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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来是这个有口无心的性子。常乐红璃都已是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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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媛殿中。
傅月环罗裳半卸,只剩一件高腰裙系在胸前,白生生的肩膀和胳膊都露在外面,长发披散,脸颊上却是泪痕斑驳。
殿内甜香弥漫。说不出的香艳旖旎,但赵容毅一张冷脸。却将所有的美妙气氛都给破坏了。
“为什么?”
傅月环泪眼朦胧地控诉,声如泣血。
赵容毅眉头皱得能够夹苍蝇。
“你不必做这些事情,宫中女子,不应该用这样的手段。”
傅月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了一眼还在飘着轻烟的香炉,自嘲道:“即便用上了这样的手段,却依旧留不住你,别说你的心,连你的人都不愿意留下。我不明白,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你对我总是不屑一顾?”
她声音哀戚,面容婉约,梨花带雨之状楚楚可怜,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只怕早已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抚。
赵容毅此时心中还有些血气翻涌,深呼吸一口气,淡淡道:“你今日也累了,歇着吧。”
他转身便要走。
“不许走!”
傅月环猛地扑过去,却被香炉的脚绊了一下,扑倒在地毯上,手中却还是抓住了赵容毅袍子的下摆。
赵容毅回过头,待要去扶她,目光一接触到她裸露的肌肤,小腹一热,忙强行将那气血压下去,但胸口却逸生出一股厌恶。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既然娶了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冷待我?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堪?我有哪点比不上顾常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这些话,在傅月环心里早已埋藏了很久。
她今日厚着脸皮动用了有催情作用的蜜合香,就是希望能够让赵容毅对她多一些怜爱,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亲密,只要能够跟他多在一起片刻,也是好的。
可是赵容毅明明已经受到香料的影响,明明对她也有反应,却还是硬生生将她推开。
这才是真正让她最受伤的原因。
难道他连最卑微的身体接触,都不愿意跟她发生了么!
对傅月环,赵容毅原本并不厌恶,即便她单方面地痴缠于他,他也只是尽量地拒绝,而不去伤害她;更因为他决定把感情投注在唯一的一个女人身上,而对傅月环有种遗憾。
但今日傅月环竟然动用了催情香料,企图用美色迷惑他,便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让他终于生出了厌烦的情绪。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问出了这些话,代表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孤不想多说,只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赵容毅抬脚往前,将自己的袍子从她手中扯开。
“太子!”
傅月环厉声尖叫,却眼睁睁地看着赵容毅走出门去。
这一刻,他的背影,狰狞而残忍。
这一刻,她的心滴着血,有什么可怕的触手正在滋生蔓延。
152、史上最单薄内宫
春熙殿内,常乐刚刚用过晚膳,桌面上的盘盏还没撤干净,赵容毅便进来了。
“咦?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在淑媛殿么,美人如玉、秀色可餐,难道竟还不能让殿下满意?”
常乐似笑非笑地说道。
赵容毅瞪她一眼:“少说风凉话。”
红璃和喜鹊忍着笑,上前替赵容毅解披风,将靴子换成室内穿的软底鞋。小铃铛则上来笑眯眯道:“殿下可吃过晚膳了?若是不曾吃,奴婢叫厨房做些新鲜的来。”
赵容毅摆摆手,道:“现下不必,叫厨房准备宵夜。”
“是。”
小铃铛带着宫女们将剩余的盘盏都撤掉。
红璃和喜鹊原是站在屋内,却见童小言一个劲地冲她们打眼色,眼睛都跟抽搐了似的,便知道太子殿下要跟瑜妃娘娘说悄悄话,很知趣地一起退了出去。
常乐眼看着屋内的人都撤了个干净,便斜着眼看赵容毅。
赵容毅二话不说,上来一把就抱住了她。
“哎!做什么!”常乐大惊,“淑媛殿的美人还喂不饱你,还跑来招惹我干什么!”
她一面嚷一面推着赵容毅的肩膀。
“少废话!”
赵容毅声音黯哑,眼圈底部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几下子便扣住了她的胳膊,用肩膀顶住她的腹部,将她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室,呼一下将她扔在床上。
床板震动,发出一声大响。
赵容毅的身体随即便欺了上去。
常乐并没撞痛,反而咭咭咯咯笑起来,一面推着他,一面促狭道:“怎么,在她那里惹了火气。却到我这里来发泄,啊——”
却是赵容毅一边勒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身下。
常乐发髻散开,一把乌黑的长发散落了半个床铺,衣襟挣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杏黄色的抹胸被高高顶起。
赵容毅一口啃在她高耸馥软的丰盈上。
常乐有点被他激烈的动作惊吓到,捧住他的脸道:“你怎么了?”
赵容毅埋在她胸前,鼻息粗重,身体起伏。半晌,才闷闷地发出几个字:
“她用了催情香。”
常乐微微吃惊。
“那,你一直忍着?”
赵容毅抬起头:“不然呢?”
看着他因强忍欲望而憋得通红的脸。还有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常乐心中一片柔软,捧住他的头,将他按到自己的胸脯上。
夜色未浓,春色却已无边。
寝殿外。小铃铛悄悄地对红璃和喜鹊道:“我吩咐厨房多做了一些宵夜,今夜想必太子殿下一定能吃很多……”
傻丫头没心没肺没羞没臊,红璃和喜鹊倒红了脸,要去拧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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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
一声长长的吟哦,从常乐喉咙深处逸出。
赵容毅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少顷。两人才猛地一同松弛下来,疲惫地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赵容毅小麦色的肌肤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不少地方还有被指甲抓出来的道道红痕。可见方才战况之激烈。
傅月环实在大胆,用的香料虽然味道不浓,但效果却持久绵长,若非赵容毅是习武之人,恐怕还不能这么快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更不能强忍住从淑媛殿回到春熙殿。
虽然他并不是没有跟傅月环同床过,但是被药物影响而发生肉体关系。是他决不能忍受的耻辱。
正因为挟着愤怒,又因强忍了一段时间,这次他的动作才格外凶猛。
常乐只觉浑身上下都软绵绵提不起一丝的力气,连手指尖都不愿意动弹一下。
最后,还是赵容毅先抬起了身子,拨开她脸上被汗水黏住的发丝,哑声道:“没伤到你吧?”
常乐羞怒地瞪着他,她现在也只有眼神可以凶悍了。
不过渐渐的,她的眼神便柔软下来,勉力抬起一只手,抚在他脸上。
“赵容毅。”
“嗯?”赵容毅发出一声鼻音。
“你为什么要忍住呢?傅月环也是你的女人呀?”常乐问得很认真。
赵容毅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们说过,只做彼此的唯一。”
常乐微微愣怔,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上次已经跟赵容毅敞开心扉,约定彼此对这份感情忠贞,但是她一直不敢有奢望,只相信赵容毅会在精神上、心灵上守约,却不敢保证他身体上也忠贞无二。
但没想到,赵容毅宁愿强忍,也不愿与除她之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我们说过,只做彼此的唯一。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
有泪水涌上眼眶,常乐心里满满都是感动,涩涩的,好窝心。
“赵容毅,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做唯一一个可以跟你并肩站立的女人。”
她声音不高,语气却很坚决,眼神里更是只有坚定。
赵容毅微有点诧异,抚着她的头发,道:“怎么突然说这话?”
常乐道:“你要我做你唯一的女人,可你的身份注定这会是一个艰难的决定,现在还只是傅月环的埋怨,以后还会有许多人的阻挠。我不能只让你一个人面对,我要跟你一起,破开所有的阻碍,做真正有资格成为你的唯一的女人,让别人都知道,你的决定是最正确最伟大的!”
赵容毅默默地看着她。
娇小的脸,红艳的唇,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子,柔弱的身体里却像是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我的常乐……”
他发出一声叹息,俯首将她的红唇再次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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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傅月环动用催情香料的大胆举动中,常乐推测到傅月环已经生出的极大怨念和偏执。久在宫中,经历人心欲望的她,也早就预见到,要做赵容毅唯一的女人,会遇到多么大的阻碍。
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一点都不多余,而且很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