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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个人满满当当坐了一大桌,常乐提了第一杯酒,感谢大家对她的照顾和关爱,众人都喝了,然后紫玉代表长寿宫诸人恭贺她,大庆宫这边也是岫岩做代表恭贺。大家倒是其乐融融。
常乐的性子,关键时刻倒是常常能出奇制胜,可是平倒都是和和气气,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倒是这种无害的表象,让她的人缘还算不错。
因为太后和皇帝都允许她们这次的聚会,所以大家少了一点拘束,喝得居然也不少,等到散场的时候,常乐两个脸颊都是红彤彤的,所幸她们跟御膳房要的都是薄酒,花果酿造的,度数很滴,这才没有醉。
同紫玉四人告别,常乐与岫岩、轻云等六人一起回到大庆宫,其他人还好,不过都是日常差事,总能腾出时间休息,但常乐还得去时政殿伺候。
往时政殿走的时候,常乐的情绪还有些乐淘淘的,比往日更加兴奋。经过长春殿的时候,一时没留神,正巧一群人从墙角拐过来,她一时收不住脚,差点与对方撞起来。
“瞎了眼的东西!”
一道掌风刮过,“啪”,脸上狠狠地着了一记耳光。
她顿时就懵了。
51、双喜临门
打了常乐的是丁贵妃。
丁贵妃刚从长春殿出来,一肚子的火,正巧常乐一头撞上来,她火大之下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大,常乐半边脸都肿了,说不愤怒是假的,可是一见打了自己的是丁贵妃,她也只得含羞忍气,给对方行礼,道一声“贵妃娘娘”。
丁贵妃哼了一声。
旁边的罗姑姑道:“起来吧。”
常乐悻悻地站起来。
罗姑姑道:“娘娘心情不好,你冲撞了娘娘,这一巴掌挨得不冤。”
常乐只好低头道:“是,奴婢不敢有怨言。”
丁贵妃看起来似乎的确是火气不小,打了人犹自不能泻火,对常乐连正眼都懒得瞧,径直往前走。
罗姑姑等人赶忙跟上。
常乐留在原地,还能听到罗姑姑劝说丁贵妃的声音。
“娘娘何苦发火。”
“不过是个奴才,打了就打了!”
“是。可那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万一皇上觉得娘娘是怨怼于圣上……”
“哼!我还敢怨怼吗,保不齐哪天人家就爬我头上去了!”
“娘娘……”
丁贵妃一行人远去。
常乐却摸着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真是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挨一巴掌。
她转过脸来,却见长春殿中又走出一行人,是流芳殿的林昭仪。
“奴婢见过昭仪。”
林昭仪在她面前站住,看着她的脸,道:“怎么,被贵妃娘娘打了?”
常乐无奈道:“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贵妃娘娘。”
林昭仪轻笑一声道:“算你倒霉,这会儿撞上去。罢了,你也算是池鱼之灾。洛水!”
“奴婢在。”
洛水是林昭仪宫里的主管宫女。
“回头给她拿盒子药膏,这么嫩的一张脸,可别落下疤痕才好。”
“是。”
常乐便又行礼道:“奴婢谢过昭仪。”
林昭仪看了洛水一眼。
洛水便道:“以后得改称呼了,我们娘娘刚刚晋升为贤妃。”
“啊!”常乐吃惊不小,贤妃可是四妃之一,地位仅次于丁贵妃和尹淑妃,怪不得丁贵妃发火了,原来是因为林昭仪晋封而不爽。
“恭喜贤妃娘娘。”她赶忙给林贤妃道喜。
林贤妃摆摆手。
等到这一行人也离去,常乐才皱起了眉头。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皇上好端端地会晋封林昭仪为贤妃呢?
一面想着,一面她便走入长春殿去。
皇帝赵晟刚刚用完午膳,正在漱口擦手。顾太平和岫岩、轻云在旁边伺候。
常乐进去的时候,正听到顾太平说:“真是好事成双啊!前有昆马使者来递其国主手书,求与咱们大庸恢复友邦之交;今日便有林贤妃娘娘怀孕之喜。”
赵晟哈哈笑起来,满脸都是红光。
林贤妃有孕?!
常乐顿时恍然,怪不得晋封了,皇帝一直未皇嗣发愁,自从那日气晕他的一封奏折之后,朝廷中对于过继一事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起来,经常有人向皇帝委婉地谏言或暗示,皇嗣单薄,储君空缺,乃国之不祥征兆,建议皇帝赶快从宗室中挑选一个优秀子弟过继。
赵晟经常为此烦恼,消渴症不仅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越来越严重。
今天林贤妃却传出怀孕的消息,他不高兴得发疯才怪,晋封她为贤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常乐已经走到了顾太平旁边,嘟囔道:“林贤妃怀孕,皇上是高兴了,奴婢却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
“嗯?”
赵晟这才注意到她的脸,道:“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常乐委屈道:“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贵妃娘娘,所以挨打。”
赵晟的脸顿时就是一沉。
旁边顾太平、岫岩、轻云等人也都沉默下来。
宫里面的争风吃醋、争宠夺利都是常有的事,丁贵妃一直以来都是内宫霸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一在地位上能与她抗衡的尹淑妃又是个老好人,素来低调。而如今,林昭仪突然晋升为贤妃,成为跟她齐名的四妃之一,虽然贵妃仍为四妃之首,但毕竟还是多一个劲敌了。
“丁贵妃的气度,还是小了些。”
赵晟将擦手的手巾扔在桌上。
顾太平道:“皇上别生气,丁贵妃不过是吃醋罢了。到底还是林贤妃有孕,才是大喜事。”
常乐见赵晟不高兴,也觉得自己孟浪,忙道:“都是奴婢不好,说这种烦心事给皇上听。奴婢还没向皇上道喜呢。”
她转到赵晟面前,蹲下去道:“奴婢恭喜皇上。”
赵晟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抬手示意她起来。
“对啦,奴婢刚才还听到昆马使者,不知可是那日在神仙楼中遇见的昆马人?”
赵晟呵呵笑道:“是了,这也是一桩大喜事,昆马新皇图喀什登基,欲与咱们大庸恢复邦交。”
原来,昆马自叶克楚屠杀先皇阿布纳子嗣,霸占国君之位,便大兴战事,与大庸数番交战,弄得两国关系降至冰点。然而没想到阿布纳的正牌儿子们虽然被杀得干干净净,却还有一个私生子流落在民间。这个私生子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深恨叶克楚的杀父之仇,暗中联络老臣,蓄积力量。因为叶克楚暴戾荒淫,对治下的人民十分严苛,朝臣们经常怀念先皇阿布纳的贤德,得知阿布纳还有子嗣存留后,都开始支持这个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于让自己强大到可以跟叶克楚正面为战的程度,这才向天下人公布了自己的身份,结合自己在朝臣中的支持,以及在野的军事力量,终于推翻了叶克楚的暴政,坐上了昆马皇帝的位子。
这个人,就是昆马新帝图喀什。
而图喀什虽然登基,但因为他是私生子的身份,昆马国内还是有一些质疑的声音,认为他的皇位也不正统。图喀什便想到,当年大庸和昆马乃是兄弟之邦,昆马对大庸一直非常敬仰,如果能够得到大庸皇帝的承认,恢复两国邦交,那么国内质疑他的声音就一定可以消失了。
然而,由于叶克楚的原因,大庸边境的人民对于昆马是只有仇恨,全无友谊的。图喀什担心大庸国内也是这样,不敢轻举妄动,便想了个办法,让皇商普鹿和南迪隆来大庸经商,借他们之手向大庸皇帝递送手书。
由于普鹿和南迪隆的特殊身份,如果大庸皇帝不肯与昆马恢复邦交,那么图喀什便可以将这次行动定性为非官方的性质,这样便可不影响他在国内的威信;而如果结果良好,大庸愿意与昆马恢复友谊,那么普鹿和南迪隆的皇商身份也同样可以说成是官方代表。图喀什这是走了一步进退皆可的好棋。
而赵晟接到图喀什的手书,却是非常开心的,朝堂上,也对能够恢复跟昆马的邦交十分热忱。
由于常乐前几天都在武临王府养病,所以倒不知道这件喜事。
她想到了那天神仙楼中遇见两个昆马人时,恪郡王赵容止也在场,想到这位郡王的野望,她便刻意多说了一句道:“那两位昆马皇商既然是奉了他们新皇帝的命令而来,按惯例,应该是直接找鸿胪寺吧。怎么咱们头一次见到他们,却是跟恪郡王在一起呢?”
赵晟道:“这正是他们的顾虑所在,如果通过鸿胪寺,这就是两国的正式对话,万一咱们不愿意跟昆马恢复邦交,那图喀什这个新皇帝的威信就要受到打击了。”
常乐长长地哦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就避开了鸿胪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