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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赚得盆满钵满。”
赵晟点头:“商人无利不起早,他肯包下这一整座酒楼,自然是有赚钱的法门。”
这时候,舞台上某位粉头的表演正好结束,主持人兴冲冲地跑上来,挥舞着手中的一张纸,兴奋地大叫道:“七号雅间罗探花,赠玉娇奴姑娘词一首!”
“哇!”
满场哗然,所有人都惊叹议论起来。
那位名为玉娇奴的粉头走上舞台,满脸通红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纸张,对着二楼的一个包厢盈盈施礼,一双勾魂眼中,眼波都快要溢出来了。
“啧啧,看来本次花魁要落到玉娇奴头上啦,居然连罗探花都肯为她作词。”
“月前鹅雪柳获罗探花词一首,身价百倍增,这才有资格参加今次的花魁大选。罗探花的诗词,可谓是这些粉头们晋升的绝佳台阶啊!”
“可不是,这罗探花诗词本就一绝,又长得风流倜傥,都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怪不得全城的粉头都对他趋之若鹜,真可谓满楼红袖招。”
“我听说,海棠春放出话来,扫榻以待罗探花,可惜罗探花却不屑一顾。”
“那海棠春是纯以皮肉见长的,人家罗探花风雅之人,自然看不上。”
众人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围绕着这位罗探花转,对于玉娇奴获得罗探花赠词都十分地羡慕,玉娇奴的人气一下子爆棚。
赵晟纳罕道:“这罗探花又是何许人也?”
顾太平、常乐、童小言等都是相顾茫然。
童小言机灵得很,当下便道:“老爷稍等,待奴才去打听。”话未说完,他已经泥鳅一般溜了出去。
正在这时,舞台上的主持人也高喊道:“请玉娇奴姑娘诵读罗探花赠词!”
那玉娇奴一身红衣,细腰丰胸,妖妖娇娇,满脸幸福地捧着纸张,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
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
此词一出,满场寂然,紧跟着爆发出一片鼓掌叫好声,轰隆作响,几乎掀翻屋顶。
台上的玉娇奴更是幸福地浑身发抖,满楼红袖招的罗探花称她为意中人,将她夸得这样美好,还“不称在风尘”。玉娇奴虽貌美如花,但因为是去年才来的庸京,脚跟尚未站稳,在京城名伎之中名气只属二流,但经过今日罗探花赠词,人气往上翻好几个等级,今夜一过,她必然声名鹊起,成为京城头名的粉头了。
不说楼上楼下观众赞美艳羡,就是赵晟,听了这词以后也是眉角微挑。
“文采倒是斐然,可惜……”他失笑摇头。
顾太平不懂诗词,应和不上,不过他记得常乐倒是略通文才的,想来应该也有所感,便往常乐脸上看去。
“咦?常乐你怎么了?”他惊道。
顾常乐目光直直地盯着舞台,满脸的惊愕呆滞,仿佛被雷劈傻了似的。
这,这是柳永的词啊!
这个罗探花的词,明明是柳永的啊!
柳永明明是北宋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不存在于历史中的大庸王朝呢!
难不成,他也穿越了吗?!
43、渣男再现
常乐的呆滞,不仅让顾太平惊讶,连赵晟也觉得异常了。
“常乐!”
他伸手推了她一把。
“啊?!”常乐这才恍如噩梦初醒一般地回过神来。
“老爷叫我?”
她愣愣地问,脑子还有点不大灵光。
赵晟道:“你怎么了?不过一首词,难不成真有这么惊艳么?”
“不,不是。”常乐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告诉皇上,这首词她早八百年就听过了,作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罗探花,而是柳永。
这会儿,台上的玉娇奴已经遥遥地冲七号雅间拜谢完毕,标着她名字的竹筐一下子便增加了许多的花朵,票数扶摇直上。
“老爷,奴才打听到了!”
童小言兴奋地从桌子之间挤过来,哈腰站在赵晟旁边道:“那位罗探花,并非京城人士。月前一青楼伎女海棠春因一首新曲走红,身价倍增,引起京城风月界惊叹,将那新曲之词引为天人,纷纷追寻出处,后挖掘出乃是一罗姓公子所作。紧跟着又有城中风月翘楚的伎女邀请这位罗公子填词作曲,果然每一首都是惊世之作,凡得到这位罗公子诗词的伎女,无不名气陡增,这罗公子便声名鹊起,因其每作一词便可捧红一位风月名花,故被称为罗探花!”
赵晟好笑道:“这罗探花的文采倒也配得上这称号。”
常乐因为柳永之故,也很想知道这位罗探花的真面目,因此在童小言述说的时候,听得格外仔细。
而这时候,她心里却冒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姓罗,会做柳永的词……难道?!
她一把拉住童小言的胳膊道:“这位罗探花叫什么名字?”
童小言正要回答,只听舞台下面又是一阵哗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原来竟是另一位粉头鹅雪柳,也被七号雅间罗探花赠送了一首词,同样被主持人高调地公布出来,并请鹅雪柳上台念诵。
“淡黄衫子郁金裙。长忆个人人。文谈闲雅,歌喉清丽,举措好精神。
当初为倚深深宠,无个事、爱娇嗔。想得别来,旧家模样,只是翠蛾颦。”
一首词道尽鹅雪柳歌喉动人又偏爱娇嗔的小可爱模样,比之此前的玉娇奴,又另有一番风情。
顿时这鹅雪柳的名字也被观众们无数次地念叨起来,人气直追玉娇奴。
坐在二楼上的常乐,却也愈发地惊异了。
这个罗探花,不是柳永穿越,就一定是穿越人士剽窃柳永!
他姓罗,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姓罗!
她猛地回头,想让童小言回答刚才还没回答她的问题,这个罗探花的姓名。
而赵晟,尽管对于这种风月之事不感兴趣,视为非主流的旁门左道,但对于罗探花的诗词文采,却也不得不欣赏。
他便对童小言道:“你打听得那罗探花,究竟是什么人?”
童小言道:“这个倒是众说纷纭,有说他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也有说他是游历山水的富家公子,也有说是某位贵人的门客,如此这般。不过奴才方才去七号雅间那里看了看,皇上猜,奴才看见了什么?”
顾太平立刻骂道:“你这奴才,在皇上面前抖什么机灵!”
童小言脖子一缩。
赵晟摆手,微笑道:“不妨,你且说,看见了什么?”
童小言笑嘻嘻道:“那七号雅间把守极为严实,奴才见不着里面的罗探花,不过却认出了门口的一个侍卫。”
“侍卫?”赵晟微微皱眉,寻常人家的护院打手可称不上侍卫,只有王公大臣、亲贵子弟身边的武士,才能称之为侍卫。
童小言道:“就是恪郡王身边的侍卫,高流风。恪郡王经常出入皇宫,他身边的这位壮士脸似冰块,常年没有一个表情,所以奴才记得很清楚。”
赵晟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摆摆手示意童小言退下。
童小言便退后一步,转到了顾太平身边侍立。
“看来,这个罗探花,大约是赵容止的门客了。”
赵晟对于这样一个混迹风月的才子并没有多大兴趣,身为一国之君,能够让他注意的是拥有经国济世本领的能人,单纯做几首词,给伎女们造势打名气的,并不能让他放在眼中。
但是,常乐却是真心地想知道罗探花的底细。童小言到现在还没说出这个罗探花的姓名呢!
她正欲再问,楼下舞台上的表演却已然全部结束,所有参选的粉头伎女都站在了舞台上,主持人正在声嘶力竭地煽动台下的观众投票,而粉头们也是秋波频送,恨不得把所有人的魂都勾去了才好。
一时间,神仙楼中人声鼎沸,嘈嘈杂杂,震耳欲聋,即便是近在咫尺,说话也得靠喊的才行。
尤其赵晟、常乐等人所在的地方,因为是大厅,旁边坐的都是品级较低的富商乡绅,为了支持自己喜欢的粉头,喊叫起来完全不顾形象,争到激烈处,拉袖子踩凳子的都比比皆是。
这种情况下,常乐根本就问不出口。
而赵晟,也对这样嘈杂混乱的场景极不适应,不断地皱眉。
顾太平便凑过去道:“老爷,咱们回去吧!”
因为拔高了声音,他的话音都有点尖锐了。
赵晟烦躁地看了看左右,叹气道:“走吧走吧。”
顾太平大喜过望,赶忙招呼常乐、童小言起身,又吩咐侍卫们开道。
然而这时候,所有人都往栏杆边上涌,都要挤到前面来观看花魁大选最后的结果,侍卫们尽管人高马大,但因为顾忌赵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