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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互相手牵着手。
路人纷纷驻足,打量新娘新郎的样貌,街上一下就挤得水泄不通。
王慕翎一下就被人流冲得和苏顾然他们失散了,还好只有两步远,王慕翎正想叫他们,突然眼角一瞥,看到边上挤过的一辆马车。
马车的窗帘被人掀起了一个角,王慕翎中看到了车中那人露出一只眼睛。
顿时心如被重锤锤了一下,发不出声音。
这人的眼睛,她怎会认错,狭长的,眼曈有如会汪出水来,睫毛就像扇子一样慵懒的半遮住眼,蓝裴衣,蓝裴衣!
她明明和蓝裴衣说过两人再无关系,这时却魔怔了似的跟着马车走。
人流太多,马车走得也不快。
她小跑两步,就掀开了车厢的后帘,蓝裴衣正坐在车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身白色锦袍,袖口和袍角却以三色彩丝绣着怒放的花朵,长发随意一挽,一只白玉簪斜插着,雌雄莫辩,妖艳无比。
王慕翎不自禁的向他伸出了手。
蓝裴衣挑了挑长眉,轻笑一声,伸出手来握住王慕翎的手,身子微倾,另一只手将她拦腰一抱,就带上了马车,车帘放下。
苏顾然低着头正在看两只镯子,都不错,总该叫慕翎将手上那只换下来才是。他想着,一回头,却不见了王慕翎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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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翎偎在蓝裴衣怀中,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激动得全身只打颤。她全然没有想到,再见到蓝裴衣,自己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蓝裴衣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翎翎,又见了,怎的还对我这样亲密?不是说再无关系?”
鼻息喷在王慕翎耳朵上,她脸上立时滚烫起来,揪住蓝裴衣的襟口,语不成句:
“我。。。。。我。。。。。。”
要说什么?问他为何会在路州城?那时决绝的分开,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在乎,没想到再见一次面,似乎所有被压抑的感情突然来了一个反弹,反倒比以前浓烈。
她过了半晌才稍稍平静,这几个月来,想了许多,总觉得蓝裴衣对自己并不是全无感情,试探着问:“你为什么非要嫁给她?就一点也不喜欢我么?会不会,会不会是为了保护我?”
蓝裴衣微微睁大了眼睛,再哧笑出声,两只眼好看的弯起。
“我当然有点喜欢你,你问的问题,真真可爱。不过怎会有这样的内情?我嫁她,不过是我与她的缘份到了。”
说罢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王慕翎一番,又贴在了她耳边:“翎翎对我这般放不下,倒叫我心疼。有没有听说过,夫不如侍,侍不如偷。翎翎,可还要尝尝我的味道?”
王慕翎闻言傻了眼,呼吸急促起来。
蓝裴衣笑吟吟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胸。她身上有如电流窜过,半是惊吓的要叫出声,蓝裴衣吻了上去,把她的声音堵在唇内。
还是一样,薄薄的唇,淡淡的香,灵活的舌,无比缠绵的一吻。王慕翎感受到唇内的温润,一时连今昔是何日都忘了,依稀还是那时,刚同蓝裴衣好上,没日没夜的找着机会纠缠。
一吻罢,蓝裴衣也有些气息不稳,贴着她轻声道:“小傻瓜,不要出声,要害我回去后受家法处罚么?”
作者有话要说:顶不住了,把蓝裴衣放出来溜达一圈。嘿嘿嘿。
第39 章 后花园夜遇路隐
还是一样,薄薄的唇,淡淡的香,灵活的舌,无比缠绵的一吻。王慕翎感受到唇内的温润,一时连今昔是何日都忘了,依稀还是那时,刚同蓝裴衣好上,没日没夜的找着机会纠缠。
一吻罢,蓝裴衣也有些气息不稳,贴着她轻声道:“小傻瓜,不要出声,要害我回去后受家法处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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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翎把头伏在他的肩上,柔滑的锦缎冰凉的贴着她的脸。
她等心跳平稳下来,控制住了心神,按住蓝裴衣欲掀她裙摆的手,心里千难万难的挣扎了好一阵,才缓缓的抬起头,正眼看着蓝裴衣:“裴衣,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要和你在一起,如今既已事不可为,也没必要贪这一晌之欢。”
蓝裴衣揽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紧,眼神变得更为幽暗,唇角虽然还挂着笑,但王慕翎感觉不到笑意,只感到他的气势逼人。
他缓缓的抽回了手,淡淡的说道:“是么?我以为,翎翎最爱禁忌,这马车上,应该也不比草地上差。却没想到你嫌弃我了。”
王慕翎一愣,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却突然从车帘缝里刺进来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剑尖带着的寒气几乎擦到王慕翎的头皮。
王慕翎一惊,回过头去,那柄长剑一个横扫,将车后的车帘齐顶削断,布帘纷扬落下,露出车外一个人来。
苏顾然正持着长剑,一脸冷洌的半跪在马车后边微微支出的边沿上,那目光有如千年冰棱,直直的刺过来。
王慕翎吓得往蓝裴衣怀中一缩,马上又觉得不妥,赶紧分开了一两寸。
苏顾然长臂一伸,扣住王慕翎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拉,再搂住她的腰,立起身往后一跳,便稳稳的落在地上。
蓝裴衣也不吭声,就在马车中静坐看着,苏顾然这番动作十分利落,前面的车夫一无所觉,拉着蓝裴衣越行越远。
这时后边跑上来一个气喘咻咻的中年男人,一边跑一边大叫:“小哥,把我家传的宝剑还给我!!”
苏顾然也不回头,反手将剑一掷,刚好掷到那中年人脚尖前,剑尖没入青石地面两寸,剑身犹自不停的震动着。那中年人吓得脸色发白,要是刚才脚再往前踏了一步,脚岂不被扎穿了?
随后赶到的墨砚赶紧上来,拉住王慕翎:“没事吧?”
小郡王看了看立在地面的剑,又看看苏顾然,还是决定以后不跟他对着来了。
王慕翎也吓得脸色发白,嗯了口口水。勉强笑了笑:“嗯。。。。。。没事。。。。。。”
王慕翎老老实实的跟在苏顾然身后,回了秋宅,苏顾然周身三米远都散发着冻人的冷气,连小郡王和墨砚都不开腔说话。
食不知味的吃完午餐,苏顾然将筷子一搁,冷冷的一眼瞥过来,起身回了房。
王慕翎可怜兮兮的看了墨砚一眼,墨砚抿着唇,也不说话,他是断然不敢触犯苏顾然的权威的。王慕翎只好尾随着苏顾然,进了他的房间。
苏顾然站在案前,正在磨墨,头也不抬:“把门关上。”
王慕翎关了门,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案前边。
苏顾然磨好墨,取下笔架上的笔在砚台里润了润笔,递给王慕翎:“写。”
王慕翎不自主的接过:“啊?”写什么啊。
苏顾然眼光冷冷的:“写休书。”
王慕翎一惊,跟拿了烫手山芋似的把笔一扔,绕过书案,扑过去抱住苏顾然的腰,脸使命的在他胸前蹭:“不要啊~顾然~不要休了我~”
苏顾然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是你要休了我。”
王慕翎忙大声争辩,甜言蜜语一堆送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是我心尖上的宝贝,我怎么会要休了你嘛!”
苏顾然听她说得不伦不类的,脸色缓了缓,口中言语却不让步。
“你同有妇之夫混在一起,不是逼我离开是什么?”
正夫拥有极大的权力,妻主要娶小,始终得正夫也点个头。今天这事,往严重了说,还真是王慕翎不给苏顾然脸面,他甩了包袱回夫家也是可行的。
王慕翎一时无语,但抱住他腰的双手始终不放开。
过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同他的事情,你多少也知道一些。。。。。。今天,今天没想到会遇上他,一时失了神。。。。。。以后再不会了,你原谅我,别说要离开我的话,我听着就难过。。。。。。”
苏顾然感到胸前一片濡湿,不由得心里一软。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要王慕翎写休书,当时不过磨墨抄佛经平下心境,看见王慕翎畏畏缩缩的进来,就禁不住吓她一吓,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疑惑,自己怎么也变得这样古怪了?
摇摇头不去想它。用手扶了王慕翎的肩,迫她离开自己的胸口,低下头去,看到王慕翎两颊的泪珠,心里便微微的有些疼,轻轻的吻下去,把她的眼泪吮干。
然后用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温柔语气哄她:“好了,不哭了,不写就不写。”
王慕翎嗯了一声,微微抬头,从下往上瞄着苏顾然的脸,见他脸上虽绷着没动,但眼神温和,方知道雨过天晴,一使劲,挣脱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又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她埋着脸,微微的皱起了眉,蓝裴衣,始终是心头一道伤,但此后,只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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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路隐每日里早出晚归,不见踪影,王慕翎这个人,大概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