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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叔侄关系啊……”洛鸿抬眼看了看两人,感觉他们长得并不像。
他又看了看名片,“北京奥宇国际……ceo……”还是个大官哪!这两人果然是有头有脸的人,难怪开那么好的车,摆这么大的谱,气质和样貌又绝佳,不愧是从大城市来的。
洛鸿伸出手跟高天珩握了握手,“高天珩先生,您好”
“客气,客气”高天珩赶忙回道。
“高翔先生你好!”洛鸿又把手伸向高翔。
高翔眯眼笑了笑,大方的伸手还礼,两人双手交握的刹那,高翔突然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凉从脚底板蹿升上来,让他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两只眼睛瞬间瞪大。
洛鸿也吓了一跳,手心传来的感受让他差点无礼的甩开高翔的手,但他还是坚持把这个握手礼做完,他收回手揣到白大褂的衣兜里,微微攥紧,那股灼烫的热浪由掌心急速窜遍他的四肢,让他全身发热,就好比一个正常人身体该有的温度,他从未有过的温度。
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叫高翔的小伙儿,为什么跟高天珩握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这个高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高翔一脸平静的笑道,“洛医生,您的手可真凉,就像……”他顿了一下,没往下说。
高天珩马上接道,“像什么?”
高翔趴在高天珩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高天珩皱眉瞪了一眼高翔,小声道,“啧,翔儿!别乱说”
高翔不以为意的歪嘴笑了笑。
高天珩拉过板凳坐下,他看向洛鸿,“洛医生,不瞒您说,我们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希望您务必答应这个请求。”
高翔也拉过椅子坐在一边,他双手插兜,劈开长腿,一派闲适的看着两人。
“哦?高先生,务必我可不敢保证,您且说说看吧”,洛鸿早上没有服药,到晌午就有点不那么舒服了,他拿出毫针扎在合谷穴,捻转了两下,才觉得舒畅了一些。
高天珩看着洛鸿往自己身上扎针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多少有点走神,他回了回神道,“是这样的,家父前两个月换上了一种怪病,不管到中医院检查还是西医院检查,都查不出病因病灶,可家父寝食难安,痛不欲生,我们全家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家父年纪大了,经不起鞍马劳顿长途跋涉,所以我就多方求助,寻遍了中国民间的名医,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我父亲的病症,如今碰到了洛神医,所以想请您能亲自跟我去趟北京,帮家父诊治,不管能不能治,都会重金答谢,请您放心。”
洛鸿自动过滤了高天珩话中的重点,无非是“看病,求医”而已。
而且还是怪病,几经求医,竟然无人能治?这可是一件奇事,洛鸿忙问道,“请问您父亲是什么症状?”
“病症十分奇怪,从头到脚,每天每时,每个位置的疼痛都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中午肚子疼,下一个小时可能转移到了头部,再隔一个小时会转移到腿上?”
“对对对!就是这样!”
洛鸿漆黑的眼珠转了一下,随即惊讶道,“这可真是怪病!”
“洛医生,这种病有办法治吗?”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这种病,能不能治,还要亲眼看一看才能知晓。”
高天珩一脸激动的凑上前,问道,“这么说,洛医生您是答应随我们去趟北京了?”
他看了看高天珩,又扫了一眼高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其实在刚才他拿到高天珩的名片的刹那,他就知道,这来自京城的高氏人家,应当跟那句隐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这必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他不可思议的重生了,正好重生到他错过的与高姓人家会面的这段时间,而且好巧不巧,他们正是来自京城,高老爷子又身患怪病,这不正应了“炎黄龙脉、恩泽高氏”吗?
如果将这三样做到了,那“巫医之道,双龙合璧,则咒解矣“的解法想必也离他不远了!
纵使不是因为这件事,遇到这种亘古难遇的疑难杂症,他也定要亲自看看,况且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是身为医者的根本,他从小到大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活到今天,真的只有这么一条。如果不在这短短四年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岂不是亏死了?
想到这里洛鸿顿时觉得全身是劲,热血沸腾,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薄的红晕,他不紧不慢的拔下手上的毫针,放回布袋,然后抬头看了看满眼期待的高天珩,笑道,“我去”。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高天珩乐得一把抓住了洛鸿的手,“洛医生!真是太谢谢您了!”
“高先生,您先别忙着谢我,我也只是答应去看看而已,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却不敢保证啊。”
“无妨,您答应过去就好,以您高超的医术,我相信,您一定能行!那,您看……事不宜迟,您什么时候方便出发?”
洛鸿想了想,根据隐语的意思,想要彻底破解他身上的怪病,估计需要一些时日,回春堂的生意怕是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他还真得需要点时间准备准备,毕竟五河镇有这么多乡亲,万一谁家有个大病啥的,他不在,耽误了治疗咋办?
“这样吧,给我两天时间,我得给镇子里的熟识写一些救急方子,还要准备一下我要带的东西。”洛鸿道。
“两天?有点久吧?”半天没说话的高翔终于插了一句嘴。
高天珩也有点犯难,他犹豫道,“两天啊……”
洛鸿也能体会他们希望早点治好亲人的心情,就又松了口,“最迟两天,两天内办完,我随时会跟你们走的。”
高翔冲高天珩点了点头,高天珩笑道,“那好,就依洛医生。”
两天后,洛鸿离开镇子之时,全镇的人都来送他,有叹息的,有痛哭的,还有送熟鸡蛋窝头咸菜的,那景象,好像他再也不回来似的。
洛鸿感动之余不免觉得这帮人有点过了,他过一阵子还回来呢,不用这样吧?
洛鸿坐上了高天珩的车,一直回头跟乡亲们摆手,在他孤零零生活的这二十几年里这些人鲜少会光顾他的家里,可在他离乡的时候竟然都来送他,这让他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是三十年来第一次出远门,真是让他又期待又莫名的伤感。
车子开得挺快,“亲人”们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洛鸿本想转过身来,却突然愣住,他感觉眼前闪过一片红光,像倾盆的鲜血泼洒而来却又转瞬即逝。
洛鸿转了转眼珠,整个人像陷入了另一个空间,口中无意识的喃喃着,“我还能回来吗?”
高翔斜眼看着一直趴在椅子背上向后看且神色怪异的洛鸿,哼了一声,“神神叨叨的……”
☆、第四章 山炮进城
洛鸿带了好多医书和医疗用具,他们到了合肥机场后都发往了北京,这一路上高翔和高天珩倒也没觉得闷,净看洛鸿瞎忙活来着,洛鸿明明看着挺沉静一人,却比他们任何人都折腾。
他折腾什么?
这两个人哪里知道洛鸿的情况,他身上的病可不是扎两针就能好的,那得多管齐下才能控制住病情,他事先在家煎好了几服药,够他喝两天的,都分别装到了几个小塑料瓶里,车里和飞机上温度比较高,不好保鲜,他就包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布,在他们等待登机的休息室里,他剥开塑料布,从兜子里拿出个塑料饭盒,接了一些开水把小药瓶放到里边烫一烫,等了几分钟,温度差不多了,他才拿出来把药喝掉。
喝完药他就开始给自己扎针灸,不用照镜子他就能往自己头上扎针,没一会,他头上和手上都扎了好几根毫针,坐直身子闭目养神。
不只高翔和高天珩目不转睛的看着洛鸿,旁边坐着的大爷大妈,小年轻夫妇,还有小朋友也都盯着他看。
洛鸿穿了一件非常老气的灰耗子色混纺薄棉外套,外套的袖口已经磨破了,出现了脱线和龟裂,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那条黑色长裤看着尺码已经很小了,但穿在他身上还是有点松,裤子还有点短,露出了一双灰白色的袜子,袜子虽然干净,却很旧,也有点起球,明显是化纤的,不是纯棉的。
最夸张的是他穿了一双老头鞋,鞋面是黑色的的确良布料,鞋底是白里泛黄的千层底,不看脸,不看身材,单从衣着上来讲,谁都会认为这是个老大爷。
如果他要真是老大爷没准大家还觉得挺舒服,可洛鸿那张脸跟这身行头实在不搭调,任谁看了都觉得别扭。洛鸿细长眼,吊眼梢,眼梢上边还有一颗十分细小的黑痣,鼻梁又高又直,嘴唇薄厚合宜,大小适中,他两腮偏窄,下巴略尖,他如果不睁眼,不看气色,实在是年轻秀气,清俊异常,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非凡感受。
他那如雕塑般立体的侧面看久了仿佛变得妖冶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