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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儿!”
水冥幽立时转身,轻握了一下火如蓝的手,往他的母后走来。
母后披头散发,身上仅着一件亵衣。
扭头给了火如蓝一个眼神,慌忙扶着母后进殿。
火如蓝去屋里拿了件从未穿过的裘皮披风,交与水冥幽。
哪知木岑星竟不领情,一把拽过披风扔到地上。
火如蓝不想惹是非,转身就往卧房走去。
木岑星上前抓住她的手,使劲就是一拽。
“站住!你个贱女人!”木岑星狠狠的拽了火如蓝一把。
火如蓝顺势摔倒在地,仰头看着木岑星微笑。
木岑星紧咬牙关,看着火如蓝,心中满满的恐慌。
祸水!她绝对是祸水!
她在国宴上欲杀水行云,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呐!
保不准哪一日就说是她的儿子指使的呢!
这事儿,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平息的。
至少她木岑星不敢掉以轻心。
水冥幽不解的看了母后一眼,俯身去扶火如蓝。
“不许管她!摔死她才好!祸水!灾星!”木岑星抓住儿子的手,恶狠狠的道。
那美丽的容颜,哪里还有一丝可看的模样,整个就一母夜叉的形象。
且着还是一个抓狂崩溃惊恐中的母夜叉。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7
火如蓝自己站起来,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裳。
“皇后,我火如蓝就是灾星转世你又能奈我何?你可以将我逐出皇宫,却别动杀我的心思。”她抚着袖口,漫不经心的道。
那语气,冰凉,冷漠,傲然。
水冥幽微蹙了一下眉头,对木岑星软声细语道:“母后,您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皆交给儿臣来办,保证万无一失,可好?”
木岑星只死盯着火如蓝,脸色一点也没有好转。
“我要她死,要她死!她迟早会连累你的!”
“母后,您累了,回去歇息吧。”水冥幽的语气带了些稍许的不满。
木岑星一记冷瞪,道:“水冥幽,你这是在赶你的娘亲走?你可知母后都是为你好?”
水冥幽想笑着哄母后,可他笑不出来。
母后不喜欢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本来就不喜欢他,又怎会喜欢他的母后?
婆媳关系难调解,他就被夹在里面,左右为难。
好在蓝儿她只是说了几句凌厉放肆的话而已,若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左右不伤了。
“母后,您先回去好吗?相信儿臣能处理好一切,好吗?儿臣向您保证,您想要的,儿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得到,好吗?”
木岑星微愣一下,“你知道母后想要什么吗?你以为你知道吗?”
水冥幽低下了头,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知不知道母后想要的是什么。
母后对他的宠爱他很清楚,可是自打他被废后,母后的情绪千变万化,好生狂躁。
“幽儿,她会害死你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皇叔是储王爷了,他对她还没死心,这是全天下都知晓的事儿!他日他若登基,就照着你对她如此死拽着的态度,你还有命吗?”
“母后,改日儿臣跟您多谈论这个问题,今日就早些歇息可好?今日是除夕夜,就安心的度过这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吧。”水冥幽无奈的道。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8
木岑星又瞪了火如蓝一眼,哼道:“是她不想让我们过安心日子。这个女人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里没有你,至多就是可怜……”
“母后!”水冥幽有些不耐烦,被说中了痛处,声音有些高了。
木岑星被吓得一抖,她的儿子何曾这样跟她说过话?
这一切,都是这个祸水造成的!她一定要除掉她!
“母后,您回去吧,一切交给儿臣来办。您若连这点小事儿都不相信儿臣,那还是别对儿臣抱有太多期望。”水冥幽说罢,拉住火如蓝的手,转身向内殿走。
木岑星张口欲言又止,心好痛。
她的儿子,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她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他吗?
不都是为了他能好好的活,活的好好的吗?
失魂落魄伤心的回了凤翔宫,一夜无眠,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翌日,水冥幽去上朝,火如蓝起床相送,一直将她送到朝堂外不远处才停下来。
看着陆陆续续来上朝的朝臣们,她也看到了她所谓的爹。
她那爹爹看了她一眼,立刻就将头扭过去了,照常和他的同僚们打招呼,笑的何其灿烂。
过了一会儿,火如蓝转身,一下子撞到一人怀里。
她退后一步,没有抬头。
是谁能悄无声息的站到她的身后?
水冥煞?
抬头,果然是水冥煞。
“跟我来。”水冥煞看了她一眼,往一边走去。
火如蓝不识得这宫中纵横交错的N条路,只是不由自主的就跟上了水冥煞。
她心中也有诸多疑问待解。
一路往东南角走,直至走到一个荒树林。
为什么说是荒树林呢?
因为她走过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见着一个人,且着通向这里的石子路也长满了青草。
荒树林里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木屋,屋子里全是上好的实木家具。
如果这院子不是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那是何其幽静舒适啊。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9
水冥煞将火如蓝带到屋内,倒了两杯茶水。
“有事便说。”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防不测。
水冥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
冬日里,这七八点的时候,阳光还无法照到屋内,有些清冷。
不明白水冥煞为何要将她带到这里又离开。
也不解这里怎么会有热水。
这里的家具没有一丝灰尘,想必是常常有人来打扫。
那这个人就是水冥煞吗?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院子?
别人知不知道有这个院子?
火如蓝左右转动了一下眼珠,觉得有些压抑,便起身出了屋子。
这才发现院子里竟种的有菜。
包着的白菜被小石头压着顶在成型儿。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和养父一起包白菜的情景。
养父说,白菜若是不包好就不是白菜,会是青菜了。
她说,不管是青色的还是白色的,白菜也是青菜。就算长成青色的,那也还是叫白菜呀,吃着还是一个味儿。
她蹲到菜地前,轻轻摸着冰凉的白菜。
白菜呵,很久很久没吃了。
“什么时候你能用心防备周身的一切呢?”
火如蓝的手抖了一下,身子僵住了。
她知道来人的模样是怎样的,却不知道该将那人当作是谁。
是水冥锦,还是风似锦?
又或者,谁都不是?
“说谎很好玩吗?”她仍蹲在地上,淡淡的问。
想必他是谎称失血过多才没去上朝的。
风似锦笑了笑,仰头看天,淡淡的道:“不想这早参与政事,不想看大臣们探究的目光。”
“那又回来作甚。”她不满,莫名的不满,莫名的暴躁。
使劲抱住这颗白菜,将其连根拔起。
而她自己,也因愤怒之下不小心而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什么时候不这么粗心大意,便不会遍体鳞伤了。”他双手背后,淡然的看着她,含笑道。
她无法冷静,无法冷静!
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风似锦!就是!
水冥锦,你到底是谁!10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她将白菜狠狠的丢掉,双目血红,压低了声音嘶吼。
双手紧握,很疼。
风似锦微蹙眉头,盘膝坐到地上,摸着一颗白菜。
冰冰凉的白菜,会让他冷静沉着。
“这里是我的家,是无法割舍的。特别是这里,每日每日夜都想回来看看。”他轻轻的摸着白菜,犹如对待心爱之物。
火如蓝一动不动,盯着他被风吹起的发丝,心中酸楚。
承认了,他承认他不不是近来才恢复记忆。
“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何时离开?”她颤声问着,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曾几何时,她也告诉自己,帮他报仇,只因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的仇恨。
如若他的仇恨是杀了皇帝,她也许,可以帮。
可如果他的仇恨是要杀了水冥幽,她该怎么办……
“我随时都想带着一个人离开,隐居山野……”他慢慢起身,凝望着她,柔声喃道。
声音低哑而缓慢,渗透人心,蛊惑意志。
“那就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她眼睛酸痛,哑着声音,肩头直颤。
眼睛好痛好痛,可是怎么那么干涩……
他凄然一笑,蹲下身去。
好想好想,真的好想拥她,抱她,吻她。
真的好想带她离开,远离凡尘俗世,远离斗争瞒骗。
可是,该要怎样才能抹去曾经的记忆……
该要怎样才能让自己放下仇恨……
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