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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可以卢国公平常行径,看不出惹了哪家。况出事后,长孙府邸也不见动静,便皆猜测是惹恼圣人了。因此尽皆默言!
可二娘子却觉得,郎君应该一试?
做不好不要紧,心意在那里。
只是有一事闻墨颇担忧:“若是圣人以为郎君对旧事有怨嗯?”若真那样便大不好了。
温思贤负手信然,瞧向窗外明月:“越是这样,才越好。”
次日朝后,果见圣人将刑部尚书韦从兴带进了立政殿。所说言辞,竟无不皆是对程氏不利之言。什么罪证确凿,有失德行,当除之另立等等!温思贤始终一言不发,直待上午诸事毕,午食前后太宗赐餐亦无多言。食后有午睡,太宗却了无睡意,唤来近宦问:“崇福寺昨日传来消息可是确实?”温二娘果真一大早便去找了尉迟洪道,讲那故事么?佛祖度化三人慈心,欲救信徒。信徒却执意非要见佛相本身,终遭溺亡。这是温氏在婉转相劝圣上,一再失信见惯旧臣,会凉透旧臣忠心么?不管从哪里想,太宗都是这样定论。昨夜又听闻,这兄妹两个又在屋里说悄悄话,怎么起居郎今日却一直不开言?
近宦想想便道:“是否起居郎有所顾忌?”帮程家说话,惹圣人猜忌结党亲近,还有清河公主之事,不免更有嫌疑。亦或者还有陈年旧事,怕圣人见怪温氏还记旧恨等等。
太宗想想,微微点了点头,却有几分失望。行事谨慎是好,可若这样心眼太小,便有失气度了。难道这个翁归果然不及彦博许多么?
无甚睡意,躺下也没好困。待醒来时未免有几分疲态。
起居郎进殿服侍,看之有些讶异。然后似在低头作想心事!太宗又有些失望,想想便索性说了:“翁归对程氏之事,有何见解?”
温思贤上前果然呈辞:“臣觉状告有虚。”
太宗眼前一亮,却又迷惑。又听起居郎道:“想那环儿本是世子屋中妾婢,若有小错自有主母丽罚,若是大错才可扰得世子发火。踢打一二也不是甚怪事,事果真当时便踢死了,或悄悄埋了,或干脆化人烧了,有许多办法皆可掩尽行迹。可那状告之人却偏偏是在别庄外发现程家奴仆悄悄掩埋,臣觉这事实有疑点。那庄臣已问过,是长安城外。计算城门坊门关闭时间,除非世子彻夜住在那里,否则断没有匆匆去踢死了,再跑回城里来的可能。可尸身那样,只能推测是早前踢伤了,世子又厌恶其在眼前,才送到外头去养伤的。或奴婢责扣、或另有情由亦或者伤重不治,皆才是正理。故杀之名,实不可取。”
“那翁归认为当是如何?”太宗语中已经隐有笑意。
温思贤眼帘下闪过一丝轻快,心情才娱便又时警醒,捏了一下命如汶缝在袖角的一枚黑棋,语气再度恢复端肃清亮:“以臣猜测,大许是那妾婢犯了大错,惹得世子发怒,踢伤后送去外庄的。至于后头大约是伤重不治,却也有可能是世子命其自生自灭,亦有可能是世子夫人含妒,亦或者此婢平时恃宠骄纵,惹下仇家所致。没有亲问,不敢定论。”
太宗又道:“那依翁归所见,此事当如何了之才好?”
起居郎连想也没想便直接回复:“为此事刑部开堂,实为笑话。传将出去,世人会以为刑部堂官竟是昏愦,连这等明显之事都分辩不出,有伤朝廷名誉。此是其一。其二,为何会有此局面?难道刑部堂官果真昏愦了不成?又为何三日临朝,长安上下皆知,竟无一人执言了?臣大胆,想说吏治最聩,莫过于揣摸君王意,过朝廷法制。君王心思本国天下安定计,朝中众臣当万事以此国念,才算称职。若一昧纵宠君王,到底是忠君?还是害君?”
“那翁归既知此事,为何此时才道?”太宗竟是大怒。
起居郎惶恐,跪在丹樨之下:“臣前日才知此事,一夜思量次日才让人去问那外庄在何?晚时下值归家后才知消息。”
“那今日为何不早早相说?”龙颜更是不悦。可阶下起居郎竟似有苦笑,形容却是平坦:“圣上先是早朝,后又有国家大事计,直到最末才召见了刑部。臣若当时便说,岂不是韦大人难堪?”
“那过后嗯?”
“过后便近午食,午食后圣上即将休憩。臣想,也许圣人或可自己想通。若是那样,便是最好。若圣人仍在执着,微臣自当进言。”
说话长短不见停顿思索,怎样看也是早有腹稿在案了。
确实,君王不用朝臣进谏便想通冤案,写进册中也是英明之兆。起居郎本便司职于此,肯为圣人名声思量一二,自然是好。
只是:“翁归便不怕朕有见疑?疑温氏有记蔡州旧事?”
扑通一下,起居郎跪在了阶下,停了几停才道:“臣不是没有忧虑,可臣想,若当时圣上左右有一人肯为温氏说话,也许不至于此。臣受过那苦,焉忍他人复走旧辙?况此事着实荒唐。若为此事刑部开堂,那朝廷脸面何存?圣人清名何在?”停停又道:“况臣着实厌恶有些人如此作派。若有这些功夫,可做多少实事?”
阶上太宗闻言已是大笑,下阶扶起居郎起来,笑道:“翁归有心为朕,朕甚感。只是法子笨了些!”
笨?
见起居郎不大明白,却开始立时思索,太宗甚满意,执手而笑:“今日朕就来教教翁归,若遇此事,该当如何?”
第103章 空折枝
“父皇真是这么说的?”
驸马搬过来住,屋里摆设自然要有些变动。起码添一两盆驸马喜欢的海棠也是要的,而清河现在每天最爱干的事就是给这两盘海棠修枝剪叶。一把锋银的小剪子不敢说吹毛利刃,弄弄这些小东西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阿辉现在看着公主拿着小剪,在花儿面前比划,觉得后背有些凉。
“是!圣上与起居郎关系甚和睦。”
“那刑部到底还开不开堂?”清河表情镇定,似乎找到了一处不合宜的枝子。
阿辉无力的垂下头来:“不开了。”耳风里咯噌一声,一枝小枝子连同三个小嫩叶被齐齐的剪了下来。
一条大道四通八达,自皇城回居德坊看着就那么两条路,可若真心想避也不是不能的。只可惜,这个想避那个也想避,结果一抬头竟是走进了一条街。程处默看着对面马背上锦袍玉带的二弟,脸色黑的不能形容。若碰不见倒也罢了,可今日已经碰见,有些话便不能不说了。手指金城坊边的一食馆:“跟吾来。”
程处亮在后拧了拧眉,可最后还是跟了上去。进得二楼隔间,离饭口还有半个时辰,可馆里却也不是无人。店仆上得菜来后,又听言奉了两壶龙膏酒上来。程处默提壶给二弟与自己斟了一盏,而后一饮而尽,露盏说话:“这盏算是为兄替汝嫂给二弟赔的不是。”若郑氏早些露出口风,那家人早早被处理得干净,又何至于让公主知道,雷霆动怒,至今不可收拾。程处亮应杯,也是一饮而尽,却不说话。
程处默见二弟脸色,看不出一丝欢愉,心中滋味也实在难受。二弟比已聪慧,便是三弟资质也胜于自己,这点程处默从来知道,更知道两个弟弟为已颜面,百般藏拙。又是羞愤却也觉得亲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翻过脸的兄弟,如今变成这样,怎不叫人伤感?若是二弟欢喜,程处默自然也有气相说,可瞧二弟模样,竟比在府中时候还要冷寂。嗫嚅几下问了出来:“公主还不欢喜么?”
回答是摇头。
“要不,把那两个送到岭南去如何?”这样公主可会满意?
二弟依旧没有作答。
程处默恼了:“汝这是不会讲话了?”二弟闻言抬头,指了指咽嗓,眼帘垂下,无力摇头。这次程处默明白了,看看桌上至今没有被动的竹筷,冷笑:“公主是不是不让处亮再与程家牵扯?公主一定要弄败程氏,才算作数,对不对?”
程处亮听得拧眉,可记得承诺没有开口。程处默看二弟,拍了拍其肩长叹:“汝也不易!都道尚主荣宠,二弟也是为程家受了委屈。”被一妇人如此捉弄摆布,都不得翻身。说完又是三盏进肚,面上不禁现出一丝潮红来,程处亮知道长兄酒量,张口想劝,可却无法开口。程处默见之,更加冷笑:“都道合浦厉害,却不知吾家这个才是霸道。”
“长兄慎言!”总算逼出一句,却是这么个腔调。
程处默斜眼看着二弟:“汝打算如何?看着公主把程家弄败?吾等父子反目,兄弟齐齐罢官丢职?”
“长兄难道以为这是清河所做?”程处亮气得苦笑,左右看看压低声量:“长兄可是派人去宫中询问那齐氏来历?”
刹时,程处默适才骄傲全没了踪迹,呆呆坐在胡凳上,面色苍白。程处亮看之更气:“阿兄好糊涂,圣上后宫那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