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
他冷冷地看着夏非霖,大掌在身侧握拳,眼中的怒气越发深沉,乌亮的眸子却越发深谙。他忽然放开了拳头,唇边绽开一抹讨好的笑容:“皇兄说的是,我怎么能够跟皇兄比,这皇位,自然是皇兄……我,只求皇兄饶我一命,一定要饶我一命……”
“哼哼……”夏非霖讥讽地对着身边的绝色女子道:“瞧瞧他这样子!你们说他还配叫人么……”夏非霖搂着女子离去,留下了满脸鄙夷与不屑。
李成德扶着夏非寒起来。
“爷……”
夏非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李成德立即闭了嘴。
这便是他从兵书上学的第一课。
叫虚以委蛇。
)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正文 他的世界,没有盛世荣华(3)
他不动声色地收集着夏非霖斑斑的劣迹,包括他出入青楼与赌坊之间,逼良为*,放高利贷。
近几日父皇可以起身走动,甚至开始早朝了。但御医说这只是临死前唯一的几丝清明。
皇叔命人传来纸条:时机已到,大局将定。
他面无表情地烧掉了纸条,俊美无铸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阴佞到极致。
第二日,宫中传出柳妃滑胎的消息,一时间,龙颜大怒。柳妃是父皇一年前看中的秀女,这女人心机十分重,只一年便怀上了龙嗣。
父皇命人严加拷问她身边的贴身宫婢,宫婢却一口咬定是夏非霖所指使。
看着父皇纠结不已的心绪,他冷冷地勾唇,直直地跪在父皇面前:“父皇,儿臣愿前往青楼将皇兄带来。”他这是在逼着父皇下决定。
果然,父皇一听到青楼二字,气愤地全身发抖,却没有说半个不字。
他命人将衣不蔽体的夏非霖从青楼抓出来。夏非霖一路骂骂咧咧,完全没有太子该有的风范,他在一旁看着,眉头不自觉地蹙紧,父皇,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当朝太子么?
几个侍卫将夏非霖押上了金銮殿,夏非霖不明所以地跪下,不屑地瞪了眼夏非寒,然后才看向满脸怒容地父皇:“父皇,不知您叫儿臣来所谓何事?”
“哼。”父皇冷哼一声:“逆子,你命人给柳妃下堕胎药,残害你的亲生手足,你何其忍心?”
“父皇冤枉,儿臣近几日都在这柳红院,什么时候害死自己的手足了?”夏非霖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说完才悔不当初,因为父皇一听到柳红院三字,脸色便更加阴沉了一分。
朝堂上的大臣一时间都窃窃私语,有些甚至眼中透出了鄙夷之色。
“住口!”父皇气得随手将身边的一个茶杯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分毫不差地洒到夏非霖身上,濡湿了他凌乱的青衫。
他适时地出列,低醇地嗓音安慰道:“父皇,皇兄确实是罪大恶极,但父皇要保重身子。”
“夏非寒,你给本太子住口!这里哪有你这个贱。种说话的份儿?”夏非霖暴跳如雷,扯着嗓子便骂了出来。
朝中臣子见状,更是不住地摇头,唏嘘声一片。
“你还不承认是么?来人,给朕把那个宫婢带上来!”父皇在太监的安抚下,稳了稳身子,沉声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单薄的小宫婢便被人带了上来,她颤颤巍巍地跪下,惊恐地看了夏非寒一眼,然后才开口道:“奴婢兰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父皇沉沉地说道,目光中多了一丝阴冷。
“是。”兰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开口道:“兰儿本是柳妃的贴身宫婢,娘娘对我很好,可是那日太子,他……他却忽然来找奴婢,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说给柳妃娘娘服下。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当然不肯。可是,太子他……他竟然要挟奴婢,说若是我不照着他说的办,就把奴婢在宫外的双亲全部杀了……”
“胡说!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夏非霖气急,不顾身份地大叫了起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太子在宫中为人怎样,好多姐妹都可以作证!太子不仅轻薄宫婢,甚至还将一位有了他骨肉的姐姐活活打死,说……说姐姐不配做他的女人!”兰儿颤抖着声音道,单薄的身子犹如冷秋中簌簌发抖的叶子。
父皇听后,全身气得发抖,指着夏非霖问道:“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仅凭这宫婢的一面之词,父皇怎么可以相信?”夏非霖满不在乎地说道,忽然讥诮地笑了:“夏非寒,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
他没有看夏非霖一眼,径自跪下:“父皇若还是不信,儿臣可以拿出证据让父皇相信。”说着便有好几个人手中捧着几本册子走进了金銮殿。
“这是?”父皇疑惑,蹙眉问道。
“回父皇,这是皇兄出入青楼赌坊,逼良为*,甚至同盐商勾结,大肆放高利贷的证据!”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精致的脸上波兰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夏非霖一见到这些,整个人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了下来。面色灰白,没有丝毫血色。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正文 他的世界,没有盛世荣华(4)
“皇上……臣弟有事启奏。”皇叔跪了下来,面容凝重。
“奏!”父皇没有再多看夏非霖一眼,脸色发白,唇畔微微颤抖。
“我等经过一致裁决,认为大皇子根本不配做太子!太子之位,二皇子是不二人选!”皇叔朗声道,眼神淡淡地看向他,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父皇!不可以,儿臣知错了,父皇!”夏非霖慌了,他真的慌了,语无伦次地叫喊,神情带了一丝狠戾。
“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太子视人命如草芥,将来有什么资格做皇帝?!”皇叔一字一句毫不留情:“还请皇上定夺!”
父皇左右为难,于心不忍,却又不能照拂了皇叔的意思。
他冷冷地看着父皇举棋不定,阴佞的眼看向夏非霖:“皇兄,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太子?那宫婢腹中的骨肉你都舍得杀害,你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一点?”
父皇终于不再犹豫,冷下声音:“传,朕的旨意!废除夏非霖太子之为,发配宣州,永远不得回朝歌!”
“皇上!”一个凄厉的喊叫声蓦地响起,皇后不顾阻拦的士兵闯了进来,雍容华贵的脸布满了惊慌,她一进来便拥住了夏非霖:“皇上饶命啊,宣州乃不毛之地,霖儿自小身子骨就弱,他怎么受得了啊?!皇上……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要啊……”
“朕还有寒儿。”父皇眼中闪过心疼,却又生生掩盖。
怎么,还是舍不得夏非霖么?
“皇后娘娘,皇兄草菅人命,视我南梁国律例为无物,您觉得您还有什么脸面来替他求情?”夏非寒低低地笑了出来,字字珠玑。
“你……”皇后凌厉的眼刀射向他,往日温婉大气的脸早就曲扭地不堪入目:“你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种,有什么资格同本宫讲话?!”
“住口!”父皇终于恼了,一拍龙椅,嗓音气得发抖:“你们还要给朕丢脸丢到什么时候,此事就这么定了!”
“夏非寒,都是你!”夏非霖忽然一跃而起,暴怒地从怀中抽出匕首便向他刺去!嘴里几近疯狂地喊着:“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太子,才能当皇上!你去死!”
他冷冷地看着夏非霖曲扭的脸孔朝他奔来,手中的匕首生生刺疼了他的眼,那是父皇送给夏非霖的。他还记得父皇那天说的:“以后霖儿要用这把匕首上战场杀敌人!现在就用来防身,这宫廷中啊,有许多坏人。”
那么他呢?他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父皇就没有给他匕首防身?
他失落地看着父皇开心地抱着夏非霖在空中打转,其实他也好想父皇能够这样抱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转……
他勾唇冷笑,唇边划开危险而又迷离的弧度,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夏非霖的手腕,然后一个反剪,匕首全部没入了夏非霖的腹中,夏非霖双目猛地瞪大,唇角流下了一丝乌黑的血液。
“夏非霖上金銮殿身上携带匕首欲行刺皇上,儿臣替父皇清理门户。”他猛地推开了夏非霖的尸体,不屑地拿出白色的手绢擦干净了自己手上的血迹,跪下对父皇说道。
“霖儿!”皇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父皇亦是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身子微微发颤。
“皇上,侄儿说的是,夏非霖心术不正,现下只求皇上能赶紧册封太子。”说完,重重地跪了下去,连带着身后的一片大臣,都齐呼要重新立太子。
皇后失神地抱紧了夏非霖的身子,脸色惨白,凤袍沾染了点点血迹,清泪自她姣好的双眸中流出,楚楚动人。
可惜父皇再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