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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冷冷地拂开蛊神的手,道:“怎的不对了?多亏谷主每天一碗苦寒子,否则,我恐怕早就死在这骷髅虫下了。”原来,自己身上的蛊毒便是此人所养。纵虎为患,也是可恨之极。
“仙子息怒,都是蛊神的错,仙子怎么惩罚都行,只是别传到天帝耳朵里去了。”元极忙赔笑道:“神君说得对,为了补偿仙子所受之苦,蛊神一定给仙子一个交代。”说完,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件绯红弯刀。
他将这刀恭恭敬敬递给清心:“这是老神云游时,在一片荒漠中有幸拾到的。因见它是一件难得的神器,便一直携带在身。今天,老神将它送与仙子,还请二位原谅则个。”
“红月宝刀?”锦蓝枫微微一惊,手一伸,将那把剑拿到手里仔细观看起来。
“不错!听说这是当年天帝送给宠妾吴姬的贴身之物。这刀乃采灵河之水,敛天地之精气而成,任何邪恶的东西,只要靠近它,它都会在瞬间将之毁灭!只是,吴姬被害后,这件神器也跟着不见了。众神仙们都认为此刀已随吴姬葬身在了诛仙池,谁知老神与它有缘,竟然在无意中得到了它。”
“算你识时务!”锦蓝枫将宝刀放在清心的手里,凉凉道:“宝刀相送,本座可以既往不咎。现在,仙子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这个好说。”元极手掌相合,将四散的乱草聚集起来,然后对清心说:“仙子请坐。”
锦蓝枫袍袖一拂,又将那堆草拂散了。他凉凉道:“难不成仙子就坐在你这邋遢的草堆上?”
元极忙点头赔笑道:“神君又不是不知,老神除了会养蛊,其他的还不如一个次仙。要不,神君给仙子弄一张干净的地板来?”
话音刚落,眼前一亮,只见原本破败的洞已完全变了样,结了蛛网的桌椅没有了,取代的是一张红漆四方桌和一把时下最流行的椅子,椅子上铺了粉色绣花垫,桌子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盘,茶壶,茶杯,洞壁周围也挂上了粉色的帷帐,隐隐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洞中间,是一张粉色的牙床,床上锦被锦帐俱已安放好了——
“这,这,神君,这也没必要吧?”元极唬得倒退几步:“不就祛除蛊毒吗?弄得像个大闺房,倒让老神无从下手了!”
“是啊!弄得这么粉泼泼的,倒不随意了。”清心也在一旁蹙起了眉心,不知这锦蓝枫玩的哪一出。
“以后,这个洞就叫仙子洞了。”锦蓝枫道:“本座可不希望自己女人用过的地方是一个邋里邋遢的地方。——元极,开始吧!”
袍袖一拂,将清心卷到怀里,然后将她抱到那张床上。“别害怕!”说完,行云流水往后一退,如一副水墨画立在床边。
元极可怜兮兮地看了锦蓝枫一眼,又看了看床上那美得不可方物的清心一眼,只觉得双腿打颤,头皮发麻。
124,出口在哪?
“神君,这里危险,我们还是到,到外面去吧?”他咬紧牙齿道。
“没事。既然蛊神在这里安睡了千年而不被人发觉,想必在周围布了玄机,那苍桓道行再深,也不会知道我们此刻会在这里,再说,洞口垮塌后,他说不定正在为活埋了我们而喝庆功酒呢!”
“你是说,这洞口垮塌是因为他有意为之?”
“玉面魔君已被本座收进了乾坤袋,这灵云山除了他,莫非还有第二个玉面魔君不成?”锦蓝枫见元极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闲闲地抚了抚长发,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凉凉道:“蛊神磨磨蹭蹭,是想让本座帮你一把么?”
“啊,别,别——。”元极吓得脸色一白,瘦小的身子一僵,只得哆哆嗦嗦朝床边走去——
威震三界的阎罗君,谁得罪得起啊?当年那些上仙得罪不起,天帝也得罪不起,那么,他一小小蛊神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站住!”刚走两步,一声呵斥,吓得他忙忙收了脚步:“又怎么啦?”
“萦玉是本座的女人,你敢靠近么?”
“可,可,不靠近你叫老神怎么——。”
话没说完,手里忽然多了一根绿丝带,丝带的另一头,正系在清心粉嫩的脚踝处。只不过,这脚踝被裙裾遮盖得严严实实了。
“看在同道的份上,本座给你这根丝带,权当驱毒的道具。若在驱毒的过程中,萦玉受了一丁点苦,本座管你不叫元极,叫悔极!开始吧!”
“这,这个——。”元极哭笑不得地看着握在手里没有半点感觉的丝带,真恨不得将那苍桓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他很清楚,若是隔空驱毒,他要耗费比近身驱毒多十几倍的功力才能彻底见效,弄不好还会将一身仙力全部废去,成为一个真正的乞丐。锦蓝枫的这一出,无非是对他交友不慎的一次严厉报复和打击。
想通之后,反而平静下来了。逃是逃不掉了,还不如小心而为。
他将丝带缠绕在手上,然后腾空跃起,于空中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少时,只见他的周身涌起了起一层黄色的浅雾,那雾顺着绿丝带慢慢往清心的身上萦绕了过去——
再说,当那层黄雾裹着清心后,她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她渴望回到过去,回归自己,回归那个有故事的自己。但看到锦蓝枫对自己如此深情厚爱,她又怕在恢复记忆后会将这份厚爱完全粉碎掉。
但是,若不恢复记忆,心里的许多谜团又在日复一日地折磨着她,像魔鬼一样吞噬着她。尤其是自己修成仙体后,便更加迫切地想知道,两千年前的自己到底有怎样的经历?有怎样的身世?父亲母亲又是谁?以及又是怎样被人暗中陷害的?这一切,她真的想知道,迫切地想知道,哪怕结果残酷得令她难以接受。而且,她感觉,在最近的几个时辰里,这种迫切已经超过了她对这份感情的浓度。
所以,这次她并没有拒绝,而是极为顺从地被锦蓝枫抱着,又看着他为自己系上绿丝带——
只有在元极开始驱毒时,她的心里突然划过一阵尖锐的痛楚。因为,她看见锦蓝枫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的纯净,是那样的深情和充满爱怜,这目光让她心里一酸,差点就阻止了空中的元极。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就像诀别的情侣一样,她痴痴而又不舍地看了锦蓝枫一眼,趁着泪水冲出眼眶时,将眼睛死死地闭上了——
如果恢复记忆后,你还是你,那么我依然爱你;如果恢复记忆后,你已经不是你,那么,我就去忘川河畔,乞求一碗孟婆汤,将前尘往事彻底忘记!
此时,高空中的元极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在那层黄雾开始变厚时,他的嘴角便缓缓溢出了黑色的液体,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他脸色黄如金纸,冷汗滚滚而下。看来,这场隔空驱毒的确让他大伤元气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从清心的灵台处冒出一股黑烟,这黑烟状便如虫子,在清心的头顶痛苦地扭曲了几下后,倏地钻进元极周身的黄雾里化解于无形了。元极,清心同时叫了一声后,一个倒在床上昏了过去,一个从高空栽到地上人事不省。
锦蓝枫长长地吁了口气,将一粒药丸推进清心的嘴里,又给她喂了一杯水,顺便也给元极喂了一粒药丸。这才思量如何逃出去。
这洞虽为元极所掘,但因年深日久,出口早已不知被哪堆乱泥堵死了。再说,即便知道在哪里,那地方也许早与魔窟接壤,若不小心,就会触动洞内的玄机。
而从坍塌处出去,势必要费一些功夫。因为,这个洞口正在山的顶峰之下,而这顶峰不仅古树虬须,更可怕的是上面的石头就像是垒起的一座座小山,垮塌后,几乎所有石块都砸进来了。
所以,想要出去,还真成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元极醒来后,确定一下这洞里出口的准确位置。
想到这,他又用腹语召唤了一下玉鹰,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心不由得紧了一紧。玉鹰是神鸟,若不是被人困住,它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唤它。而且,就算自己不召唤它,若遇上什么凶险,它也会主动告诉自己的。看来,这家伙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溜走,那元极却无任何醒来的迹象,依旧昏睡得像一条睡虫,鼾声一声接着一声。锦蓝枫不由得暗暗着急起来。按时间推算,这家伙应该要醒来了啊?怎么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且,他现在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这会儿应该是真正瞌睡着了。
狭长的眼眸闪了闪,指尖一弹,一只咬人的虫子叮在了元极的脸上。元极哎哟一声,一巴掌拍上去,虫子没拍到,倒将自己半边脸拍肿了。他呼地坐起来,嘀咕道:“该死,该死,连虫子也欺负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