼睛粘在苏迷凉身上的顾昊,悄悄地退出去掩上了门。
“我想到回到学校很多训练活动都取消了,太闷,两个人两个地方闷着都怪无聊的,哪里有在一起作伴有意思。”
苏迷凉笑嘻嘻说。
“你们学校也戒严了?”顾昊听她说话的口气很享受,可是想到学校的训练都取消了,就神色一凛,觉得外边的形势应该很严峻。
“嗯,你昨晚没有醒,嘿嘿,可惜啊,我做的美味粥菜全都进到我的肚子里了,你是不是饿了,我去做饭。”
苏迷凉不想就这个问题交谈下去,想到他清醒之后的时间那么短,连忙说着就往厨房走。
顾昊从昨天到现在输了很多的液体,膀胱满满,很大程度上他今天醒得早是被尿憋醒的,因此从最初看到苏迷凉的震惊中回过神,他就觉得憋得很难受,可是又不好意思喊她。
抬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没有开封的口罩,一只手笨拙地戴上,想到苏迷凉和他一个房间呼吸,他就懊恼为什么晚上睡觉不把口罩戴上。
这都不知道呼出多少病毒了。
身体一用力,昨晚打针的那地方痛得他哎呦一声低呼,低头看看那地方针痕累累,暗道——这侵略的速度也太快了,再这样下去,连走路估计都会痛不堪当。
苏迷凉听到他的动静,连忙从厨房内探头看,看他有下床的意思,就快速地戴上手套过去,弯腰把地上的拖鞋往他脚上套。
屁股上的针痕痛得他抽着冷气,又不好意思在苏迷凉面前表现得太明显,看着她乖巧地低头帮他穿拖鞋,他感觉甜蜜又无力,估计哪个男人都不会想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有这样软弱无力的一面。
苏迷凉抬手拿起挂钩上的液体瓶子,手举得高高的,然后对顾昊笑笑。
“气儿喘不匀了,还戴口罩?”
“我这不是怕传染你么。”顾昊理直气壮地笑,用那只没有插针的手轻轻地按着屁股上的痛处周围,幸福地跟在苏迷凉后边,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走,心底咒骂着那个拓宽疆域的打针的护士。
苏迷凉推开卫生间的门,把液体挂在墙上。
“用我帮忙么?”她小声问,因为害羞长长的眼睫毛垂着,扑闪得顾昊心痒痒,手痒痒,他现在这情况,连摸她一下都不能做到,心里郁闷得要死啊。
“你要帮什么?帮我脱裤子么?”顾昊坏坏地调戏她。
苏迷凉无语,小脸红得更很了,怎么能被他这样轻易就调戏了?
她小脑袋气得扭了两下:“你的裤子是松紧带的,一只手能行,害什么羞,还想装作厚脸皮,反守为攻,实话告诉你,昨晚给你擦身体,我哪里都看了,你以为帮你脱裤子就能吓到我?”
顾昊看她一转眼就一副小刺猬的姿态,时间拉开的生涩感马上就消失了:
“呵呵呵,是么?看不出你还挺色的,趁着我睡觉占我便宜,等我想出法子来,连本带利讨回去,还不出去么?那我就这样开始了哦——”
说着他抬手撩起衣襟去摸裤腰,他知道苏迷凉留在这里的意思是想扶着他坐下,但是他想到坐的过程中自己的疼痛失态,觉得丢不起那个脸,就想法子把她气走。
苏迷凉瞧着他那坏笑着的眼睛,骂了声流氓转身就跑出卫生间关上了门。
顾昊大笑着,扶着墙忍着屁股上的痛,无声地哀嚎着慢慢地坐到了坐便器上——啊——终于坐到地方了,实在太舒服了!
一抬头看到卫生间磨砂玻璃门外边映出苏迷凉的身影,马上哭笑不得:“喂——走远点,你在门口我拉不出来。”
“你真恶心,完了就喊我。”苏迷凉彻底被这家伙的厚脸皮打败。
顾昊得意地听着她的小声嘀咕,裂开嘴偷笑,把口罩取了下来,挂到墙上的输液钩子上。
把体内的毒素排完,顾昊艰难地站起身,一只手把衣服收拾整齐。
站到洗脸台前,凝视镜子里的自己。
很久他都没有照过镜子了,他不想看到自己病态软弱的一面,仔细地看着明显苍白的肤色和嫣红滚烫的唇,上个厕所都能累出一层薄汗,他抬手摸摸:
“竟然病成了这副鬼模样,阴测测的好像吸血鬼,也不知道她看着是不是顺眼?”
想到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说不定女孩子都喜欢苍白成这调调的男人,他想着就笑了,开了水龙头单手洗脸,用特制的药用消毒洗脸皂把脸彻彻底底地洗干净,高烧的脸冲着凉凉的水,很舒服。
然后看到两只放在洗脸台上方的放着牙刷的白色杯子,往常只有他一个人的,现在看着苏迷凉那只粉蓝的牙刷柄,他觉得那支牙刷和水杯真幸福,都能天天碰到她软软的唇和细白的小牙齿。
这牙刷都带来了,是不是打算在这里住下去?
顾昊的心里悲欣交集。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妥当,这才拿起口罩,重新戴上了。
虽然戴着很憋气不舒服,可是这样让他觉得安全。
他抬手拿起输液瓶,举到头顶,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间,多了一个苏迷凉,这里俨然就是一个温馨的家了,心里那种乐滋滋的味道让他很享受。
顾昊慢吞吞地举着药瓶,轻轻地推开厨房的门,靠在一侧的门框上,搁在平时,他绝对不会有这样懒散的动作,可是现在不行,他觉得浑身乏力,不靠着什么东西,他就站不稳。
厨房里一片暖暖的家的味道,天然气罩子上放着一个紫黑色的砂锅,里边不知道咕嘟着什么药材,空气中有种淡淡的中药香。
另一边的锅中水正沸腾,苏迷凉正手忙脚乱地在往滚水里浇面糊,一手拿面糊碗,一手拿勺子搅动,火太大,估计是面糊沾了锅底,她那动作忙乱,笨手笨脚,看得顾昊笑起来。
苏迷凉嗅到一股糊味,心里暗叫不好,抬手关了天然气。
这才想起抬手开了油烟机,把厨房里那水蒸汽都给抽走。
正垂头丧气着,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给病号喝,一侧头看到那个人真斜斜地依着厨房的门边,在看着她笑。
“过来说一声啊,无声无息的,你要吓死我么?”苏迷凉有些心虚地笑。
顾昊忍着笑:“这是你煮的香喷喷的粥么?”
“额——”苏迷凉低头嗅嗅有股淡淡的焦虎味儿,她抬头弱弱地说,“你饿了么?要不,你再等一会儿,我重新做。”
“挺香的,让我胃口大开,等不及了呢,盛了让我吃点,行不?”顾昊舔舔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你没有嗅到饭糊了么?”苏迷凉无语,觉得这人是不是病傻了,或者是嗅觉出毛病了?
“这是你第二次给我做饭,快点盛啊,不然护士来了,我就吃不到了。”顾昊催促着。
苏迷凉拿碗给他盛了小半勺:“尝尝吧,给肚子垫垫底,然后把这汤药喝了。”
顾昊乖得大花猫一样,接过去,取下口罩,用嘴试试温度,三口两口就喝完了,把碗递给她:
“好喝,胃暖暖的很舒服,再盛点。”
苏迷凉也喝了一口,皱了眉头,那味道寡淡,哪里有妈妈烧的面汤的香味?
她坚决拒绝给他盛。
关了砂锅的火,用毛巾衬着,把咕嘟着的砂锅捧起来,往一边桌面上并排放着的两只小碗内倒入药汁。
“这是什么药?”顾昊好奇问她。
“救你小命的中药。”苏迷凉端给他一碗。
“良药苦口,就是这样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