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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奴当真是被北堂炎的话给惊到了,大脑里浑浑噩噩的,唇角犹自挂着还汤汁。他一脸温和地抬手替她擦拭嘴角,体贴地就像是她的大哥哥。
是了,她一直是将他当作兄长的,可现在,她的兄长说要娶她?这样的落差让南月奴一时反应不过来。
最后,他的手还停顿在半空中,而她却临阵逃脱了……
南月奴觉得,自己如今没办法正常的面对他,更没办法给他答案。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客栈,又是怎么回到南府的,焦长卿与北堂炎的容颜在她脑海里不断闪烁,惹得她的思绪一片混乱睃。
“小姐,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自她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呆坐在房间里,望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容颜,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这样的她素素看了不免担心,也不知是七皇子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怎么小姐一回来就成这样子了?鹁!
“素素。”她突然唤道,声音带几分犹豫,像是在问她,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其实,七皇子人很好的,对不对?”
“……”素素诧异地望着她,“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如果我回不了家,七皇子那里也是个很好的归宿,对不对?”她垂眸,兀自低笑出声来。
“小姐……”素素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回家?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
可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听出来了,七皇子八成是对她家小姐示好了。
看南月奴现在这意思,莫不是想要答应?那九爷怎么办?!
想到这里,素素眉头微微皱起,却是道:“小姐,其实九爷对你也很好。”
焦长卿么?!
她苦笑,她何尝不知道他对她好?!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彼此所种下的伤痕早已无法洗去,如今更是听说他要回东极,称帝娶神女,前途看似一片大好。这样的他,她如何配他?
便也正是因为喜欢,她又如何能让他知道,她随时会离开?离开之后,他又要怎么办?
他们之间……终究是阻隔了太多太多……
南月奴无法将这些心思道给素素听,心里却是一派清明。
她大可以答应北堂炎,舒舒服服地做七皇子妃,等到时机成熟再离开这里,只是这样利用他好吗?
北堂炎估摸着也是知道她的心思,所以这几日并没有来找她,像是给她考虑的时间一般。偶尔传来九千岁与东极神女相偕郊游的消息,她却像是听到了某个陌生的八卦似的,并不显露丝毫情绪。
饶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素素也有些拿捏不住她的心思,一直到十皇子北堂渊的到来。
他说:“今晚宫中有场盛宴。”
“那又如何?”自从神绫薇来了之后,宫中几乎天天都有宴会,可这些与她丝毫关系都没有。
北堂渊顿了顿,却听他说道:“焦长卿明日要随神女回东极。”
正在拨弄着茶叶的手一顿,心猛地落空了片刻,她佯装无意道:“即便是这样,我去又能如何?”
北堂渊的目光直直望着她,却是一声轻叹,他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出现在焦长卿面前,可是,这次是父皇亲自下旨让你来参加这场宫宴。”
皇上?!
南月奴薇薇皱起眉头,也是拿捏不准北堂钧天的用意。
见她疑惑,北堂渊并没有瞒着她,她垂眸问她:“你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父皇并不想让焦长卿离开雾北。”
“是怕他走了,雾北就得不到东极庇佑吗?”她低笑,这种迷信说法也亏得北堂钧天相信,只是,她的穿越不也很让人匪夷所思吗?
北堂渊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父皇希望你能留住焦长卿,不论你用什么方法。”
意思已经很明显,哪怕是利用焦长卿对她的感情也要留住他。
南月奴闻言却并没有他所想的抗拒,反倒是低声笑道:“作为交换,皇上能给我什么?”
他闻言是紧紧抿唇不语,本就没有打算要告诉她这点,偏偏她早已猜到。
见他不回答,南月奴兀自笑道:“皇上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交易,既然他想要利用我,筹码自然也是备足了!”
的确,皇帝开出的筹码便是不问她,他都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他沉默了半天,说道:“父皇许你,只要是他能力范围内的都会答应。”
“这样……”南月奴噙着笑意,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即便是我要雾北一半的江山他也愿意拱手相让?”
“你……”北堂渊不可置信地抬眸望着她,几乎是被她这大胆言论给惊吓到。
他想过她会要求离开京城,会要求焦长卿娶了她,会要求为南家洗白……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
然而,南月奴却并未将他的惊吓看在眼里,她低声说道:“我知你不愿跑这一趟,是严妃娘娘让你来的吧?”
他垂眸抿唇,却已是默认了她的问题。
南月奴轻笑道:“严妃娘娘想让我同皇上提出立你为太子的条件?”
后面的话,她不用多说彼此也能心照不宣了。
难怪严妃迟迟不愿告诉她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良久,她笑道:“我同你去宫宴,但我的条件也只有一个。”她顿了顿,在北堂渊紧皱的眉头中缓缓说道,“希望严妃娘娘这次说话算话,帮我回家。”
只要离开了这里,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吧?!
她苦笑,却可以忽视了北堂渊眸子里黯然的神采。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同她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雾北半壁江山。”
“十殿下要以什么身份许我半壁江山?”她面色冷凝,在他微愕的神色中同他道,“先不说这天下还不是殿下你的,即便你他日当真君临天下,严妃娘娘也不会答应。你想说立我为后吗?偏偏……我对这雾北皇后之位丝毫兴趣都没有。”
这番话语气说得极重,更是将北堂渊准备的后话给截断。他抿着唇,脸色铁青,手背上青筋暴起,说道:“南月奴,你一定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我只是同殿下说出一个事实而已。”她扬眸,目光直直看向他,“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与严妃一道走这条路,就应该明白所面临的结局会是这样,不是吗?”
从一开始,她便就知道,北堂渊并非表面上那般纯真的小正太,从他刻意接近她、利用她开始,他的野心就彻底暴露在她面前。他的心太大,哪怕是这一刻对她视若珍宝,他日为了帝位也能一脚将她踩死。
明知他是危险的人,却还是让自己套进去,这从来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南月奴垂眸,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话已至此,北堂渊即使是想为自己辩解却也略显无力。良久,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说道:“晚些我派人来接你入宫。”
而后,便就迳自离开了南府。
上了马车之后,北堂渊的脸色也未曾好转。南月奴将他看得很彻底,所说的话无不像是在他心上划刀子,可是,她说得却也是事实。
他想要留住她,到底不是因为爱情……
今晚的宫宴似乎是特意为了给焦长卿与神绫薇践行。区区一个东厂厂督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已是令人匪夷所思,更听说宦官要娶神女为妻,当即令整个雾北臣民都震惊了。
南月奴穿着再平常不过的浅粉色衣裳,脸上略施脂粉,虽有几分姿色,但站在这满堂瑰丽的美人之中略显失色。
旁边正有两位小宫女在八卦着,她虽无心,却还是听到了些许。
“哎哎,你听说了么?那位东极神女来雾北,是专门接咱们九千岁回去成亲的!”
“可九千岁不是个宦官么?那位神女的口味可真独特呀!”
“也许他们神族有什么特别的法术,能让给九千岁的那玩意儿给长上去呢!”
“……”南月奴面色迥异,这两个小宫女当真是能扯啊,竟然还敢公然之下讨论焦长卿的“那东西”,当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就算她们说的有些太玄幻,焦长卿那玩意儿倒真真实实长在他身上的!
想到这个,某人脑海里不自觉幻想出那东西的模样来,只觉脸上一阵燥热,原本平静的脸蛋像是煮熟了的鸭子一般。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七皇子北堂炎的声音赫然传了过来,吓得南月奴差点没叫出声来。
几日未见,他依旧温柔浅笑,好似当日的那番话并不曾说过,他们之间也如之前一般自然。
但是南月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的,她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道:“没什么。”
北堂炎自是瞧出她的不自在,他轻叹一声,说道:“月奴,我当初并未想过要吓你。”他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而已,却不想,她的反应竟然会是这么强烈。
还是说,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是厌恶他的?
想到这些,他的胸口便就一阵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