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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真忍不住,对自己兄弟动手了吧?
俞锦妍想到那种后果,就毛骨悚然:“太子根本不知道三皇子的狼子野心,猝不及防之下,不定就要中招了。若是他在插手调查了这次的意外,到时候结果出来,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此次事件,要是由皇上的人彻查还好些,要是由太子的人来查,便是最后太子身边说自己没做过,谁又会相信?!
俞锦妍想到这里,就坐不住了:“不行,我要给大哥写信提醒他,可不能中计了。”
莫含章想想:“提醒一声也好,只说是你的担心,很不必说到三皇子身上去,大哥向来聪明绝顶,一定能明白我们的顾虑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宜早不宜迟,俞锦妍就当着他的面写了一封信,虽说好些话不能说得详尽,但对此,俞锦妍俞琮言早前就有所准备,她倒是不担心。
写信的过程中,莫含章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俞锦妍写完最后一个字停下笔,他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微妙,看着俞锦妍的眼神也是带着复杂、惊奇、苦涩、后悔等等情绪,交杂在一起,看得俞锦妍些微不自在。
“我是哪里写的不对吗?你这么看我?”俞锦妍到底是没忍住,问道。
莫含章摇摇头:“没哪里不对,你写得很好。”见俞锦妍一定要搁答案,他顿了顿,才扯着嘴角道,“我没想到,你把我的字模仿的那么像。”
是真的很像,要不是今天看见,莫含章一时都没想起来,俞锦妍一直以来冒充自己冒充地那么好,谁也没发现不对,形容举止也就算了,可他的笔迹她是怎么解决的?直到刚才,看见俞锦妍写字,莫含章才恍然大悟,原来俞锦妍还有一首临摹字迹的本事,他写的那些字,不说与自己的完全一样,但骨架形体,已然是九成九的相似了,也就是里头一些笔锋力道有些微区别罢了,这还是他亲自看才察觉出的不对,若是外人,怕是看不大出来。
只是莫含章有些好奇,便再是擅长临摹笔迹,要达到俞锦妍这样把自己的笔迹学得形神俱似应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她是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一手的?两人重生回来以后,俞锦妍先是忙着自己这边,然后跑官,任职,升官,可没什么时间在家,“该不是每天晚上都忙着临摹我的笔迹吧?”这是莫含章开玩笑的。
俞锦妍的脸色却倏然变了,原先和他好一番商谈才算温和了许多的眼神倏然又变得冰冷了,似乎很不愿意说起这个话题,嘴唇紧紧抿着,看起来不高兴极了。
莫含章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了,直懊恼自己好好的,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好难得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一点!“你别介意,我就那么一说,你不想说就算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俞锦妍反而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本来就学过书法,临摹字迹不算难事。早年你去边关,没事我就在家临摹你送回来的家书,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
当然,这个早年,可不是他们重生回来以后,而是前世的时候了。
新婚后丈夫远去边关,谁说俞锦妍对这个丈夫,心里就没有一点记挂了?
彼时年少的女子心里,何尝不对这个一生的良人怀抱着满满期待?哪怕模样不合心意,也是努力想要有朝一日,如那书中所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只可惜,最后努力临摹的笔迹到底不曾在人面前显露过,曾经那么努力想要夫妻和乐的心愿当事人也从来不知,最后,两人反目成仇,仅此、而已!
这些话,俞锦妍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何必自取其辱呢?两人都已经是现在这样子了,曾经的事,说出来,实在没什么意思。前世,到了彼此最最厌恶的时候,俞锦妍都痛恨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傻念头,居然还会想着沈氏的儿子,莫飞景莫流采的兄长会是她的良人?痛恨之下,那手临摹的形神俱佳的书法笔迹,就再没有显露人前了。因此,莫含章从来也不知道她还会这么一手。
可今时今日,俞锦妍突然就不想瞒着了。
自己为什么要瞒着呢?她受过的那些委屈,她曾经努力过的那些事,不说出来,莫含章怎么知道他亏欠了她多少?
莫含章呆呆看着眼前之人,再想不到,居然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她曾经,那么努力临摹过自己的字?
还不等他细想,俞锦妍已然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走吧。”
清楚明白地看到了莫含章脸上的惊愕和后悔,俞锦妍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自己今儿怎么了,怎么就沉不住气给说了呢?便是他这一刻知道当初他辜负了自己多少,时至今天,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们如今,也不过是暂时合作,彼此制约着的仇人而已!
俞锦妍躺下去拉拉被子就休息了,留下莫含章,头重脚轻地一步一步飘着走出了屋子,满脑子回荡着俞锦妍说的话,眼底的晦涩,越来越浓……
他怎么会,把他们夫妻,弄到今天这样?
月上西山的时候,俞锦妍派出去的人才到了西山,俞锦妍事前交代过他找谁,很快的,俞琮言就收到了她寄出来的信。
先看了一遍俞锦妍写的信,还有些诧异怎么这般隐晦,再一想,马上就猜到,怕这是她不方便的时候写的,脑子一转,把信纸摊在了书桌上,细细用他们曾经商量过的暗语重新再排列一回,俞锦妍信里的意思就清楚明了了。
太子和皇上身边,果然有三皇子的人!
俞琮言震怒之下,反而松了口气。
有时候,显露在明面上的敌人反而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藏在暗处,冷不丁就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捅你一刀的暗手。
以前,三皇子在暗,很多事情,他们根本无从查起,没有头绪,自然也不能顺藤摸瓜。
可如今,形势却变了,三皇子已经暴露在了他们眼前,可他自己,却还不知道!
想到这点,如何不叫俞琮言松口气?
只是这些事,该是妹妹从莫含章那小子那里打听到的吧?他们不是势如水火?怎么又说起这些了?!
俞琮言摇摇头,先不想这些,思索一下,把信在火上烧了,整了整衣冠,便出门去找太子说话去了……
95第九十五章
心里记挂着俞琮言,俞锦妍吃不香睡不好,背上的伤又痛的厉害,一晚上,俞锦妍根本就没睡好,等到了第二天,俞锦妍伸长了脖子等着俞琮言派人传消息回来,谁知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晚间,愣是没半个人进来。
俞锦妍都很不能肋生双翅,飞过去好好看看俞琮言这都在做什么忙成这样,只言片语也不给自己捎一个回来,可不是叫她着急吗?
这样的俞锦妍,对着上门来找她说话的莫飞景,自然没什么好声气,可人不知道,看着她阴沉的脸,只当她是不高兴自己呢,这昨晚沈氏可因为昨天的事一晚上没睡,早上莫飞景去请安的时候脸色还蜡黄蜡黄的,莫飞景想着,就忍不住了,不由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对母亲和我有什么误会?你我是一家人,大哥,你要真有什么想法,只管告诉我们,要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你指出来,我们改就是……都是一家人,大哥,你难得从边关回来,我不想咱们一家人反而离了心。”
真是字字句句出自肺腑,莫飞景说的这些,绝对都是他的真心话。
可惜,他挑错了说的时间——别说俞锦妍惯来不喜他,这会儿,她哪有什么心思跟他交心说话啊。
心里厌烦地狠狠啐了一口,面上带着隐忍的不耐,粗着声音道:“你瞎想些什么呢,我能对你们有什么意见?”
莫飞景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或许文采武功都不行,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却还是有的,只一听俞锦妍现在这说话口气,就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心里一个咯噔,口吻就更小心了,几乎是苦口婆心,求着俞锦妍了:“大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知道的,咱们家里,人丁不旺,就咱们几个亲人,你常年不在家,母亲以前,那是天天跟我念叨着你,我心里,也一直记得你往日对我的好……大哥,我们是亲兄弟,我哪里做得不够,你尽管说,就是别跟弟弟我生分了……”
近几个月,俞锦妍对他对沈氏的态度转变,莫飞景开始或许还没察觉,可一点点累积下来,莫飞景又不是傻子,哪能察觉不出来的?别的不说,就说他出天花那一节,俞锦妍愣是没来看他,这不是对他心存芥蒂是怎么的?为着这件事,莫飞景心里也不舒坦,可想到俞锦妍如今的身份地位,家里以后少不得还得靠着她,他这才强忍下了这口气。
这么多年出门在外跟人结交,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