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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是厌恶他的?
想到这些,他的胸口便就一阵沉闷,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望着她的时候更是柔情万分。
若是在他说出那番话之前,南月奴可能还会将他此刻的神情归纳为友情或亲情,可是此时看着他,却犹自觉得一股无形压力压抑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低垂着眼睑,来这里之前便想过定然会遇到他,所以早已想好了要趁机同他说清楚。
一声叹息自她口中溢出,她说:“七哥,我当你是我至亲的兄长,敬你、爱你,却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也并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而受到影响,如果是我先前的举动引起了你的误会,那么,我……”
“月奴。”他赫然打断她,并未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或者说,他是意识到了她想要说什么。
南月奴茫然地抬起头来,却见他已经微微垂下头来,望着她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道。
“焦长卿让我回来的,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他便就已经清楚了我的心意,如今却让我回来,你可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
脑海中犹如一道惊雷劈下,南月奴怔怔望着他,全然没有想过他会突然提到焦长卿。如果七皇子是他让他回来的,那么先前客栈里的强吻又算什么?
北堂炎望着她豁然转变的脸色,眸子沉了几分,却是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是知道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逼你,可是你若是因为他而拒绝我,这点无法说服我放弃你。”
南月奴目光怔然,却是将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她为什么而拒绝帅气多金又有权势的七皇子?当真与焦长卿无关吗?
可笑的是,人家大概是怕她纠缠,耽误了他与神绫薇的婚事,所以刻意将七皇子请了回来吧?!
她唇边突然泛起一抹笑靥,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那目光,随着缓步朝人群中走来的一对耀眼璧人,目光却是如同燃烧殆尽的蜡烛一般渐渐黯了下来。
“月奴?”瞧见她异常的脸色,北堂炎不禁有些担忧。
他也不想要扯出焦长卿,可是,在意识到她的拒绝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了。甚至于他突然害怕起来,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下,她会不会为了焦长卿而做出些什么来?!
南月奴表情淡漠,脸上的笑意已经尽数收敛,目光与那正朝着自己看来的视线相撞,不起丝毫波澜。
焦长卿远远的便瞧见她,人群之中,他可以轻易就将她找出来。看她和北堂炎站在一起说话,他更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然而下一刻,却是瞧见她朝他投来的目光。
冰冷、厌恶。
这样的目光太过陌生,如刀子一般狠狠剜在他心上。他豁然察觉到了些什么,竟是下意识地想要朝她而去。
然而便在这个时候,他的手臂却被神绫薇一把拽住,她脚步一个不稳几乎要摔落在地上,囚着他的双手死死将他拽住,他反射性地托住她的腰身,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便就是这个瞬间,神绫薇的眼角划过一抹狡黠,她的双手猛地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强迫他垂下头来,然后,薄唇贴上,蜻蜓点水一般划过他的唇瓣。所有瞧见这一幕的人都震惊了,如此明目张胆的亲吻,九千岁也太猴急了吧?!
焦长卿瞳孔猛地收紧,一把将她推开,却是撞上她得意的神色。
让他敢耍她!要娶她是吧?那就来看看到底他有没有那个决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焦长卿猛然抬头,可是视界里,哪里还有那抹粉紫色的身影?!
……
南月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在看见他抱住神绫薇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迈开脚步,快速地躲到了假山后面,一颗急喘的心噗咚跳个不停,好似还带着一抹心虚。
她这一系列的反应,除了北堂炎无人瞧见。他并未追上去,甚至于还眼睁睁瞧着她脸色苍白地躲了起来。
已经不用等她的答案了,她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她人呢?”焦长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面前来,面色冷凝地问道。
北堂炎却是兀自一声轻笑,道:“你这话问得未免奇怪了些?她是谁?我又怎会知道?”
他面色一沉,低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告诉你。”北堂炎垂眸,告诉自己的情敌她的去向,也未免太圣人了些,他可做不到这一点。
“北堂炎!”他轻喝,几乎是谣言切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找到南月奴,就像是怕她会误会了什么似的。
然而,却听北堂炎语气淡漠地说道:“如若你是打算迎娶神绫薇,就莫要再接近南月奴。”
焦长卿扬眸,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却听北堂炎继续说道:“今后,南月奴由我来保护!”
☆、129。 生理·反应1
“你以为你躲起来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了?”一道清冷的女声自她耳边响起,南月奴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
便就瞧见,曾经狼狈至极的严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下一紧,她眸色微微暗了下来。
隔着一座假山,外面人声鼎沸,可这里却是静得可怕。她瞧着严妃一步一步缓缓朝她走来,唇边扬着妖异万分的弧度,她说:“南月奴,既然喜欢,又何苦要逃避呢?”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挑起她内心的恐惧,南月奴是怕她的,从当初第一眼看见她,再到后面两人结盟除去三皇子与李相的时候,她都深深清楚面前这女人的可怕之处。
更甚至,在她清楚地入她梦境,道出她的来历的时候,这个女人已像个鬼魅一般存在于她的脑海中睃。
南月奴握紧双手,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些,她道:“我以为,我于你而已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只要焦长卿一日还在雾北,你就一直还有用处。”严妃低笑,丝毫不为自己的意图辩解。
偏偏南月奴被她抓得死死的,她很清楚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只要知道这一点,她便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鹆。
南月奴抬眸,目光直直望着她,却是一声冷笑:“你能牵制我的无非就那件事,可如今却又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我,若我当真放弃回去,你觉得……你还能再利用到我吗?”
“有何不能?”严妃低笑,深幽的瞳眸里尽是自信,“只要你还在,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那焦长卿也自会入瓮。”
“你……”
南月奴咬牙,却终究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良久,她才说道:“先前我同十皇子所说的话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只希望娘娘这次说话能算话。”说到这里,她抬眸,目光透着一抹坚定,“如若这一次娘娘再要食言,我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一个被她牵制至此的人,却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严妃眉头微蹙,目光竟有了片刻恍惚。好似她当真能说到做到。
她垂眸,却不等她再说话,南月奴便已面色平静地走了出去。严妃即便再能探测人心,却也猜不透南月奴此刻的想法。
当初能入她梦境,也全然是因为她存在于异世界的恐惧与不安,却意外让她知道她这让人惊讶万分的来历。她利用南月奴的惧意,一步步引她入局,几乎就要颠覆这雾北天下。
可她刚才的神情又在清楚地提醒着她,她,绝不如她所想得那般势弱!
……
焦长卿在人群中找到南月奴的时候,她已是面色如常,就好似方才那一幕她根本就没有瞧见一般,正同着一旁的某位大人家眷说笑。
言谈得体、落落大方,尽显大家闺秀本色,就好似与先前那懵懵懂懂的小女人判若两人。
他微微皱眉,意图向她走去,却被身旁的神绫薇死死拉住了胳膊。她笑靥如花朝他说道:“怎么样?还要觉得娶了我不是坏事吗?”
“你又想怎么样?”他垂眸,这女人当真是有仇必报啊!
“不怎么样,只要你收回心意,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她眉头轻挑,再自然不过地望向那不远处正与人说笑的南月奴,“否则我就让你彻底地失去她!”
“你以为你还能再得逞一次?”他唇边泛着冷笑,似乎是在警告她,她若是再敢靠近他一次,他就绝不客气了。
可神绫薇好似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般,低声笑道:“能不能你大可以试试看,反正今晚还很长!”
说完,便就面带笑靥地朝南月奴走了过去,好似很熟络一般朝她微笑:“南姑娘。”
南月奴微微诧异,却也是面不改色地笑道:“你好。”
一旁正在同南月奴说话的人面色更是惊讶,没想到神女竟然会主动同南月奴说话,想必这位姑娘来头也不小。
便就听神绫薇笑道:“上次我与长卿有急事,未能同你说一声便离开了,真是不好意思。”
“神女不必觉得过意不去,不过小事而已。”
两人的聊天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