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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吗?祁耀通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忍受。
他不懂,明明自己才是爹最出色的儿子啊!为什么他最疼的始终不是自己,为什么那个无能的大哥什么也不做,却总能比他更轻易地得到更多东西呢?京中权贵他不怕得罪,睿亲王的儿子跟他交好,就连这天底下最尊贵曾经也是他最崇拜的镇国亲王罗皓宇都能对他和颜悦色,纵容他的无礼,反观自己呢,他们在自己面前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往往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又凭的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姨娘生的吗?祁耀通恨哪,那个怨啊,老天何其不公!
怀着几丝愤怒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房里的丫鬟小厮通通赶出去,最后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地跑来撩拨他,气得他把人摔在床上,直接压了上去……
☆、雄鹰展翅欲飞
祁耀荣跟李仟元整天在城西里跑来跑去;不厌其烦地从投资项目到其所要花费的启动资金及需要承担的风险;店铺的选址;需要的装潢;消费人群、消费观念和消费水平等,一步步考察到该项目的市场前景和竞争力等等,不嫌琐碎;把能想到各种元素都考虑了进去;连城东、城北、城南等地方也都跑了个遍,不停地琢磨并改进自己的方案,还偶尔征求一下旁人的意见。
祁卫霖见他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去做这件事,虽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但在儿子干劲越来越足的情况下私底下还是十分慷慨地给了他两万两银票以示支持;只是让他悠着点别乱来。祁耀荣收到银票自然很高兴,但按这里的物价稍微换算了一下,他发现城西的店铺租金都很贵,更别说买下一个店铺了,位置稍微好一点的没有万两以上的银子做梦都别想拥有,如果说宁京五文钱一个馒头在其他地方可以买三个,一文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天朝货币三毛钱的话,那一个店铺要价起码三百万了,与一线城市的繁华相比各种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说古人消费能力低的?只是贫富差距太悬殊,十两银子够普通百姓一家三口过上一年,在宁京还不够某些人买把扇子罢了,没想到自己从当初的社会中下层人士一跃成为这个上流社会的腐败分子,钱在眼里也开始不是钱了。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适用于宁京所有人,就像李仟元,都是同辈,据祁耀荣试探,他手里的银钱加起来还没自己的零头多,当然,刨去皇帝赏赐的万两黄金和他爹给的那二万两银票,他也只有四五千两的零花钱而已……还只是而已?以前他累死累活,干了那么多年也没攒出那么多钱啊!果然,富二代和官二代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让人恨得牙痒的存在。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祁耀荣逐渐理出了头绪,有了大致的方向,经过不断地努力那些项目已经具备了可行性,只等瞅准机会买下先前看中的几个铺面,再去城东选个地址办一个作坊,他就可以开始当老板了,当然,在这之前,员工的招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祁耀荣跟罗皓宇从泗水回来后他就特别研究了大宁的律法和民俗,慢慢地也对其他国家有了些了解,他虽不敢妄自称大,但在这个世界上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三观,一贯有主见的他已经开始在人前逐渐展现了他自信的一面,如同振翅欲飞的雄鹰,并隐隐有一鸣惊人的趋势。
且不说他在外界的表现,在府里,祁耀荣也慢慢地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夏姨娘自上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懂得做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后,被祁耀荣防贼似的态度狠狠伤了一把。祁耀荣不仅把自己的东西看得牢牢的不再给她任何便宜占,还逐渐把夏姨娘手中属于他的东西一件件地要了回去,气得夏姨娘再也没个好脸色。两人斗了几次后,均以夏姨娘的失败告终,一些机灵点的非夏姨娘派系的中立份子立马纷纷倒戈,倒向了祁耀荣的这边,让祁耀荣寻了机会狠狠发落了一些渎职的管事,把那些看着原来的中立份子和忠于原身的人提拔了上去。
夏姨娘这些年来能过得越来越好并隐隐有正室的派头除了有祁耀通这个儿子外,还因为她长袖善舞七窍玲珑善于经营,把府里的管事逐渐都换成了自己的亲戚,要那些个下人都笼络到了自己手里,就在形势一片大好,几乎要到了人人对她言听计从的地步时,祁耀荣狠狠给她来了这么一下,夏姨娘心里别提多恨了。她开始在祁耀荣外出的时候捣乱,不是将他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叫过去责骂,就是在祁耀荣回来的时候将人派去做别的事,让祁耀荣累死累活地回来还经常吃不上一口热乎饭,洗不上一个热水澡。
本来祁耀荣就是个凡事要亲力亲为的现代人,但在这个古代社会,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一个大少爷没人伺候还真的不行,他不能下厨给自己做饭吃,也不能自己去厨房烧水洗澡的,那都成什么笑话了!不得不说,夏姨娘这一招还真让他恶心到了,让本来还不想跟她如何计较的祁耀荣越发不把她看在眼里,她恶心他一次,他就打击她一回,直把她整得差点哭爹喊娘。哭爹喊娘也没用,对于她这种娘家人不是平民就是贱籍的人来说,祁耀荣对付她压根就不用特意去算计什么,随便出手,一拍一个准,一掌下去总能轻松地拍死几只苍蝇。
来来回回几次后,夏姨娘看着府中自己多年费心经营出来的势力越来越单薄并大有荡然无存的趋势,终于受不了这种耻辱,决定靠府里最大的势力为自己捞一回面子了,于是她又一哭哭到了祁卫霖跟前,指责祁耀荣各种“不孝”行径,说不把她逼死不罢休什么的。
祁卫霖最近正在为祁耀荣的婚事和自己是否续弦一事烦恼,见她这个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府里大少爷和夏姨娘斗智斗勇的事他早已耳闻,只是他见祁耀荣也没吃过亏,而且在他心里这个家早晚都是要交到自己儿子手中的,他要是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府中树立威信,也就不用他担心将来没个厉害的妻子护着会被啃得尸骨无存了,因此,他倒也没插过手。此时见越来越不安分的夏姨娘倒打一耙,祁卫霖对她更不耐烦了,心里最后几分怜惜都被她磨得荡然无存。
本来嘛,就算她对祁耀荣有成见,凭她一个姨娘的身份,聪明点也不该在明面上这样显露出来,这话要是传到外面去,岂不让人笑话她奴大欺主么,严重点的说不定说他宠妾灭子呢。祁卫霖哪里还对她温柔得起来,她越是指责祁耀荣的不是,他对她便越是冷若冰霜。
祁卫霖最后怒瞪着她问:“谁给你资格去对耀荣院子里的人指手画脚的?你凭什么?别忘了你只是个姨娘,别在府中舒服日子过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在他面前连坐的资格都没有呢,他在这些规矩方面都没挑过你的错,你倒越发端起主子的架子来了,别再颠倒是非黑白了,从今往后你给我安分守己一点,见了他乖乖喊一声大少爷,他的名字你不要再叫了,免得过些日子夫人进府来说我们祁家人没规矩!”
夏姨娘寻他做主不成反被骂了一通,心里越发委屈,眼泪哗啦啦掉个不停,最后竟还能抓住重点,抓着祁卫霖的衣袖,白着脸问:“老爷,你说什么,什么夫人,不少大少奶奶么?”
“不是少奶奶,是夫人。行了,你没听错,回你的院子里去吧,没事别出来胡乱生事!”祁卫霖挥挥手赶人走了。
夏姨娘梨花带泪,用力地摇摇头:“不,老爷,我……”
“给我滚回去!”祁卫霖不耐烦地让人将她请走,不顾她的哭闹,毫无怜惜之意。
原本他跟妻子也是感情深厚的一对夫妻,要不是有一回醉酒回家,妻子不在他被夏姨娘扶去就寝无意中做下错事,也不会又多出一个王姨娘来,虽然妻子没怪他但两人之间却多了一丝隔阂,他明显能感觉到妻子的笑容逐年减少,最后郁郁而终。他怨过自己,甚至憎恨过夏姨娘,但妻子却要他一碗水端平,原本两个人的世界就那样不明不白多出了两个人来,他一点都没有寻常人左拥右抱的成就感,在妻子过世后,他看着夫妻俩疼入心骨的儿子,发誓独自将他抚养成人,不让他受一丝委屈,就算当时很多女子表示不在乎他已经有子有女并愿意对他们好一辈子,他也不肯再续弦。
现在,儿子成年了,自己多年纵容下养成的浪荡性子也慢慢好转起来,自己不续弦却反而阻碍了他的前程,祁卫霖深感无奈,却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起这件事来。在他的想法里,百年后他是要跟妻子同葬一塚的,就算续弦,也娶不到像妻子那种家世品德之人了,当然,他也不在意了,也不想委屈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