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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啊你去啊,我也没说让你别去,有本事你去啊。”
“你……”
“就知道你不敢,哼,没有那个能力还说这样的话,真是不害臊!”
“你……”
“哼哼!”
项云晚看着越吵越起劲的两人,心底暗暗的叫苦,她们怎么越来越起劲了!
耳边‘嗡嗡嗡’作响,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项云晚不得不扬声打断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以免自己的耳朵受到迫害。
“停停停,你们这是在干吗?”
项云晚的话有了效果,让正在争吵的小暖跟小幻停下争执,抽空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不屑的看了看对方,轻藐的别开脸。
“小幻,你究竟是怎么了?”
项云晚望着拧眉的侧脸,眼里透着担忧,“以前你不是这样啊,为什么到了冥心轩后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了呢?”
小幻回头,目光深深的看着项云晚,眼里透着失望落寞跟哀愁,还有一丝淡淡的挣扎犹豫,极其的复杂,微微张开的嘴最后又闭上,欲言又止,最后只吐出三个字。
“我没事。”
项云晚闻言再次无力起来,每每她的关心询问,最后都只有她的三个字作为回应,她们到底是怎么了?
“你要的东西在桌上,今晚晚姐姐先睡,不用等我。”
小幻看着项云晚,语气淡淡的道,然后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朝她扮鬼脸的小暖,转身往房门走。
看着小幻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项云晚皱起了眉头,无力的坐在桌前,叹口气。
“晚姐姐……”
“小暖,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暖的关心让心烦意乱的项云晚更加,朝她扯出一抹微笑,交代一声后双手趴在桌面上,目光悠悠的看着茶盘上那一小包东西。
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距离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不过是个孩子
更新时间:2012…09…23 18:11:46 本章字数:2754
“哎~”
一道哀怨的叹气声悠悠的从冥心轩响起,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刚刚好的传到正在举杯品茗的沈翎耳边,叹气者不烦,听者已经倦也。
一身淡蓝荧光长袍在身,腰间一条宽板银白色玉带,额边垂下的两缕银色发丝随风拂起,时时保持着优雅傲然的姿态的沈翎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瞬间后被深深的掩藏。回头看着那个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的女人,沈翎有种想要再次扶额的举动,对她的不顾身份的举动已经习惯,但她那叹了一上午的气,他的心里已经深深的排斥。
“本王说过很多次,不要在本王饮茶的时候打扰本王,项云晚,你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嘛?”
对沈翎的冷声斥责项云晚表示木有压力,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只见她不感冒的抬头,目光悠悠的望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委屈的扁扁嘴,然后无力的低下头,幽怨的叹气声再次响起。
沈翎轻皱了下眉头,右手抚上额头,只觉一阵头疼。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是他太纵容了嘛?
“王爷,该启程了。”
沈翎身后的江辞强忍着笑看着项云晚了无玩趣的模样,然后朝扶额直觉头疼的沈翎道。
沈翎抬头,面色依旧恢复以往的冷峻严肃,目光看了看唉声叹气的项云晚,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姿态优雅的越过台阶上的项云晚往院子外走。
沈翎的背影才消失在主院,项云晚慢半拍的回神,睁着大眼睛气呼呼的站起身,掀起裙摆便往外跑。才到院子外,项云晚便见浩浩荡荡的一队护卫已经在外等候,而害她跑得大气喘喘的沈翎已经坐在露顶软轿上,那双透着邪气的红色双眸正悠悠的看着她,不对,是她抓着裙摆的手……
识相的松手,人裙摆卸下,项云晚不满的扁着嘴,目光幽怨的回视沈翎,没有他的命令不敢上前。
“小晚,时辰快到了,还不赶快过来伺候王爷出门?让几位王爷等候,可不是咱翎王府一贯的作风。”
江辞站在软轿旁看着她,心知肚明这个爱耍无赖的女人已经将今日要到月坊寺的事,赶忙提醒。
江辞的话让项云晚反应过来,无趣的小脸赶忙扬起笑容,习惯性的掀起裙摆便往队伍跑,然后在江辞的身边站住,朝他感激的笑笑。
江辞嘴角抽搐了一下,敛下眼帘上下打量着项云晚好无女子的贤良淑德的模样,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软轿的右侧,“你的位置,在那边。”
身旁传来护卫们掩面窃笑的声音,项云晚双眼眯成一条缝,目光阴险的看了江辞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越过软轿,站在沈翎的右侧。
不爽的双手环胸高傲的抬起头,在接收到沈翎那漠然的目光后毫不留情的回了一个鬼脸,然后随着队伍的流动而往前走。
月坊寺嘛,听起来很有诗意,古人们不都喜欢将有诗意的建筑物建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嘛,走路而已嘛,很快就到了,再说了,一路上可以走走逛逛,自从来到这东翵她都半年没出过门,难得的一次出门也是在被人掳走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嘛。
想到可以看好看的吃好吃的,项云晚一颗心仿佛就要飞起来,一边走一边想着犹豫着,是先吃什么好呢?
可是走出翎王府一踏上去月坊寺的路项云晚就后悔了,原本人潮拥挤的繁华街道在沈翎的轿子渐渐的走过之时便散退,甚至还有些群众像是躲避妖魔般惶恐而去,就连那些贩卖的小贩跟店铺掌柜都纷纷关上了门,就怕冲撞了咱的沈大王爷。
“啊……”
忽的一声痛呼声由项云晚的右侧传来,被打断思绪的项云晚不禁抬头,见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因为人群的拥挤跌撞而摔倒在地,看着人群不停的大哭,好不可怜。奇怪的是,小女孩看向人群的目光像是在求助亲人,但人她怎么哭泣,越躲越远的人群中却没有人敢回头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将她抱走。
项云晚拧眉,目光愤愤的朝跑走的人张望,再看见一张面带纠结作着艰苦犹豫的脸后垂下眼帘,当看见那个妇人望向女孩的目光透着心痛跟依依不舍之后项云晚确定她应该就是女孩的母亲,但,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娃,根本就没有要回头寻找女孩的意思,反而越走越远。
怎么可以这样!
项云晚不满的看着妇人渐行渐远,再低头看着那个跌在地上的小女孩,正当她想要上前安慰小女孩之时前方开路的护卫却比她快一步抓着小女孩便往右侧最边缘拖去。
项云晚一边走一边往小女孩处望去,疑惑的看着开路的护卫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自己的工作,原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但才收回目光,身后却传来一声女娃的狼嚎大哭,声嘶力竭痛苦至极。
诧异的回头,对上小女孩泪眼模糊的眸,眼里透着的满是绝望跟痛楚。项云晚敛下眼帘惊讶的看着尾随的护卫手拿长鞭,一鞭一鞭的往小女孩身上招呼,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这一鞭鞭落在她稚嫩的身躯上,顿时血肉模糊。
项云晚不懂,女孩不过是跌在地上,又不是在这大道上挡住了沈翎的去路,他们为何这般残忍,要对她下手。许是心底的正义心作祟,项云晚咬牙看着女孩荡着泪水的痛苦双眸,忍不住的转身想要上前制止,但她才跨出一步,左手便被人拉住。
项云晚回头,恼怒的看着抓着她的手的江辞,对上他警告的目光。对江辞,项云晚当然不畏惧,但是当她看见软轿里的沈翎目光幽冷的看着自己时一阵汗毛竖起,气焰顿时被抹杀。
项云晚咬牙回头,难过的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女孩几乎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了无生气的任护卫拖走,心,仿佛被雷击了一下。
红着眼眶,项云晚站住脚看着小女孩被拖走时的怨恨目光。整个队伍因为最前面的项云晚跟江辞的停留而停下,护卫们纷纷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项云晚的目光望着女孩那深痛的目光,一直一直,直到小女孩被拖到转角的地方,项云晚的脑海中依旧不停的播放着女孩那仿佛在怨恨她的冷血目光。嘴角颤动着,项云晚用力的甩开江辞的手,然后毫无畏惧的抬起头,愤怒的瞪着沈翎,然后大步往前走,理智已经不听使唤。
软轿里的沈翎眼眸低垂了一下,看着项云晚气焰高涨的背影不禁抿唇,若有所思。
队伍随着江辞的扬手命令继续往前,项云晚走在开路的护卫身后,已经没有心思再往四周张望,情绪一再低沉难过。
她不过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