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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羡看看万俟枭不算好的脸色,手掩在唇上干咳了一下,语气殷切自然道:“自然是为了你我安全着想。你我是大秦帝后,身份尊贵,总要谨慎些的。”
万俟枭盯着秦羡微微红起的耳根,心里“呸”了个。秦羡都敢以身诱敌了,还会有什么安全意识?他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他能在乎什么安全?借口!他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可是任万俟枭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秦羡其实不过是想跟她多独处一会罢了。当然,秦羡也不会承认的。作为一个帝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因私误国的。
“皇上!”一声急切而略激动的喊声总算打断两人,让秦羡从莫绮潇尖锐的审视目光中逃脱出来。一个布衣儒士正打马飞奔而来,骏马狂奔,鬃毛飞扬起伏,儒士白衣黑靴,随着骏马的起伏高低颠簸,套在身上的长褂随风翻飞。他单手抓缰,打马飞速奔至秦羡面前,利落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低头行见礼:“参见吾皇万万岁!皇上,左迁鸿人头拿下,反贼余孽也全数捉住,请皇上定夺!”
“?”莫绮潇听见这人的声音,下意识的偏头去看那跪在地上行礼的儒士的脸。
“清影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拘泥。”秦羡摆出贤君的嘴脸赶紧扶起儒士。一边扶起他一边给万俟枭介绍:“绮儿,这是我大秦新任左相,狐清影。清影,这是朕的,咳,皇后……”
狐清影被秦羡扶起,一抬头。
万俟枭和狐清影两人同时指着对方惊叫:“是你?!”
感谢青妃意滴钻钻,感谢蒙蒙2011滴两朵花花,感谢haruharucn滴三朵花花 ̄ ̄【039】酸儒佞后
随即两人眼冒火星,兹兹的射着杀人的电流,互相瞪视。
作为黑暗大家族的家主,万俟枭很多年没做过这么小孩子气的事了,但是,要知道,她也很多年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抢过东西了!
——这个狐清影,可不正是前天跟她抢秦君任的刻板古董官差么!
万俟枭和狐清影互相瞪视,那目光,恨不能一口把对方给吃了。
“你们认识?”秦羡唇畔带笑,目光却阴沉下来,在万俟枭和狐清影之间逡巡。他的皇后,跟他的好友兼臣子,居然是“旧识”?
“……没有!”
“没有。”两个人居然极有默契的异口同声。话一出口,两个人不禁又恼又怒的瞪对方,然后再次极有默契的“哼”,一左一右撇过头去。
不过狐清影到底为人臣子,要顾忌君臣猜忌,只得不情不愿的暂时放下怄气,黑着脸跟秦羡解释:“见过一面而已,为个小贼与娘娘闹了些不愉快。”
“哦?”秦羡拖长音看向万俟枭。
万俟枭立刻收回怒瞪的目光,可怜兮兮的垂下头,福了福身,委屈道:“皇上,臣妾以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总会犯错的,知错就改方是人的一大美德,若是因为任何一点微小的错误就一棍子打死,不给人改过的机会,岂不是太专制落人口实了?想我大秦帝君德芳圣广,又岂是残暴专制之君?是以臣妾遇上那小贼之后,秉着皇上广施圣德之心,念及那小贼年幼,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不愿将他送至刑狱司剁手,而狐大人坚持送刑狱司,为此与臣妾产生了一些误会小争执。”
这算是小女人版的告状了。
狐清影倒吸一口气,怒斥:“胡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人人如此,处处如此,还有何君纲国纪?!到时君不能君,臣不能臣,乱了国法纲纪,人心浮动,国民喁喁,人口流失不能使之来安,壮他国弱我秦,又岂是一个小贼能担待得起的!唯有从小处落实,明条律,扬国法,正纲纪,人人以法为纲,承君之德颂,互相督查,在朝为君尽心,在野受法之调度,在军服帅之指挥,君圣臣贤,父慈子孝,军士善战,威震四方,国家平稳,百姓和乐,方能造就一代盛世!”
两人辩完,又互相瞪了一眼,齐齐看向秦羡,等着他的裁决。臣子和妻子,看他偏向哪一个!
秦羡却是微微一笑,一手拉住狐清影,一手拉住万俟枭,笑道:“爱卿和皇后都如此为国为朕着想,朕心甚慰。其实法治和德治皆要看时机,当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嗯,下边的军士久候多时,我们且先回宫再说吧。”
这个老狐狸,居然两不相帮,各保持平!
哼!
狐清影和万俟枭各有一只手被秦羡抓着,两人虽然面对面但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狐清影面色不善,嘴唇动了动,用唇形比了两个字给万俟枭:佞后!
万俟枭杏眼一瞪,也模照样照的比了两个字回去:酸儒!
两个人又是齐齐一“哼”,各自别扭的背过身,不想看见对方。这梁子,他们是结定了!
一路回去,万俟枭仗着没人认识,自己又是男装打扮,于是在脸上抹了点黑泥也就权充作侍卫蒙混过关了,任谁都想不着他们病弱的大秦皇后居然活蹦乱跳的跟着皇上出宫捉拿叛贼左迁鸿。
不过秦羡回宫没赶上早朝的理由是有了,她万俟枭的可没有啊啊啊啊万俟枭一回宫就在秦羡的掩护下飞快的奔回中宫,却看到中宫一片老样子,每个人正正经经忙忙碌碌的,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万俟枭心中稍定,似乎没露馅。
一回到内寝就看到云霞抱膝蹲坐在绣床外侧,一副颓废的样子,四周门窗都关着,屋里黑乎乎的。
“云霞?”万俟枭扬声轻唤。
云霞脖子一僵,缓缓抬起头,眼神盯着万俟枭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娘娘回来了,顿时抽了抽鼻子,“哇”的扑上来冲进万俟枭怀里。
“好了,不哭,没事了,没事了啊……”万俟枭被云霞这一哭弄得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好言安慰她再说。云霞怕成这样,是不是受了谁欺负?
想到自己今早没能及时赶回来中宫却一点情况都没出的意外,难道是被云霞挡下了,因此云霞受到哪个妃子的责难了?
万俟枭眼神冷下来。但凡得她倚重,被她纳入羽翼下的人,都打着她的金字标签,她的人,谁敢动!
云霞抱着万俟枭哭了好一会才抽抽噎噎停了下来,一开口就给万俟枭丢了一颗炸弹:“娘娘,滟昭容死了。”
万俟枭顿了顿,点头:“死了就死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然后云霞丢下第二颗炸弹:
“是奴婢杀的。”
万俟枭杏眼圆了一下,然后眉眼缓和下来,倒是带上了一抹欣慰:“做得好。不枉本宫对你的倾心栽培。对于没有价值的人,能用他们的死亡为活着的人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
很明显,云霞是见她一夜未归,担心早上的嫔妃请安露馅,索性弄死了被禁足的滟昭容让后宫陷入混乱,拖延请安时间。反正左家一倒台,滟昭容失去了靠山,弄死她也没什么顾忌。退一步说,左家倒台之后,滟昭容的下场也不容乐观,不是赐死就是冷宫,反正都是死,倒不如为她这个皇后做点贡献了。
万俟枭拍拍云霞抽噎起伏的脊背安慰:“无妨的,你信不信,滟昭容其实也很感激你?——你若是现在弄死她,她好歹还是以妃嫔身份风光下葬;若是等左家问罪抄斩时再被废黜赐死,她就是罪女,草席一卷丢到乱葬岗。两者相比,是你你选哪种死法?”
“可是——”云霞抹抹眼泪,丢下第三颗炸弹:“尉迟贵妃似乎察觉到什么了……呜呜呜”
万俟枭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这个尉迟贵妃,怎么这么讨厌!
看云霞自责得很,越哭越凶,大有水漫金山之势,万俟枭只好顺着她的背柔声激励:“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补救。你做错了事,光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有站起来,尽力补救,让损失降低到最小才是当务之急。”
云霞哭得眼睛红红的,才拿出帕子擦着鼻涕眼泪,行了个礼:“是,娘娘。”
万俟枭给她倒了杯茶水,塞到她手上:“坐下说,仔细想清楚了说。你下手的时候可有疏漏之处?给尉迟贵妃捉到什么把柄了?”
云霞半杯热茶下肚,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的摇头:“奴婢是使了信得过的中宫侍卫陆雨去的,他拳脚功夫相当不错,也是我中宫的心腹之一,滟昭容又失宠,那里的防守疏漏得很,进出也是不难的。这中间过程奴婢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成了,之后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奴婢敢这么铤而走险也是有原因的,这两日宫中也不太平,入夜就总有奇 怪;书;网的声响,上头偏偏严令不许谈论此事,但各宫宫婢太监的私下里常有人说眼花看到黑衣人像在四处寻找什么,奴婢就想借着这幌子抹掉左昭容,罪名推给黑衣人。上头既然禁谈此事,显然是与黑衣人有联系的,所以奴婢就是嫁祸给黑衣人他们也只能吃这哑巴亏,定不会查根究底。只是奴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