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敕鹈徘逍蓿
藕官、蕊官日日辛苦劳作,除了阿弥陀佛,啥经文也没学着。俩人想着只要有个长久的容身之地就好,认了。
藕官体弱,不久便生了一场病。老尼姑并不给她医治,只说她前生作孽太多,需要赎罪、念经。
藕官病得七死八活,还得跪在佛前磕头忏悔,听两个尼姑在耳边念着不诚心的经文。没几日病得愈发重,眼见不行的了。
藕官和蕊官身无长物,圆信置之不理,正是危急之时,芳官寻来此地,才救了藕官一命。
芳官遂撺掇藕官二人还俗,跟着她去药王山找个差事,强于在这里受圆信的窝囊气。
圆信当然不放人。她手底下一共五个尼姑,但支使得动的就三个。这俩人走了,又只剩一个人干活了,那可不成!
双方说翻了,圆信居然拿出了藕官两人的卖身契,“哼!贾家二太太说的不错!你们两个果真是不诚心的!”
藕官二人这才明白,自己虽说落了发,却仍旧逃不出这张卖身契。只不过卖身契的内容变了,是她们的原主人将她俩转赠尼庵,写明了“拔剃之后,任凭教训。倘若夜晚山水不测,各从天命”。
也就是说,她俩死在这里,人家是不负责任的。
芳官三人没了法子。
芳官不甘心,跑回去跟同伴借钱,打算赎她俩。
好容易凑够银子,跑去地藏庵,却没见到藕官、蕊官的面。
芳官使了银子,才从一个小尼姑那里打听到,圆信将蕊官、藕官卖给了明珠府上大管家安尚仁的一个小妾金氏——此人最大的嗜好便是磨镜(与同性淫乱)。金氏在花枝巷有所房子,蕊官二人被关在那里。
芳官眼前一黑,差点儿昏倒。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性子又急,头脑一热,啥都忘了。探听明白了地方,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人。结果人没找出来,自己也被人家逮了。
给她赶车的伙计逃得快,回去通知了药王山的人。此事涉及到内大臣明珠家,属下们不敢自作主张,一方面派人到花枝巷守着,另一方面赶忙上报给唐果。
唐果第一回听见这样的事。
这个时代男风盛行,原来“女风”也盛行?可那得你情我愿吧?
圆信老贼婆子太缺德了!
唐果对处理这样的事不在行,找来孙九,跟他说了情况,让他去把芳官几人先从金氏那儿弄出来。至于圆信,唐果命人去找她做坏事的证据,找到了直接报官。
大家领命走了,唐果坐下来分析利弊得失。
安尚仁这个人物,在查范健的时候唐果便知道他了。
安尚仁本是高丽人,如今是满洲正黄旗下包衣。在内大臣明珠府上做着大管家,曾在六安洲做过官。他靠着明珠的关系,在天津和扬州两地贩盐,家资数百万,有权又有钱。
但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个家奴!
想不到,家奴的一个小妾,就能这样横行无忌!
尽管有卖身契在,可藕官和蕊官仍然是出家人哪。竟然说关就关起来啦?
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芳官插一腿,藕官两人的生死,又有谁会去管呢?
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唐果懒得纠结了。
明珠其人,据说相当狡猾,最会自保。明珠是惠妃的远亲,但他本人并没归入直郡王一党,至今还稳稳当当的做着内大臣。
就依自己不想与朝臣有瓜葛一样,估计他也不会因为这事跟自己结怨。
真要结仇也没啥好怕。反正自己和惠妃纳喇氏的梁子本来就不小。
即使竭力避免卷入官斗,但大家认真算计起来,自己也得接招,兵来将挡好了。
做好心理建设,唐果只等着孙九的回报了。
没到两个时辰,孙九已回宫复命。
“这么快?”唐果很惊讶。
“回主子的话,奴才去的时候,芳官三人已放出来了,咱们的人一直守着,她们没受什么苦。安家的人再三的道歉,说等安尚仁从扬州回来,再亲自赔罪。金氏被押起来了,地藏庵也被官府封了。”
“安家行动挺迅速的……他们怎么得信的呢?”
“回主子的话,奴才估摸着,是药王山三个字吓着他们了吧?他们不敢跟主子的人撒野。”
“呵呵……这么好用?只怕还有别的。”
“主子,再有就是跟朝政有关了,奴才不敢妄言。”
“嗯。我明白了,是盐政上的事?”
“正是,奴才听说安尚仁、安岐父子摊了官司。”
哦……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贪官司可不大妙,皇帝正打算彻底整顿盐政,改革盐务呢。似乎盐政弊病很多……
算了!这个不关我事。
“孙九,帮藕官两人赎身之后,问问她们的想法,愿意的话,就让她们去药王山吧。”
孙九答应着下去了。
唐果以为这事到此结束,哪知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逆鳞福气
“哼!他对那女人可真上心!金家的人全被抓了?”
“回主子的话,是。”
“赔进金家好几家子,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更别提败坏人家名声了。吴雅氏太失算了。也难怪,她的对手不是梨花院落里那个小丫头,是咱们的皇上爷啊。不过她那法子可真是好!亏她想得出。呵呵……”
宜妃垂着眼皮摆弄护甲,道:“这些年咱们也瞧出来了,不能用以往的办法对付唐佳氏。若真有人当着她面自尽,确是够她受的。再传出个逼死表妹、容不下继母家人的名儿,就更糟心了。”
“主子,未必是延禧宫那位做的。”
宜妃手一顿,“不是她?你探听到什么了?”
“奴婢也是从魏珠那儿听了一耳朵。这事儿只怕和僖嫔有关。连着前朝。奴婢琢磨着,八成是索额图。他和明珠是多年的死对头,明珠门下奴才得罪了唐佳氏在前,索额图趁机拿这事栽害明珠。”
宜妃嗤笑:“索额图?他回京述职才几天?再说,僖嫔的那个赫舍里,跟索额图家八竿子远,怎么往上扯?赫舍里氏病了两个来月了吧?哪里有那份儿精力?赉山平庸无能,好在老实,不会给僖嫔找麻烦,她也合不上干这个。”
“主子,赉(看不清 字样差不多)山就一个儿子,是个不安分的。跟在格尔芬后面当跟班,变着法儿的往上爬。想是让人家抓了把柄。”
宜妃叹道:“僖嫔身边的金嬷嬷是吴雅氏的人,我以为是吴雅氏报复上回娘家人被发配的事,才弄了这么一出,拉僖嫔做替死鬼呢。要真是像你说的这样,赫舍里氏临了还得被父兄拖累,够倒霉的了。宫里的女人……可怜得很……”
话未说完,脸色一变:“咱们的人有没有牵连到里头的?”
“主子放心,没有。”
宜妃点头:“记着!咱们不知道这事儿。以后但凡有关太子、有关唐佳氏的事儿,咱们都离得远远的。”
“是。主子。主子,您也不用如此小心。您一直圣眷优渥,断不会……”
宜妃苦笑:“你忘了当初本宫为什么被罚跪了?当时本宫不就是仗着自己圣眷优渥吗?结果怎么样?正好让皇上拿住作伐子!跪在御花园让人当猴子看!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想起以前的事,宜妃眼圈红了红,接着道:“从那以后,你看宫里还有谁敢在皇上面前说太子的事?一个字也不行!我算是看透的了,圣眷……皇上想给的时候,才有。前提是你别触及他的逆鳞。太子和唐佳氏,都是逆鳞。咱们没那些想头儿,干什么蹚浑水?本宫只盼着胤祺和胤禟平平安安,做个太平王爷就好。卫氏……我瞅着她,心又活泛了。嗐!这本就是她一辈子的念想,原以为没希望的了,谁知终于熬出了头。再说,老八是个有能力的……也怪不得她。”
“主子……”
“罢了!咱们只保住现有的这些,让她们争去吧。
皇上的宠爱、荣耀,都是虚的。前一刻还对你好言好语,一转身就能将你踩在脚下。纳喇氏、卫氏、吴雅氏,都想靠着儿子,跟皇上斗一斗。照我看,是自寻死路。皇上给老九指了雅尔萨喇氏做嫡福晋,我估摸着,将来许是让他往北去吧。为的是什么?把他跟胤禩分开!皇上心里明镜儿似地……咱们只作壁上观吧。”
“奴婢记下了,主子放心。”
“嗯。”宜妃发了会儿呆,又道:“唐佳氏生就的好命。处置了这许多的人,她那儿可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怪……那么多人想要毁了她这份福气……”
索额图书房。
“格尔芬,当真与你无关?”
“阿玛,儿子能骗您老人家吗?真不是我干的。”
索额图揉揉眉心:“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说一遍。”
“回阿玛的话,前些日子安尚仁的小妾金氏,抢了乾清宫夫人唐佳氏的一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