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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奴想,这若是个梦,那便就让她这么一直梦下去吧,不用担心其他,只要安安心心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是,这终究只是一场梦呵,她终究是会醒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焦长卿,也没有梦里所见的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她依旧是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是腿上的伤口已被处理好,自己也不是睡在稻草上,而是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单人床上,身上还盖着干净的棉被。
她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得打量着身上所有的这些。
那些抠得都能出油的狱卒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不仅给她治好了蛇毒,还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张干净舒适的床和被子?!
正想着的时候,便就瞧见有个狱卒捧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另一人赶紧将牢门打开,两人哈着腰走进来,脸上堆满殷切的笑意。
其中一人道:“公子,您醒了啊,昨晚睡得是否舒服?这被子盖着是否会冷?啊!您睡了这么久,想必一定饿了吧?!小人特地给您买了味香楼里的招牌美食,您要不要先起来尝尝看?”
“……”
南月奴眨眨眼,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她怎么觉得这么慎得慌?!
“这不是最后的晚餐吧?!”想了半天,这是南月奴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不是电视里都有演么,犯人在被砍头前的最后一餐都会很美好!所以……她这是要死的节奏了?!
那两个狱卒一听,连忙摆手摇头道:“公子您莫要说这种话,日后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一声就好了。”
日后……她唇角抽了抽,这是来坐牢的待遇吗?!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在梦里呢?!
不过,就算是梦也好,南月奴是真心饿了,便就二话不说,连忙走到木桌旁,望着那几大盘美味佳肴,顿觉食指大动,便立刻执起筷子狂吃了起来。
良久,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方才问道:“我这伤是谁给治好的?”
“当然是大夫了。”那狱卒简直就是毫不犹豫得回答道。
南月奴闻言大囧,又极度委婉地问道:“那可是有谁来看过我?”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而后重重摇头:“没有人!”
南月奴狐疑,回答得这么爽快,且看这表情,全然不似没有人的模样啊。
只是,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道:“有劳两位小哥了。”
“公子可是吃饱了?”其中一狱卒小心翼翼地问道。
便见南月奴爽快的点点头,就在要开口说话的瞬间,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是突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这番状况可吓坏了两个狱卒,他们连忙唤道。
可南月奴却已是疼得受不了,猛地昏倒在地上。
不远处拐角的地方,正在瞧着这一幕的北堂炎见状,面色一变,竟也顾不得其他,猛地冲了进去,一把抱住南月奴,朝着那两个狱卒厉声喝道:“你们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那两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殿下,我们当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求殿下恕罪!”
“恕罪?!”北堂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是道,“你们最好是祈祷她没事吧,否则上次说过的话依旧作数,她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好过!”
“原来是你。”气氛正僵持着的时候,一抹低笑声自他身边传来。
北堂炎垂眸一看,赫然迎上南月奴的视线。便见她目光略带探究地望着他,好似是在琢磨着某些事情一般。
北堂炎苦笑:“想不到你也会耍这样的小手段。”
“若非如此,殿下又怎会乖乖现身呢?!”说罢,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目光直直望着他。
北堂炎朝那两个狱卒喝道:“下去吧。”
那两人应声退去,便就听南月奴说道:“我被蛇咬伤的时候,也是你救得我吧?”
“是。”北堂炎微微颔首。
可南月奴听在耳中却是有了片刻失落。
她还以为,救她的人会是焦长卿,还以为她昏迷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焦长卿……原来,终究只是一场梦啊。
也对,他们早已割袍断义,即便是他知道了,又怎会来看她呢?!
“怎么,知道是我救的你,很失望?”好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北堂炎突然这般低笑道。
南月奴面色一僵,连忙摇头冲他笑道:“怎么会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只是……”南月奴话锋一转,终是道,“这里毕竟是死牢,我也是将死之人,殿下还是莫要再来这里,免得叫人听到了传出什么不利于殿下的事情来。”
“你怕了?”北堂炎勾唇笑道。
南月奴狠狠摇头:“我怕什么,应该担心的人是你才对啊!”
闻言,却听北堂炎一声轻叹,突然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低声轻吟:“谁让我是你七哥呢?”
☆、91。 阉了·太监·(6000+)
“谁让我是你七哥呢?!”他这一声轻叹,却是包含了多少种复杂的情愫在其中。
南月奴有了片刻怔忡,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从他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点的时候,她却又极快地否认掉。
古人都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人家好歹也是个皇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占她便宜吧?恁!
所以,南月奴一声嘿笑,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退出,挠挠头道:“七哥,虽说你背后靠山结实,但那也经不起一些乱七八糟之人的口舌呀,我觉得吧,你要不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真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见她这般瞻前顾后,北堂炎听在心里着实不舒服,他挑眉道:“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我在这儿陪你了么?”说罢,更是扶额长叹,“哎,如此真叫我伤心呐!”
“……”南月奴唇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然你帮我去买点水果回来?带”
“你还能吃得下?”望着那桌上几乎被扫荡干净的盘子,北堂炎有些无语凝咽。
便听某人一本正经道:“当然了,饭后吃点水果有助于消化嘛!”
“是这样吗?”自小便锦衣玉食,吃喝穿用直接被安排好的某皇子如此质疑。
南月奴猛地点头,道:“医学认证,绝无虚假!”
如此,北堂炎只好放下皇子的架子,屁颠屁颠地去给某死囚买水果去了。
并非他不想找狱卒去买,着实是看出,南月奴摆明了是想要找理由赶他出去。
走出牢房,他无奈地一声轻叹,只是表情却是慢慢凝重起来。
六皇子北堂靖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他心知要救南月奴不容易,可是,却也必须要救她不可!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皇帝北堂钧天面色严肃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焦长卿,扬声喝道:“长卿,你应当清楚朕这般做的用意,却还为何要再提这件事?”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长卿才来恳请皇上放过他。”焦长卿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下定决心。
可皇帝却是不解,他微微皱眉,道:“南绍谦既是替你顶罪,朕又如何能放了他?如此,你让朕如何去给太后和李丞相一个交代?!”
闻言,焦长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靥,他道:“皇上并非第一天认识长卿,如何不知长卿的性子?更何况,长卿未曾做过的事,又何须他人来顶罪?”
他所言句句不假,可那李相分明就是串通太后设好了局来陷害他们,如此,即便是没做过,又如何能脱罪呢?!
本是解决了的事情再一次让北堂钧天头疼,他轻叹,道:“长卿,朕也不想那南绍谦出事,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是连朕都无法掌控的。即便朕今日不判决了南绍谦,她出了皇宫还是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怕是如今这般的结局已是对她最好。
谁料,却听焦长卿说道:“李丞相不过是想让长卿为李家棺材铺纵火一事付出代价,如今未能达成目的,他又岂会善罢甘休呢?”
说着,他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好似是已拿定了主意,他道:“皇上,长卿有一事相求。”
“你有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朕能答应的,便绝无二话。”于他,北堂钧天已是给足了面子。
便就听焦长卿说道:“若此事长卿得以解决,请皇上答应,将南绍谦交给长卿,不论如何处置任何人都不得过问。”
说了半天竟都是为了焦长卿!
北堂钧天狐疑地望着他片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却是突然开口说道:“你莫不是当真对那南绍谦有兴趣?”
如此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呐!他这位宦官总管大臣当真是个喜欢男人的人?!
焦长卿闻言脸色并未有多大变化,而是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走去,逼得这位皇帝陛下步步后退,脸上扬起不自然的笑容来,直到他的后背抵到桌案边,才听焦长卿突然勾唇一笑,好不风情万种:“若当真是这样……陛下可得小心了!”
那张绝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