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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谁也别来烦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刮痧,出莎了,背也刮伤了,好痛,今天还不舒服,郁闷!
盗文的亲,麻烦请慢三章,谢谢!!
第一百零六章
莫含章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里只靠窗的地方留了盏昏黄的烛火,蓝玉就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不知道在搓什么。
“蓝玉……”莫含章喊完这一句才觉得自己的嗓音不对,太过嘶哑了,再一摸额头,却是有些发烫,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是没睡好吗?
那边蓝玉也紧着两步过来,一摸额头,登时就急了:“太太,你这是在发热呢。”忙忙高声叫起来,让人去请大夫。
这点小毛病,莫含章以前还能不在意,可现在多个孩子,他却不能不上心,大夫给他诊脉开了药,他还特意提醒,“可别对孩子不好”,直到大夫确定对孩子没有害处,他才罢了。
只是临走前,张大夫却是交代他:“太太这是郁结于心,心肺俱劳,才导致得邪风入体,如今索性无大碍,只是太太且还要放宽心思才好。”
莫含章苦笑着看着人送走张大夫,老半天了都是提不起精神,小厨房里给炖着鸡汤,蓝玉让人给现下了碗面,莫含章化悲愤为食量,却是把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了,别说下人了,自己也端不出那股子伤春悲秋的心情了。
想起睡觉之前蓝玉说的话,莫含章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去沈氏那里瞧瞧?问蓝玉道:“姑太太还在老太太那里吗?今儿来是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说着,莫含章就要起身梳妆,被蓝玉给拦了下来:“太太别忙,姑太太晚饭后就走了,如今怕是早回张家了,老太太早先听说你不舒服,就交代你好好休息,不用去了。你现在还有点发热呢,可不能再出去吹风了。”
莫含章有些惊讶:“就没说什么?”自己没去看她,莫流采居然也走了?一点没闹腾?莫含章这心里,怎么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呢。
蓝玉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呢,但这会儿却是不好再说出来叫莫含章烦心的,只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本来太太就是姑太太的嫂子,又有身孕,您都不舒服了,她不说来看你,难道还要你撑着去看她不成?!”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想起莫流采的脾气,莫含章心里,还是没个底儿。蓝玉也不跟他多说,扶着莫含章在屋里走了几圈,又看了会儿书,丫头煎好了药过来,药里有些安眠的成分,莫含章喝完,很快又回去睡了。
这一次,厚院的灯黑了以后,一晚上都没再亮起来。
春晖堂那边,沈氏睡眠浅,半夜起夜时还拉着丫头问了一通,听说莫含章发热请了大夫,唔了一声,躺下去又睡了……
第二天起来,又是个新的一天!
莫家这一晚上过得平静安和,那头太子俞琮言,却是一晚上都没能合眼。
围场意外一事查到如今,背后真凶仍旧扑朔迷离,太子或许开始认为二皇子是元凶,可在俞琮言查出他身边那些内奸、找出这件案子背后的疑点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老跟自己呛声,以为自己只输在了排行上,心比天高的老二绝不是这次幕后主使。
可到底是谁做下了这件事呢?
在他和皇帝身边安插内奸,勾结内务府,早早就开始做了准备,南边的毒蛇,凶猛的野兽,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又是怎么悄无声息送进围场的?太子想到这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忌惮——他有预感,如果放任这个幕后之人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他的心腹大患。
“要不是你发现不对,怕是我栽了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身处皇家,每日里面对着各种争斗,太子早就做好了有一日满盘皆输的准备,可哪怕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太子拍着俞琮言的肩膀,“敌暗我明,要真是不明不白就给算计了,我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琮言,你认为,这次的事,到底会是谁?”
俞琮言不好明说,只能拐着弯提醒他:“不去看原因,我们只看结果,此次意外,受益最大的,殿下以为是谁?”
是谁呢?太子想起现在还躺在宫里的某人,挑起眉头:“你是在怀疑,老三?”言语里很是惊讶,竟是颇有些怀疑俞琮言的味道——这么多年,这还是太子头一次怀疑俞琮言的眼光。“不是别人,是最安分守己的老三?琮言,你不是看错了吧?”太子真有些难以相信。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三皇子,那真真是从来不争不抢的,宫里容贵妃也很老实本分。早年因为容贵妃的身份,他一直很防着老三,从人进了上书房起就一直盯紧着,可这么多年了,三皇子都娶妻生子,孩子好几个了,容妃更是一路爬到了贵妃的位置,可太子冷就是没看到他们母子有半点什么动静。
太子自然是相信俞琮言的聪明才智的,可十几年监视都没查出任何不对来,这乍然要太子相信三皇子容贵妃母子心怀叵测——他真有些不能相信!
俞琮言也不强逼,只是笑着说道:“殿下先莫急,我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说,既然殿下认为不可能,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哪怕彼此交情再好,可俞琮言从来都谨守着君臣之别,上下之属,别说太子现在是一国储君,比一般皇子更为尊贵,他日他若果然登基为帝,那便是君王,自古君王多疑,谁知道到时他会不会记住自己今日的无状?——哪怕这个几率只有一点点,可俞琮言一点也不想去赌,他后面,还有一群家人在,如何能冒这个险?
既然太子不爱听,他不说就是!俞琮言还是很注意分寸,并没有叫太子认为他这是在拿架子,笑着摇摇头,只说自己糊涂了:“也是,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容贵妃三皇子有什么动作,我也是,光看着现在皇上对三皇子百般宠爱,容贵妃在宫里也是越发荣耀,就给昏了头了……殿下,你就当我从没说过这些好了。”一边拿起各项资料,作势翻查起来。
反而是先前信誓旦旦说不可能的太子,叫他一番话想起了现在宫里正炙手可热的容贵妃和三皇子母子,下颚不由缩紧了。
皇帝这次,对三皇子可真真是恩宠至极,之前三皇子余毒未清,身子还不好,皇帝竟破例让早已出宫建衙的三皇子住回了宫里,让太医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内务府更是有求必应。甚至容贵妃也母以子贵,短短一个月时间里,皇帝竟有十天是留宿她宫里,便是平日无事,也要去那儿坐坐,现如今,容贵妃在宫里是越发势大,上次太子妃还说呢,初一命妇请安之时,容贵妃一身贵妃吉服,雍容华贵,却是把一众宫妃都给压住了……想到这些,太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这对母子,竟已这般闪耀?
曾经过往的十几年安分守己,难道就代表着日后也一定谨守本分吗?
太子抿紧唇,问俞琮言:“你怎么会怀疑老三的?他这边,可是没有任何不对的。”
听着太子这样主动的问询,俞琮言暗自满意,面上只恭敬道:“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不对,臣才觉得奇怪的。”见太子疑惑不解,俞琮言笑道,“殿下莫怪我不好听,只是臣一直觉得很奇怪,二皇子生母尚只是妃嫔,但因为比殿下小半岁就野心勃勃,容贵妃位于贵妃之位,身上亦有皇宠,三皇子殿下读书时聪明能干,当差后更是屡有功绩,颇有些朝臣跟随——臣只好奇,难道三皇子,果然只愿意做个贤王就好?”倒不是说皇家就出不了那种品行高洁的人,只是纵观历史,这样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俞琮言看着太子那若有所思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这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殿下莫放心上。”
要是平日,太子或许还能不放心上,可这段时间,看着皇帝对容贵妃三皇子的恩宠,太子心里,又何尝没有触动?他年岁越大,皇帝越发衰老,父子之间,反而再没了当年那融洽的感情,有时候太子都能感觉出来,皇帝在戒备着他……可现在,皇帝对三皇子,却是这般看重。
先皇后已经去世多年,纵是皇帝再挂念,死人还能比得过活人?容贵妃如今深受皇宠,万一枕头风吹多了……
太子心底一个激灵,按着俞琮言的话,先不管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单只从现实结果往回推,老三这次确实受了不少苦,撞见黑熊,身边侍卫死了好些,自己差点被毒蛇咬死——可问题是,人现在不还好好的吗?不但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经此一事,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蹭蹭升高,怕是比之自己也差不离了。容贵妃更是一举成为后宫第一人,虽无皇后之名,却隐隐有了皇后之实。要是自己,面对那么大一分好处,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