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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媳妇。”云世伟欢呼一声,扑到床上,搂抱妻子,“听他弹琴有什么意思,叮叮咚咚的,还不如耍棍法来的好看,赶明你身子大好了,去院子里看我给你露两手。”
“你赶紧滚开,别碰到我儿子。”云世一赶紧用手挡住妻子的肚子。
云世伟却抱着阮珠的不肯松手,香软的身子一入怀禁不住春心荡漾,色迷迷的道:“媳妇,今晚别让我走了,就让我睡在旁边,我发誓绝不对你动手动脚。”
阮珠望着那双充满乞求的眸子,有些心软:“睡在这里可以,但是贞操带不准脱。”
云世一忙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不脱就是。”
自此,三人睡在一处,云世伟倒是履行诺言,不碰她,不过每次云世一抱着洗完澡的她上床时候,都能看到一双被欲/火烧得氤氲眸子直勾勾盯过来,弄得她以为犯了天大的罪行似的。
又过了半个月多的时间,阮珠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可以外出透透气,但必须在有人陪着的情况下,禁止单独行动的权利。
但阮珠被孕期反应搞得苦不堪言,头晕恶心不说,还总是犯困,一天十二个时辰,有近九时辰在睡觉,云世一担心她总睡会影响健康,每天都会拉着她出去溜达一阵。
“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老是守着我,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南岭的那批金丝楠木该管管了。我不便长途跋涉,在猫耳镇等你回来就是,反正有二表哥和暖春暖情陪着,不会有事的。”
“你的二表哥是个二的,两个通房毕竟是下人,叫我怎么放心。”云世一揽着妻子的腰,缓缓的行在街上,后面跟着的正是二个通房,云山在客栈看东西,云世伟则不知道去哪玩乐了。
“做生意重要是在过程中享受快乐,而且我已经够有钱了,那批木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放弃快乐一味追求金钱活着人生也没什么意思。”云世一低头瞅着她,“这些话是你从前对我说过的,现在又怂恿我去,只怕我去了,你便存了‘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苦闷心情了。”
“唉,你怎么这样,我当初想跟你一起出门才说这话的,别的不说,那批木材可是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除非大脑秀逗了才会弃之如敝屣。”
明朝皇帝为得到金丝楠木不惜派出船队漂洋过海去南洋砍伐,老公你可以这样?阮珠心疼地直抽抽。
小夫妻慢慢溜达,路过一座酒楼,被门前围得一群人吸引了注意,一打眼看见吕飘香,他这个人无论到哪都是特让人注意的那种,身高八尺,玉树临风,臂下夹着琴盒,一副孤高寡人的面孔。但他的傲不是装出来,与生俱来的,虽非贵公子,却有着贵公子无法比拟的气度。
“吕飘香你好大的架子,本王母妃五十大寿请你到场抚琴,居然敢不给面子,你琴弹得再好,再有名气又如何,不就是个妓子,有什么可傲的?”
说话的人是一名很风雅的高大男子,一身贵气,头上束着镶着宝石的金丝桂冠,身上穿着万字不到头的宝蓝色织锦长袍,腰里缠着一条闪着璀璨光彩的玉带,但上面一颗颗宝石却晃花了人的眼睛。
比孔雀男柳飞絮穿得还骚包,自称本宫,来头想必不小。
云世一做生意走得地方多,知道事情不少,见多识广,小声对她道:“那人是轩辕敏之,当今皇上的幼子,因为南岭国藩王没有儿子,从小便被皇上过继给南岭王当了士子。”
南岭国是天楚的属国,国王接受天朝册封,立国也有几百年了。
据说太祖立国那会儿,给他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亲弟弟不但没得到多少封赏,还有被撤藩的危险,一怒之下带领人马去了南岭,自立为王。
但他的举动也许触怒了上天,从那时候开始,历代南岭国王膝下都是单脉相传,王妃的侧夫小侍通房不少,儿子没少生,但属于他的儿子永远只有一个。
但就在几十年前,这位与皇帝年龄相同南岭王面临绝户的危机,年近不惑的国王一直没能生出继承人,上书朝廷,皇帝便把自己小儿子过继给了他,就是这个轩辕敏之。
皇亲国戚,龙丹凤髓,贵不可言,阮珠前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市长,还是对方坐在宝马轿车里,她远远的瞧个轮廓。
这级别与胡哥他老人家的儿子没得区别,吓都能吓死人,可怜的吕飘香!阮珠掬一把同情泪,再看当事人,竟然面对轩辕敏之,一脸的风轻云淡。
“如果阁下说完了,是不是表示我可以走了?”
“吕飘香你胆子不小。”轩辕敏之微微冷笑,眼神不屑:“别看你认识不少权贵中人,我照样能一剑让你毙命而不负任何责任。”
“好啊,我等着。”吕飘香淡淡的应着,仿佛跟他没关系。
吕飘香像天借胆了,敢这种口气跟权势滔天的王爷说话!阮珠感到匪夷所思。
☆、41、新章节
41、新章节
云世一目光炯炯;附在阮珠的耳旁道:“吕飘香莫名其妙出现在南疆本来就透着古怪;原来是受轩辕敏之邀请,可他走到猫耳镇居然放弃了,娘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阮珠被老公说得心里起伏;嗔了一眼:“偏你话多。”
吕飘香正要离去,不经意间看到了人群中纤丽女子;黑亮瞳仁登时登时闪出柔和的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仿佛要把那个身影永远镂刻心底。
阮珠朝吕飘香尴尬的笑了笑;被别的男人这种眼光瞅着;不知道算不算给老公戴绿帽子?
“娘子;往那边会长针眼的。”云世一双手抚着她的头转向自己。
“敢这样跟本王说话的你是第一人,左右把他拿下;交给地方官员也不必打他板子,直接派去山里挖石头做苦役便成。”
轩辕敏之冷笑着衣袖一挥,身后出来三个跟班,把吕飘香围住,一边一个去掰他的胳膊,剩下一个掏出绳子往他头上套去。
吕飘香气定神闲,不待两人近身,琴盒一挥,啪啪两下,扫开他们,右腿抬起,将剩下那个踢开去。
但三名跟班也不普通,开始因为轻敌,以至于吃了小亏,第二次扑上来便全力攻击。
天楚国会武功的多,澜洲更是武术之乡,吕飘香精通拳脚不稀奇,但他一个楼子里公子又会弹琴又会武功,阮珠觉得纳闷,古代的妓子都不简单?
“娘子注意到了吗?”云世一在她耳旁嘀咕:“他的琴盒是降龙木制成,既能装琴,也能当武器用,他用琴袭击那几个随从,其实暗合了棍法套路。想不到这小子还算个人物,如果不是出身太差,做我娘子的侧夫也算合格。但是娘子,你不可以对他动心……”
阮珠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气恼的向他腿上踢去一脚,云世一赶紧搂住她:“娘子小心,别抻到肚子的孩子,若心中有气直接用手指掐为夫两下便是。”
阮珠听了伸手往他腋窝的嫩皮揪去,别的地方太硬,只有这里她看着可心。
云世一嘶嘶的直咧嘴:“娘子,你可真会找地方。”
“谁叫你嘴坏。”
两人正在调笑,那相打得越发激烈,吕飘香一张琴盒指南打北,英勇异常,三个打手很快被他打趴在地,又过来几个,他猛然来个鸳鸯连环腿,扫倒两个,琴盒一挥,将第三人打得口吐鲜血。
“想不到你还有两手。”轩辕敏之冷眸一寒:“取我的剑来。”
他身后过来一个童子,双手递过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轩辕敏之手握剑柄微微一抖,长剑出鞘,寒气森森的剑气陡然荡漾开,尽管离得较远,阮珠也能感到那剑刃上散布出来的寒意。
云世一摇头叹息:“这才是真正有钱人,那剑不是普通的剑,其名湛卢,是古之流传的名剑,不但削铁如泥,杀了人也不沾一丝血迹。”
关于湛卢、干将、莫邪等古代名剑在后世被搬上影视剧的时候多了去了,大多神神叨叨的,其实不过就是比别的剑锋利些罢了。
阮珠定睛的瞧着,湛卢剑遇到降龙木,不知哪个能占到便宜,但对于爱好音乐的人来说,琴盒万一损坏实在可惜。
云世一又朝她咬耳朵:“轩辕敏之武功不俗,你的琴师这回要倒霉了。”
阮珠横他一眼,心里微微起伏,有些担心,但不意味着她喜欢吕飘香,她是出于对一个出色艺术家的尊敬和仰慕。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人群里出来五六个黑衣人,为首的向轩辕敏之躬身施礼:“五殿下,请看在奴才的份上放吕公子一马,等回去主子哪里奴才还要交代,闹僵了不好看。”
轩辕敏之眼睛闪着冷意,“你们这几个狗才倒懂得忠心。”
为首黑衣人虽然恭敬,但不谦卑:“奴才只忠心值得忠心之人,如果五殿下硬要留住吕公子,奴才们也不惜誓死一战,效力而死。”
轩辕敏之眼眸射出一缕微寒,长剑收入鞘中:“本王今日放他一马,若有下次看我不卸掉他的两个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