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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留在北堂琛身边到底是件危险的事,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警醒着她,让她不会再一味的沉溺于焦长卿的保护之中。
同样的太监身份,同样的皇宫,却是不同的环境。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北堂琛宫中响起,满地的陶瓷碎片,有些上面还混合着血迹。
南月奴心头一颤,望着跪在北堂琛面前,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小太监小陆子。他额头上因着被茶杯重重撞击而染出一抹红晕,猩红的血液就这么顺着额头流过眉骨,再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
便就听那斜卧在榻上的男子唇齿轻扬,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本皇子留你又有何用?龛”
“殿下饶命,奴才知错,奴才下次一定注意!”小陆子闻言吓得面色一阵苍白,连忙磕头认错。
可是北堂琛哪里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只是伺候他用茶的时候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滴落在他手背上,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偏他三皇子要来大做文章!
南月奴随着他入宫的第一天便就上演了这一幕,恍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走错了地方?顷!
然而便就在这时,只听北堂琛扬眉唤道:“小月子!”
南月奴心头一颤,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殿下。”微微福身垂眸,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庆幸跟着喜嬷嬷学了宫规。
但是北堂琛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赫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说:“既然这***才的手不受控制地犯了错,你便替本皇子将他的手给剁了,免得日后再犯错!”
他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让大殿中的二人皆是一怔。南月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寒,耳边是小陆子不停的求饶声,而她眼中,却是那面带笑靥、目光深不可测的三皇子。
她抿唇,衣袖下的双手泛出深白骨节,却是垂眸低喃:“请殿下绕过他这一次。”
似乎是早就料到南月奴会有这样的举动,北堂琛的眼中并不惊讶,反倒是噙着一抹好笑的弧度问她:“凭什么?”
凭什么?她这样的身份,凭什么来替人求情?!
却听南月奴赫然抬眸,目光直直与他迎视,眸中闪烁着再清明不过的光芒:“以三皇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处境,处罚一个小太监纵然无碍,但若传到了皇上的耳中,三皇子可曾想过,皇上会如何认为?”
好,好一个南月奴,竟然知道拿皇帝来压他!
北堂琛闻言不怒反笑,他朝着小陆子说道:“听见没有,人家月公公为你求情,连皇上都搬出来了!”
那小陆子浑身颤抖得厉害,哪里还敢再出一句话。北堂琛看得心烦,便就朝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就这样放过他了?!
小陆子和南月奴同样地不可置信,不同的是,小陆子谢恩过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而南月奴却是被喝住了。
北堂琛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佩,眸光中闪烁着南月奴看不明白的光芒,便见他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倾身向前,贴在她耳边说道:“南月奴,知道焦长卿为何不愿留你在宫里吗?”
她微微皱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便就听他勾唇低笑:“你爱多管闲事,而这宫里,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兀自带着一抹寒冬冷意。
南月奴惊得不禁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另一只胳膊顺势搂住她的腰肢,面上的笑容近在咫尺,却让南月奴心里止不住的颤抖。
他说:“别以为你的多管闲事是在救别人,也别奢望会有人来感激你!南月奴,既然你选择了进宫报仇,就把你这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给本皇子收起来!不若你要是犯了错牵连了本皇子,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最后一句警告,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割在她心上。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只不过是被热茶烫到,他何以会生这么大的气?!他不过就是想用这个来试探她、警告她……甚至是,威胁她!
……
这里不比在卿苑,北堂琛不似焦长卿那般护着她,所以她同这宫里所有的太监一样,睡得是通铺,薄薄的被子硬硬的床板,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南月奴是被三皇子带进来的,但是出了白天小陆子的那件事,却生生被所有人疏离。
就如同北堂琛所说,这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多管闲事,谁也不会想要跟一个随时会惹上麻烦,且已经得罪了三皇子的奴才走近。
南月奴的床位被安排在靠门边最角落的地方,半夜里,冷风透过门缝里直直扑了过来,冷得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南月奴皱眉,索性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般蜷缩一团,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
焦长卿来的时候,瞧见的便就是这样的一幕。
俊美的容颜上,薄唇紧抿,眸光阴沉地望着蜷缩在铺子上的南月奴。
即便是要遭这种罪,她也要跟在北堂琛身边吗?!
望着那张睡梦中还紧紧皱眉的容颜,他心里愈发地闷痛,多想就这样直直将她给带回去,好好让她明白下,谁才是真正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可是先前她说的话还死死萦绕在脑海中,即便是带回去了,只怕这倔强的丫头也不会领他的情。
他眸色微黯,如今,便也只有抓紧时间,等替她报了仇,再带她离开这里了!
“谁?谁站在那里?”一个小太监起身上茅厕,迷迷糊糊中好似看见一道白影站在门边。
可是等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却发现门边什么人都没有。
是他看花眼了?!
……
天刚蒙蒙亮,南月奴便就被一阵悉碎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整个屋子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了。
她想了想,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然而便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鞭子抽打声赫然落在南月奴的身上。
“啪啦”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刺痛惊得南月奴连忙睁开眼睛,虽是隔着薄被,但那痛楚却并不好受。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还不快起来干活!”握着鞭子的人凶神恶煞地厉吼,南月奴认得,这是三皇子宫中的主事公公周公公。
愣了半天她才恍然清醒过来,便连忙爬起身,期间不免挨了几道鞭子。
“嘶——”南月奴疼地一声闷哼,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
匆匆洗了把脸之后,她就被带去了三皇子的寝宫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行伺候他起床的宫女们分别捧着毛巾、洗脸水、漱口水站在床尾,只等着床上的人起身。
南月奴踏进来的时候,还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糜烂的气息。这是纵欲之后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恍然闪过自己同焦长卿在浴池边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只是,它却好像一场美妙的梦,在她生命中不过是匆匆走过哦。
正愣神间,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有两个宫女连忙将床帐掀开,只着了亵衣亵裤的北堂琛坐起身来,却并未急着洗漱。
因为自他身后,一双白嫩的藕臂恍然从他的后背揽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糯糯的女子娇吟声:“殿下,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还能这么腻歪?!
南月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想想焦长卿每次起床的时候都只有她这一个“小太监”更衣,偶尔做不好还是他自己来的……啧,一对比之下,九千岁的私生活未免太素了一些!
似乎是察觉到南月奴的目光,北堂琛扬眸,目光不期然与她相遇。好似从她的眼神里探出一丝惊讶,便就见他唇角勾笑,一把揽过身后的女子,单手掐住她的下颚,唇瓣猛然压了上去,在那张樱唇上厮磨缠绵。
这一幕落在众宫女的眼中都不自觉垂下眸子,心中却也惊讶不已,三皇子还从未在早上起床的时候这么缠绵过,莫不是昨晚这侍寝的小宫女很对殿下的胃口?!
雾北皇宫中,偶尔会有些小宫女被皇子们看中,可身份上又不足以被纳为妃,便就作为侍寝宫女,以满足皇子们的生理需求!当然,侍寝宫女是绝对不可能怀上龙子的,每次侍寝完的第二天都会被灌下汤药,以避免混乱皇室尊贵血统!
那宫女被吻得几乎忘情,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将自己丰腴赤/裸的身子迎了上去,北堂琛顺势一手握住她柔嫩乳胸,在上面霸道揉捏,惹得小宫女娇喘连连。
本以为这又会是一场缠绵悱恻的肉战,便连站在床边掀开帘帐的小宫女都忍不住想要将帘帐放下来。
然而,便就在这时候,北堂琛却突然放开了怀里的小宫女,声音低沉道:“出去!”
那小宫女面颊绯红,眸中情潮未褪,听到这句话一时回不过神来,双手下意识地在他身上抚摸,好似是在乞求着他的继续爱怜:“殿下……”
“听不懂吗?滚出去!”他一声厉喝,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好似降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