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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这么多下人,你总使唤我做什么?”
温澜嘟嘟囔囔地转身向厨房走去,却见墨神医正走过来,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小的见过墨神医。”
“不必多礼。”墨神医温和地对他笑了笑:“紫阳呢?”
“主子在房里。墨神医……我家主子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就是恢复得慢些,我先去给他疗伤。”
说着,墨神医从袖中取出几株仙草交给温澜:“把这个拿去放在之前的方子里,煎上两个小时,每日给你家大人服三次,不出半月应能痊愈。”
“多谢墨神医。”温澜乐呵呵接过仙草跑去厨房煎药了。
墨神医转头看向东厢房,玥琅正好也在这儿,也省得他国师府和御史府两头跑。
去到花御史的房门外,伸手正要敲门,突然听到一阵暧昧的低吟声,墨神医一愣,那声音虽小,却是又娇又媚……于是,他欲要敲门的手便僵硬地收了回来。
紫阳一向端方持重,不近女色,今日这是怎么了,伤还没好便如此纵情?
墨神医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敲门,负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转身离开,先去看看玥琅,可那低低的娇喘像附有魔力一般,让他的脚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边。
轻轻撩开一角窗帘,只略向屋里瞅了那么一眼,手便像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晕黄的灯光下,榻上的女子面色潮红,微张着小嘴,媚眼如丝,白得刺眼的肌肤欺霜赛雪……
墨神医俊脸爆红,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一颗心却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
就说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向极为自制的花御史,不顾有伤在身便与之欢爱?
原来是朵朵!
没看到,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神情恍惚走到拱门边,抹了一把脸,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捂着自己的心口,眉头紧皱,闭目细细喘息了一会儿。
待缓过心头那阵莫名其妙的悸动和疼痛,他淡淡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向玥琅暂住的东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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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不知过了多久,某朵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欲言又止地轻声道:“你伤还没好……”
今日这事做得真是有些任性了,明知阳阳有伤在身还来招他,简直就是脑子抽风了!
花御史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呼吸沉重,低声呢喃:“朵朵这是心疼了吗?”
“那是当然。”
花御史清雅一笑,薄唇亲昵地摩挲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别担心,太上皇手下留情,我伤得没你想的那么重。”
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他就是想这样抱着她,他很想怜香惜玉,告诫自己不可以太贪婪,不知餍足,不可以吓到她。
可水一样的眼睛,修长的双腿,滑腻的皮肤,皎洁的身体,让他彻底失去了控制。
她脖子上的线条那么柔润安静,轻颤的睫毛如同一个羞涩的邀请。
她这一刻的温柔几乎溺毙了他,着迷地看着她水亮的眼睛,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丽。
他竭力克制自己,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用痴狂的声音喃喃道:“如果这是个梦,那就永远不要让我醒来。让我在梦里拥抱你,直到我生命结束,好不好?”
“这不是梦,我很快就是阳阳的妻子,想抱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心疼地亲亲他的下巴,泪水模糊了一切,在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糊涂,他爱她,比她想的要强过百倍千倍。
那双凝视他的大眼睛饱含了太多水分,干净而透彻,小动物一样。
男人觉得自己醉了,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
……(省略五千字)
云收雨歇,屋子里终于静了下来,某朵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再次感叹他这方面的天赋过人。
花御史将她整个圈在怀里,痴痴地看着她,又时不时地亲亲她。
她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注视着原本俊秀儒雅的男人俊脸绯红,汗湿的发妖冶而又魅惑贴在颈项间,含着清浅笑意的眼眸流光溢彩,温润而又妩媚,似罂粟般蛊惑住她整个心神。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描摹他的眉眼,赞叹出声:“阳阳,你好漂亮。”
“我是男人,不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虽然容貌被认可了,多少有点小骄傲,可作为男人,他不得不纠正她。
看她有些不爽地撅起了嘴,花御史食指亲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意盈满了他的双眸,随后他又无比认真地呢喃道:
“我这般容貌可否入得朵朵的心里?”
她愣了愣,黑如鸦羽的卷翘睫毛扑闪了几下:“为什么这么问?”
“你明明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能有一副朵朵喜欢的皮囊,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真傻。”虽然能听懂,但是她不想懂,因为是她,一身正气的花御史竟然甘愿以色侍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可否认我也喜欢美人,因为看着养眼,赏心悦目,但那只是纯粹的欣赏。
阳阳,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男人,就算他美得天崩地裂,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在我心里花紫阳是个真正的好男人,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所以我想让他做我的夫君,一辈子疼我宠我。
世上美貌的男子多了去了,但花紫阳只有一个,不管他相貌如何,我都想把他娶回家。”
“小东西,还是这么会说话,让你甜死了。”
花御史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凝视着她笑意浓浓的大眼睛,有些哽咽地问道:“天没黑就跑出宫,没吃晚饭吧?现在饿了吗?”
“饿!”忙不迭地点头:“我想吃点清淡的。”
“我去厨房看看。”花御史十分干脆利索地起身,披上一件袍子人就消失了。
不消片刻,便端着一个托盘回到了房间,取来了张小炕桌放在榻上,将托盘里的莲子粥、雪耳羹端到了小炕桌上。
看榻上的小女人还光溜溜的,又微微红了脸。
在衣橱里取了一件自己的干净里衣,坐在榻边,一把将她捞起来,熟练地她给穿上,问道:“朵朵要吃哪种?”
望一眼雪耳羹,又往盛着莲子粥的玉瓷碗努了努嘴:“我要吃莲子粥。”
“好。”花御史宠溺地笑了笑,用汤匙舀起了一口还在冒热气的莲子粥,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了些,才伸喂进她唇边。
她从蛋里孵出来,除了陛下,贴身伺候这小家伙最长时间的便是他了,穿衣喂饭这些小事,他早就驾轻就熟。
“我自己来。”
接过他手里的碗,某朵笑眯眯地调侃道:“我现在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小肉团,阳阳也应该从兼职保姆的角色中脱离出来。”
花御史愣了一下,随后失笑地摇摇头,伺候了小丫头那么些年,有些习惯一时还真改不过。
“如果可以,一辈子做朵朵保姆我也无所谓。”捏捏她的脸,温和地笑了笑。
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浅酌慢饮,一边欣赏她不太淑女的吃相,她真有这么饿吗?一碗粥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去了。
两碗粥下肚,某朵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花御史身上,凑近小脑袋,闻闻他手里的酒:“这酒好香啊,我也要喝。”
“不行!”花御史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喝了酒的朵朵有多可怕,他可是深刻领教过的。
“你没什么酒品,不可以喝酒。”
“我现在酒品好多了!”
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灌下,砸吧砸吧嘴,十分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阳阳,就算醉了我也不会再拿东西砸你的。”
看她有提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花御史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正欲开口阻止,就听温澜在外面敲门。
“大人,墨神医来了好一阵了,人家在暖阁等着给您疗伤呢,您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啊?”
大人也真是的,人家墨神医上门服务,不知他窝在屋子里作甚,整个晚上都不见人。
“知道了,我这就去。”
走到门边应了一声,待温澜退下后,花御史回头看某朵,只见半壶酒已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喝干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酒后劲足,等会儿有你好受的。乖乖听话,躺被子里睡一觉,等酒醒了我送你回宫。”
疗伤?某朵不甚在意地挥挥手:“神医大人在等你疗伤呢,你才该乖乖听话,赶紧去吧。”
见他还想说什么,某朵起身打开门,把他推出去:“快去啦,墨墨上门诊治,你这病人还让人家等,好意思吗?这点酒小意思,睡一会儿就没事了,快去快去,我等你回来。”
门“呯”一声被关上了,花御史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莞尔一笑,便转身向暖阁走去。
那半壶酒甘冽爽口,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