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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飞龙听得苏糕的声音,不由转头去看她,一时又看看苏糖,咦,俩姐妹相貌和打扮,甚至声音,都极为相似,但神态动作却如此不同,让人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的不同来。
孔心镜见季飞龙明显对苏糖俩姐妹有兴趣,一时松口气,说实话,他教导过俩姐妹媚好之术,对俩姐妹也有一些师生情谊,深心里,还是希望她们能得遇良人,不至于被随意糟蹋而死。
无论如何,季飞龙这样的人,总比季中元更好相处,跟了他,苏氏俩姐妹或会好过一些。
院落外头,季嬷嬷惊叫一声,天啊,我的小沙锅怎么碎了?我的碗怎么在水缸里?炭散得满地都是,炭炉也快熄了,水也污了,怎么煮茶?
她才惊叫完,就听院落外头有声音道:“人呢?郎君来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季蓝田见没有人迎出来,便背着手进了院落,待见季嬷嬷迎出来,便皱眉问道:“谁来了?”
孔心镜听得动静,已是迎出来,一见着季蓝田便道:“是我领着骑尉郎出来散酒,路过这处,便进来瞧瞧。”说着示意季嬷嬷下去煮茶。
季嬷嬷会意,忙退往一边,眼看水缸的水都污了,自也不敢用这水煮茶,只得另提了桶,小跑出院门,往不远处一口井去打水。
季蓝田这会才注意到糖人院只有季嬷嬷一个值守的婆子,一时眉峰蹙了起来,看向身边跟着的人道:“上回撵走了一批人,也过去这些时候了,怎么还没拨人到这处来?”
身边的人忙赔笑道:“因着上回的事,这回再选人,便不敢乱选,值夜的婆子们也要选忠心可靠的,这么一来,便耽搁了罢!待回头我再嘱她们早些拨了人过来。”
季蓝田随口责备一句,见身边的人惶恐,却也不再说,信步进了房里。
苏糕听得季蓝田的声音,已是拉了苏糖起身相迎,一见季蓝田进来,便双双行礼,口称见过郎君。
这里季飞龙见季蓝田进来,他既是客人,且论起辈分和季蓝田是叔侄,便也起身问候一句。
季蓝田也笑着回应一声,让他只管坐。
苏糖趁着他们说话,悄悄溜一眼季蓝田,见他年约四十,蓄着小短须,眉峰曲折,双眼有厉芒,颇有威仪,一时忙又低下头。
季蓝田和季飞龙说完话,两步过去,一手便捞了苏糖在怀内,坐到榻上,把她置在膝上,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道:“哪儿调皮去了?身上这么脏?”
突然被一个古代中年大叔抱在怀里,苏糖吓哑了有木有?她浑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这么一个瞬间,她才反应过来苏糕说的话,她们不是什么娇贵小姐,她们是玩物,是主人想抱就可以抱的玩物。
苏糕见了苏糖的神情,暗暗着急,嘴里代她答道:“适才在院子里玩过家家,不及换衣服,公子和郎君就来了。”
苏糖听见了苏糕的话,缓过了劲,赔着笑道:“郎君,我身上脏,还是不要污了郎君的衣裳。”说着微微挣扎,想要离开季蓝田的怀抱。
季蓝田见她挣扎,反是更紧的搂住了,低头道:“乖乖别动,让郎君好生抱你一抱!”
呜,救命啊!苏糖浑身不自在,伏在季蓝田怀中,犹似待宰的小羔羊,楚楚可怜。
苏糕忙挪了过去,伸手去拉季蓝田的袖角撒娇道:“郎君只抱妹妹,不抱我,我不依。”她神情动人,话语娇嗔,风情万种,倒令季蓝田微微意动。
季蓝田一笑,松开怀里的苏糖,把她托起放到榻上,转而抱起苏糕,置在膝上,轻抚她耳垂道:“就知道争宠,不知道让着妹妹一些?”
他们这里打情骂俏,孔心镜便知道,季蓝田这般表现,却是让季飞龙知道,这对糖人乃是他心头肉,外人不要眼红,更不宜讨要,除非他自己愿意自动赠送。
苏糖见苏糕代自己受过,坐在季蓝田膝上,心里不好受,却也知道,她们这身份,迟早避不过这场景。只是……。她心里急速寻思着,眼睛看向季飞龙,秋波暗送,款款生情。
季飞龙抬眼对上了苏糖的视线,颇有些不解道:“小娘子眼睛抽筋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太少,再补一点。
☆、9第八章
“是的,抽筋了,抽得太厉害了!”苏糖沮丧,收回了视线,因一侧头,却见苏糕窝在季蓝田怀中,柔媚如猫,眼角却撩向季飞龙,眼波如水。她一下欢喜,姐姐果然是专业人士,这一下不会被误会眼睛抽筋了罢?季飞龙应该知道我们俩姐妹的情意了罢?赶紧把我们讨走吧!
孔心镜一见季蓝田来了,其实也明白了过来,苏糖姐妹居然娇媚如花,散发一股奶味儿,引人怜*,但季飞龙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岂会因为她们一个秋波就失神,转而不识时务的跟季蓝田讨要她们?
季蓝田不动声色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错,只不过养着玩的宠物人儿,但是也养了十四年了,一直准备着要献给国舅的,哪儿能随便送与他人?
季飞龙本来无可不无可,也不是非要得到苏氏姐妹不可的,但现下一见季蓝田这模样,却突然不爽了。他淡笑一下,便起身告辞,说道天也不早了,喝了酒略有些头痛,还得先行回府。
季蓝田也不虚留,只吩咐孔心镜道:“心镜送送骑尉郎!”
孔心镜应了一声,送了季飞龙出去。
这里季蓝田松开苏糕,看她们姐妹俩一眼道:“本待明年再把你们送与国舅,如今看来,早些送去也好,省得别人惦记。”
苏糖就不解了,看季蓝田这样子,似乎只要送了她们俩姐妹过去,定能讨季中元欢心的,但季飞龙都没有被她们迷住,季中元阅尽美人,又如何会稀罕她们呢?
待季蓝田一走,苏糖就这个问题问了苏糕,苏糕答道:“国舅迷长生之道,十几年前便喜欢喝人奶养生。若得知咱们是喝人奶长大的,定然会怜惜的。”
苏糖有些理不清季蓝田等人的官职,又问苏糕。
苏糕道:“咱们郎君是从四品中郎将,官儿大着呢!那季飞龙只是从七品骑尉郎,见到咱们郎君,不论辈份还是官职,都差着一截的,须得行礼才是。只他义父是国舅,他嚣张惯了,因此见了郎君,也只略略问候而已。”
两人说着话,季嬷嬷已收拾完院落里的东西,站到房门外委屈问道:“可是两位小娘子摔了我的小沙锅?”
苏糖应道:“季嬷嬷,不好意思啊,我们玩过家家,结果玩坏了你的小沙锅,你再去买一个便是。”说着抛出一串铜钱来。
季嬷嬷拣起钱数了数,见也足够买小沙锅了,便不再追问什么,自行下了台阶,四处巡了巡,关严院门,才坐到廊下打瞌睡。
苏糖和苏糕洗了头脸躺下时,这才回味起米糊糊的味道,互相问道:“好吃么?”
苏糖叹道:“只顾着吞下,没顾上品尝味道。”
苏糕却是第一次吃除人奶之外的东西,这会还记得味道,砸着小嘴道:“没什么味道的,说不上好吃,但是我喜欢吃这个,我不喜欢喝奶了。”
苏糖道:“若能加上肉丝和盐,煲得久些,姐姐一定会觉得特别好吃的。”
苏糕又悄悄道:“季嬷嬷只怕警惕了,咱们再要偷着煲米糊糊,我看不容易。”
苏糖也发愁起来,一时道:“且再想想法子好了!”
第二日凌晨时分,梨花和梅花送了奶过来,这一回,苏糕也有些喝不下,好一会儿才喝完,待两个丫头收拾碗走了,她怔怔道:“居然喝不惯人奶了,这可怎么是好?”
到得午后,梨花后面跟着一个婆子,扛了一大袋子精米进来,笑道:“小娘子要喂雀儿,这些够喂好一段时间了。”
苏糖让婆子解开米袋,她从里面摸出一把米,凑到鼻前嗅了嗅,点头道:“不错不错,这米磨的够细。”
“是呢,一粒一粒白白净净的,就像小娘子这样可人。”婆子送了一袋米过来,是希望得个赏赐的,因忙忙奉承夸奖苏糖。
苏糖还没会过神来,苏糕已是抓了一把铜钱赏了婆子。婆子千恩万谢的接了,想了想,又讨好道:“国舅府来人了呢,好像是来讨两位小娘子的,两位小娘子也别干坐着,且先打扮收拾了,不定待会就要出门。”
啊?苏糖一惊,和苏糕对视一眼,天啦,这么快就要把我们献给国舅?
这会儿,季蓝田也讶异地看着来人,“国舅知道我府中养着一对糖人,特意遣你过来接人?”
国舅府的管家点头笑道:“本来不知道季郎君养着糖人的,却是我家小郎君昨晚过来赴宴,今早见了国舅,无意间提起,说道一对糖人是喝奶长大的,浑身散发着奶香味,闻了神清气爽云云。国舅听了却是意动,因特命我过来问一声,若果然是喝奶长大的,却要向季郎君央个人情,接了她们过国舅府去。”
季蓝田养着苏糖和苏糕,本就是要献给季中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