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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讪的笑笑,装作不在意的道:“随口说说罢了,你不……”
“改日专门为你绣一方就是,莫要解释了。”她轻笑着下了床,一点也不扭捏。
他连忙去拿棉衣锦袍,帮着她穿衣。
摸了摸自己一头的长发,一丝幸福之感涌上心头。
一直以来她刻意的去忽略水冥幽为她所做的一切。
为她端饭也好,为她梳发也好,都不放在心上。
而如今,竟有淡淡的温馨袭卷心头。
他拿着桃木梳子为她疏离长长的黑发,由衷感叹道:“若能帮你一梳到白头,那该多好。”
她只是笑了笑,不再作声。
小蓝,杀我就用这把刀!7
怎么说呢?
虽然感觉挺温馨的,却仍是没想过执手偕老。
许是某个人在心中的位置太重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他发现了她淡淡的忧愁,和偶尔的走神,但是都没多想。
她知道他发现了她的异样,也没去抚慰他。
除夕夜,她会成为罪人。
也许会被当场杀了。
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从那一日水冥煞的言行上看,他不可能舍得要她的性命。
那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疑惑她想了两天也没明白,只是凭直觉的相信她不会死。
这口气就忍着吧,她还不想把师傅给牵扯出来。
就把这些当作小打小闹,只要不超过她的忍耐限度和承受能力,她都可以妥协。
大年三十这一天,水冥幽刚走,火如蓝就吹响了心口前的小笛子。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是芽儿……
她装作没事儿的样子坐在桌边儿刺绣,正绣着一个冥字。
“少宫主,请吩咐。”芽儿俯首,声音微乎其微。
火如蓝的手抖了一下,刺到了手指。
她强装镇定的捏住锦帕,将那一小滴血都染到了洁白的锦帕上。
“给我找能催发的毒药,越快越好,无色无味,确保不被查出。”她淡淡的说着,没有看芽儿一眼。
芽儿俯首施礼,无声退下。
突然,她叫住了她。
“芽儿,你爱水冥幽。”
芽儿定定的站住,低着头转身,“芽儿是宫主的人,至死都是。”
火如蓝心痛的闭上眼睛,喃道:“把你的心收紧了,别爱他。”
“芽儿明白。自少宫主嫁进来的那日便明白。”
“辛苦了。”她说罢,将锦帕展开,继续刺绣。
芽儿低着头倒退着离开她的视线,却在转角处轻声多言了一句。
“少宫主,请您别伤害他,您会后悔的。”
“芽儿,你多言了。下去吧,照顾好自己。”她面不改色,继续绣着那一个“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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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冥幽回来的时候,火如蓝将锦帕藏在了身后,笑问:“怎么这几日都不见白虎了呢?”
水冥幽不在意的笑笑,好奇的往她身后看,回道:“我知晓你不喜欢白虎,就让他离的远一点了。”
火如蓝哦了一声,小小的感动从心尖滑过。
“那你不怕有人来刺杀我吗?”
“没有人会舍得杀你的,我的美人。”水冥幽很不正经的抱住她道。
火如蓝捏住针,“再不松开就扎你了。”
水冥幽很夸张的松手跳开,连连摆手道:“不要不要,很疼的。你会心疼的。”
火如蓝咳了一声稳定情绪,将锦帕收进柜子里,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这一日,两人在御花园里相依着晒太阳,直到夕阳的美色也给一并欣赏了。
傍晚十分,御花园里有已经有些热闹了。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正在忙着布置宴会场地。
水冥幽问了一个小太监才知道父皇临时改变主意,要在御花园里举行篝火国宴。
火如蓝心一惊,不知道是好是坏。
直到这一刻,她也没有真正想要杀水行云的心思。
只是她还是要这么做,只不过是不那么认真而已。
到时候她会被抓,水冥煞也不会气她挑战他。
“今日会来多少人?”她轻挽着他的手臂,走在回去的路上。
“别怕,有我在。”
“我不用献艺吧。”
“自然不用,已婚配女子一般是不在国宴上献艺的。”他轻轻揽住她的腰身,柔声道。
“那是不是未婚女子都要献艺呢?”
“看情况,能在国宴上献艺是至高的荣耀,而你是唯一一个连续三年献艺的女子,且是最小的。”他骄傲的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她冷哼一声,自恋的道:“那岂不是有很多人都被本姑娘给迷住了?献艺太招人注目了,注定谁出彩谁就是祸水,真不关我们容貌稍微美一点的女子的事儿。”
小蓝,杀我就用这把刀!9
他猛地定步,看着她,忍着笑看着,直到她的脸红了,才笑的前俯后仰。
回去后,芽儿服侍她穿上华贵美丽的锦袍。
无论衣袍发饰还是锦帕,皆是浅浅的蓝,有点冰的蓝色。
芽儿将一个小瓷瓶塞到她的手中,欠身施礼退下。
她唤了一声,“芽儿。”
芽儿顿住步子没有吭声。
“她还好吗?”她声音一颤一颤,鼻子好酸。
“好。”芽儿说罢,赶紧离开。
火如蓝看着铜镜中自己略微苍白的脸,抖着手拿起桌上的胭脂。
刚准备往脸上抹,听见了他急速而来的脚步声。
手一抖,胭脂掉到红木梳妆台上,叮当响了一声,姑姑碌碌掉到了地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滚动的胭脂,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蓝儿,别怕,有我在呢,你要相信我。”
她点点头,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笑着站起身。
转过身来,她愣了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朝服呢。
玉冠束发,墨红锦袍绣着华贵的花纹,领口……
看到领口,火如蓝的脸色微变了一下,连忙垂下眼帘。
“怎么了,蓝儿?”
火如蓝慌忙摇头,看向他道:“只是想象一下你以前的朝服是怎样的。”
水冥幽牵起了火如蓝的手,只给她安心的眼神,要她不要担心,不要多想。
火如蓝重重的点点头,而后要他等她一下,准备完好后才出去,挽着他的手臂去往御花园。
御花园里挺热闹的,大臣携家眷而来,应当是有不少适婚男女等着这次一年一度的好机会。
两人向水行天行了礼,坐到篝火旁,盘膝坐在长案后的蒲团上,看着众人正欢畅愉聊。
水冥幽刚开口,被一人拽住了手臂。
扭头一看,是水冥煞。
“二哥,我可找到你了,你们来的好晚啊,让冥煞苦等呢,要罚要罚。”水冥煞坐到地上,撒娇道。
突然的,四周都寂静了。都看着这位有三年没在国宴上见到的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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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冥煞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就连父皇都心疼的看着他。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哎呀,你们不要看着我了啦,人家会不好意思了啦。”
众人苦笑,若无其事的撤去目光,很快恢复了热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再次出现了寂静。
火如蓝看向众人看去的方向,看见两人而来。
几乎一模一样的的衣裳,穿在不同的人身上,竟有天地不同的气质。
水冥幽穿着那朝服,显得稳重深沉。
水冥煞就不用说了,衣服皱皱的不说,连领口都没弄好。
而正走来的两人,那是黑与白的对比。
水行云面带微笑,即使那墨红的沉重也无法压下他与生俱来的温润和善。
而他旁边的水冥锦,唇边带笑,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深邃的眸,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有几分黑势力的邪恶感觉。
很多人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安。
此人怕是来者不善。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失足坠崖。
“啪”的一声,杯子碎了一个。
寻声望去,木岑星脸色惨白,双手在颤抖。
仔细看去,她是浑身都在颤抖。
这时,水行云和水冥锦一同走到了水行天面前几米外,双双跪地参拜。
礼毕,水行天抬手请两位入座。
水行云坐到了水冥幽的上首,而水冥锦自然是在他的下位。
“此次国宴和以往一样,不谈国事,不分君臣,不分等级,尽情开怀畅饮便好。来,朕敬各位一杯,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水月王朝才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水行天举杯起身,众人都双手端着酒杯起身,一同饮下杯中美酒。
席间不知是谁问了句,“云王爷,怎么没见云王妃和小郡主呢?”
水行云打着招牌微笑回道:“小女身子不适,内人在家照料,多谢风大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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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蓝看去,正好对上了风易飞的目光,不由得身子一颤。
那眼神里,有探究,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