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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卿尘望着低泣的月静,“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将你赶出府去?”
月静微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奴婢……没想起这个问题。”
“起来吧,你先回房去。”染卿尘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看见月静眼里的屈侮与脆弱,还有一丝坚强,她微微点了点头,道:染卿尘朝月静道,“你说的事,我会考虑。”
月静退出去一会,青黛才端了茶进来。
“奶奶,她说的都是真的吗?”青黛问,脸上有同情与怜悯。
“不象是假,而且少爷也知道这事,她不敢撒谎。”染卿尘点点头,“我们再看看,若真如此,倒也可留在身边。”
月静除了与人之间带有距离感,不喜与人接近之外,做事很稳妥,是个心思细密的人,若真能真心为自己所用,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低头思绪渐渐有些飘远,六年前啊,那一年她也正好与卫立轩相遇,那个冷冽狠心的少年,救了别人,放倒了她……
她想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将她圈入怀里。
她先是一惊,后又放松下来,这怀抱,有她熟悉的味道。
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抬头,青黛也不知何时退出去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是卫立轩清越好听的声音。
“想你……六年前的你……”染卿尘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地道。
卫立轩将她的下巴挑起,“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不想着眼前的我,却去想从前。”他说,然后在她粉嫩娇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不可以。”
“霸道!”这男人,连他自己的醋都吃。
两人腻歪了一会,染卿尘才将今日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卫立轩方知她脖子出了问题,他轻柔地替她按摩着,一边安慰她道,“别担心,我知道那是什么。”眼睛瞬间迸出一道冷光,“就按你的计划,来个将计就计……”
闹米荒后,为了节约别浪费,国公府的膳食都是开在一处,浩林院的花厅。
虽然这里的女主人,一个出了远门,一个被关进了祠堂,但也不可能让国公爷到枫林苑去吃饭呀,所以,这膳食依然摆在了浩林院。
这会儿,各院的主子凡在家的,只除了三少奶奶赵念儿不便走动外,基本都到了,包括各院的小孩子们,还有姨娘们,都来了。
因为人多,便令人另搭了一桌,专门给小孩子以及小姐、姑奶奶们。
而主桌这边,卫老太太不在,如今在坐的,辈份最高的就只有杜太姨娘了。
国公爷便赏了个坐给杜太姨娘,让她陪坐在末位,坐在了四少奶奶与二少奶奶之间。
而其他姨娘可是还得站着,等侍候完自己的主子吃完了饭,才轮到她们拿饭菜到一旁的小几上吃。
众人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安静地吃着饭。
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四少卫立奇给四少奶奶递汤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汤水溅得四少奶奶满身狼狈,坐在一旁的杜太姨娘也受到殃及。
染卿尘立即吩咐丫头们赶紧处理,又偷空儿与卫立轩悄悄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着传达什么。
而国公爷则眉头微皱地看了一眼那片狼籍,便令她二人赶紧回去更衣。
这一小插曲很快就过去,饭桌上又恢复的安静。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二少奶奶这才朝国公爷出声道“二叔,侄媳有事向二叔禀报。”
国公爷早已吃完,这会儿正在净面洗手,他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干布巾,擦干手后,方才看向二少奶奶,“你说。”
“侄媳想带二少去寻医治病,明日就出发。”
卫立奇闻言,马上瞟了她一眼,微有狐疑。
其他人则颇感惊讶地看着她。
“在这混乱的时候。”国公府皱了皱眉。
“侄媳管不了这许多,侄媳听说那天下第一邪医能解二少身上的毒,可这人常年行踪不定,这回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的行踪,侄媳无论如何都要去试试。”二少奶奶表情坚定地道。
“可是,这一路上没饭卖,难不成你还拉着米跟着。”卫立奇忍不住插话问道。
“没有饭,但也因为闹米荒不过个把月,应该还有其他吃的,若再晚些去,恐怕就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二少奶奶咬咬牙,眼睛坚定地看向国公爷,“还望二叔成全。”
国公爷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你们大房自己商量吧。”他无奈地挥挥手。
“多谢二叔。”二少奶奶喜道。
染卿尘早从卫立轩口中料知这事,但此时瞧着二少奶奶对二少的真情,心下有些感动,她道:“二嫂,我院里有一些玉米做的窝头,待会我让人给送到你院里,带在路上,几天都不会坏。”
清风阁里静悄悄的,两位主子都去用了饭,丫头婆子也分批到大厨房去领饭菜回来吃。
守门的婆子趁主子不在,关了院门,坐在院外的门槛上打着盹。
白薇与黄芪两人正坐在主屋门口前的回廊椅上,一边打着络子,一边说笑道。
然后又见白薇在放置身旁的绣篮里东翻西找,翻了一遍又遍。
就听黄芪的声音道:“是不是落在房里了?”
白薇歪头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有可能。”
黄芪便笑道:“我替你去找找看,你赶紧接着编络子,待会我还要你再教我一遍呢。”
说完,放下手中正编了一半的络子,起身向她们住的后罩房走去。
白薇笑眯眯地看着黄芪急奔离去的身影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手指灵活地编着。
只是没过一会,就听远远地黄芪的声音传来,“白薇,你来一下,怎么这么多种颜色,到底要选哪一种啊,还是你自己来挑吧。”
白薇听见了,眉微皱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摇头,“大呼小叫的,还好主子不在。”
她起身,将手上打着的络子仔细地放好,以便散开了。
然后才快步地向后院走去。
就在她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处,从主屋另一边的拐角闪出了一个女人来,布衣荆钗,脸上蒙了一块手帕,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只见她一个轻跃,就来到了主屋门口前,轻轻地推开门口,在推至刚好一个人能进去的时候,便只见她一个闪身便迅速地进入了屋内,动作轻得象一阵风,门很快就又关了起来。
那蒙脸女人进了屋,并没有四周侦察一番,也根本就未料到,此时主屋的屋顶上,正悄无声息地爬着一个人,两只眼睛透过被挪瓦片的细缝处,将屋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看到蒙脸女人入屋的身影,那两只眼睛便迸出冷冷的寒光。
只是,蒙脸女人并无察觉。
只见她目标明确地直奔梳妆台而去,小心地翻找着台面。
只是台面上,纤尘不染,没有一丁点儿杂物,于是她的手便向一旁的妆奁伸去,轻悄地打开。
妆奁里面分成了三层。
第一层摆满了大盒小盒的胭脂水粉,第二层亦是大瓶小瓶的护肤香膏,拉开第三层,里面放着几把大小不一的篦梳。
看到篦梳,她的眼睛随即一亮,她一把一把地拿起梳子仔细地看,很快就看完了,却什么也没有,她微有失望地小心地将第三层往回推。
蓦地,两根悬挂在第三层的底部的头发丝跃进她的眼帘,她立即惊喜地轻轻捏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眼睛笑得象月牙儿似的。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头发放上去包了起来,然后再放进怀里。
将妆奁恢复原状后,她耳朵谨慎地听了一下屋外的动静,依旧安静如初。
于是她的眼睛在屋内四周转了一圈,然后又朝那宽大的拔步床走去。
眼睛将床上之物滴溜地打量了一遍,最后才定格在那枕头上。
她屏着气,细心地盯着寻着,果然,被她发现了,在那枕头下散落有几根遗漏的发丝。
这下,她的眼睛更亮,笑得更欢。
她一边将头发丝用手帕包好,一边时刻注意着屋外的动静。
隐隐地听到刚才那两个丫头的声音,似乎正在往回走,远处亦传来了丫头婆子领饭回来的嘈杂声。
于是,她双手一展,一个急跃,便到了门边,动作迅速地开门,闪出,飞纵,又回到了她先前的藏身之地。
刚站定转身,就见拐角处白薇与黄芪说说笑笑地走了回来,她冷笑一声,右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未及看清,便听得“呯”的一声细响,她手上便出现了一团火来,原来是她点燃了火折子。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着了火的火折子扔向边上的厢房,未待火势燃起,然后又一个飞纵,消失在往书房的方向。
屋顶之人早将她的动作映入眼底,只是见她纵火,不知意为如何,便也不现身阻止,待见她身影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