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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似乎还不肯罢休,非要夺其命不可,带引着落影冲向地面上已经起不来的女人,人未至,掌先出,口中已经念起杀意诀的幽冥之语泶。
“不要,住手!”由远及近,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落影听得出,那是鬼缭的声音。
落影及时收手,不让鬼面再控制她的心神,猛然截住下冲的身体,悬浮在半空。
落影一身长袍猎猎,周身云雾缠绕,猩红的血眸透过妖娆鬼面,面色冷然,眸色森寒的看向来人铧。
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袍,宽大的黑色帽子遮挡住他的容貌,只留一双阴沉的双眸狠狠地瞪着落影。
鬼缭身后竟然跟着许久未见了碧落芬,依旧清纯可人,美目却不复以往看到的清澈,露出了本性,歹毒凶狠,擅欺骗诡术。
最可恶的是,在碧落芬身后,一群白衣人挟持着丞相夫妇和上官御雪跟着过来了。
鬼缭不再理会落影,率先走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那个女人,那脸色铁青,说不出悲愤还是愤恨,因为他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太复杂,一时深深的同情怜悯,尊敬疼惜,一时又急怒交加,憎恶嫌弃。
落影见鬼缭缓缓地扶起了那个女人,揽着她的肩膀颤声喊她,“娘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鬼缭沙哑的声音带着强自压抑的哭腔。
那女人明显还没缓过来,落影那一掌还好缓了几分力道,不然现在她已经失心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鬼缭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愤怒,情绪失去控制,他疯了一样猛摇那女人的肩膀。
那被鬼缭唤作娘亲的女人,终于被唤回了一丝神智,看清眼前之人,双目瞬间蓄满泪水,似乎忆起往昔种种,内心煎熬摇摆间,似是记起什么,突然双目凌厉,狠下心开口道,“十年前!”
只一句,三个字,鬼缭瞬间像打了霜的茄子,一幅颓然落魄的模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绝望的转身去。
“十年前?那八年前‘谷主’将我和母亲、也就是你自己,关进幽闭庭禁足,是你自己一手所为?七年前将我容貌毁去,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并不是谷主,也是你亲手所为?这些年来的欺压毒打排挤侮辱种种折磨···全都是你吗?”鬼缭似乎还是不肯相信事实,最后再确认一遍,以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其实,鬼缭心底一定还抱着希翼,不断地催眠自己,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自己尊敬爱护的母亲不是假的,自己憎恨厌恶的谷主不是真的!
“十年前,我瞒住其他人,软禁了谷主,取得了这张人皮面具,假扮成她的样子活到现在。八年前假借禁足为由关起自己,好让你远离我,无法发现破绽,也让自己行动更加方便。七年前毁你容貌,是为泄心头之恨,只因为你与那个人长的实在太像了,让我深恶痛绝。”
那女人面无表情,声音没有起伏,似乎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毒辣,毫不在意的将一个人的生存意念,践踏的支离破碎。
对待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像是对待一个毫不认识的人一般,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鬼缭彻底被击垮了,这就像是有人钻开了他的脑壳,取出了他的脑子,换进了另一个陌生的肮脏的人脑一般。
他曾坚信的,努力坚持至今的信念,在这一刻彻底颠覆了,黑暗与阳光,成功与失败,都因为一个人,他的母亲。
落影蹙眉,显然,她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大概的落影也能从二人的只言片语中猜个几分。
碧落芬算是最开心的一个人了,坐山观虎斗,看着鹬蚌相争最好能渔翁得利。
“是你害死了蓝月暖?!”落影来到那个女人的面前,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是疑问,却像肯定。
“哼,是有如何?”那个女人一声冷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又或者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落影猛的一脚踩在了她的右膀上,眸中闪过一丝狠辣,一个用力骨头应声而响,‘咔嚓’一声肩骨粉碎了。
此刻似乎不言而喻,两人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却表现的同样冷情决绝,落影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也丝毫没有低头认罪的可能。
落影心下微凉,冷冷的嘲笑着,果然是母女,一样的绝情冷血,不知道手下留情。
“蓝月暖那是活该,上官婉儿那个毒妇,竟然用媚蛊来毁我圣女之身,纯洁的圣女之身对我凤楼岳来说比性命都重要,我怎能原谅!我也要亲手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凤楼岳一直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突然变得阴狠,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胆寒。
“他是为了你才去逢迎讨笑女皇的!”落影觉得自己还是比不上眼前这位‘母亲’,至少她心里还有一处柔软,为那些善良之人,为那些挚爱之人。
“那是他自愿的,我从未求过他!”凤楼岳嘲讽似的说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真诚的守护,仿佛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笑话。
落影瞬间绷紧了脊背,双拳紧握,牙关紧咬,“你和他有仇?明知如此还是选择故意接近他,以虚情假意换得一颗真心,你不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么?”
“幸运?我恨透了他,躺在他的怀里,每时每刻不想着杀了他,何来幸运!?”凤楼岳回想曾今,眼神没有半分怀念,有的是全然的冷意。
“可是你们有了孩子。”落影强忍着怒气,她不知道自己还在争辩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又在挣扎着什么,也许她不该否定鬼缭刚才的行径,因为,原来她自己也一样,人在面对至亲之时,都会变得不像自己,甚至失去理智。
“我与他母亲凤长歌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根本不应该留下他的孽种!我应该杀了他的孽种的,应该杀了的···”凤楼岳想起自己母亲眼神有一瞬间恢复了人类该有的感情,那是悲伤,转瞬即逝,想起自己竟然与仇人在一起,还不知羞耻的怀上了他的孩子,自己就抑郁难平,悔恨交加。
“恭喜你,不仅成功借助上官婉儿的手杀了蓝月暖,还成功的扼杀了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孝心。你让鬼缭生不如死,好手段!”落影这才知道其中曲折,恩怨情仇原来早就注定,从祖先延续下来的仇恨之火最终让所有人都燃烧殆尽,心如死灰。
落影轻轻念起幽冥诀,伸手摘下了鬼面,鬼面一离开落影的脸便迅速缩小变成了配件。
在凤楼岳面前的落影,修身玉立,一身男装,长袍景秀,发丝轻扬。左手负背,右手玩转着碧绿的九节离魂萧。
凤楼岳呆住了,震惊的看向落影,那修长的黛眉,眉梢微挑入鬓,锐利灵动的双眸,英挺的鼻梁,凉情的薄唇微抿。青丝玉冠,白面无双,这就是蓝月暖,一代天骄,清傲超凡。
不同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人,总是满目柔光,温柔的唤她楼岳,而,眼前之人目光清冷,面色发寒,遥远陌生。
“月暖···”凤楼岳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恍惚间唤起了那个她从不愿提起的名字。
这一声月暖全然不像她自己口中所说的愤恨,却是说不出的无奈心伤。
凤楼岳出的往生谷,一心只为寻找寻宝傀儡,却遇到仇人之子。蓝月暖错爱凤楼岳,为其放下自己的清傲对女皇逢迎取巧,只为寻得凤楼岳一心想得到的寻宝傀儡,换的心爱之人一笑。
而,凤楼岳从头至尾知道真相,打从一开始就利用蓝月暖对自己的倾心,一方面找到寻宝傀儡,一方面伺机报仇血恨,这期间上官婉儿插了进来,知晓了凤楼岳的真实身份,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报仇,上官婉儿也是用尽手段,竟然阴差阳错的害了蓝月暖。
有人趁着一片混乱的当下,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有了行动。
嬅璐悄悄地掳走了被沐子涵等人遗忘的轩辕宏炫,心里一阵窃喜,她要赶在落影抓到她之前成功,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对她来说,还是锦衣玉食的现代好多了。这里,只是一群疯子罢了。
☆、手刃碧落碧芬!
人都说,血浓于水,亲人毕竟是亲人。可是这个观点在落影这里却行不通。
她不认血脉,她认亲情,所谓亲情,那是对她有养育之恩,知遇之情的人。上一世的父母自是不想再多说,落影懒得提起,想起来那都是伤。
落影看了眼现在踩在自己脚下,貌似、大概、极有可能是自己亲娘的凤楼岳,落影没有不忍,没有心寒,亦没有失落,那感觉就像一个陌生人。
转身遥遥望向远处的丞相夫妇,这段日子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二老,一向冷情的落影竟红了眼眶,几个月不见,爹娘清瘦了不少,是女儿不孝。
恰巧此时,丞相夫妇凤琳与碧海山也一起向落影看来,三人眼神交汇,皆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落影突然心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