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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解寒气的药物,天下间除了传说中的冰莲,其他的都只是治标不治本之物。而且,这传说中的冰莲,书中记载,唯在北疆圣山出现过。封寒钰寻到的那株给了宁小婉吃下,天下间恐怕再难得到第二株了。
炭火烧得很旺,不时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容若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封寒钰,这已经是他们回到离王府的第五日,倘若今夜封寒钰再不醒来,只怕是……
容若心中十分恼恨,他师承小药谷,医术已是天下无双,竟也对此束手无策。
“冷……”低哑的嗓音传来,容若惊喜的抬头,却发现封寒钰眼睛依然紧紧地闭着,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呢喃之声。
容若的目光刹那间暗淡无比,怎么还没醒?封寒钰,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你不是为了宁小婉连命都不顾吗?现在她走了,你要是不醒过来,她如何会回来?在山顶,被扯断的红绳,丢弃在一边的银质鬼面,宁小婉不见了踪影,还有封寒钰醒来之时寻找碎玉珠子的模样,即使不是亲眼所见,容若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聪明人最大的坏处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过聪慧的宁小婉发现了封寒钰就是罗刹,一怒之下扯断了对封寒钰来说极重要的手镯,而后不管他死活的离开。
她难道分辨不出来那些喜欢是真实的吗?容若这时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封寒钰宁小婉会摄魂之术,于他的大业有着非凡的用处,不用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一个城池,甚至是一个国家!
那个时候,他还半开玩笑的说,想让一个女人如此甘心付出,得到了她的心应该就可以了。想不到,封寒钰竟然听进去了,而且还为此布下连环陷阱,让宁小婉真的栽了进去。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封寒钰算计了宁小婉的同时,也赔进了自己的心。
如果他预料到今天的一切,就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封寒钰。
容若深深地自责,可是他不知道,即使他没有将宁小婉会摄魂之术这件事告知封寒钰,那两个人也会走到一起。因为,从一开始,还是罗刹时的封寒钰,就被谜一般的宁小婉起了莫大的好奇心。
而这份好奇,正是两人缘分的开始。因为这,封寒钰见识了宁小婉敏锐的观察力和特殊的能力,对家人的珍视,对丫鬟待若姐妹的温柔,对陌生人凤箫的真诚。
去往京城的小山谷中,在她因为内息涌动,倔强的不想让凤箫用内力帮她下压不平的内息,无力的倒下之时,一直暗中跟随的他,心中掀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从那时候起,封寒钰的心中就应该是有了宁小婉的影子,只不过是他自己想不明白而已。
再次相见,她在明,他在暗。因为她牵起了凤箫的手,他萌生的妒意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将她放在心中的某个角落。
而后,他步步为营。皇宫初见之时的舍命相救便是触发所有陷阱的石头,他要她,欠他一个人情,这样,他们就会有断不了的牵扯。
很顺利的,荷花池中,见到在水中扑腾的封寒钰,宁小婉正如一开始他所预料的那般,毫不犹豫的跃进水中,摘一朵白莲,递到他面前。那一刻,封寒钰的心是震动的,从没有人会这样毫不犹豫的跳下水里,为他摘花。湿嗒嗒的宁小婉,炫目的就如天上最璀璨的繁星,晃花了封寒钰的眼。
然后,宁小婉在他心中不断蔓延,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心。
和她相处的时光,他是开怀的、愉悦的、快乐的。可这远远不够,他想要她成为他的妻子,陪他度过今后的每一天,而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心。
七夕夜的刺杀,他早就预料到了,当破空的箭呼啸而来之时,他止住了飞星的动作,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支箭。为了得到她的心,即使是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利用!
他一直都是残忍狠毒的人,对别人狠毒,对自己更是残忍。
“冷,阿宁,好冷……”床上的封寒钰不停的呢喃,猛然间睁开眼睛。他淡淡的扫了眼四周的暖炉,厚重的被子,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如今的他,没有必要在扮演那个傻子,是该行动的时候了,多年的准备,因为无求而迟迟未动。曾经,他乐此不疲的做将老鼠抓到又放掉的猫,周而复始的抓老鼠然后再放掉,让它明白,无论做什么都逃不开,老鼠的命运只是绝望。这就是,那只老鼠应该付出的代价。他玩弄它,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折磨它的精神,让它以为有了希望,却在下一刻将这希望毁灭。而今,他有了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猫鼠游戏就到此为止。
一阵静默,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呆呆的看向床上的那人,有人更是不停地擦着双眼,不相信平日里痴傻的小王爷竟然会是现在的模样。
只是冷冷的三个字,却透露着渗人的煞气,令人腿脚发软。
啪嗒!
木炭坠地,一个丫鬟因为害怕,失手将它跌在地上,雪白的羊毛地毯染上了斑斑炭渍。一道冷厉的视线射来,丫鬟惊慌失措的跪伏在地,身体哆嗦,说不出任何话来。
所有的丫鬟仆人们好似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张皇失措的五体投地,惊呼:“小王爷饶命!”这还是那个傻子吗?这股令人心惊的气势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惊疑。
“滚!”
话落,丫鬟仆人们忙不停跌的滚了出去,生怕动作迟缓,引得封寒钰更加不悦。
“你决定了吗?”容若盯着封寒钰的眼睛,心中很不赞同。他自己应该能够感觉到,他的内力消失了。在这样的时刻出手,于他很是不利。
“你可以回去了。”封寒钰并未回答,反而下起了逐客令。
容若呆滞,过了半响才明白他是何意。
“就因为宁小婉,你就自我折磨吗?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若是不疼惜,谁会疼惜?”容若抓着他的衣襟,大吼出声。如今的封寒钰只是没了武功的病人,不足为惧。
可容若没有想到,即使没了武功,他只是冷冷的一瞥就让他心颤。硬着头皮,容若恶狠狠地瞪着他。
卧房内的空气凝滞了,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响,容若颓然的放开封寒钰,气急败坏的走开,只留下一句话。
“好,命是你自己的,你要如此,我也管不着。”
砰!
院子外的人惊魂未定,却听见破门之声,而后,一身蓝衣的公子一脸怒气的走开。众人瞪大了眼,皆不敢置信的看着封寒钰所在的卧房。
小王爷是不是疯了?神智出了问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彼此眼中读到了这样的讯息。
翌日,离小王爷疯了的事情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独孤德文派了太医前来探视,太医回禀,离小王爷很是正常,并未有任何异样。
当天下午,独孤德文宣封寒钰觐见,这才惊觉此刻的封寒钰竟然冷酷的可怕。他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丝毫不伪装,独孤德文暗忖,以前的那副痴傻模样果然是他的伪装。两人睁眼说瞎话的扯了些有的没的,封寒钰便告辞了。
空荡荡的御书房,独孤德文看着他远走的身影,眼神微眯。
如今这番,他又有什么阴谋?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封寒钰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独孤德文突然有些后悔当年因为那个人的哀求而放过了一只狼,只是,他垂下头,以他的实力早在几年前就足以与他分庭抗礼,为何只是等到了今日?
难道说,他计划好了别的事吗?
独孤德文突然瞪大了眼,呆呆的看着封寒钰消失的方向。
北疆。
点亮了花灯的冰雕广场,来来往往的人群,热情洋溢的笑容,形态各异的冰雕,飞鹰、狮子、狐狸、莲花、腊梅……人们欣赏着巧夺天工的技艺,双眸晶亮。
宁小婉欣赏着华丽的冰雕,嘴角染上浅浅的笑意。身后的凤箫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快乐,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容。
“姑娘,买只小兔子吧,你看它多可爱!”一个小摊贩走到了路中间,热情的拿着一只小兔子冰雕递到宁小婉面前。
冰雕的小兔子,活灵活现,煞是可爱,长长的耳朵,曲着的四肢,透明的身体,懒懒的神态,真的很诱人。宁小婉伸出手,放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这是你自己雕出来的吗?”她问。
“呵呵,”小摊贩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是一个粗人,只会做些买卖,哪里雕得出来这么精细的东西。这是前几日住在家中的公子雕的,他昨日离开了,将这些冰雕留了下来。我觉得雕刻的这么细致好看的冰雕,只是摆在家里太过可惜了。赶巧了今日又是冰雕会,就拿出来卖了,算是赚些购买柴米油盐的铜板。”
小摊贩见她很是喜欢,殷勤领着她去了自己的摊位前,指着桌上摆着小冰雕,笑意吟吟的道:
“姑娘,你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