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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重生日志by金风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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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及近重九,连日未雨,仿佛被人们游乐的心情所诱,天气却越发燥热起来,更趁了人的游兴,尚未到重九的正日子,朱雀大街,京畿名川,渭水河畔,早游人如织,热闹极了。
杨信这几日更觉忙碌不休,好容易到了休沐的日子,又换了新衣,合了顾氏与掷杯等人,一同前往张府赴宴。
顾氏换好了出门穿的大衣服,腕子上缀了串硕大的一百零八珠檀香佛珠串子,此时正逐颗地捻了,笑眯眯的瞧着一身锦衣的杨小娘。
杨小娘今日是特意打扮过的,鹅黄色夹缬短袄配同色齐胸襦裙,外面罩着湖蓝色瑞锦纹半臂和一条碧蓝色披帛。梳丫髻,头上特意戴了一支赤金的蜻蜓步摇,眉间点了额黄,颈上套了玫瑰七宝璎珞,左手腕上佩了掐丝绞花金镯子,一串琉璃串子,另一只手上是芙蓉玉镯子。
杨信瞧了,不免为之失笑,劝小娘将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去了数个,方才收拾得整齐些。小娘还有些不乐意,憨声娇气道:“万一旁人都有,我没有可怎么办呢?”顾氏直笑得搂了她,“我家小娘娇憨貌美,再没有那样不知礼的挑你这个。”说着,底下识趣的婢女婆子一齐笑,小娘臊得直往顾氏怀里钻。
杨信笑了一阵子,方将顾氏搀扶到头一辆车舆之上,与杨小娘同坐了。段三娘与掷杯相视微微一笑,随即在婢女的搀扶之下上了后一辆车舆。
杨信见只剩下掷杯未曾上车,又见掷杯今日穿一套丁香散花夹缬短襦,系着雪银的绫裙,头上也只有一跟小小的束发玉簪。那裙子乍瞧上去并不怎样,行动间却似有柔光流动,细看才能发现一道道精巧的暗纹。掷杯本就因娘亲的关系,肌肤洁白胜雪,被这身淡雅清贵的装束一衬,更显得眉目秀致,清丽绝伦,便笑着亲自去扶掷杯上车。
“怎好烦劳郎君动手。”掷杯笑道,杨信偷偷的在掷杯手心中轻轻掐了一下,掷杯怕痒,一时缩手,被杨信眼疾手快拽回了手掌,“娘子无须多礼,”面上一副正经的样子,却悄悄同掷杯偷偷眨了下眼睛。
掷杯脸“腾”地便红了,忙装着扶鬓,遮脸悄悄四望,见婢奴各个屏息而立,并无异状,方放下心来,嗔怪地瞥了眼杨信。
杨信只笑不语,掷杯见人多眼杂,怕在婢仆面前失了礼去,又见杨信直盯着自己的裙子,便故意笑道,“这是阿耶从江南郡特意带上来的,是江南绣坊新制的料子,正红正紫的全进了贡,阿耶也只得这么副不打眼的银白的,婆母与小娘都嫌这颜色寡淡,不太出彩,我裁了穿了倒说好。”
“你身量高大,穿了自然高挑好看,小娘年岁还小,倒是不衬这个颜色,”杨信笑答,又道“岳丈真是疼你,来时好大的场面……我瞧着这些日子你房里新鲜东西可真不少。”
掷杯闻言故意笑道,“是呢,全是阿耶带给我的,哪有旁人的份。不过我长辈妯娌少,虽一一都送到,全了礼数,可还剩下这许多,信郎如是眼热,只管取了去。”
杨信被逗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扭身,故意念与掷杯听:“可是打量我没个外室相好,连个送的人也找不到是吧?实在可恨——不若我全取了去,变卖做钱财也好。”
正因为肚腹里没这等坏心,方能拿此事谈笑,掷杯拿帕子遮了笑颜,自去上车,杨信则去队伍最前跨步上马。
因着出门,需个稳重大方的,掷杯便只带了月奴儿贴身服侍。月奴儿绷着脸,替掷杯掀了车帘——帘子还未放下,月奴儿已先绷不住了,笑得直颤,掷杯一边推她“小声些,”一时回过劲来,“好呀,今日可叫你看了笑话去,若是让我听到你嚼舌根,我可不饶你呢!”
月奴儿笑吟吟道,“奴可不敢,”她因见着掷杯因杜远迁至京城,这些日子略恢复了些往日笑语随心的态度,不似初嫁过杨府时处处小心的模样,一时心有所感,“女子果然身如飘萍,还得有人依靠才行。尤其是出嫁的娘子,若没有母族为后盾,岂不步步难行。”
掷杯借着此话不由心中一动,恰好此时车行马动,四下无人,正好说话,进而探听月奴儿心事,“话虽如此,你等并无母族可依,我就是你等后盾,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心中有人,不如趁早跟我说了,我好寻人细加考量,必不会让你等吃亏。”
月奴儿一听便红了脸扭头过去,“娘子怎生如此如此说,奴再不依的。”
“这本是实话,古话有云,‘凡事预则立,不欲则废,’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等情分不必旁人,我还能害了你去不成?”掷杯说得两句,不禁情由心生,“早放出去适了人也好,免得在身边,留来留去留成仇……”
“娘子!”月奴儿低伏在地,她是自小在掷杯身边伺候的,不比旁人,平日里少行如此大礼,“我只愿一辈子陪在娘子身边,胜过胡乱适人!”
“哪里便是胡乱适人了,定要找个老实妥当的,”掷杯劝服道,便去搀月奴儿起身,月奴儿只是叩首不起,倒是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掷杯也不好逼迫,只道:“罢了,又不是让你马上就嫁呢,不过先预先瞧着些罢了。你快起来吧,这车轿之上颇有不便,小心颠坏了骨头去!”
月奴儿只道:“奴是万万不肯的,此时口说无凭,只日后慢慢瞧着吧。”
“好好说着话,赌咒发誓的干嘛呢,”掷杯瞧了月奴儿眼眶泛红的样,一时也觉心中不忍,“罢了,不过提了一句,你倒厉害得很,我怕了你了……我原还想同阿丑与青娘也提了这话,谁料第一个你就给我碰这么大个钉子。”
月奴儿此时表情也是讪讪的,“还是娘子心慈,奴才敢说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旁的人,哪会管我们死活,更别说预先问了。”
“你知道便罢,起来吧,”掷杯道,“我不过是为你们好,别起了旁的心思。这话既同你说了,你便上上心,待回去也替我问问阿丑与青娘她们的打算。”
月奴儿也知自己刚刚闹得过了,咬着下唇,“娘子是替奴婢们好,奴自当记得,阿丑那里还好,她是家生子,爷娘兄姊均在娘子这边,怕是没什么旁的心思;倒是青娘……奴与她好了这么些年,倒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这就是杜父给掷杯添陪嫁的时候早做好的打算:凡事杜家家生的婢奴,家中有一人被选中陪嫁的,其亲眷家属,不管年龄如何,哪怕身处襁褓,都阖家随了掷杯去。掷杯在近京郊处自有几座田庄,专安置了这些并无一技之长的婢奴亲属。也是春耕秋收,虽说为奴为婢之身,倒比一般的庄里人过得更为惬意。
“她也是个命苦的,”掷杯便叹道,“你们也大了,平日里有心事也不愿跟我提了,”不管前世弑主之人究竟是谁,究竟为何,总有那先兆可得——更何况此时离事发之时尚早,现在有无变心还尚未可知,自己只管盯好了众人,届时若有异变,发卖一个婢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如此并无多话,杨府一行人等已出了修文坊门,沿朱雀大路,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道边自有排水沟渠,两侧槐树枝繁叶茂,此时正当结果之时,叶脉细突,叶呈阔楔形,如一团墨绿浓云笼在树冠,偶有风起,叶落恍若翩然若蝶,令人更添游兴。
掷杯略觉气闷,月奴儿便将车旁毡帘微微掀了一角——但见游人如织,呼朋引伴,不知凡几;更有车马箱笼,举家而出者,均着鲜亮衣物,面带笑容,相携而伴;更有至于那三五成群,鲜衣怒马,呼啸而来、谈笑无忌的,自然是横行大兴城内的纨绔子弟。
如今大隋初建,不过两代,天下安宁,众人归心不过数十载,却是难得的风调雨顺,民虽不是大富,也有劳有食,更有余钱稍做打扮,更添民风开阔,此时便巴不得取出来献献。
行人多为荆钗布衣,麻、布在身也能挡得风雨,人心安稳,便无杂事,便在脸上带出笑影来,无非是觉得日后的生活有了指望。
掷杯见此情形,却又有一番感触:不过数几年后,便有一场大旱天灾,届时情形可谓与此时全然不同,但见道边饿殍遍地,哀鸿遍野,人皆无助,死于道旁无人相认者不知凡几,甚至有易子而食者,真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泪流,见者心惊,掷杯那时也曾赊粥于道旁,只可惜一己之力终有穷尽……掷杯不禁黯然,一时失了游兴,便让月奴儿落了毡帘——自己既然重生一次,若是能提前做些什么,使这灾难不再像前世一般耸人听闻便好了。
不拘是旱抑或是涝,之前总有踪迹可寻,世上奇人异事颇多,总有能得以辨识的,如若提前使得阿耶得晓,总有办法保住江南郡。掷杯思量着,只是一郡之地太窄,又能挽救得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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