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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侠仗义啦;路见不平啦;然后顺便英雄救美啦…”她总算碰到所谓的大侠啦,只是在她这黄花菜都快彻底歇菜的时候……
“……夫人说的这三件事;卑职都没做过。”
“啊?那你现在是在干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哦;这样…青山不改绿水常在;我们后会有期;请;阿门!”她学着抱拳;做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然后身一转;立刻蹲身很没前途地去捡自己打破的碗碎片;开玩笑;半路杀出来的黑衣大哥说要她跟他走;简直就是调戏良家妇女;顺便考验她对男朋友的忠贞程度;她又不认识他;当她是低能还是弱智;跟他走;阿呸;要是有行侠仗义的帅气哥哥;早在当年她卖身葬父的时候就该出现了;现在才出现的;那肯定是有技术含量的人口贩子;说不定一个转身就把她卖进青楼;然后被老鸨发现自己被开过包了;不值钱了;然后被狠扁一顿;拖去当使唤丫头;唔…这个人生太刺激了;还是不要;她宁愿每天打抖;陪小娃娃聊天…这该也不是雍正大人想出报复她祸乱宫廷的阴谋诡计吧?
似乎知道她并不信自己;那人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将一直藏在身后包袱里的东西;从背上卸了下来;三下两下打开;直接塞到她的面前…
东西不多;只有两样;一件旧兮兮的白色毛裘;被烧焦的那一块;盖上了些银白的雪点;却越发显得刺眼;一只小巧的暖手炉;已被加好了炭;在雪天里撒发着热度;被那人捧在手里;呈到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抽了抽冻红的鼻子;她知道;那是除了他;别人给不来也学不来的温暖;伸过手去;一把拽过那只她一到冬天就离不开的暖炉;捧在手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裹上那件她一穿就拖地的白裘…
“夫人;卑职已打点妥当;请您随我来。”那人一指离得还有些距离的大门;示意她赶紧随他离去…
她这才认出这把声音;那年他感冒的夏天;在他别庄的书房里;她也听到这位大哥带来京城的急报给他…
“我可以随便爬出去吗?”她可是皇帝大人亲自押解的大牌钦犯;没道理这么没存在感的就被拖走了吧?
“卑职不知;只是奉命行事;请。”
“……”也就是说;他只负责救人;被救之后;她是死是活;或者是被抓回来就地正法他都不负责任哦;真是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果然是”卑职”;太卑鄙了!她家男朋友更卑鄙;竟然随便派个”卑职”来救她;自己还躲地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知道拿些东西来打发她…对…就是打发她…
“夫人;请快些。”
“……等等;我还有些事;再一下就好。”她一听那称呼;又是下意识地一抖;提着白裘正准备走;却打了个转;奔向那座不远的坟冢…
她站在那座坟冢前呼出一口白雾;尽量提起一丝没心没肺的笑:“……喂…我同你商量件事好么?”
她悄悄地侧过身子;手搁在颊边;生怕冷风把她的话刮散了;凑近了身子同小娃娃咬耳朵;好一阵子;才转过身子;正襟危坐地放大声音:”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知道你最有义气了!”
“……那;我闪了…”她看了一眼那座被雪渐渐覆盖住的坟冢;深深地迈出一步;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又回头望了一眼;终是咬下了唇;抬起脚步;快步奔向门口;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到气喘吁吁地杵在陵园前的大门口;看到那辆有些眼熟的马车;她撩开帘布;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马车内;只得转过身;走向站在马车边的大哥…
“一切已为夫人打点好;您上车就好;车夫会把您送到安全地。卑职就送到此。”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偷偷地拿眼睛向四处扫描;却无功而返地收了回来;只得往前站了一步;对着那位卑职大哥;低了低头;”卑职大哥……你帮我个忙好么。”
“卑职不受主子外的人差遣。”
“……我又不是叫你去把那个躲在角落里偷窥的'你家主子'揪出来;让我踹他两脚;我也不是叫你去把我的佳人从皇宫里偷出来;让我带出去私奔;我就…我就让你帮我捎两句话…”
“……”那人侧了侧身;往身后有些距离的地方瞧去…
“……你叫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折子看太晚;不要忘记吃饭;不要不穿外衣在房间里乱转;还有,膝盖疼的话;要记得拿热水敷;感冒的话;要吃药;还有还有,这件白裘;我穿跑了;所以,我强烈要求他换一件衣服…还有还有还有,去看他的额娘的时候;记得帮我上柱香…”她低着头;一个劲地罗嗦;丝毫没注意面前人的丝毫动静…
“……卑职记下了。”那人挪了挪脚步;似乎特意不挡着别人的视线…
“唔…我好象罗嗦太多了;要我重复一下么?你确定你都记住了?”
“是;卑职都记下了。”
“嘿嘿;谢谢你了。”她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然后;伸手到自己的脖子口;卸下了那块她洗澡;上茅房;做坏事也不拿下来的锁片;那硬邦邦的金属片,还带着她贴身的温度;”我同小娃娃商量过了;那娃娃难得大方;他说答应借给他用;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我只有它了;麻烦你帮我交给他。”
她看了一眼几十年也不曾离身的锁片,因为常年的贴身携带,再也犯不出金属的光泽,只是纹路丝毫不曾变过,她一把将它塞进那人手里;拖着白裘;转身就往马车上爬;那裘太长;让她不好挪脚;她踉跄了一下;才爬上马车;赶紧把帘子拉得紧紧的;不敢再探出脑袋来…
“轱辘轱辘”车轮滚动的声音响彻起来;留下两条车轮的雪印;那人看着手里的锁片;只是转身;向后走去;恭身将手里的东西呈向负手立在暗处的人…
他不说话;只是把那锁片接过来;捏在手里;也不去看;要说这锁片;大概他比她熟悉些;她挂在胸口;也不拿下来;自个儿也瞧不上;倒是他老是看着这玩意在她脖口晃荡;每天睡起来;都会跑到脖子后头;还得他手一抬;帮她把这玩意转回她的胸口;那还残留的温度微微有些烫手;他扬了扬唇;呼出一口飘袅的白雾:”……往后;别再唤她夫人了。”
“……”
“那家伙;她不习惯。”而且和这个称呼也靠不上谱……
“是。”
“我去额娘那上柱香;你且在这等着。”
“是。”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车轱辘声骤然停止;车刹得有些急;把趴在马车的软塌上睡死过去的夏春耀震醒了;张开眼;不敢相信自己;在完全不知道别人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的情况下;就这么睡死过去;不过两个多月没睡上安稳觉了;一放下心来;顿时进入深度睡眠期;况且;谁让那个软塌上还留着某人勾魂彻骨的味道;搞得她一迷茫就跑去做春梦了…阿门…到哪里了…
千万不要一撩帘;发现自己已经被卖到八大胡同了…
圣母,耶稣,玛利亚,菩萨,妈祖,阿凡提,请再多保佑她一次…
“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给我滚下来!”一声绝对有欺负童养媳的恶劣婆婆架势的声调扬起来;她倒抽了一口气;伸出一个指头;撩开了帘幕;探出一个脑袋…
“瞧你这副完全不长进的模样;就同你养的驴一样没用;还不给我下车来;我领着你家的蠢驴来接你了!”说罢;一只手直接飞上她的耳朵;捏着她;把她往车下拽…
“哎哟哎哟哎哟!春桃…你为什么就不能走两天温柔路线呢。”耳朵上传来熟悉的感觉;唔;她果然是欠揍的家伙;竟然还会觉得这捏耳朵的招呼方式好让人怀念…
“活该;疼死你这个死家伙;一走就廖无音训了;我还以为;你大概大祸小祸不断;早被人杀人灭口了;考虑着要不要给你烧点纸钱;怕你已经跑到地底下去当饿死鬼了!”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么…”她一边揉着被春桃揪得通红的耳朵;一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四合院;”你搬家了?怎么搬到外城来了?”
“我老早就想搬出来;如今钱攒够了;当然就搬了。”她斜视了一眼某个正在同自家的蠢驴打招呼的家伙;并没说这一大笔银子的来历…
她也没在意;只是皱了眉头;看着那头越见懒惰;连正眼都懒得瞧她的驴子:”春桃;你都给它吃啥了;怎么越来越越傻了;看见我竟然完全没有反应;靠;它完全不认识我了嘛!!”
“废话;你也不想你一走就大半年;要是可以;我也想当作不认识你;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
“什么银子?”她好象听到了什么关键词语;狐疑地瞅了一眼做贼心虚地把视线移开的春桃…
“呃…你饿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收留我;不是看在多年姐妹情意的份上;而是被某人用银子砸软了腰……”
“哎呀;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嘛;反正;呃…一半一半啦…是他用银子砸我;然后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