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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锦妍喜欢色香味俱全的精致小菜,美味且不说,卖相一定要好:他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填饱肚子就好,对那些小小两口就能解决的所谓精致小菜从来都觉得没必要。
俞锦妍喜好琴棋书画,爱那悠扬曲笛,好赏花望月,喜闻香品茶;他最烦的就是那些个啰啰嗦嗦掉书袋子的,稍微能用心去学的,也就是那兵书天文地理——都是战场上能用到的。
俞锦妍可以吃一切苦头,只要求他人能够领情记住,他则当这些是人家该做的,从来没放在心上……
要是、俞锦妍嫁的,是那种文武双全,体贴细心的男子,是不是,她的生活,就会平安喜乐,欢笑顺遂?!
如果,她当年嫁的不是自己,也就不会有后来,被满满亏欠,甚至失去孩子,最后走投无路,只能用性命去报仇吧!
如果,她嫁的不是自己……
莫含章倏然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起之前他在晋阳侯府与陶氏的那一番对话……
“妍儿。”陶氏看起来也不愿意说这个事,一直吞吞吐吐的,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很坚定地想要说出来,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直在小心措辞着。
“嫂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莫含章被她吊的好奇心全上来了,巴巴看着人,就等着她说王恒的事。
他是真好奇,王恒是外男,照说跟陶氏是八竿子打不上边的,偏偏她今儿找他,就是为了王恒。莫含章隐隐猜着,这怕是跟俞锦妍有关。能得知她的秘密,莫含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奇心满满上来,止都止不住!
王恒跟俞锦妍?
莫含章想到这个,脸色突然一僵,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不高兴起来。
陶氏却没注意到这个,见他追问,也就不瞒着了,说道:“本来这事都过去很久了,你跟姑爷现在也过得不错,这些事,我跟你哥都没打算说的,偏姑爷现在却救了王恒,看王恒现在这样子,似乎是要跟你家常来常往了,那有些事,不交代了你,我心里总放不下!”
莫含章心底那一丝丝的不安更加深了,扯着嘴角勾了抹笑,道:“嫂子,到底什么事啊,你绕这么大圈子!”顿了顿,才试探着想开玩笑一般道,“难道你还要说那王恒以前对我动过心不成?什么大事要你这么紧张!”说着,他还轻笑了两声,好似浑不在意一般。
陶氏直直看着他,半天都没说话,莫含章那牵强的笑声一点点弱下来,最后直归于无,脸色也变了,原本就勉强的笑容消失无踪,震惊地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他从来不知道——王恒,还喜欢过俞锦妍?!
陶氏叹息一声:“难怪你不知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没成亲呢。”看莫含章神色实在难看,又是好一阵摇头,“你大哥跟王恒都为太子效力,颇有些交情,他比你大哥小两岁,当年也是常来咱们家做客的,那时候你十四五吧,或许你不知道,你去找你大哥的时候,他却是撞见过你好几次。”
莫含章抿紧了唇,下颚都收紧了,浑身的肌肉全僵在了一块。
陶氏没有注意这些,只感叹着造化弄人:“你那时候好像在学厨吧,每天在那里弄糕点点心,稍微好点的,就往我这里往你哥那里送,你还记得吗?那王恒就跟着沾了光,吃了好些,末了还夸你做得好……你哥也是糊涂的,叫人一夸就抖起来了,跟着人说自家妹妹多好多好……”重重叹口气,“谁能知道呢,你十五及笄的时候,他却上门来求亲了……”
莫含章到底是没忍住,失声惊问道:“难道他就不知道,我们家已经跟莫家订婚了吗?”
陶氏连连苦笑:“可不就是那么巧?王恒是王家的下任继承人,平日忙着读书习武办差,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交往的人都是办正事的,你的亲事虽说早年定下,知道的人不少,可这王恒,却是真真半点不知情。也是他内敛,也不知道跟旁人问一声,想着要在你及笄的时候上门来求亲,在这之前,想问问你哥的意思,才给稍稍露了口风。”想起王恒,陶氏不是不可惜的,虽说现在妹夫妹妹似乎感情很好,到底妹夫早年离京五年,自家妹妹可是守了整五年呢,要是王恒,哪有这么多事,不定现在孩子都能启蒙读书了。
造化弄人啊。
“你哥听王恒那么说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等人细说,就把你的亲事一股脑给倒了出来……这之后,王恒就少来咱们家了。”陶氏摇着头,看着脸色讳莫如深的莫含章,踌躇一下,却又道,“过不久他就订婚了,我们才知道,他之前老不肯定下来,原来都是为了你。在你及笄之前,怕伤害了你的名声,也不对外露口风,就等着你及笄,上门来提亲……”
莫含章一时都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能狠狠掐着手掌心,扯着嘴角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有什么大不了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他成婚,我也嫁了人,彼此各不相干,这么多年过去了,嫂子你以为人还能惦记着我啊。瞧你这紧张兮兮的。”
陶氏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挑起了眉。莫含章心头一跳,下一刻,就听得陶氏说道:“他定下婚事那一年,年岁已经不小,王家本催着他早日完婚,他却硬是等你大婚了,才开始筹备婚事……”瞄了他一眼,“你大婚的时候,他来咱们家吃酒了,看着你的花轿出门,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一刻,莫含章猛然心慌意乱起来,猛然想起件事,惊问道:“他才比大哥小两岁,那我十四五的时候,他该十十八了,怎么王家难道就没给他定亲吗?”
陶氏像是知道他想要挑错的心思似的,说道:“王恒早年是订过一门娃娃亲,可惜人家姑娘福薄,十二岁的时候就一场天花没了性命,婚事就此便取消了。后来一直没定下来。”
莫含章再说不出什么,冷着张脸坐了一会儿,却是坐立不安,稍片刻,边说要走,被陶氏一把拉住了,道:“你急什么,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叫你小心些,你心急火燎什么?”一边谆谆嘱咐,“你也别忙着着慌,你大哥说了,王恒是个正人君子,品性不错,他现在既有心跟你家交好,就是把以前的事放下了,我今儿也就白嘱咐你一声,让你后面注意点。这种事,能不传出风声最好还是不要传出一点点来,万一叫人知道了,嚼点舌根子,不独你受影响,王恒也讨不了好。你以后跟王恒的夫人林氏来往,也别傻傻的跟人怎么亲密,这种事啊,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陶氏来来回回还说了好一些,莫含章却都没听进心里,几乎是浑浑噩噩地从晋阳侯府出来,坐上马车,莫含章还一直想着这件事。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俞锦妍本就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俱精的名门闺秀,有仰慕者不是很正常的吗?早年被誉为京中第一美人的镇国公家的大小姐不也是仰慕者云从?现在不就是有个人喜欢过俞锦妍,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含章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放开,要大度,这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可脑海里却止不住老是忍不住想起王恒。这个太子的心腹亲随,出身显贵不说,文武全才,样貌还好,身形颀长,英俊潇洒,虽比不得俞琮言,可京里,能如俞琮言一般皎皎如明月的男子又有几个?王恒已是京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
倒是自己的身子,五官粗犷,身材粗大,活脱脱一个武夫模样……莫含章脑海里将自己的身影与俞锦妍的身影放在一起,然后又对比王恒和她站一起——那样的结果,叫他瞬间黑了脸。
蓝玉在一边就看着他的脸色不断变化,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有心说点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急在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可得跟赵嬷嬷好好说说。
这么担心了一路,总算是回到了莫府,蓝玉搀着莫含章下了马车,莫含章揉着脑袋,就先回房休息了,蓝玉伺候着人安睡下来,转身才出门呢,外头丫头嗫嚅着说道:“姐姐,那边姑太太回来了,老太太那里来人问,太太要不要过去?”
蓝玉气得好一通骂:“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太太都躺下了你才来?!”那丫头吓得脸都白了,根本不敢说她开始跑去跟人说话,一时忘了这事。蓝玉也不好跟她歪缠,忙进去告知了莫含章。
莫含章猛然想起陶沁瑶今天说的话,瞬间冷下脸,冷哼道:“她也不是头一次回娘家,三五不时的就回来的小姑子,还要我每次盛装相迎不成?去回话,就说我不舒服,不去了,她跟老太太好好聊天吧!”翻了个身,自顾睡了。
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谁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