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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阴雨天,这一日,不知怎地,太阳出奇的好。
艳阳高照,光芒万丈,好似灼灼夏日!
女子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静静的立于日光之中,墨色的发随风轻摇,一脸的平静。
她五官平平,又是素面朝天,可所有看着她的人只觉得惊艳!
那种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与容颜无关,更与妆容,衣着无关!
她静静的站城墙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天。
缓缓的垂下眸子,战事已了,他就快回来了吧!
不过一月,她却觉得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一样,对他的想念已深入骨髓。
他的眉,他的眼,时时刻刻的出现在她脑海中。
不管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他的样子。
他淡漠的样子,他浅笑的样子,还有他抿唇不语的样子。
在玉暖的日日期盼中,十日之后,大军终于凯旋而归!
那一日,汴京城中从未有过的热闹!
几乎是倾巢出动,一家老老小小,无不携手同行,站在街道两旁,用内心深处最大的热情,和最最最隆重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
各家各户将过年用的鞭炮,统统拿了出来,挂着街道两旁的树上,从早上便点燃,鞭炮声声一直不曾停歇!
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于树上翻飞的红色锦缎!
所有人都来到街上迎接,却只有玉暖于王府之中,静静的站在一株桃树下,默默的看着,嘴角始终浮着一抹浅浅的笑。
直到正午时分,大军才踏入汴京。
那一刻,欢声一片!
人们无不激动的大喊,更有甚者,兴奋的大跳了起来。
那一抹抹欢快的声音,直直的响彻云端!
不曾踏出王府的玉暖,都清楚的听到了。
“阿暖!”忽的,一双手,从她背后环了过来,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且沙哑,却溢满深深的爱意。
“嗯!”玉暖微微一笑,眼睛几乎弯成了月下,嗅着那熟悉的味道,轻轻的说道:“我在!”
男人将脸抵在玉暖的腰间,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唤道:“阿暖,阿暖,阿暖……”
好似怎么也唤不够!
玉暖嘴角上扬:“我在,我在你身边,一直都会在!”
她盈盈一笑,转过身来。
俯下身,轻轻的趴在男人的腿上,目光如水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瑾,我想你了!”
如此简单的五个字,男人听了却是那样的开心。
他眉眼一弯,带着柔柔的笑,俯身,在女子脸颊落下一串细碎的吻!
声音轻的好似春日里的微风:“我也想你了!”
两人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人,心中,眼中,满满的都是对方的身影。
她知他不喜热闹,所以在这里等他!
他知她会在家里等他,所以一入城,便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他们都不是多言的人,却深知对方心中所想!
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春日,阳光明媚!
他们于风中,静静的站在,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便美的好似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扰!
他们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彼此,没有言语!
一时间,无数的画面从他们眼前闪过!
良久之后,玉暖看着他微微一笑:“可累了,吃食,洗澡水,我早已备好!”
她根本没有发觉,她这话好似迫不及待的邀他入温柔乡一样。
男人一听,不由得挑起眉梢!
玉暖的脸顿时就红了,好似熟透的桃子一样。
低低的垂着头,绞动着双手,喃喃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一本正经,唇角一勾:“那个意思!”
玉暖轻轻的吐了吐舌头,不由分说,牵起他的手就走:“没什么意思”
男人不由得笑了。
望着她的眸子中几乎可以溢出水来!
这就是他的妻啊!
时而淡定从容,时而娇俏俏皮,时而冷静睿智。
当他无助的时候,也会像一颗树一样站出来,为他遮风挡雨!
玉暖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从未像现在一样,笑的那样明媚,光芒直逼天上的日光。
然,走了几步,不知怎地,她的脸突地一白,身子一软,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一旁倒去。
“阿暖!”男人目赤欲裂,一把接住她瘫软的身体,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大声唤道:“阿楚,阿楚……”
经过此役,阿楚对玉暖早已心服口服!
听到凤瑾的呼唤,他飞一般的赶来。
一见眼前的情景,立刻从凤瑾手中接过玉暖,两人健步如飞的朝房间奔去。
不消片刻,御医便来了。
屋子里,站了满满的一屋子人,简落尘,轩儿,自然不在话下,听说玉暖晕倒了,府中的仆人,皆放心手中的活,赶了过来,那般着急,那般担忧。
凤瑾一手,紧紧的握着玉暖的手,一手轻挥:“你们都退下吧!”
遣退了他们。
随着他声音落下,那些人皆是一脸担忧的退了下去。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然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屋子里就只剩下凤瑾,简落尘,轩儿还有阿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御医大步上前,将手搭在玉暖的脉搏上。
片刻,将手收回!
抬眸望向凤瑾,双手一拱,俯身说道:“恭喜王爷是喜脉!”
“你说什么?”凤瑾怔怔的望着他,出声问道。
虽然他已经停到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幻听了。
御医重复道:“恭喜王爷是喜脉!”
那一瞬间,屋子里所有人不由得笑了!
笑的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快乐!凤瑾也笑了,笑中却隐着浓浓的担忧!
他看得出,那御医有事瞒着他。
心不由得一沉,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简落尘虽然也很是开心,却没有失去理智,他大步上前,望着那御医,沉沉的说道:“既是喜脉,暖暖她为何晕倒?”
“王妃身子太过虚弱的缘故,细细调养便会好的。”御医双手一拱,一脸平静的说道。
简落尘却没有尽然相信!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经历过。
他知道,他有事瞒着他们。
却也没有开口挑破!
这样的事不该他越俎代庖!
“既需调养,便快些下药吧!”凤瑾淡淡的瞥了一眼御医,那一眼很是意味深长。
“是”御医随即写下药方。
凤瑾抬手交给阿楚,阿楚便退了下去。
“轩儿”简落尘轻轻的唤了一声,对着孩子说的:“你可知暖暖最爱吃什么,我们去准备一些,好让她一醒来就有的吃。”
孩子终究是孩子,此时此刻,全然沉浸在要做舅舅的喜悦中,狠狠的点了点头:“好!”
随着简落尘一起离开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凤瑾和御医。
他压低声音,凉凉的开口了:“说她究竟怎样了?也不见别的妇人,因着有孕便会昏倒。”
御医脸色一白,重重的跪了下去,一脸惶恐的拱手说道:“确实如此!王妃的身子异于常人,患有心悸不说,且曾中毒,走火入魔,身子早已被掏空,根本不适合受孕,便是有孕,小心翼翼的熬过怀孕之苦,也撑不过分娩之痛,很可能,很可能……”
说着,说着那御医竟不敢说下去了!
凤瑾缓缓的闭上了眼,复而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一句一顿的说道:“接着说下去!”
平静之下,隐藏着浓浓的戾气。
那御医脸色一白,也不敢隐瞒,值得一五一十的说道:“很可能,很可能一尸两命……”
“砰……”他声音一落,凤瑾手掌微抬,不远处的矮几,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退下吧!此事我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凤瑾微微抬了抬手。
“是,是……”那御医立刻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凤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动木轮,朝玉暖的床边走去,抬手抚上玉暖的脉。
刚才是他太过着急了,都忘了,他本身就是个大夫,且医术不低!
刚触及玉暖的脉搏,凤瑾的脸顿时黯淡了下去。
果然如那御医所说,她的身子太弱了,便是无孕,也活不过十载!
他深深的望着玉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那样久久的望着她,抬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细细的描绘着她的轮廓,淡淡的一笑:“阿暖,你放心吧!我不仅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玩么的孩子,我要你们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个世上……”
他笑的那样温暖,那样纯粹!
“吱呀……”就在那时,简落尘突然大步走了进来,望着凤瑾低低的说道:“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对不对,告诉我暖暖她到底怎么了?我是她的父亲,我有权利知道。”
他的声音那样的压抑,字里行间尽是沉痛!
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