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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进去做啥?”她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问他。
“帮你买糖葫芦。”他抛下一句天书;踩着步子;往前走…
她愣了愣;对于他的天书倒是见怪不怪;不过…哪有跑到珠宝店里买糖葫芦的…脑袋秀逗了…
第二天;她的男朋友被康熙大人拖出了京城;临走时;她强烈要求他写信给她;要是一辈子没收过一封情书;那人生就是太缺憾了;他点头答应下来;一个多月后;她收到了这辈子的第一封情书;打开一看;只有四个大字…
“安好;勿挂。”
……靠;这算什么破情书;所谓的情书;最起码该是;一展开就写上“亲爱的春耀”;最后落款该是“你的胤禩”,这连最起码的情书格式都没有;算什么啦;看样子;她是必须让他见识一下;啥叫“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书了!
可结果;抓起毛笔;写完丑不拉叽的“亲爱的”三个字;这才想起;他的那个名字;那叫一个难写;简直让人吐血;估计他拿到这封信;也不会被她感动得死去活来;而是指着她那个狗趴字;笑趴在桌子上…面子上挂不住…还是算了…
就在放弃写情书的那一天;她却收到一个好诡异的盒子;上面印着那家珠宝行的名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闭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用手去摸了摸盒子里的东西;一串圆滚滚的珠子;冰凉凉的;硬邦邦的;细腻光滑;摸得她手指一阵满足…
微微睁了睁眼;一串嫣红;撞进她的视线;拉起她心口一阵颤;她伸手将那对耳坠子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串糖葫芦似的小珠子串在一起;垂落下来;用手拨弄一下;还会跟着晃动;精致的很;她不懂质地;不晓得是玉还是啥宝;只是觉得漂亮;只是觉得满足;只是觉得想哭;她就说;他每次送的东西;杀伤力都太强了;非把她弄得需要深呼吸;吸鼻子;擦眼泪不可;她就说;他肯定有啥阴谋;他晓得什么东西适合她;晓得她喜欢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东西…晓得她喜欢怎样的相处模式…
她将耳坠子挂在耳朵上;在镜子面前晃动了一下脑袋;那串糖葫芦跟着她摇晃;红通通的;挂在她耳边;她甚至还能听到它们相互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声音;她对镜子一阵傻笑过后;又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偷偷地哭;还有几个月…还有百来天…不久了;马上就过去了…恩;等他回来;她戴着这个去见他…这次一定要听到他夸她好看;不过他肯定会挑起眉头来;强调自己眼光好。。。
她挂着糖葫芦耳坠子;等着时间过去;他回来的那一天;她在他面前晃了一天的脑袋;晃得她自己脑袋都晕了;晃得他把她的脑袋扣牢了他手掌间;往他怀里塞才让她停下来;然后;她又听到他超级可爱的心跳声;小鹿乱撞的可爱;然后;他没有问她有没有打喷嚏;这个问题;似乎显得有点多此一举了;如果有一天;她站在他面前;也打出喷嚏来;她就成喷嚏魔了…
她以为日子就该如此这样过下去;所以;她忽略掉他在十四离京后的忙碌;也跟着忽略了九爷的不见人影;甚至几次帮弘晖送祭品时;四爷府的下人也有些怪怪的;他不愿意让她知晓许多事情;她也心甘情愿被隔在外头;打她的哈欠;她的世界;抬起头;看到的永远是一片清空万里…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大人逝世;当时的她正窝在她自己的小房间里;只别人说整个北京城戒严,不能随便出门,她咬了咬唇,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就连九爷也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到这个消息;她下意识地摩挲出几年前;被人丢进手里的荷包;她皱了皱眉头;将它捏紧了些;轻笑了一声;她的愿望还来不及说出口;兑现的人已经彻底睡着了…她始终把这荷包压在抽屉里;没敢拿出来;也没敢仔细端详;当她知道它是康熙大人的东西;总觉得;这东西不该在她身上;皇帝嘛;总是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如今;她咽下一口唾沫;那荷包里一直搁着一块硬硬的东西;她一直不敢瞧;怕是啥惹来杀身之祸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封口;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咬了咬唇;又将封口拉紧了起来…
康熙大人终究是康熙大人…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康熙帝皇四子胤禛即皇帝位;年号雍正;一句话的概括;几个字的勾勒;结束了北京城的戒严;平息了一些夹杂在空气里;快要翻涌出的张扬跋扈;几百年后;变成正楷字体;黑糊糊的;一笔一画地嵌在历史书上;撒发着淡淡的油墨香;也曾被她夏春耀拿在手里;随便翻两页;塞进书包里;不到考试前;绝对不拿出来。。。
大概记下大人物的名字;忽略掉小体字的部分;只把历史老师大发慈悲勾出的考试重点看了又看;所以;并不是考试重点的他;没有得到丝毫重视;被她忽略而过;她手里的红笔也没染指过他的名字和封号;所以;比起人们都忙着惊讶四爷的即位;她却在忙着记下他皇八子的新封号;和硕廉亲王;她将脑子里本就不多的历史资料搜寻了一遍;发现自己除了记着几个颠三倒四的皇帝名;所知道的王爷封号为零…
这封号一上去;人也跟着忙得更加找不着北了;她不奇怪自从康熙大人过身后;就找不着他的人;只是有点奇怪;这两个皇帝咋都怎么喜欢奴役自家男朋友;把他栓在裤腰带身边;丢给他一个烂摊子…好在他的”情书”从头到尾都没断过;搞得她屋子里越来越多他那四个招摇的大字”安好;勿挂”…每日一张;看得她不觉皱了皱眉;她不太明白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向她报备自己的安全信息是什么意思;只是对他多一个字都觉得奢侈的情书表示极度不满…
时至年关;由于康熙大人的驾崩;整个北京城似乎都还没缓过神来;但是习俗不能变;年还是要过;少了大操大办;张灯结彩;下人们还是忙碌起来;不过;没人来叫她去干活;她也没发挥啥所谓自觉;自动;自发的劳动精神;和糖糖两个人缩在房间的被子里;看那厚重的雪花盖了一层又一层;偶尔还去厨房搜刮一些年货躲在房间里偷吃…
直到有一日;她还睡得迷迷糊糊;却听见糖糖嚷着她的名字;闯进她的房间;她揉了揉还没睡够的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唔…怎么了…”
“阿玛要走了!”糖糖一边微微地喘;一边伸手来拉扯她的被子;”阿玛…阿玛;四伯…皇上要阿玛离开京城;刚刚有个太监来宣圣旨;他要阿玛去西宁;他要阿玛过完年就去西宁!”
她愣了愣;低着脑袋;看着含着一泡眼泪的糖糖;咬了咬唇角:”去…西宁?”
“春姨;西宁是哪里?是不是离北京很远?”
她颤了颤唇;随手抓过衣服;赶紧穿好;拉起身边的糖糖;正要走出门去;却迎面碰上一个公公模样的人;那人朝她点了点头;淡然地开了口:”夏姑娘?”
她向后窒了窒;拉着糖糖的手;不觉得地紧了紧…”夏姑娘”…这种正式的称呼一旦出现;准没啥好事…
“春姨;就是他…他带圣旨来的…他说阿玛要去西宁…”糖糖一边说着;一边往她身后挪;鞋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明显痕迹…
“……请问;可是夏姑娘?”那太监没在意糖糖的话;再将问题提了一遍;就连声音也没丝毫改变…有些怪异的尖细遮不住地跟着漫天飞雪让她身体翻起一阵寒意…
“……我…”她下意识地摇脑袋;却在脑袋往左边一摆的瞬间;听到那太监再次开口…
“姑娘;这脑袋最好别随便乱摇;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
“……”她立刻板正的脑袋;挺直了腰杆;却将脑袋越低越下…
“夏姑娘;奴才奉皇上口喻;宣您进宫。”
她怔了一怔;有些莫名其妙:”我?进…宫?”她的手指了指那座她除了旅游;一进去就倒霉的紫禁城…
“姑娘;您这样指着那儿;是不敬的;劝您把手放下来。”
她倒抽了一口气;急忙将手指从空气中缩回自己怀里;却还是不明白;面前的人意欲何为;她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步子却开始往后靠:”…呃…那个…公公…”第一次叫人公公;她缩了缩舌头;她总觉得;这是在骂人;而且是严重的人身攻击;抬眸看了一眼;面前似乎已经习惯这称呼的人;脸部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微微颔首…
“奴才姓高。”
“哦…高…呃…公公…”她将舌头拉了拉直;向后看了一眼将她越拽越紧的糖糖;”您…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我…”说和皇帝不熟;应该不会被拖去午门旅游吧…
“夏姑娘;可会打麻将?”
“啊?” 这是什么隐私大暴光活动么…她为什么突然觉得好暴露;好没安全感…
“会还是不会。”
“……呃…还好…”暴露隐私和欺君犯上…哪个比较无伤大雅;她还晓得…
“会不会做菠菜?”
“呃…还可以…”
“会不会做蛋炒饭?”
“……”
“会或不会?”
“……会。”
“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