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宁小婉微微一笑,“记住你现在的快乐,清雪,我等着和你再见的那一天。”
登上兰舟,江风猎猎,衣袂翩跹,清雪望着浩瀚无际的滔滔江水,微笑的对宁小婉挥手道:“我一定会再回来,宁小婉,你要帮我看着凤箫,不准他喜欢上别的女子。”
“呵,”宁小婉轻笑,“这我可不敢保证,若是你不放心,那就早些回来。”
小舟轻扬,顺风而下,不过片刻就远离了离城,去往下一个城市。清雪的视线始终定定的凝视着凤箫,然而他却只是抱着剑,一言不发的在亭子里站着,低垂着头,看也不看清雪一眼。他是这么的冷酷,就连一个离别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清雪。
眼看着凤箫逐渐的化为一个黑点,清雪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凤箫,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很努力地让你喜欢上我,一定会。”
风将坚定地嗓音吹到了每一个地方,久久不消散。宁小婉注意到,凤箫抱着剑的身子颤了颤。或许,清雪,从你现在离开的这一刻,就已经触动了凤箫的某些情绪。
翌日,一辆马车从离城出发,慢悠悠的赶回了京城。
闹哄哄的人群,无论何时都一片欣欣向荣之态,这便是国都,西越最繁华的地方。
“你们听说了吗?京城发生大事了。”
“什么?”
“前些日子离小王爷不是打了胜仗回来吗?”
“这个我知道,皇上说要犒赏三军,论功行赏。啧啧,要知道离小王爷这般的会行军打仗,当初我也跟着他参军了,现在也能得到朝廷的赏赐。”
“你快别说了!这离小王爷可是在三日前从离王府搜出了龙袍,皇上大怒,已派人将离小王爷抓了起来,押入刑部大牢,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龙袍?离小王爷莫非是要造反?乖乖,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呀,离小王爷怎么会这么糊涂……”
一辆马车悄悄的停了下来,从马车内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怒气。
“主子?”凤箫有些担忧的上前。
一双白嫩的手掀开了车辆,一名清秀的女子露出半张脸,神色淡淡的说道:“先回侍郎府。”然而那双白嫩的手上鼓鼓跳动的青筋,却泄露了女子此刻压抑的怒气。
“老爷,小姐,小姐回来了。”侍郎府,徐管家扶着门框急速的喘息着,对着书房内的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话落,书房内一片死寂。紧接着,乒乒乓乓,哐哐当当,打翻了东西的声音却接连传出。
一个满脸褶皱,略显憔悴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瞪大了昏黄的老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徐管家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老爷,”吸了一口气,徐管家咧着一张嘴大声笑道:“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啊。”
知府爹爹呆了片刻,踉踉跄跄的就往外面走,好几次险些一个腿软外倒下去,还没走出这个院落,一个女子的身影就映入眼帘,隔着很远的距离唤道:“爹爹。”
宁小婉看着知府爹爹更加苍老的容颜,心中闷的厉害,喉咙哽住,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快两步奔过去,一把扑入知府爹爹的怀中,哽咽的说道:“爹爹,女儿不孝,害你为我担心了。”
颤抖着,知府爹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眼泪顺着眼角刷的湿了脸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爹爹是吃不香也睡不好,深怕你会出了什么情?就算有凤箫在身边护着你,爹爹还是不放心。婉儿,答应爹爹,在爹爹有生之年,再也不要一个人离开,好吗?”
“嗯,婉儿答应爹爹。”宁小婉重重的点着头,向他保证。“爹爹,婉儿也好想你,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衙门的事多吗?”
“没有,爹爹很好。倒是婉儿,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
“……”
父女两个抱作一团,互相说着安慰彼此的话。徐管家看着重逢的两人,不禁掉下泪来。太好了,小姐能够回来,老爷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婉儿一定饿了吧,你看爹爹糊涂的,都忘了给你准备饭菜。徐管家……”知府爹爹放开宁小婉,焦急的喊着徐管家。
“老爷不用着急,老奴已经和下人说了,饭菜片刻就能好,小姐稍候片刻就是了。”
“有劳徐管家,”宁小婉对徐管家欠了欠身,“爹爹,婉儿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问。”
知府爹爹脸色突然地变得很沉重,“婉儿随爹爹来书房吧。”
砰。
宁小婉重重的打着桌面,双眸发红,“爹爹,这是别人故意陷害阿钰的,他绝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来。”
“我也知道,”知府爹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从他府中搜出龙袍却是事实,皇上对篡夺皇位之人,向来从不心慈手软。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封寒钰都难逃一死。”
“陷害吗?哼,没想到,无论是哪个朝代,铲除眼中钉的方法都这么老套。”
“若是封寒钰真有夺位之心,皇上定然不会饶他。若是没有,他定然惹了皇上的忌讳,才会命人陷害于他。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难逃一死。婉儿,这次的主谋是高位之上的皇者,我们,毫无办法。”
皇帝想要他的命?!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宁小婉眼神发狠,生平第一次那么狠一个人,“爹爹,我想见见阿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爹爹认识一位好友,他或许能够帮忙。如今封寒钰就要死了,让你们见上一面,他应该会同意的。”
“婉儿谢过爹爹。”
“你是爹爹的女儿,什么谢不谢的?婉儿快去吃饭吧,也给封寒钰带些吃的过去。”
宁小婉看着知府爹爹真切关心的脸,心中打定了主意不将自己的想发告诉他。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让她一个人去做吧,不要把爹爹和其他人牵连进来。
阴暗的天牢,又湿又窄,满地的耗子不停地爬来爬去,处处透着一股发霉的酸臭气,若是长久地在这种地方呆下去,再健康的人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封寒钰所在的监牢在最里面,需要穿过刑具室。宁小婉跟在牢头后面,强忍着恶心的味道看着监牢里残酷的刑法和令人悚栗的哀嚎。
烫红了的铁块,沾着盐的铁鞭……这里是最灭绝了人性的地狱,可以将一个人的意志消磨殆尽,也可以让一个致死也不投降。
“好了,你快点知道吗?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你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你可记住了。”牢头打开牢门,极为小心谨慎地叮嘱道。
宁小婉掏出一袋银子,低声保证道:“谢过大哥,小女子明白。”
牢头满意的接过银子,熟练地消失在牢的尽头。
宁小婉推开铁门,进了里面。有些暗的牢,让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阿钰,我来了,阿钰。”她焦急的喊着封寒钰的名字,却半响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心跳骤然加速,宁小婉取了牢道里的一支火把进来,这才看见了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衣服早已经烂成了布条状,上面的鞭痕历历在目,干涸的血迹将碎了的衣衫黏在伤处,那人的头发裹着头,让宁小婉看不出这人是谁。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头发拨开,一张俊美的脸露了出来,薄薄的嘴唇,紧闭的桃花眸,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的眉毛,不是封寒钰又是哪个?
看着他一身的伤痕,再想起之前走过的刑具室,宁小婉心中一片冰凉。
他们,他们竟然敢对阿钰动刑?!她发誓,等她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解决好,定然会好好地回报这些人的“厚爱”。
“阿钰,别睡了,你快醒醒。”宁小婉焦急的喊着,封寒钰依然半响没有回应。双手覆上他的额头,灼热的烫伤感令宁小婉猛然缩回手。
好烫!
比炭火还要灼热的温度,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一定是凶多吉少。最担忧的事情应验了,宁小婉心中沉重无比。将容若留给她的应急药塞入封寒钰嘴里,宁小婉却发现他连吃药的能力都丧失了。再取出一粒,宁小婉将药嚼碎了,吻上他的唇,将药送入他的喉咙里,见他终于将药吞了下去,心中的紧张才减少了一份。
须臾,封寒钰悠悠转醒。
“阿钰。”宁小婉惊喜的看着他。
封寒钰瞪大了眼看她,“阿宁,你怎么也?”突然,他的眼里蕴满了风暴,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宁小婉慌忙将他按住,“阿钰,我没事,我是进来救你出去,并没有被他们抓进来。”
听了这种,封寒钰才算安静了下来。
“阿钰,你想怎么做?”
“哼,”封寒钰冷冷一笑,“为了杀我,他竟然不顾脸面的故技重施,很好,害怕我夺了他的江山,那我就夺了给他看。”
“我帮你。”
封寒钰定定的凝视着宁小婉,忽然的笑了,“不必,阿宁好好的在家休息即可,这等肮脏的事,你不必参与进来。”
“不,”宁小婉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