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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鸨认得我?”落影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随着老鸨的指引,跟着她走上前去,听着她似乎话中有话,挑了挑眉问道。
“认得,自然是认得的!”老鸨香襟掩面,巧笑嫣兮,“您不就是鼎鼎大名的天曜国琦樱郡主,现在的侯爷夫人,也是前不久抓了食人魔的人,整个储凤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都说老鸨阅人无数,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晶晶,看来不错。”落影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乎自己的事,很是不以为然,却感叹了一句,原来烟花之地的老鸨都有一双识人眼!
而且,落影从未见过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会在这女尊国做了小倌馆的老鸨,小倌馆的老鸨按理说不应该都是男子么?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那倒不是···奴家自是早就认得您了!”老鸨突然回头看着落影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马上又转过了头。
落影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张口问,‘你什么意思!’时,确实已经到了二楼厢房门口。
不等老鸨引进去,凤子翔便热情地迎了出来,一揽落影的腰身,便带着落影进了厢房。
落影感觉一丝异样,皱了皱眉,却也不好挥开凤子翔的手。平时不都是勾肩搭背的,怎么突然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凤子翔从不知道一个女子的腰身竟可以如此纤细如此柔软,五官可以如此精致,鼻尖嗅着落影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脑子突然有些不清楚了!
厢房里除了凤子翔、后楚还有很多朝中大臣,大多五大三粗,每一位身边都陪伴着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倌,腰肢细长,五官精细,十指芊芊。
这里的大臣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着太女的面自是要给落影一些面子,落影看的出来,其实她们的心里,还是鄙夷的,不只是自己,就连后楚,她们褚凤的侯爷也是如此。
也许在她们眼中,男子就该在家里相妻教子,不该出来抛头露面,还来与她们在朝中分一杯羹,而且还深得太女重视,心里既嫉妒又鄙弃。
她们看向落影的眼神是嘲讽的,从那酒席间的一些暗语里,落影听出了,她们是在笑话她戴了一顶大绿帽子,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睡了,还被蒙在鼓里。
那人明显是喝的有点儿高了,口没遮拦,完全看不见凤子翔也渐渐冷起来的笑脸。
后楚坐在落影身边,为她倒酒,小脸煞白,薄唇轻咬,脊背僵直,时不时的用余光偷偷观察落影的神色,落影却依旧是一脸清寒,不言不语,每当酒杯斟满,拿起来仰头就喝个干净,放下酒杯,再等第二杯。
后楚看不透落影的心思,觉得她似乎永远都是个迷,每当他觉得离她近一步的时候,其实是离她更远了一步。
他心里有些彷徨,他做了一二十年类似女人的男子,早就忘了该如何像平常男儿那般温柔贴心,学了这么多年的如何协助当权者更好地掌握朝政,竟忘了自己终究也会有出嫁的那天,他忘了去请教那些长辈,学习要如何才能讨得妻主欢心。
如果他早些学习,现在也不会这般嘴拙。之前在来储凤的路上更不该跟她吵架,不该赌气一连十几天两个人竟然没说超过十句话!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她谈谈,她却被鬼面缠身,一睡就是一两个月,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对他竟然还是这般冷淡!
落影不知道的是,后楚是被凤子翔所迫才撒谎骗出了落影。而后楚不知道,落影这般前来都是为了应后楚之邀。两个人心里明明都有对方。
“听说郡主在你们那男尊国,就如我们国家那些深闺的男儿一般,只懂得些琴棋书画,偶尔刺刺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怕不是很懂朝中大事吧!?”那个喝醉了的大臣,看着落影面带微笑着问道。声音平和,真的真的是听不出一丝嘲讽之意,只是他说的话,没有一个字不是嘲讽落影无能!
他两边的一些个大臣看似低头喝就,或者跟身边的小倌嬉闹,都似无心,实则有意,竖着耳朵听着。凤子翔之在一旁,喝着酒不做声。
后楚总觉得那话连同自己和落影一起羞辱了!落影看似柔弱,却偏生得一身反骨。落影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酒盅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整个餐桌都跟着颤了三颤。一些歪七扭八斜靠在餐桌上的人都跟着颤了三颤,酒劲儿立马醒了一分。
落影冷冷一笑,陪着今日妆容却觉得另有一番韵味,寒声道,“首先,我已经不是天曜国郡主了,其次我也不止懂得些琴棋书画,我还懂如何夷平一座山一座城,乃至一个国家!身为朝中重臣连他国这点消息连不清楚,想必你也一定不知道天曜国的摄政王是谁绊倒的!既然他国的不清楚,那自己国家的应该十分清楚了吧,一个月前的食人魔,怕不是你们储凤国的人抓到的吧,是谁难道你也不清楚了!?”
随着落影每一句话,众人就酒醒一分,心里也胆寒一分,似乎为了应景,在落影最后一声质问,餐桌应声而裂,杯盘酒盏,美味佳肴,‘哗啦啦’震天响的碎了一地,随着他们一起倒下去的还有那些个一开始就看落影不顺眼的人。
而就在餐桌坍塌的一瞬间,落影早就有所准备一把拽起后楚,一个后跳,就退出了三步之遥。凤子翔也安全的退了开去,同时还拯救了一壶好酒。
那些官员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正准备发怒,落影却先一步打开门,一挥衣袖大声喊道,“老鸨,你们这是什么桌子,怎么这么禁不起拍,还不快些找人换新的来!”
老鸨其实早就听到动静,有所准备了。这动静就只差掀了这小楼了,谁还听不到,别说没多走远的老鸨,就连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很快的,老鸨带人打扫了个干净,重新换上了美酒佳肴。临走时还对着落影抛了个媚眼,让人骨头都电酥了。
众人重新坐上酒桌,对落影的谴责声不断,凤子翔爽朗一笑建议把酒言和“来大家共同举杯,看在本太女的面子上就不要再计较了,都是误会!来,干杯!”
酒宴进行到下半部,该说不该说的明里暗里的众人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这些人都是奉太女之命前来作陪做说客的!却因着落影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变得索然无味,难以继续下去。
“后楚,记得你的琴艺不错,连这卿品居的四大花魁都比不得你,你去给大家弹奏一曲,助助兴!”凤子翔并未多想。
后楚却听得不是滋味儿,自己的妻主坐在这里,他为何要向小倌一样去弹琴献唱,而且他为何非要与那四大花魁作比!
那些个官员们一听,开心得不得了,后楚本就国色天香,琴艺也是名满储凤的,去还是调笑道,“那技术是不是比得过我身边的宝贝,那还要实际展现了才知道啊,啊?哈哈哈···”
其中一位官员,身边正做着四大花魁中的一人,她使劲儿的捏了把花魁的美臀笑道,这话听着一下子邪恶了,技术?啥技术?那花魁刚好是这楼里琴艺最好的一人,也很配合的一声娇滴滴的笑,眼神充满挑衅的看着后楚。
后楚脸都绿了,却听落影轻声道,“琴艺高超那是优点,不怕拿出来比,只有那些个技不如人的才会怕!再说,琴艺高超与否并无重要,在乎的是琴音,能否打动人心。”
这是落影进来了这卿品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知怎的后楚就一阵心酸,不管落影作何想才说了这番话,后楚都觉得,有着一定是在维护他,是了。
谁知道,落影紧接着站起身,已有些微醺,慢慢的走到上首琴边,一掀袍摆,坐了下去。众人不明所以,落影却是二话不说,十指芊芊落于琴弦之上,‘叮···’
指尖微勾,一阵清灵的音符便随之流出。
那是众人从未听过的音调,开始带着淡淡的忧伤,随后节奏却越来越快!
落影有些酒醉,想起前世极爱听王菲的那首《棋子》,一遍又一遍,自己被关在那个灰暗的房间里,没有自由,任人鱼肉。
落影总是一个人听的落泪,这首歌其旋律其歌词都是绝美的,带着一种人生的苍凉和无奈,就像她糟糕的人生一般。
人生就如一盘棋,而有的人做了下棋之人,有的人却成了棋子,棋子在棋盘上纵横厮杀,而战局变幻莫测,瞬息万变。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在命运面前,谁能真正把握自己?
后楚与凤子翔还有自己,三人何尝不是如此,她最怕的不是凤子翔将后楚作为棋子,掌控他的一切。
她最怕的是···就连后楚都不自觉的成为了凤子翔的棋子,不能掌控自己!
今日邀约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棋子》: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