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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他这一生,林朗就没这么狼狈过!
“呕~~”
林朗几乎是跳着爬起来,从袖子里掏出快帕子随意抹了抹脸,就跟什么脏东西一样,很快把那帕子给扔的远远的,掐着喉管,扶着廊柱,这一次,真真是吐了个云天暗地。
便说是撕心裂肺一般也不为过。整张脸都扭曲变了形,吐得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他还死命扣着喉管,一口口往外的吐酸水,先头喝下去的酒精在胃里烧起来,感觉都刺痛得慌了,林朗还不肯停——或许不是他不想停下来,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刚才脸上糊的什么,甚至还有东西跑进了他嘴里——那股恶心的感觉,他就恨不能把全身上下,就是胃里,也给好好清洗一遍!
实在是,太恶心了!
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便蒸腾升了起来,烧红了眼睛,林朗发誓,要是叫他逮到那个敢算计他的,他非把他挫骨扬灰了不可!
林朗虽然醉得晕晕乎乎了,脑子却没有就完全糊涂了,刚才他明明站得稳稳当当的,是有个人在他背后给推了一把,然后很快跑了,他当时那模样也没顾得上,却是忘了去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作弄他!
可哪怕如此,敢叫他受这种耻辱,即便是上天入地,他也非得把人揪出来,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居然敢这般暗算他!
不行,一想起来就……
“呕~”
容二张辰几个都有些喝高了,就是俞默言,在俞锦妍一口一个堂兄的称呼下,喝得也是不少,陆海若到底还要回去当差,喝了几盅女儿红就起身告辞了,俞锦妍送了他去门外,临走前给王恒打个颜色,王恒便笑着又给众人敬酒。这其中,张辰容二俞默言受到劝酒的次数最多,很快,就醉得晕晕乎乎了。
张辰已经瘫在椅子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容二端着酒杯脑袋发胀地直摇头:“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大人别客气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也就俞默言好些,此刻还能坐稳了身子,勉强跟人说上两句话。
瞧着他们这样,王恒皱着眉看着他们,颇有些懊恼:“瞧我这傻的,倒是忘了,这些个可不是我们粗爷们在军里侍卫营里混惯了的,多少都能喝。这下,可不是醉得狠了?”
莫飞景忙笑起来:“醉了怕什么,后面厢房早备齐了,一会儿把人搀过去休息就是了。”
这一说,在座其余人也都笑起来:“是啊,王大人多虑了,都是大男人,喝多点怕啥,莫大人这里吃的有住的有,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恒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口气,接着与众人推杯换盏起来。
俞默言今晚上实在喝多了,便是他久经商场酒量比容二张辰略好些,可那么多酒水喝下去,身体也有反应在的。当下跟众人告个罪,往外出去了。随手拉了个下人问净房在那儿,论理客人问起,主人家的下人是该领着人过去的,可如今俞默言这一问,那下人却是满脸为难:“贵客见问,小的合该带您去的,只是今儿客人多,小的还有差事在,实在忙不过来,怕不能带您过去了,还请您见谅!”只能抱歉指着前面的路道:“贵客您从这条道往前,遇到岔口往后,过了个小园子抄着小路走到底,就是净房了,您放心,都是特别收拾出来的,很是干净。”
俞默言赶着时间,哪有功夫啰嗦,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脚下生风就走了,没走两步,就听得前面有人在那儿撕心裂肺的干呕,他当即就乐了,这又是谁给喝高了?
他才要上去打招呼,定睛一看,脚下又给顿住了。哪怕那人蹲在那里,哪怕那人躬着背脸朝着地,可那身影,身上那件熟悉的衣服,哪怕眼前这人化成灰俞默言都认得,可不就是那个一直瞧不起他给他下绊子的林朗?
要叫林朗发现自己看到他狼狈难受的样子,不定怎么迁怒自己呢。俞默言脚下一转,就打算走开,耳边却突然听得林朗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娘:“王八羔子,要叫我逮到了……”
俞默言好奇之下,止不住就那么好奇地回头一瞥,只见林朗那露出来的侧脸上带着几分水光,表情如何倒是看不清楚,可是那发鬓之间,却沾了些个小小碎碎红白绿黑色的东西,红绿的是什么他没看清楚,可那黑色的,那颜色质地,怎么那么像他们前头吃的黑木耳呢……
俞默言胃里刷一下便是翻江倒海,恶心的想着,难道死他不小心给弄到了?好奇心起来,便悄悄追过去瞄了一眼,脚下挑着那暗处走,脚步小心翼翼的,生怕叫林朗发现了,来到前面稍稍能看清楚全貌了,登时那笑意便克制不住的直往脑袋上冲,当下死死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能给大笑起来。
林朗那处,他蹲在个走廊上,捂着胸口难受,脸上还沾着无数各色恶心的东西,旁边种着一片兰草的地上,还有一滩恶心的东西,就是散的特别开,还给溅到了台阶上……
这位,该不是一脑袋栽进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里去了吧?
念头才起来,疯狂的笑意便直冲上后头,要不是俞默言两手一起上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非当场笑起来不可,便是如此,那幸灾乐祸,看到最厌恶人倒霉的快感,还是叫他险些没乐疯了去,脸上因为忍笑表情都扭曲了。
该,叫你林朗嚣张,就活该你掉进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里去恶心恶心!
哈,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人五人六的林朗,喝醉了酒结果自己栽进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里去了……看林朗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人跟前装大爷!
俞默言现在只恨不能立刻便出去公告天下,好好说一说林朗这糗事才好,他悄悄退出了身子,慢慢走开了,在夜色和树影的掩护下,没有惊动林朗便离开了。
刚转了个弯,还没来得及呼口气呢,后脑勺那儿就是一阵剧痛……
俞锦妍这次宴客准备的很齐全,不但有美酒佳肴,甚至还很贴心地准备了解酒药,那头她送完陆海若回来,看见已经醉的不轻的容二和张辰,忙忙让人送上解酒药来,两人一碗喝下去,才算是微微舒服了些。
又休息了会儿,大家伙儿吃得都差不多了,戏台子那块儿就响起了锣鼓,一群人转战戏台,俞锦妍很豪迈的挥着手:“今儿请的戏班子可花费了我不少功夫,大家且观看,要是不满意,拿我试问。”
喝了酒,大家就没有了那么多拘束,俞锦妍这边大话放出来,那边就有人叫起来:“莫大人这话可是说定了,一会儿要我不满意,我也不怎么地,今儿的好酒,可得予我两坛子。”
一旁有人啐他:“好你个小子,算盘打得真精!莫大人,你可别理他,我不要多的,一坛子就够了!”惹得众人是满堂哄笑。
只等着众人往那看台上一坐,早有丫头端着茶水上来,两旁案几上点心瓜果更是无数,俱都色香味俱全,众人本还喧闹两句,等那台上唱腔一响,各个却都来了精神。
好音色啊!
不多时,便有人移步出来,当下就有人喊起来:“这不是吉祥班子的李老板吗?今儿也来唱戏了?”
还有人认出旁边那个,“那可是春荣班的玉笙啊,竟然也在这里……”
到此时,众人方才明了,俞锦妍怎么就那么自信满满定能叫所有宾客满意,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容二叹了一声:“莫大人真是好心思,请了这么两个名声顶顶的班子,还请了他们台柱合作,一块儿唱一场,单只这,今儿晚上,我们就没白来!”
俞锦妍笑得很和气:“容二公子客气了,这宴客宴客,可不是要叫客人满意舒心了才好?我这里既请了众位来,定然是要叫众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才算尽了我这地主之谊啊。”
客气话谁都爱听,容二本就对俞锦妍有几分兴趣,打量着拉拢人家,此刻听得他这般会做人,更是对其印象好几分,连连赞叹道:“大人实在有心了!”有本事、能打仗,身份微妙,做人也懂事,这样的人才,要是真能拉拢过来,那不啻于是在太子俞琮言身边插了一把刀子,用起来,随时随地,就能叫人一刀见血……
容二脑子里转了好一圈,甚至头绪都还没理清楚,可是对着俞锦妍,却越发客气起来。
张辰也拉着莫飞景直说话,问问莫家的情况,问问沈氏,连莫飞景的那个三岁小儿莫钰都没放过,很是一番的关心问候,莫飞景跟他这么这么久,虽说张辰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人,可像今儿这么亲近还是头一回,真是面子十足啊,索性俞锦妍之前敲打过得话他还没全忘,总算没一时得意就昏了头,对着张辰还是很客气的,说得兴起了,还拉来俞锦妍一块儿聊,气氛很是不错。
可就这档口,一个丫头却是急匆匆跑了来,看着俞锦妍在忙,眼里焦色更浓,小心跑到了莫飞景身边,小声凑过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