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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尽是男人高大的身影!
衣袖下,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是凤倾,他竟已经来了!
他来这里,可是已经知道她的行踪!
玉暖的脸一丝一丝的褪去血色,她想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小姐!”简落尘眼中寒光乍闪,见凤倾的视线,并未落在玉暖身上,拉着她和轩儿,快速没入人群之中。
还好,人那么多,那么拥挤,他们三个人藏身其中,一点都不显眼!
凤倾勾着冰冷的唇角,一步一步走来!
玉暖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她眼前走过,忍不住屏住呼吸!
简落尘也是尽量放缓呼吸!
孩子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的握着玉暖冰冷的手,一言不发,心中极度不安!
他清楚的感觉到姐姐的害怕,她的手那么凉,却出了那么多的汗!
直至看不见凤倾的身影,玉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离开吧!”简落尘淡淡的看了一眼凤倾消失的方向,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字里行间尽是担忧!
“嗯!”玉暖轻轻的应了一声。
三个人大步朝马车那边走去!
没走几步,玉暖突然停了下来。
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她身后盯着她。
见身后并无什么异常,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难得是她多心了吗!
“小姐!”看她举止如此反常,简落尘担忧的唤道。
玉暖知道他的担忧,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牵着轩儿上来马车,马车缓缓行驶着,已是夕阳西下!
流霞漫天,那颜色像极了血了,一眼望去,只觉得触目惊心!
玉暖透过车帘,看向外面的行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所求不多,只是如他们一般,简简单单,快快乐乐,为何就这么难!
直到马车驶出健康,她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这几日,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让她总是难以平静。
“姐姐,我累了!”才走了一会,孩子哈欠连天的靠在玉暖的怀中,弱弱的说道。眼皮只打架,困得不行了。
“姐姐抱着你,你睡会吧!”玉暖伸手将孩子拥入怀中,柔柔的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没一会孩子便睡了,呼吸平稳,睡得很是安详,显然是累极了。
“阿叔!”孩子睡着以后,玉暖淡淡的说道:“南唐和大夏就快要开战了,你看着该准备些什么,就准备些什么吧!”
“小姐!”简落尘诧异的看向玉暖,小姐怎么知道南唐与大夏就要开战了呢!
玉暖垂眸,落在漫漫夜色之上,缓缓的说道:“李修引凤倾前来,便是要以我之名,引起两国大战,一来是想借此看看我是否还活着,二来凤倾刚登基,人心不稳,正是吞并大夏的好机会,他野心勃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话音一落,简落尘立刻说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望着玉暖的眼中尽是疼惜,小姐不过一十六岁的少女,上天不公,为何要小姐经历这么多波折。一般氏族之女,在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天真烂漫之际,可小姐却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别,究竟什么时候,小姐才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找个简简单单的夫君,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静观其变吧!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轩儿。”玉暖柔柔的看向怀中的孩子,淡淡的一笑。眼光一寒,凉凉的说道:“阿叔,别再费尽心思的去找白兰夕的下落了,她既然想躲,便不会让我们找到,回到青田之后,立刻放出我还活着的消息。”
“小姐,不可!”她话还未说完,简落尘便一脸坚决的打断了她。若是放出小姐还活着的消息,那么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做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静几天,断断不能在回到以前那种身不由己的日子,深宫之中,不适合小姐的。
“阿叔,我心意已决!轩儿他等不起!”玉暖目不转睛的看着简落尘,嘴角淡淡的牵起,凉凉的一笑:“如其我们去找她,不如等她来找我们的快!”
“不行,我不同意!”简落尘脸色一冷,掷地有声的说道。
看着玉暖那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小姐,再缓几日可好!到时若还是没有她的消息,我定不会再阻拦小姐了。”
“阿叔!”玉暖望着他淡淡的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依阿叔所言吧!”
阿叔于他们来说,不是父亲,却胜是父亲,他既开口了,便依他所言吧!她知道这么做,阿叔肯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难过。
“小姐,放心,三日之内,我定将白兰夕给揪出来。”简落尘望着玉暖,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阴霾!
谁都没有发现,玉暖怀中的孩子,突然动了那么一下!
马车一路行驶,掀起阵阵浮灰。
直至夜深人静之时,玉暖他们才到达青田!
见天色以晚,她并没有回白易凡那里,而是回了她在城西的房子。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他们才回到白易凡那里。
“玉暖”玉暖刚踏进门,白易凡便出现了,他眯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暖,大步上前,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你去那里了”
冰冷的声音中尽是浓浓的戾气。
玉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迈过他,凉凉的说道:“何事?我带着轩儿去了一趟健康。”
白易凡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再次上前,挡在玉暖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是死人吗?就不知道说一声,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哦!”玉暖随意的应了一声,淡淡的垂下眸子:“下次我会注意的”
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歉疚,更不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妥。
“哼!”白易凡冷冷一哼,白着眼看着玉暖冷冷的说道:“若有下次,你立刻给我滚出这里。”
语罢,恶狠狠的瞪了玉暖一眼,拂袖而去!
玉暖淡淡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缓缓的转过身去。
谁知,白易凡刚走,便又折了回来!
他眉眼微挑,斜斜的看着玉暖,沉沉的说道:“你不用费尽心思去找下毒之人了,论医我是这天下第一人,论毒便是鬼帝,你只要找到他,求得他出手,你弟弟肯定会没事的。”
“你说什么?”玉暖猛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的垂下眸子,嘴角淡淡的牵起。
他说什么,他说只要找到鬼帝,轩儿便有救了吗?
白易凡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又不是聋子,何必要我重复!”
说完,再不看玉暖一眼,大步转身离开。
玉暖静静的望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笑容明艳,直逼日芒!
她快速转过身去,拿起那个紫檀盒子,轻轻抚摸着。
嘴角一扬,抬手打开。
那个黑色的令牌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大大的帝字,笔锋苍劲而霸道,一撇一划之间尽是张狂之气。
她伸手,将它缓缓握入手中,紧紧攥着。
丝丝热气缓缓溢出,先是与她体内的那股热气,相互抵抗,相互压制,而后慢慢的融为一体。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块令牌,凤绝当日的话,在耳边响起。
他说拥有者帝王令,便可让鬼帝为她做三件事。
如今,她只要他救她弟弟的一命,该是没有问题吧!
她默默回想着,凤绝交她的用法,抬起右手食指狠狠的咬了下去,将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帝王令之上。
一缕青烟之后,那血竟被帝王令吞没了。
原本纯黑的令牌,瞬间犹如活了一般,丝丝猩红似如流水一般,缓缓流动着,温度之高,一下变得很是灼手。
“啊!”玉暖低低的叫了一声,险些将它摔在地上。
好在,只是片刻,温度便又恢复如常!
那帝王令也变得与先前无异!
玉暖细细端详了一下,微微拧起眉头,脸色划过丝丝疑惑。
这帝王令,当真如凤绝所说的那般神奇吗?
其实她是有些不信的。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等,在等鬼帝的来到。
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她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她静静的看了那块令牌一眼,抬手又将它放入盒子中,不再理会。
夜幕降临,她简单的吃了些晚饭便上床休息了。
显然已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是夜,万物寂寥,夜深人静之时。
一抹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玉暖的床前。
来人白衣潇潇,银面覆脸,只露着一双清淡无波的眼睛,淡淡的看着玉暖,慢慢的牵起唇角。
他静静的望着玉暖,缓缓的伸出手,拂去落在玉暖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