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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掀开厚厚的红艳艳的织锦棉被,春花给她一件一件又一件的穿得圆滚滚的。临了,外面还罩上一件雪里金遍地锦滚花镶狐毛的鹤氅。
初晴坐到妆台前,春花给她梳头发。初晴手里捏着那支腊梅花轻嗅着,忽然随意的说道:“咱们也送个回礼吧。”
春花惊讶的嘴巴哦成圆圈圈。
“干嘛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啊?春花你这样我会很受伤哦。”初晴白眼。
西洋镜里,春花忙忙的摆手,“不,不是,主子,您。。。变了。”
“怎么变了?”
春花陷入难题,说主子变得大方知礼了,主子一准会炸毛。
初晴温柔的一笑,“春花,你对我支支吾吾的话,后果自负哦。”
“主子,您压根儿就没变!”还是那么能折腾人。
“每一份每一秒,变化都在产生,看你发现没发现罢了。”初晴捏着手里的腊梅花画圈圈,一脸的玄乎和哲学。
“。。。主子,分和秒是什么东西?”春花筒子最大的品质就是爱问。
初晴沉吟,“不是东西。”
“那是?”
“一秒,就是你对我眨一下眼睛。”
“那么一分呢?”春花好奇的眨了一下眼。
“眨六十下咯。对,就这样。”
一分钟后。
“主子,奴婢眼睛花了。”
“看吧,变化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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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完毕,收拾妥当后,主仆出门。初晴沿着廊子走着,赏雪看天。还没出海棠苑,突然停住,叫秋莲去拿官窑大磁盘收海棠树上的雪。
“要干干净净不带一点泥沙,回来我等着用啊。”
春花问:“主子要做什么?”
“给你洗脸。”
春花欲哭无泪,主子又记仇了。“主子——”
“好啦,骗你的。给你吃。”
春花:“。。。。。。”
“当然还是骗你的!”
春花不吭声了。淡定。淡定。
银装素裹的王府,屋顶都覆着厚厚的积雪。仆役们早早将路扫出来给主子们走。初晴走不习惯雪地,摇摇晃晃一路惊险。春花要抱她去,被拒了。
路有点远,初晴还是不负众望的摔倒了。春花眼疾手快,在初晴快要倒地的一瞬间扑过去垫在下面,初晴摔在她身上。
一堆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围过来小心的赔罪问安。
初晴圆滚滚的,被扶起来后挥手道:“没事没事,都散了啊,禁止围观。下回请早。”
春花顾不上自己就要看初晴手脸被擦破皮没有。
初晴认真道:“春花,我亏待你了!”
春花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初晴说:“你这么瘦,垫在下面都硌得我肉疼!”
春花:“。。。。。。”
“以后快别这样了,在我把你养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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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四福晋的东暖阁,一进门就见到乌拉那拉氏在看着兰烟削水仙球。十指纤巧,灵活如莲花绽放。
“额娘福晋清安!”
初晴过去,春花帮她除去身上的狐狸毛鹤氅。
乌拉那拉氏指着水仙花笑道:“冬天屋子里干燥,摆一盆水仙,清香宜人。回头春花拿几颗去你主子屋里养着。”
春花领命。
第 17 章 。。。
一会儿,秋月带着小丫头们把早膳端上来。热腾腾的玉米糊,荞麦梅花卷,滚烫的牛奶子,还有花生馅儿的小包子,豆腐韭菜馅儿的小包子。
初晴开心的大口大口吃着,很快便觉得心口发烫,背上也微微出汗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初晴吃,嘴角微抿。初晴去了圆明园后小脸上的肉又回来了,一口一口嚼东西的时候,单边的小酒窝更深了,可爱的让人想掐一下。身上穿着的玫瑰红织金的衣裳明艳艳喜洋洋的,衬得她越发像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了。
初晴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圆乎乎的小肉包,快被福晋的视线吞下去了。埋怨的看着乌拉那拉氏说:“额娘福晋吃太少对身体不好啦!”
小手操起一只小包子,张开嘴道:“啊——”她知道她现在这种年龄做这种动作是很招人喜欢的。
乌拉那拉氏一愣,旋即露出一个温婉欣慰的笑容。
兰烟替她用小银碟子接过来放到碗边,乌拉那拉氏笑道:“我们家晴儿体贴人,又乖巧,不知日后谁能享这个福啊?”
初晴没由来的尴尬起来。一口稀饭呛得她咳了两声。她第一次产生了“我是来抢人家老公的人”的觉悟。乌拉那拉氏看她眼睛闪烁,当她是害羞了,含笑把话题带过去了。
快要过年了,四福晋自然又是王府女人中最忙的一个人。初晴不在这里打扰她太久,只是陪着坐了一会儿,就退出去了。
走到屋外,望了望寒冷清脆的天空,呼吸着冷冽的空气自我疏导一番:“我这不是还没抢成功嘛?抢成了以后再内疚不安好了。反正不抢白不抢,抢了也白抢。。。”
想起府里小道消息已经在流传,皇上要将年遐龄的女儿指给皇四子,以充添子嗣。明年估计就能嫁过来了。初晴心情复杂的回到海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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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苑里,秋莲把高高的一盘雪放在石桌上,跺着脚哈着气等初晴她们回来。初晴看见她后摇头笑道:“雪不怕冷。你也不怕冷么?”
秋莲只是笑。初晴让春花把秋莲带到耳房去烤火,自己开始在瓷盘上拍拍打打堆雪做戏。
等春花出来,手里捧着一盖碗建莲剔心红枣桂圆茶,初晴手底下一只长颈项玉净瓶已然成形。瓶身的雪被压得紧紧实实的,中间被初晴用发簪掏空了。
春花递茶过去,小心的问:“主子。。。这个该不会是您的回礼吧?”
初晴手正冷僵硬了,忙忙接过茶碗来捧在手掌里暖着。
“集创意与心意于一体一向是你主子我的特色嘛!”
春花吞了吞唾沫,心想,主子是集小气和吝啬为一体吧。
初晴用簪子再在瓶身上细细抠划出“一寸光阴“的字样。收工!
“啧啧,主子您的字像画画儿,真好看!王爷若是见了一准喜欢。”
“得了吧。为了图他一个喜欢,他过生日的那副‘山居秋暝’我写了多少遍?哼,结果还笑话我没长进。”
“王爷这么说,应该是怕主子您一得意就犯懒的缘故吧?”
“我是那种受了称赞就自满的,浮夸浮浅浮躁的人吗?”
春花忙狗腿笑道拖长了尾音,“主子您不是——”那谁是?
初晴叫来秋莲,“去看看三阿哥在忙什么。得便我一会儿去看他去。”
秋莲腿脚勤快,很快就回来了,道:“三阿哥还有大格格都在二阿哥屋里下围棋呢。”
初晴犹豫片刻。她很少见弘昀,这样才能免去日后的伤逝之情。只不过做的太明显也不好。
春花却开口劝道:“主子,雪瓶儿还是奴婢送去吧。夏嬷嬷说让主子不要和二阿哥走动,免得沾了病气。”
是啊。只有自己过得好才有闲心去管别人吧?人之常情如此。夏嬷嬷这样不知是不是福晋的意思。是谁的意思也倒不重要,毕竟这个年代,小孩子养大不容易。谁家的孩子不是肉做的?
初晴还是决定去一趟。她想自己穿越一回难道就是过来送死的?应该不可能啊。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观众了。煦尔嘉的身体底子再差,也被她调养得差不多了吧?虽然说离体校水平还有很大的距离,也不至于太脆弱、不堪一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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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还是去了。经过李氏的屋子的时候走得飞快,没进去啰嗦问安之类的。到了弘昀的屋子外面,只觉得太过安静。这哪里像是有三个孩子在的地方啊?还没她一个人闹腾呢。
格外的静寂。令人在小院子里都能感受到一种似有似无的沉重压抑。屋外值班的人小心翼翼的过来请安,然后一个小丫头进去通报了。
弘时的声音响起,“晴妹妹快进来。”
初晴不动,这瓶子一进去不就化了么。
弘时果然很快就出来了。弘时穿得也很富贵喜气,银红色的底紫金色的彩绣袍子,松绿撒花的绫裤。圆头圆脑的,有这个年纪的小男娃的可爱。
“弘时哥哥,我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你送我花,我送你瓶子,是不是刚好?”
春花半蹲着将瓶子呈上给弘时看。弘时眼睛亮亮的,直说:“真美!真好看!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不能长留。天气一暖不就化成水了吗?”
初晴笑道:“那样你才会更加觉得它好啊。别顾着可惜了,瞧瞧我写的字。猜猜看是什么意思。”
弘时:“一寸光阴。。。这是什么典?”
初晴一摊手,“这可没有典故。”
弘时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