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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女间的隔阂,也让那些守门的侍卫逃过一劫。不然,这皇宫的冤魂就要多了几条。
如果说花弄情心里之前还有着猜忌,那现在太后的一番话也将她的疑惑打消,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怎么也不会害自己。
“就算有免死金牌又如何,她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
“皇儿,父后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太后如漆黑般的眸子闪过抹光芒,声音清冷。
花无心半跪在地,星眸闪烁。
刑部大牢,阴暗冰冷,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牢内,花无月,柳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能多活一刻便是上天赐予。
“宣,你会恨我瞒你吗?”
柳宣靠在花无月的怀里,轻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怎么还会去怨恨她,毕竟无心是他从小疼到大,哪怕她变傻,她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虽然真相让他有过痛苦,可是,他也能够明白她的无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而此刻,想什么也没有用,他今生有无心就好。
“月,在我的心里面,心儿永远是我的女儿。”
看着怀里温柔的柳宣,花无月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憾。
“宣,下辈子,我们只做平凡夫妻。”花无月深深一叹,也许,是她对权力的不放手,哪怕她没有那个心思,可是,却还是让她忌惮,才会让自己,还有家人落的这般下场。
柳宣微微一笑的往她怀里靠去,想到了花无心,声音里有着忧虑,“不知道心儿她怎么样了?”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花无月没有开口,只是将柳宣搂的更紧。
此刻,牢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听着一阵脚步声朝他们走来,一道绚丽的身影出现在牢房门前。
“郡王。”一道平和的声音响。
花无月,柳宣怔了怔看着站在牢门外一袭华丽的男子,眼里有着不敢相信,似乎不明白他的到来。
“太后,这牢房里味道不好,若是冲撞了太后,那臣的罪过可就大了。”田木肥圆的身影抖了抖,一脸的谄媚。
“无妨,将牢门打开。”
“是,太后。”田木朝着狱卒示意了眼,便有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
“微臣参见太后。”花无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朝着太后恭敬的跪下。
“起来吧。”
“谢太后。”花无月,柳宣齐声应道从地上站了起身。
花无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后,想不通他怎么会来看他们,当日被女皇打入刑部,所有跟她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而太后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见她满眼疑惑,太后微微一笑,一脸温和,“郡王,今日,哀家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闻言,花无月,柳宣怔住,看了眼对方,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不相信。
“太后,这是何意?”她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而现在有人来告诉他们不用死,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复杂。
“先皇仙逝的时候,给哀家留下了块免死金牌,有它在,哪怕是犯下多大的罪行,都可免除一死。”
花无月心下一愣,看着太后的眼神为之一变,免死金牌她自然是知道,但,他不是已经赐给无心了吗?难道是?
她的双眼一亮,看着太后朝自己点头应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月,是不是我们的心儿。”柳宣一脸的激动。
相比柳宣的激动,花无月的神情就平静了许多,“太后,通敌卖国是大罪,就算是有免死金牌,怕难堵悠悠之口。”若是这免死金牌有用,当初,无心来找过他们,她就已经让她拿金牌救他们出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见花无月他们不信,太后温和一笑的让身旁随行的宫人拿出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王花无月通敌卖国之罪经调查实属诬蔑,特赦郡王无罪释放。”念完圣旨,宫人一脸恭敬的退下。
“郡王,你们自由了。”
“多谢太后。”
“你们要谢的人不是哀家。”
闻言,花无月,柳宣皆是一怔。
跟在太后的身后走出刑部大牢,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有些刺眼。
花无月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前一刻他们正在牢里等死,而转眼间,他们已经无罪释放。
这天堂跟地狱,只是一线之间。
“爹,娘。”
阳光下,一道身影蹒跚着脚步朝着他们走来。
花无月,柳宣循着声音望去,看着逆着光走来的粉衣女子,一张绝美的脸,唇角荡漾着笑颜,那双如星般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心儿。”
一切都明白。
花无月无罪释放的消息,一时间就像是长了翅膀飞遍了曼陀罗国,颇有些戏剧性,花无月虽不能官复原位,却也保住了花家一百多条人命。
花无心虽然因为闯入皇宫,女皇以一句冒犯皇威而打了她十几棍,却也因为让女皇对她失去了戒心,这也给以后她的行事少了许多的阻碍。
深夜,皇宫——
玉华宫内,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无罪释放?”
白玉朗脸上的神情一怔,望向自己的心腹,花弄情竟然放了花无月,如此的大好机会,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是太后为郡王求情。”
“这怎么可能?”白玉朗从贵妃椅上起身,一脸的惊讶,太后怎么可能会为花无月求情,先不说通敌卖国这样的大罪,就凭后宫不得干政,他就算是太后也无权干涉女皇的决定。
“国后,这都是真的,圣旨也都下了,不过,好在的是女皇没有让她官复原位。”心腹雪宫一脸深沉的开口。
“你懂什么?”白玉朗冷哼了声,眸光阴冷,官复原位,这怕是迟早的事。自己好不容易才让这阻碍消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真是可恨。
白玉朗死死的握紧了双拳,脸上闪过抹冷酷,“不行,本宫要去找陛下,要她收回成命。”
闻言,雪宫连忙阻止了他,“国后,你可要冷静点,奴才听凤仪宫的人说,女皇陛下这两天心情不好,而且,就连妃子也没有召侍寝,国后若是现在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这话刚一落便被白玉朗一计眼刀吓的禁言。
“陛下一定是为那个贱人伤心,无论本宫做的多好,她都没将本宫放在心上。”白玉朗一脸的阴狠,没想到朱云天死了还要跟自己争夺女皇的宠爱,简直是可恶透顶,“走,随本宫去见皇上。”
雪宫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白玉朗一脸的执着只能吞下肚。
此刻,已是圆月高挂,繁星点点,夜晚的凉风徐徐。
郡王府内,灯火通明。
擦好药,花无心趴在久违的床铺上,闻着早已经没了自己昔日气息的房间,花无心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
“心儿,还疼吗?”花无月一脸关切的坐在床边看着花无心,她从入了刑部的大牢,就从没想过还能活着离开,到现在,她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重生似的。
看着花无月,花无心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出手握住花无月的手,温柔的开口,“娘,我没事,倒是你跟爹,都受苦了。”
“傻孩子。”花无月心疼的看着花无心,为了他们,她挨了十几板子,她受点苦算不了什么。
“上天待我们不薄,月,心儿,我真没想到,我们一家人今天还能够在一起。”柳宣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他伸手抹着眼泪,却是越抹泪越多。
“爹,不要哭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花无心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柳宣,声音轻柔的劝慰,没什么比家人一起更重要的了。
“心儿,可是你?”柳宣在花无月的安慰下停止了哭泣,眼眶通红的看着花无心,若不是为了他们,她也不会受伤了。
见柳宣要又哭了,花无心连忙开口,“爹,心儿一点都不疼,倒是娘,你们在狱中都受罪了。”
花无月,柳宣满脸的苦涩,在牢里的那些日子,不堪回首,一想起就觉得心酸不已。
“娘是军人,以前打仗的时候身上受的伤更重。”花无月淡淡的笑了,脸上是历经沧桑的平淡,“倒是你,怎么会找到太后,他为什么肯帮你?”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花无心眸光微暗,脸上扬起抹灿烂的笑容,“爹娘,你们忘了,心儿有免死金牌。”若不是有免死金牌,他会帮助自己救出父母吗?
“心儿,娘很不安呐。”花无月深深一叹,一脸的忧虑。
花无心看着父母一脸的忧愁,虽然,他们无罪释放,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他们就都脱险,以后,还有很多的未知数,与其一直让自己处在风浪尖上,倒不如主动出击。
“爹,娘,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花无心一脸的坚定,只要他们都离开了,自己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