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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扁扁嘴,这个有些算得上是‘不正经’的表情看得在场躺着地上的三人一愣,定力不足的那人脸上顿时出现了可疑的红褐色。
“榆木脑袋,随便你们吧。”温煦哈哈一笑,在灰衣人身上一搜,果然搜出两枚红丸来,正是逆天府历来用于联络的密香,只有服食过药引的人才闻得见,温煦将药物揣进怀里,低头对灰衣人道:
“给你们指条明路,你们穴道解开了赶快启程去找你们的主子吧,应该不会被整得太惨。”
说罢轻身一纵,便在逆天府参天大树中失了踪影。
……
几日之后,皇城墙根上。
温煦十分苦闷的躲在暗处,这几日他连夜赶路,也没能追上白曦,赶到皇都也不敢这么冒然往皇宫里跑,怕自己和白曦错过了,只能夜夜跑到皇城墙上蹲点,心中苦不堪言。
想想他比自己早出发了大半日,大概两日日之前就已经到过这里来了。此刻看起来宫内倒是很平静,根据自己过去三年的经验,似乎守备的数目并没有增加或者减少,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如果没有失手,这会儿也该出来了,如果被发现了行踪躲在宫里某个角落里等待时机,那么现在宫里正应该大肆搜捕才对;如果是失手被擒……
‘还得我去救他?!’温煦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这倒霉催的,躲来躲去,就是躲不过去。
无论如何,白曦会自己闯宫应该是为了帮自己打探长公主的消息,那么按照这个思路来说,恩恩,不过,白曦知道长公主的住处吗?
一个问号划过……这个白痴!
温煦气馁了,算了,该咋办咋办吧,温煦定了定心神,潜入夜色中。
……
40、所谓帝王 。。。
认真算来当今圣上也算是个颇得百信爱戴的有道明君,勤政爱民,称得上勤勉,正如此刻他仍然恪尽职守着一个上位者的职责,正坐在案前看奏折。整个寝宫里也异常安静,啸天易喜静,因此下朝之后通常会只留下沏茶和掌灯的宫女侍候着,而将其余侍女屏退,门外只留侍卫守门,当然暗卫不算在内。
窗外一声轻响,啸天易嘴角扬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声音犹如往常一般,淡淡问道:“何事?”
“回皇上,属下将白公子带来了。”
白公子自然指的是温煦,温煦离开逆天府来,恢复了自己前世本名在江湖上纵横驰骋,但是这些个逆天府或者皇帝身边知道他身份的人,仍然把他视为逆天府白家大公子,那个弃子,因此私下里一直称呼他为白公子,温煦也懒得解释,反正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啸天易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他进来。”
须臾一个白衣青年便推门走了进来,正是悄悄潜入皇宫长公主府,结果被守株待兔的锦衣卫直接包抄了,温煦本来就疑心这是个圈套,因此在明白自己处境之后,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便仍由他们将自己搜走了武器,带到了承恩殿来,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寝宫里来。
进门时,温煦还暗自嘲笑自己,‘这次总算是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用不着飞檐走壁翻窗户了。’刚进门,一抬头,便看到帝王面前书案上约莫有二尺高的奏章呈情; 目测一下,差不多是高考复习题各科加在一起的厚度……这真的只是一天的量?
温煦仍对着那一摞课本厚度的奏折发呆,啸天易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他本是极为出色的男子,虚长温煦几岁,年纪轻轻便为人间至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掌握着人世间日月星辰的运作,又处在双十年华,正是雄心勃勃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扬眉一抬眼都是气势逼人。即便只是雍容的一笑,也能将周围的内侍宫女吓得腿软。
温煦许是心理有鬼,被这一眼看得一丝冷汗滑下后背,但也只能面上装作无事一般,打了个招呼:“皇上。”
啸天易将笑容隐去,重新埋头看着手里的奏折,冷冷道:“你胆子可是不小。”
天子惜字如金,但温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潜回宫里直接去了长公主府,而不是如同往常一般先来承恩殿复命一事,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只怪我收到母亲生病的消息一时心急失了分寸,”说罢竟然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请皇上恕罪。”
啸天易将奏章放下,微微往后靠着椅背上,懒洋洋的眯起凤目,嘴角微微翘着,道:“你何时这等有礼了,过来坐吧。”
温煦可以忽略掉帝王笑容背后可能掺杂的帝王心机,但就只这样轻松简单的一席话,便带着天下尽在掌握般的尊最与气势。
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温煦很没出息的自觉自己矮了一头,眼神不由飘忽的看着角落里掌灯的青衣宫女,那宫女十分安静,只一双美目时而怯怯的看着温煦,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啸天易眼光扫过温煦侧脸,淡淡开口道:“都下去吧。”那青衣宫女和另一名打扇宫女便低了头慢慢从门口退去,门外的侍从也重新掩好了门离去。
温煦在众人退去后,捡了张离啸天易不太近也不算太远的软榻坐下,先开了口问道:“长公主……我娘她还好么?”
年轻的帝王挑挑眉,道:“你若真记得朕姑母安危,又怎会拖到现下才回来?”
温煦心虚,将视线集中于一点,专心看着屋角的铜雀百兽宫灯上,低声解释道:“我……信鸽被人拦截了,也是一直到了前日才收到消息的,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啸天易合上奏折,低眉道:
“朕的这位姑母去年秋天就受了风寒,一拖就是整个冬天也不见起色,你上次离去之后,病势越发沉重了起来。御医看过几次也不见好,因此建议长公主到南方温暖之处去调养身子,朕准了,昨日就已经动身了。”
温煦听罢‘噌’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心里思讨着,昨日动的身?怎么京城了没什么动静?他昨日里一路行来,却没在路上碰见公主凤驾,怎么回事,难道错过了?
“等等。”低哑浑厚的声音突然想起。
温煦脚步一滞,面上不动声色,转过身来,“我担心公主的病情,她若是昨日才走的,定然还没走远,我……想见见她。”
啸天易突然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充斥在空荡荡的寝宫上空,温煦疑惑的回头,正见帝王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揉着微微皱起的眉心。
“既然来了,就先跟朕说说你这次南下的事,长公主没什么大碍,你就算要见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
温煦想到了白曦,那小子现在还下落不明,只得无比郁闷的转回身来。
因为心里有事,温煦只草草将上次离开宫廷之后在缘木崖上的事讲了一遍,只是当他说到群雄比武之时白曦突然出现破坏当时和谐友好的比武气氛的时候,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啸天易。
啸天易本是半眯着眼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青瓷盅上划着,见温煦突然住了嘴,也抬起头来,正好迎上温煦探究的目光,不由一笑。
温煦心里没来由的一寒,只觉得皇帝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也是慵懒闲适的样子,只是他今晚笑的尤其多。
似乎有些太多了些。
未等他细细思考,帝王便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大概是朕的那位姑父又闲不住了罢。”说罢弹了弹自己绣着金丝云纹的衣角,“也罢,江湖平静太久了,对朝廷不见得是好事。”
温煦见他摆明了不打算再谈,也不再深问下去,便开口道:“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我……这就去追公主的凤驾…”
“不急。”啸天易摆摆手,道:“公主身体不好,应该早歇下了,你现在去也要等到明日才能见她,不如再和朕说说话。”
见温煦眉宇间仍有迟疑,啸天易再道:“你且歇息片刻,朕会吩咐下去,明日套了朕的炬雪让你去骑了去追公主,岂不更好?”
炬雪是啸天易的专属坐骑,日行千里,野马之王,除了御马师和啸天易本人之外从不肯让人碰触。啸天易连这都肯借出来,温煦……真不好说什么了。
见他不再有异议,啸天易神情愉悦了起来,指着自己案上一盏青花瓷壶,道:“来尝尝这新茶吧,前日里肃王进的,朕尝着不错,若是你也觉着过得去,正好给长公主捎些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温煦真觉得自己嗓子干的有些发痒,走上前去,试了那壶的水温,尽然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忍不住端起瓷壶仔细研究,原来机关在壶底,藏着一个隐蔽的空槽,填满了烧红的炭块,用于保温壶里的茶水,真是贴心的设计。研究完茶壶,温煦突然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个人呢,自己居然这么……投入的研究起茶壶来,有些失礼。
连忙回头,却正见啸天易仰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一双凤目微微斜着,高傲睥睨。
温煦连忙回头,低头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