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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满吓人的。
“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天生冷然的凌小惠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态度,平淡地说着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未来。
“天昊……你看看你的女儿……”庄梅儿又向唯一的盟友求救了,凌天昊无奈地叹气,他是收拾烂滩子的命呀。
“女儿,在国内的大学不好吗?干嘛大老远地跑到美国去念书呢?”凌天昊向来的教育都是培养女儿的独立自主,所以他还是先问明原因。
“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眼界开阔一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凌小惠向来很有主见,所以报考大学之时,她早就选好了,亦没有跟父母商量。
“我反对,坚决反对!”庄梅儿还在一边挣扎着:“女儿,国内的大学也不错呀,美国不安全呀,况且你可是我凌家唯一的继承人呀,你不会为了逃避责任而跑去美国吧。”
“妈,你想太多了。”凌小惠实在觉得母亲太过少题大作了,自小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她是凌家的唯一血脉,背负了祖先的荣耀,她的职责就是继承天师的使命。所以从她少时就开始接受了一系列天师的培训,无论是力量还是体能,她都必须过人一等。但这些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责任,凭着极高的天份,她也很好的完成了。凌家的天师之位她早就接下了,现在的她早就比父亲更具捉妖能力了,她有必要为了逃避责任飞去美国吗?要逃也不是现在吧,母亲是多虑的了。
“我就知道,如果不是我生不出儿子,就不用你来继承这一切了,你现在是在怪妈咪对不对?妈咪都知道对不起你的了,让你这些年来这些辛苦,现在还逼你到美国去……”
“妈……”凌小惠看着母亲十年如一日的说辞,真是无奈之极了,从小到大,每当母亲有什么不满,她都会用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唬弄她与爸爸的,而且还屡式不爽,这么多年,母亲不嫌烦,她都嫌没有新意了。
“妈,你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干瞪眼就不会不舒服吗?”不客气地拆穿母亲的把戏,凌小惠优雅地继续切着她的早餐,还挺自在地在在蔬菜沙拉上挑了个漂亮的胡萝卜雕花,放入小嘴中品尝。味道不错,这萝卜够新鲜。
“你这不孝女,你就没有看到你妈咪我正伤心欲绝吗?你还在那边幸灾乐祸的,我还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呀。”庄梅儿继续捧心地唱着独角戏,没办法啦,丈夫看了几十年早就麻林了,女儿更可恶,理都不理她,她还真是不懂耶,她这么感情丰富,就生出了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情绪体现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时候少吃了或是多吃了什么,还是上帝把她送到人间的时候少给了女儿七情六欲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半点也不像她那么感情丰沛。
“梅儿,够了,别闹了。”一旁的凌天昊终于受不了庄梅儿的别扭,也看出了女儿的不耐烦了,大发慈悲地开口制止。
“哎呀……我就知道你现在就怪我当初没给你生个好儿子,对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现在反过来跟女儿一起吼我了……我真是苦命呀……”庄梅儿状似委屈地哭诉。
“天啊……”凌天昊忙上前,把太座一拥有入怀,小心地哄着:“梅儿,我哪有吼你呀……别哭……别哭……”
“你就……有……嘛……”
“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说话大声了一点……”
“我就知道你怪我……”
“我没有呀……”
“好了好了,梅儿,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是我与你的爱情结晶就已经是我的宝贝了,我感谢上天可以让我遇见你,还给了这么幸福有家庭,尤其是那么优秀的女儿,你看我们的女儿,又漂亮又聪明,哪里是儿子能比得上的呀。”安慰的话语说了几十年,太座还是爱听,没有办法啦,女人都爱听顺心话。
“真的吗?”怀疑的眼神从丈夫怀里疑惑地看了看,然后又转头看向那没良心的女儿。看见女儿还轻轻地给她点了下头,阳光照耀之下,她那女儿还真不是普通的美丽,活脱脱就是掉落凡间的天使嘛,呵呵,漂亮的五官,完美的身段,气质更是极致的优雅,举首投足都那么吸引人,又岂是那么凡夫俗子能比拟的。老公说得没错,他们的女儿外表真是是无懈可击的。
凌小惠察觉到母亲的打量,无奈地对她轻笑,点了一下头,父亲真是蹩脚呀,每次都这样说,还好她长得还行,要是她是个丑八怪,那母亲不是哭死了,还有呀,明明是他们吵架,每次都拖她下水。母亲也真是的,现在都男女平等啦,还天天责怪自己没生个儿子继承家业,真是八股。
她母亲就是错生了年代的小女人,偏偏父亲就爱母亲的小女人性质,不但爱得越浓,还为了母亲抛弃了天师的职责,直接跳进了婚姻的坟墓,生了她这个全能的女儿以后,就把责任丢给她,要知道凌小惠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并不是什么可爱的玩具,而是那可怖的妖魔鬼怪,别人拿着洋娃娃玩家家酒的时候,她已经会拿着驱魔棒追着鬼怪来玩耍了。所以时至今日,凡是所有译凌家驱魔的请求,执行的早就已经是她凌小惠了。现在本领观察之高,恐怕是连凌氏第一任的先祖都未必能胜得过她的了。
虽然少了正常的童年时光,但是凌小惠还是爱她的父母,安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承担她应尽的使命。但她也没有什么守正避邪的,维护正义的使命感。性情冷淡得近乎冷情,如果不是凌家需要的责任,恐怕是有人在她面前自杀,她都会眼也不眨地一走而过。
对于将来,天性冷情的她并没有过高的期望,冷淡的性子也没有一般女孩子想着的风花雪月,更没有多少青春期的幻想,反而实际得可以。平常就喜欢去打工赚赚零花钱,满身的本领让她占了许多打工的机会,还算不错。但是她爱她的父母,也很喜欢他们这种相儒而沫的感情。虽然看多了的确挺肉麻的。
看着父母亲久不久就来这么一爱情戏码,凌小惠觉得真是已经麻木到了极点了,虽然他们俩一俊一俏,又的确是赏心悦目的一出偶像剧,但是她都看了十多年了,还一大早来这么一下,她到底还要不要吃早餐的呀。更何况他们都已经几岁了,要不要每天都在她这个女儿的面前表演一翻呢。
“好了,梅儿,你先去帮我弄杯咖啡,女儿的事我来处理好了。”终于父亲凌天昊都劝服了娇妻了。
“好……”不情愿地走向厨房,庄梅儿嘟着小嘴地回道。经过女儿的旁边还不忘哀怨地看了没良心的女儿一眼,以示不满。
“爸,是你才能忍受得了妈咪的任性的。”凌小惠优雅地拿起面前的果汁,轻松地喝了一口。母亲那哀怨却没有泪水的眼眸让她无奈,都多少年了,只要母亲嘴巴一扁,装出伤心难过的样子,父亲都会立马地投降,奉上真心表心迹。能遇上父亲这样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男人,母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等你以后找到了心爱的人,与他共度生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不过是生活情趣。”睿智如凌天昊,又岂会不知道妻子的小小把戏呢,但他爱妻如昔,不管如何,只要是妻子开心,他愿意做认输的那一方。爱情有时是会让人麻木的,一如他与妻子几十年来都如此恩爱。
“好了,女儿,这好像不是重点。”凌天昊转了正经的语调,问道:“为何一定要到美国去念大学呢?要知道我并不期望你将来要做什么名成利就的事情呀,这边的学校还不错的嘛。”
“放心吧,爸,我知道自己将来会做些什么,我也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才会到美国去,我只不过是想到外面走走而已。开阔一下眼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凌小惠开始解释自己为何坚持到外国念书。
“可是,为什么非要到美国呢?我看到了信中那学校也不算是特别出名的学府,女儿,以你的成绩,你有更好的选择呀。”如果是国外三流有大学,不如读国内一流的大学呀,以他女儿的成绩,要考上那可是很容易的事情呀。
“没有呀,我只不过是对着那堆学校的名字随便点的,点中了就报了名而已。”虽然很儿戏,但那却是事实的真相。
“女儿,你在开玩笑的吧?”这个回答真是敷衍得太过离谱了,凌天昊一时也不知道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这关系到自己的将来之事,女儿也决定的太过儿戏吧。
“爸,我去美国是读神学的,我不觉得中国会有这个学科。”凌小惠无视父亲的惊讶,闲闲地把面包丢入小嘴内咀嚼着,波澜不惊的面容精致而美丽。
“那也不能随便点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