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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照顾自己,陪伴自己。也许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不自觉的追随着他脚步,不自觉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希望有一天能向他一样强大,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心念忽而一动,看着怀里的人,自己原本所求的,不就是与这人并肩而行,黄泉共为伴么。
此时温煦额角以渗出层层冷汗,幸而他因毒素而动弹不得,倒省去用武力压制一步,但也忍不住的用手死死扣住身下的床榻。
“唔……”指骨忽然一紧,几欲断裂。
“很疼?”白曦吐出一口污血,端起温热的药物漱一漱口。
“……”摇头。
白曦垂眼见他指甲都抓裂了,伸出搂着那人的左手,执起他的手置于掌心,十指交握,道:“疼的话就握住我的手,这样我也好判断需要用多大的力。”
温煦抬起汗津津的头,诧异道:“小曦,若是你这招用在女孩子身上,包你万试万灵!”
白曦几不可察的皱眉,片刻之后才冷然道:“她们不配。”
温煦略微皱眉,因为身后的人又含了一口温热的药汁,倾身贴在他肩胛下方的另一处伤口上。
“……”
“……”
又吐出一口污血,白曦将脱力的人拥着怀里,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条拭去他额前因疼痛而起的薄汗,轻声道:“肩膀以上的毒素都吸出了,现在趴下罢。”
扶着那人趴伏在床榻上,白曦第一次在白日里可以这般无所顾忌的打量这人的身体。
因为昏迷数日而未能进食的缘故,那人消瘦的很快,身体表面上一层并不多的体脂几乎消耗殆尽,然而似乎正是因为如此,白皙的皮肤紧紧得裹在全身的肌肉之上,再无缓冲的就这么直接呈现在旁人的眼里,纵是虚弱,也能依稀看见之前这具身体刚健俊挺的样子。
之前因为长时间的疼痛,温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从肩背到整个腰臀,从手臂到下腹,整个人像一张撑到极致的弓——他的腰部线条,凌厉而坚韧,他的脊背,笔直峭峻如峰,没人能忽视这样一具身体里所应该蕴含的强劲力量。
完全不同于女子的温软柔润的身体,这是一具男性强健的躯体。
与许多修习外家功夫的男子不同,那些男子需要拥有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因此多有遒劲隆起的肌肉。而诸如温煦、白曦这类以暗杀为最常用手段,武功招数倒排在了其次的位置,那么力量便不再是他们平素修研的重点,日常搏杀,多以奇、巧、险、灵为上,因而浑身上下肌肉多修美健长,如同在森林里漫步的优雅猎豹一般,看似漫不经心,却随时准备着咬断猎物的喉管,饮下猎物忠贞的血液。
眼下这具身体,却有异常不和谐的虚弱感,那人从头到脚,全身密布着汗珠,汗水浸湿了原本苍玉般的皮肤,更显得如同寒玉般几近透明,洗后没有束起的长发干了又被汗水浸湿几回,如今正蜿蜒在枕席上,或是附在那人的额角上、顺着脸颊流泻下来,宛如一床漆黑的水草。
那人原本坚玉般健白的脊背上,星星点点散步着点点红痕,那些伤口虽深却并不大,远远看去,只注意得到那些附于其上的,被自己吮吸出来的痕迹,上边还有着淡淡的水润的痕迹,如同冷玉中掺杂着血丝,又好似雪地里零落的红梅花瓣一般。
白曦眼中愈沉,漆黑如墨的眼中不见一丝光亮。
这个人,受的所有罪,都是因为他。
但是……
光是这样凝忘着这个人的身体,就让他觉得有如火焰在喉头燃烧,胸中有金器炸裂的声音,想要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爱抚,一寸一寸地去膜拜,去占有,去拥抱……
长久的静默让伏在榻上的男子有些疑惑,微微抬起汗湿的头,“怎么?”
59、疗毒(下) 。。。
白曦闻言一惊,连忙将心中无边无际不知在什么时候滋长起来的嗜血情绪压下,漆黑的眸中终于透出一丝清明来。
“……无事。”
温煦皱眉,他隐隐约约觉得弟弟在自己醒来之后,言行举止便有些异常,他一开始因为自己伤的重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是遭逢变故,心神震荡,加之忧心自己的病情才得如此,如今看来……
正疑惑着,温热中略带一丝急切的唇再次覆上自己的后腰伤口处,与之前的吸毒似乎没什么区别,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半伏在身上的那人唇齿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炙热和迫切,连带着他固定住自己腰侧的手的温度也高了许多。
“……唔!”
一丝激痛袭来,打断了温煦心中的疑惑,也许是因为男人后腰的位置总是比旁的地方更为敏感些,眼下这真痛楚比之方才扩大了许多倍,因为一时没有防备,男人结实紧致的身躯陡然剧震,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绷到了极致。
而在他还没来得及动弹少许的时候,身上的那人反应比他更快,手上用力更紧得将他腰身扣住,压制在榻上。
“……”温煦动弹不得,身体不能自己地微微抽搐痉栗着,只能屈指抠住身下的枕席,一口气死死憋住,良久之后,才缓缓放松下来,口中溢出沉重的喘息声。
白曦抬起上身,将男人披散在两侧的漆黑头发拨至一边,伸手扣住身下男人的下巴,将他埋在榻上的脸扳过来,迫他朝向自己,果见他眉宇叠皱成峰,双唇早已发白,也干着,如今,更是在方才剧痛之时,骤然咬紧到几近出血。
想要……
想要俯身舔去他额角的冷汗……
想要用自己的唇湿润他干涸的唇……
想要用自己的舌舔去被他自己咬出的那抹血痕……
想要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将他的痛苦,悉数吞进自己腹中……
想要将舌扣入他的口内,与他的舌纠缠缠绵,就如那个至今埋在他心底最私密处的那个见不得人的夜晚一样。
想要拥有他,再一次。
可是……
不能……
不能伤害他……
不愿伤害他……
一阵连日来已经十分熟悉的筋脉逆冲入气海至太冲,白曦伸手在太冲与少阳穴等穴位,急点数下,将这股逆冲硬生生压回丹田,闭眼调息了几息。
温煦微微睁眼便看见白曦一张脸上青红交加,正是筋脉逆流之相,大惊之下,刚来得及说:“小曦你——”
便见白曦将头转向塌外,张开吐出一口污血来,但那里面分明混着鲜红的颜色!
顾不得自己,温煦挣起身来,一把抓住白曦的手腕,只是稍作探查,便惊愕道:“你怎么会——”
这分明是筋脉逆转的入魔之相!而这种状况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白曦似乎只是十分粗暴得用内息将逆流压制下来,而方才的情形看来,正是因为他心绪不宁,导致他血气翻涌,险些就这样走火入魔。
温煦如今也算是自身难保,并无多余内力能帮助白曦压制体内翻腾的血气,只能情急之下出手急点白曦胸前玉堂、期门、天枢、商曲等穴位,以外力帮助他将血气压回丹田,再做打算。
白曦眼中挣扎一闪而过,扣住温煦肩头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在血气压下之后,咬牙道:“你……我……我出去片刻……”
说罢一把推开温煦,跌跌撞撞自榻上起来,往外走去。
白曦最后离去时狰狞的表情令温煦心中不安,但眼下他能助那人压制血气已是极限,勉强自己跟着出去也不见得能帮上忙,只能等着。
等那人自行疗伤,再自己回来。
温煦心中忽然想起,他的内伤似已经拖延了些日子,之前在楚家别庄的时候,虽然白曦的脉象也有些异常,但也决没凶险至此。这样看来,必定是在那日江岸之上,他一人为了护住昏迷过去的自己,在危急之下,用了什么法子在短时间内勉力提升自己的内力。
习武最忌突进,这样调用本不应该使用的内力,无异于涸泽而渔焚林而猎,使用者必将受自身能力反噬,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而那日之后,白曦整日所忙的,却是照顾中毒昏迷的自己,上山找寻祛毒草药,用原本便岌岌可危的真气帮自己压制毒性……
简单来说,白曦在最需要休养的时候,没能有机会静心调息,自然也就无法将错乱奔走的真气倒回正途,如今…
只怕……
从正午一直等到日落,一直没见白曦回来,温煦拔毒之时真气消耗很大,本就疲惫不堪,居然就这么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
一直到后半夜,夜色如水,正是最冷的时候,温煦因为失血和内力流失,不似以往那边不畏寒热。
正冻得难受半梦半醒着,恍惚中有温暖的热源靠近,身体下意识得这么靠向那热源,攀附住。
那热源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似乎也意识到昏睡着的人体温有些不正常的低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温煦觉得有人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衣服掀开,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不禁冷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