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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答案了。
他寻找的是她,他在乎的也是她。
是公堂之上,她为了无缘无故的女子慷慨陈词让他佩服?是她捏着六弟的玉娃娃,深邃的眸中彻骨的伤痛震撼了他?是她给六弟做的那个泥娃娃感动了他?还是她对着自己的挑衅有狂怒瞬间转为淡然让他心神一惊?
不知何时,当他明白过来,她已经入了他的心,在他高傲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拔不掉挪不走,成了他心口的一颗刺,夜深人静时无尽的哀伤。
因为后来的他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他!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此刻,宁小婉正安静地坐在自己院落的秋千上,听着梧桐沙哑的声音。金色透过梧桐,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一闪一闪,宁小婉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封寒钰,想起了他那双桃花木里闪动的星芒。
这已是赏花宴结束后的第三天,赏花眼前,她信心满满的认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引人注意,然而赏花宴后,她却没了这个自信。
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傻王爷为了一名女子摔了价值连城的江南美玉。相传,此女生的冰肌玉骨,惊为天人,傻王爷一见倾心,百般讨好,此女不喜白玉,傻王爷眼也不眨的给摔了。
梅香给她说着流传甚广的传闻时,宁小婉只当了笑话听,不置可否。小丫头一脸恨铁不成钢,说她都被传成妖孽了还不生气,她只说,公道自在人心!小丫头无奈的撇了撇嘴,说她总是这么善心,脚一跺就走了,说是要和那些大妈理论,非要还她一个清白不可。
对此,宁小婉只是由着她去了。
让一个为你担心的人去做她认为对的事,也是一种报答,至少让那个人获得了心理的安身和满足。
掏出荷包里的碎玉看了看,宁小婉不由得微微一笑,她知道可以用这些碎玉做什么了。
离王府某个院子。
“主子。”
“事情都办好了吗?”男人看着早已干灰的荷花痴笑,说出的话却与他的表情很是不符。
“踢主子下水的刘公子属下命人在他屋子里放了很多可爱的小东西;敢对主子出言不逊的御史幺子,他院子里最爱的花都化为残枝败叶;那些耻笑主子的人属下也教训过了。只是……”
“只是什么?”
“属下尚未查明惊了主子的马究竟是何人所为?还请主子责罚。”护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心中很是不安,他有负主子所托,主子要怎样责罚他,他都毫无怨言,只盼主子允许他跟着才好。
半响,室内一片静寂,护卫的心也更加紧张了。
“你回去吧!”
淡淡的话语却叫护卫心跳骤停,主子这是要赶他走吗?护卫心如死灰,然而下一刻——
“好好潜藏在宁府,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护卫瞳孔放大,欣喜爬上了眉梢,“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话落,护卫咻的消失不见。
男人看着干涸的荷花,如呵护至宝般放在手心。他的护卫当然查不出来惊了马的人是谁,因为,那个人,是他!
这是第三天了,也是时候去找她了。
侍郎府。
宁小婉才将东西做好收了起来,徐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走到了院子里,“小姐,离小王爷来了。”
“好,你先叫他等着,我马上就来。”宁小婉吩咐道,徐管家依言去了。
将弄脏的手洗干净,宁小婉换了件蓝色的衣裙就去了客厅,封寒钰正焦急的走来走去,额上满是密密的汗。
呵,他是担心她不会见他吗?
轻笑声引起了封寒钰的注意,他猛然转过身来,惊喜却又委屈的看着宁小婉道:“阿宁,我还以为你会躲着我。”
“小王爷,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又怎么会躲着你呢?”宁小婉娇笑。
封寒钰注意到宁小婉对他的称呼,有些不高兴了,“阿宁,不要叫我小王爷,好生疏!”
宁小婉眨了眨眼睛,“那我该叫你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
“唔……”封寒钰歪头细想,“寒儿,叫我寒儿吧,娘亲是这样叫我的。”他为想出了宁小婉该怎么叫他而惊喜不已。
寒儿?宁小婉一阵恶寒,她叫不出口,也不会叫,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要不我叫你寒钰吧,”叫这个总比直接叫他寒儿要好的多了,宁小婉退而求其次。
封寒钰嘟着嘴,显然是不太满意这个叫法,可他只能妥协了,这样叫他,总比她张口闭口的小王爷要好,这样一想,封寒钰的心又雀跃起来。
“阿宁,我们去玉轩楼吧。”
玉轩楼?“是卖玉的吗?”
封寒钰点头,“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送你那些碎玉,我们去玉轩楼,你挑个喜欢的。”宁小婉想拒绝,却又不忍弗了他的兴致,只好答应,让徐管家转告梅香她去府外闲逛,宁小婉就和封寒钰出了宁府。
两人走在大街上,一个俊美,一个俏丽,煞是惹眼。行人都看呆了,连走路都忘了,不时地传来碰撞惊呼声,直看得封寒钰不住的捂嘴偷笑。
走了一会儿,宁小婉忽然惊觉封寒钰不见了,她猛地回过头来,四处寻找着,当看到那个屁颠屁颠的跟在扛糖葫芦的老汉的男人,口水滴答,她不由得又是一笑。走上前去,她给了老汉一枚铜钱,拿了一串糖葫芦,拉着依依不舍得封寒钰就走。
“阿宁……”封寒钰有些不高兴的看她,那么多的糖葫芦,他才不要走。
噗,想不到他除了倔强之外,还是个吃货!“诺,给你。”宁小婉将那串糖葫芦递给他。
“给我的?”封寒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宁小婉点头,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封寒钰再不客气的接过,一把塞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酥到了心里,“阿宁,你对我真好!”他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着。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终于到了玉轩楼。入目即是一列列的玉石制品,发簪、配饰、耳铛、玉镯、玉梳等做工精美纹理分明,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楼里的人不算太多,店老板正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见到有两个衣饰不俗的男女进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公子小姐,不知两位想要什么?本店是百年老店了,各色玉石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掌柜的,你店里可有什么好玉?”封寒钰打断他的自吹自擂,高声道。
那掌柜的做的是玉石生意,可是见惯了贵人,见封寒钰不俗的穿着,自然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当即脸上堆满了笑容道:“本店可是百年营生,上等的好玉自然都是有的,公子请这边来。”
掌柜的领着两人去了正厅中央,只见用上好的沉香木打造的柜台上陈列着十几件精雕细琢的玉,个个色泽均匀,一看就不是凡品。饶是不懂玉的宁小婉也觉得,柜台上的玉与店里其他的比起来,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公子请看,”掌柜的拿起一块环佩,殷勤的看着封寒钰道:“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环佩,老夫命人寻了很久才才寻来的。公子你看如何?”
“的确不错,”封寒钰不住的点头,接过掌柜手中的环佩,对着宁小婉道:“阿宁,你喜欢这个吗?”
和田玉,产于昆仑山的白玉河,宁小婉在西越的《江山地理志》上看过,白玉河多产的是青玉、青白玉、墨玉、青花,也产少量的碧玉,然而白玉却是少之又少。这环佩玉质纯粹,色如羊脂,颜色纯正,细腻温润,当真是罕见至极。
其值与江南进贡的美玉,不相上下!
宁小婉接过那环佩,看了一会就放下了。来之前她就没打算让封寒钰买任何东西,这环佩如此名贵,她就更不会要了。
忽然,封寒钰有些不悦的蹦出一句——
“掌柜的,你这就没有更好的玉了?”
宁小婉和那掌柜的同时错愕。掌柜的是因为这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还是个识货的主,一般人在他介绍和田玉饰物时,大多对此极为满意,不过片刻一桩生意就成了。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公子竟然还看不上,掌柜的咬了咬牙,脚一跺,沉声道:“想不到公子对玉的研究如此之高,这上好的和田白玉也入不了公子的眼,好,老夫就将镇店之宝拿过来给公子瞧瞧。”说完,掌柜的就去了内堂。
“阿宁,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个让你满意的来。”
宁小婉看着他龇牙咧嘴,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并未言语。
不多时,掌柜的就拿了个盒子过来。宁小婉想起了小全子拿着江南美玉过来时,也是用一个盒子,如此小心翼翼的端过来,想必这盒子里的玉定然也非凡品,她定定的看着那盒子,心中很是期待。
“公子,请看。”掌柜的将盒子小心翼翼揭开,招呼封寒钰过来。
“阿宁,你过来……”封寒钰过去了眼睛都看的直了,半响才记起宁小婉还在旁边,连忙招呼她过来。
宁小婉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玉,让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