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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照顾水千澜的念头。
回到了房间,一抹黑影也跟着出现,他笔挺的站在房间里,脸上还戴着银狐面具。
花无心脸色阴沉的瞪着他,想也没想的伸出手在他的心口挥了一拳,碰的一声响,他倒在地,一丝血迹,顺着面具滴落到了脖颈,没入衣衫里,消失无际。
“谁给你胆子,谁让你伤害他的。”花无心的声音阴沉,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冷酷无比。澜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以伤害他。
他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身,没有说话,没有解释,只是站着,却无声的散发出一股悲伤的气息。
花无心抬起手,本想再给他一拳,在看到这样的他,硬生生的将拳头收了回来。
银色的月光透过了窗棂撒进房间里,落在站在窗边的黑衣人身上,他抬起头,声音低沉,“他该死。”
这一句话,将花无心心里的迟疑打破,彻底的将她激怒。
“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该死的人。”花无心的双眼一红,再次朝着银狐伸出了手,拳头却被人半途截住。
“宫主,饶了银狐。”银面及时出现,却还是挨了花无心一拳,打的他心口翻腾,鲜血喷出,染湿了面具,这一拳若是落到银狐的身上,他的身体一定会承受不住。
见挡在银狐面前的银面,花无心的眸光沉了沉,竭力压抑住心底的怒气,双拳握的死死的,声音冷冷的警告,“这样的事,本郡主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话落,她转过身,看也不看银狐一样。
银面连忙朝着花无心拱手抱拳,一边扶着银狐,朝着窗户外跃去。
无心,你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冲动?
脑海里,传来了多多指责的声音。
花无心抿了抿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她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气。刚才,自己有一刻,真的是想要杀掉银狐。
夜色下,两道黑影在屋顶上跳跃。
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银面刚松开银狐,便见他跌坐在地,他忍不住心底的怒火,声音里带着指责,“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冲动的吗?”
银狐的眸子沉了沉,一手掀起了面具,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俊美的脸上那一道悍人的疤痕,清晰可见,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而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在月下,让人感到了几分忧伤。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难受。”银狐握紧了手中的面具,一脸的悲伤,他的心很痛。
“别忘记了你的承诺。”银面也将面具摘下,那是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他伸手随意的擦拭掉嘴角边的血迹,声音淡漠的警告。
“刚才,多谢。”强压下心底泛起的阵阵悲伤,银狐勉强一笑的朝着一旁的银面出声道谢,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还为自己挡了一拳,他不能肯定自己不会倒下。
银面看着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耐,明白吗?别再那么的冲动了,我能救你一次,不一定还能再救你第二次。”
闻言,银狐苦涩一笑,他知道的,他都知道,可是,明明告诉自己要忍,看到他们那么的亲密,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好好冷静下吧。”见他这样,银面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里。
银狐任由自己倒在了草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手按向了胸口,心口仿佛堵了块石头,压的他透不过去,一声痛苦的哀嚎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这个夜,注定是无眠。
第二天的一大早,花无心便起床朝着水千澜的房间里走去,见寒澈影推开门走了出来,这一夜,他一直陪在了水千澜的身边,对寒澈影,花无心的心很复杂,一方面她很计较前世他对自己的冷酷,可一方面,她要会想起她离开郡王府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照顾着自己,对一个男人来说,女人怀孕是多么的难堪,严重的话都会被当成了怪胎,但,他在哪个时候,还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过去的伤害,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着疙瘩。莫名的,她想起了区陌言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凌峰寺的背影。自己,也许,不该在太执着过去。
想通了这一层,心境有了些改变,也许,有一天,那块疙瘩也会彻底的消失。
寒澈影在看到花无心,也知道她是要去见水千澜,便走上前,“他还在睡,要叫他起来吗?”
闻言,花无心看了眼房间门,微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寒澈影那张俊美的脸,“让他睡吧。”
一时无话,花无心迟疑了下,声音轻轻的开口“一起走走吧。”他们还从没好好的单独相处过。
闻言,寒澈影脸上的神情一楞,半响,他点头应了声,慢慢的跟着花无心走出了院子。
而此刻,房间里的水千澜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身边的江承雨,眸光深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无话,花无心,寒澈影来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此刻,荷花池里的荷花在风中摇曳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吹皱起一圈圈涟漪。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寒澈影迟疑了下,忍不住的出声,他看着身旁的花无心,有些恍惚,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独处过。
花无心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要跟寒澈影说些什么,有时候,言语,都是很苍白的,更何况,自己,真的对他很不了解。
“你会不会,怪我忽略你。”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
风,轻轻的吹,早晨的空气有些凉,花无心有点后悔没有多穿一点衣服出来,但,她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寒澈影,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转变。
他摇了摇头,黑眸幽幽,怪吗?他从来都没有怪过,毕竟,他嫁给花无心,从一开始就是不愿,因为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还是女皇牵的线,他没有说不的权利,嫁给花无心,其实,也多少让自己的父母受到了些嘲笑,尽管,没有人敢当面提。
嫁给花无心,他只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既然最初如此想法,那又怎么会怪她,直到后来,那一天,自己受了南宫夜挑拨,拿剑刺向她,而她,不但躲过了一击,而且,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既然那么容易的被她制服,后来,自己输给她第二次,那也是在院子里,夕阳下。
心动,也是在那一个时候开始。
有了心动,便会有怨念,他知道自己不会温柔,不会体贴女人,也不会伺候女人,自己没有水千澜的温柔,也没有江承雨的体贴,但,他只有一颗心,想要保护她,对她好的心。
哪怕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只希望,她能偶尔的回头,看看他,就一眼,他也很满足。
“寒澈影,重新开始吧。”沉默了好半响,花无心看向了寒澈影,如星般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声音轻柔的回荡在空气里,学会忘记过去的伤害,学会原谅对方,走出了一步,也许,就不会再感到艰难。
募然,寒澈影笑了,一贯冷峻的脸庞,竟如春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花无心怔了怔,从没想过,寒澈影笑起来,竟是那么的美丽,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的笑容,还是很清晰的印在了花无心的脑海里。
寒澈影看着花无心放在桌子上的手,伸出,将手掌按在花无心的手上,如墨的眸子里,也是写满了认真,他的薄唇轻启,“好,重新开始,做真正的夫妻。”
亭子里,没有了声响,却是无声胜有声。
突破了那一层的隔阂,也许,心结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但,也算是踏了一大步,人,要学会原谅,宽容,勇敢面临曾经的伤害,也是一种成长。
多多在空间里看着花无心,嘴角微微一扬,俊美的脸上,满是安慰,无心,迟早会变的越发强大,因为,她已经懂的,宽容。
郡王府,这些天都处在了戒备的状态,毕竟,有了那一夜的刺杀,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连着几天的平静,慢慢的,也松懈了许多。
这一天,用过了膳,花无心,江承雨,水千澜,寒澈影闲着无事坐在厅中陪着郡王主父喝着茶水。
“心儿,千澜都已经回来了好些天,你也该带他出去走走。”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呆在府上,哪里也没有去,她都替他们闷的慌。
听花无月这一提,花无心想想也是,澜回来了以后,她真的都没有出过街,为了帮他恢复记忆,每天都在他和自己的房间来回跑。
“月,那要让他们去哪?”柳宣听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水,一脸疑惑的开口。
花无月笑了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