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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凶狠地问道。
“你还真是迟钝呀,现在才发现。”凌小惠的种翻白眼的冲动,他不是200多岁的老人吗?干嘛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知呀。
“该死……”头越来越晕了,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想要保持头脑清醒,却发现徒劳无功。用力过度的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凌小惠的身上。
“哇,你还不是一般地重呀。”凌小惠接住他的身子,有种想要由他自生自灭的感觉,“如果不是看你可怜,我还真不想理你呢。”这个男人确实是挺可怜的,被人带了绿帽,下手的还是他的亲弟弟,确实是男人的大忌呀。
“好吧,难得做一次好人。”凌小惠如此说道,看到天边那月光快要消失似的,她当机立断地做了个选择,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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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头痛欲裂地醒来,他头重得很,双眼慢慢地睁开,痛苦得皱眉。这种无力的感觉他多年未有尝到了,自从他成为吸血鬼血族以后,他都未曾受过任何的伤了,因为受伤的伤口会自动愈合,不像这一次一样,如人类般无力。
“你醒啦?”清冽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向着那声源看去,看到的是灯光之下,那一脸清丽的凌小惠。
“是你?”干哑的喉咙如火烧一般,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不由得紧闭着双唇。
“当然是我啦,要不你见鬼啦。”凌小惠好心地递给他一杯水,道,“润一下喉咙吧,不知道你能不能喝。”
“谢谢。”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接过,仰头便喝下。清凉的水划过干涩的喉咙,让他感觉到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你还挺有礼貌的呀,不错哦。”凌小惠难得有兴趣地打趣道。想到自己三更半夜不睡觉,陪着一个吸血鬼在聊天,要是让她老爸知道,肯定会气死他的。天师与吸血鬼呀,真是奇怪的组合。
“这里是哪里?”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环顾着四周,这是个小房间,规格似乎有一点的定律,就像是宿舍那样,但四周有点乱,看来这里的主人刚才也不太久,有些地方都没有收拾好。
“我的宿舍。”凌小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优闲地道,“这里是学校的女生宿舍,你声音小一点,免得被人发现。”
“你的宿舍?”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奇怪地说道,“我怎么能进来呀。”
“我邀请你进来的。”吸血鬼的规矩,一定要有房子主人的邀请才能进入人类的房间,除非那房是无主之屋,要不然是永远进不了人类的房子的,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还真行,你就不怕我醒来以后会杀了你。”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个怪人,就算她能力了得,但也没有必要把一只吸血鬼引进自己的房间吧。
“放心,你杀不了我的。”凌小惠自信地说,“你那一点小技术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了。我不杀你,你就该偷笑了,你还想对付我吗?”
“你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自信,吸血鬼是没有人性的,你就不怕我背后伤人。”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冷笑道,她是天真还是无知呢?
“奇怪,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不对劲吗?”他是迟钝到极点,还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
“你以为我是没感觉的吗?”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翻了个白眼,道,“我就算再没有感觉,我也知道自己的伤并没有愈合呀!”
“你都不怕哦?”凌小惠好笑地道,“我看你是活够了,想办法把自己整死吧。”
“你又知道?”不经意地,她似乎说对了他心中的某些事实,这个奇特的天师,美丽而聪明,这两样本是不能集合在一起的东西,却在她的身上完美地组合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眸。
“我猜对了?”凌小惠笑了,那种发自真心的笑容,美得如天使那样,她好像他刚遇到莎利·安托瓦内特时的感觉,纯洁得像凡间的精灵,可惜呀,女人通常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这种像天使的女人,内在都只是魔鬼的心肠。
“为何不杀我?我知道你有能力。”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觉得她实在奇怪,居然会救了他,而且还把他带回家。
“虽然你很该死,但是我爸跟我说过,众生平等,三界之外,六道之中的确存在许多非人类的妖物,但是那些人,哦暂时说是人吧,都有各种各样的无辜之处,我们做为天师的,不能一尽杀之。”凌小惠说着父亲的教导,但是奇怪的是,这个规定她根本毫无所觉,只是一时找不出救他的理由,随便说出来的而已。老实说,天性冷淡的她,对于别人的生死都是不甚在意的,要是每个妖物她都发自内心体会一下他们的过去,那她岂不是成了活菩萨了。她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哦。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我应该感谢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父亲。”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冷冷地说道。
“哦?可以这样说啦。”凌小惠无聊地耸肩。
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无言,有点不想理她的感觉。一时之间,小小的房间寂静了,只听得一人的呼吸声音,吸血鬼是没有呼吸的,房间里只有凌小惠的呼吸声音。
“我肚子饿了。”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冷不防地说上了这么一句,打破了房间中的安静。
“我这里好像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凌小惠冷静地说道。
“不是哦,你不是活生生的食物吗?”冷然地移动着身躯,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来到了凌小惠的眼前,紫色的眼眸开始幻化。
“你不会对我有兴趣吗?”凌小惠还是一派的冷然,暂时没有行动,但眸中却有着浓浓的威胁。
“我不是神经,还尝不够你的教训吗?”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往后一退,身子重重地坐回于床上,说道。那沉重的感觉有点消退,但身子做瞬时移动还是很吃力。
“人类的食物也是可以的,暂时先给我补充一下体力吧。”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忍耐地说道。
“想不到吸血鬼还能食人类的食物哦,不怕肚子痛吗?”凌小惠打趣道。
“你以为我是僵尸吗?”
“差不多了。”凌小惠站起了身子,到厨房去帮他拿食物。
“你这人就不能温柔点的吗?说话那么难听。”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子,冷冷地说道。
“我一向如此,对不起哦。”良久,凌小惠捧着托盘,走回内室,然后把食物放在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的面前。
“这是什么?”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看着那冒烟的碗,碗里是汤之类的吧,发出浓浓的香气,但似乎不太适合他吧,他想食大块的肉。
“粥。”凌小惠看到他那奇怪的表情,不会吧,这男人活了200多年,没有吃过粥吗?
“我不是白痴,我知道。”她的表情就像他是无知的弱智一般,好侮辱人的感觉。
“那你还问?”知道还要问那不是连白痴都不如吗?
“你这个女人。”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第一次遇到能让他哑口无言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中国小女人。
“你不用一天到晚提醒我是个女人吧。”凌小惠故意说道,她发现这个法国贵族骂人的词汇其实挺贫乏的,来来去去就只有那么几句,这是不是跟他的教育与家世有关系呢。
“我不要吃粥。”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不想再跟她鬼扯下去了,直接说出他的目的。
“病人不吃粥吃什么?”凌小惠理所当然地说。
“那是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不是我的。”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有点任性地道。
“那你就应该检讨一下嘛,病人当然是吃流质的东西好啦,我生病的时候,我妈妈也煮粥给我吃的哦。”所以很自然地,凌小惠刚才在他昏迷的时候就煮了粥,想给他醒来时吃的,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也许根本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但她却很自然地为他煮粥,想来也真是有点奇怪。
“生病?”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的点迷茫了,“我都忘记了我什么时候生过病了。”语气有点感伤。不管是他成为吸血鬼之后还是人类之前,好像生病这个字眼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原来吸血鬼都会有失忆证的呀。”凌小惠看出他的难过,故意逗着他说道。
“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哑巴的。”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没好气地道,舀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