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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冉在门口踌躇了会,她有好几年没和闫谨科见过面了,有时回到B市不是他没时间就是她时间太紧,再后来,只是固定的通电话,不在强求见面。
可此时想到他就在里面,想到十年来寥寥无几的几次见面,想到他曾经答应说要对她好的话,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
是,她没忘了,虽然事隔十几年,但对黎冉这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别人每一句对她郑重其事的承诺她都会记得。
只是她记得别人不一定就记得,就像前世,男朋友说的每句似承诺似玩笑话,不管有意无意,她都记得,可对方却屡屡失诺,有时候说起来,别人都会说她较真。
也许她是较真,但她只是想得到对方的重视。时间一长,她学会了把什么都放在心底不说出来,每次都是把自己弄到伤痕累累,可对方却毫不知情。
黎冉眨眨眼,自嘲一笑,不是说今生要潇洒吗?干嘛还这么犹犹豫豫,想知道结果敲门不就知道了?
黎冉抬起双手遮住脸,半响放下,脸上的带着惯常温和的笑容,抬手轻轻的拍打着隔壁的门。
里面很快就有声音传来,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吱呀”那陈旧的木头门开了,黎冉也做好面对的准备。
里面露出一张俊脸,棱角分明,神色冷峻,略带不耐烦,像是被打扰到了一样,开门眼睛便直直的盯着黎冉,眼睛幽深暗沉。
黎冉眨了眼,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像是倒回了十几年前,他也是一脸不耐的打开门,眼睛沉沉的盯着她。
想着黎冉不由的笑出声,眉眼弯弯,眼睛里透着愉悦,这人怎么总是这个样子?
闫谨科一打开门,便看见门口站着个漂亮的女孩,有些面熟。不由的发愣,他回来有好几天了,县里不可能有气质如此出色的女孩,还没想出对方是谁,便听见对方欢喜的笑声传来,脸色随之沉了沉,还从没有那个女孩敢在他面前笑的这么开心。而且好像貌似还是在笑他?
黎冉止住笑,就这么个见面的场景,突然把她心里对闫谨科十年没见的陌生感消除了,黎冉也不怕他脸色。走上前,伸手一推,把他搭在门上的胳膊推开。自己从闫谨科和门之间直接穿进去。
也不理闫谨科更加黑下来的脸,自顾自的走进屋里。
闫谨科的脸色可谓是精彩,此刻他也顾不得想这个有点面熟的女孩到底是谁,只对方这动作就够他诧异的了。
看对方一点都不顾忌他这个主人就要进屋,立马快走几步赶上,进了院子是他没注意到,要是还让对方随意进去屋子,他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打对方一顿。再扔出院子,管她是不是女孩子。
黎冉心里正憋着笑往前走,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抬头就见闫谨科脸色暗沉的看着她,眼睛里也闪着厉锐的光芒。黎冉心里的笑意不由的消失了,嘀咕到这人越大气势也越强。真真是有点吓人。
倒是也不怕他,黎冉低头。从刚刚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对方认不出她来了,不由的郁闷,就想着要怎么好好的整整这个自大的家伙。
眼珠转了转,抬起头,热切的看着闫谨科,语气中带着不安和些许压抑的惊喜:“哥哥,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过去。”
看闫谨科眼里闪过狐疑,黎冉眨眨眼,尽量可怜兮兮的说道:“是爸爸让我来沁县的,他说哥哥你在老家,让我过来找你,还说你会好好照顾我的。”
闫谨科闻言眉头一皱,这话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看闫谨科还没反应,黎冉跺跺脚,娇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讨厌,爸爸明明说哥哥会喜欢我的,怎么现在都不理我?”说着就去拉闫谨科的胳膊,“哥哥,你一定不会不喜欢我的是吧,我从小就是跟着妈妈长大,除了妈妈没有一个亲人,好不容易找到爸爸,爸爸却说让我来沁县,说哥哥在这儿,哥哥会照顾好我的。”
抬起头,黎冉眼泪汪汪的看着闫谨科:“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来,好好,我走,你不要不高兴。”说着摸了摸眼泪,转身就打算走。
可事情到这种地步,在没有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闫谨科又怎么会放她走?
看着快走到门口的娇小柔弱的背影,沉声道:“回来!”
然后,他就看到那背影颤了颤,好像被他吓到了,可他现在哪有时间关心她?从刚才那个女孩所说,她有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女,前段时间刚找到爸爸,爸爸却把她送到这儿来。
闫谨科烦躁的甩甩头,爸爸不会私生女的,他和妈妈的感情很深,可是又想到女孩有点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哪儿长的像爸爸的缘故,所以他才会觉得面熟。
等了半天,看女孩还是背对着他,不由得没耐心的又叫了一声,“我叫你回来,没听到吗?”
黎冉怯怯的转身,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闫谨科一眼,看他像要发怒的样子,连忙又把头底下。
闫谨科才不管她怎么想的,随手拿了个椅子坐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学生站在老师跟前一样。
“把你的出生来历说清楚。”
“我、我叫闫谨欣,今年十八岁,家住外地,一个月前妈妈意外去世了。。。。。。临终前让我找B市的市委书记,来到B市,我想方设法的和市委书记见到面,他说。。。。。。他是我爸爸,但却不让我回家,把这儿的地址给了我,让我来到沁县,说哥哥在这儿,你会好好照顾我的。”黎冉这话说的结结巴巴就差声泪俱下了,心里得意,没想到她还挺有演戏的天赋。
闫谨科眼神幽暗,隐晦不明的盯着黎冉。
面前的人直挺的坐在那儿,面无表情,黎冉偷偷的从眼角看去,立马又低下头,心中莫名的有些忐忑不安,她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两人刚刚见面,闫谨科现在什么脾气性格,她都不知道,就因为小时候的相识而开这个玩笑是不是有点大了?要是刚见面,就因此事而恼了她,怎么办?
这么想着,黎冉就不想再玩下去了,过火了她可负不起责任。
正想开口解释,闫谨科却说话了,声音低沉缓慢,似是黎冉回答的一个不对,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黎冉已不想再玩下去,听见闫谨科的问话,条件反射的说道:“不是。”
“嗯?”闫谨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疑问。
黎冉深深呼吸,收敛了脸色的虚假的难过伤心气息,抬起头,清亮温和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闫谨科,缓缓说道:“我叫王黎冉。”
闫谨科神色一怔,眼睛里闪过恍然愤怒无奈喜悦,最后归于平静,静静的看了黎冉一眼,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黎冉直愣愣的看着闫谨科的一系列反应,想着对方或者会高兴,或者会怒的跳脚,或者会狠狠的瞪她一眼,怪她开个玩笑没分寸,哪知对方居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这是生气了?
黎冉眨了下眼,拔腿就紧跟着进屋,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她不对,这个玩笑可能真的开大了。
黎冉一改平时温和淡然的表情,颠颠的跟在闫谨科身边,满脸内疚,可怜兮兮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开玩笑,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闫谨科理都不理的走进书房,在桌子前坐下,侧身对着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都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刚见面你就和我生气!”黎冉向来不会说话,更不要说是哄人高兴说软话了,内心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虽然这事是她不对,可她刚刚都说了对不起了,好歹回她一句话,对方这样理都不理的样子,让她说出来的话有点冲。
“哦?”闫谨科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看着黎冉,冷冷的勾着嘴角道:“刚刚见面你就给我这么个惊喜?”
黎冉愣愣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清明的眼睛渐渐暗淡下去,半响才呐呐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看闫谨科一直在冷眼看着她不语,黎冉徒然觉得委屈,感觉鼻子一酸,急忙转身就跑,到是让一直盯着她看的闫谨科一愣,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跑掉了。但他因为有重要的事并没有起身追去,想着反正黎冉回来县城,肯定在隔壁住的,他下午在去看她就好。
黎冉一口气跑出闫谨科家,背靠着墙刚站定,眼泪就流下来了,她有些怒自己不争气,气急败坏的擦掉眼泪,心里没出息的直骂道:哭什么哭,难道还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吗?再说,有什么资格委屈,本就是自己先找事的,人家生气不原谅自己也是有情可原的,难道还真以为小时候一句话就记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