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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站的脚发软,头发晕的时候终于盼来了宫门大开。在管事公公的引导下,鱼贯进入贞顺门。
紫禁城自是非同凡响的,一路来到静怡轩,参加初选,所谓初选,就是由几名年纪大些的姑姑观察秀女们的走路姿势,仪态,并进行体检,其过程比起现代空姐的筛选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选结束时,天色已晚,管事公公宣布结果,我被留了牌子,落选的秀女被送出宫,各回各家,留了牌子的便被安排住在宫中,等着明日娘娘的复选。
许是胤禩做了打点,我被安排在一间南北的房间,屋中通透、整齐,不一会儿便有姑姑过来送饭,我本想给她一些银子做为打赏,她却不收,对着门外张望一下,把门关好,便对我行礼。“格格吉祥,八贝勒差奴婢给您送信,并让您看后烧掉。”说完将信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信,信封没有署名,我想了一下,把信拆开,信没有台头,也没有落款,只是简单几个字“明日入选,不心惊慌”,是胤禩的字,看来他已经都打点好了一切,把信放到烛前,看着它化为灰烬,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宫女过来送过茶点,并伺候我梳妆,换上统一的宫服,来到院中,准备参加复选。
复选秀女被五人编为一排,我被排到了最后一排,望着秀女们一批批进进出出,即有喜及而泣的,也有哭天抹泪,不禁感慨万千。终于轮到我了,我们这一排人被主事公公带到娘娘近前,念到各人名字便行礼,抬头。
“钮祜禄怀袖”
“奴婢在,奴婢给各位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
“是”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三张美丽的脸孔,中间的一位,穿着一身红色的旗服,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保养的很好,一派的雍容华贵;左边一位,穿着一身水蓝色旗服,不到四十岁,颇为妖娆;右边的一位,一身儿月白色旗服,一瞬间我有一些恍惚,世上竟有生得这般精致的女子,虽已过三十,却仍是如此的美艳典雅,象是位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
许是被我盯得久了,她冲我点点头微微地笑笑。
“德妃姐姐,您看这钮祜禄家的格格可像谁啊?”左边的娘娘先开口说话了
“像谁啊,惠妃妹妹”中间的娘娘问道。
“姐姐,您看,多像咱们良妃妹妹啊!”
“嗯,还真是有几分的相似啊,像及了妹妹刚入宫那会啊!”
“二位姐姐说笑了”右边的白衣娘娘轻轻的说道,嘴边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原来这三位娘娘便是德妃、惠妃、良妃,良妃便是胤禩的额娘,怪不得如此面善。
接下来便着由三位娘娘留或是撂牌子了,良妃娘娘留了我的牌子,德妃、惠妃娘娘却撂了我的牌子,结果我被撂了牌子,也就是说我复选不合格,可以打道回府了。这是怎么回事?,胤禩的信明明写着入选,为何却变成了落选,难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旗秀女终于选完了,德妃姐姐,真是累死我啦!得好好回宫歇歇啦!”说完惠妃起身离坐,在宫女的伺候下离开。
德妃盯了我许久转身离开,良妃在路过我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好自为知”也走了。就象猜迷一样,仿佛所有的人都知道迷底,而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格格,您随奴才出宫吧”管事公公提醒我。
“是,有劳公公了”
管事公公将我们这旗落选的秀女送出宫门,交由户部司官登记后,坐着自己来时的骡车回府。
第十章
回到家,额娘和小蓝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额娘,我便跳下骡车,扑进额娘怀中,“额娘,想我没!我落选了,您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回来就是好事,没人怪你的。”说完抹了抹眼泪,拉着我的手继续说,“进屋吧,你阿玛也回来了。”
“好”
跟额娘进了主屋,看见阿玛坐在屋中,我连忙请安。
“这次落选也在意料之中,你也算是自由之身了,想出府可以,把小蓝带上,切不可再去招惹那几位贝勒爷了”
“是,女儿记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当舒服,有时去太白楼,有时去定晴桥看看小桥流水,有时去清水阁遛遛胭脂雪,有时在家中练练字,很是惬意。对于上次选秀的事胤禩没有提,我也没有再问。
这一日仍同胤禩来到定晴桥,水中有几只嬉戏的野鸭,它们相互追逐着,玩闹着,不时在河中划出一道道水线。
我指着河中的野鸭对胤禩说,“你看,这些野鸭多可爱啊!”
“傻瓜!”胤禩宠爱的拍拍我的头,“那是鸳鸯,你没看它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吗?”
“啊,我一不小心说错嘛!不许你取笑我”我捶了他一下,他抓住我的手,轻轻念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怀袖,过几日我便求皇阿玛将你指给我,虽说不能给你嫡福晋的名份,但我的心是你的,有些事情我是无能为力的,希望你能明白!”
“胤禩,我明白,我明白你身为皇子的无奈,明白你的身不由已,在你身边即便是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怀袖,不要说什么为奴为婢,我只要你做我爱新觉罗·胤禩的女人,做我心坎里的那个人。这定晴桥和这水中鸳鸯便是我们的见证。”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是块上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这是我17岁封贝勒时,皇阿玛赏给我的,中间有个禩字呢!”说完便带到我的脖子上。
“胤禩!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
“知道贵重就给爷收好了”说着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敢明儿,传给咱儿子!”
我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有了胤禩的这番话,心中就象吃了蜜一样甜,吃饭的时候我是笑着的,梳妆的时候我是笑着的,走路的时候我是笑着的,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会被笑醒。额娘见着我直说我魔怔了,小蓝也取笑我说我是待嫁女儿心,我听后也不恼,继续笑。
这一天,我在屋中练着字,小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接的说“格格,老爷叫您去前厅,说是宫里传下圣旨,让您去接旨呢!”
难道是胤禩同皇上说了,这么快旨意就下了,我扔下笔同小蓝来到前厅。只见阿玛、额娘已换好正服,陪着宣旨公公品茶。
“既然格格来了,那奴才便宣旨了”公公清清嗓子,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怀袖温婉娴德,秀外慧中,特赐四贝勒。钦此。”
宣完将圣旨交到阿玛手中“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同喜!同喜!”
不知如何谢的恩,又如何的回到小院,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不应该是胤禩吗?如何变成了四贝勒胤禛?我该怎么办?圣旨已下,如何挽回!我要去找胤禩,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于拔腿便往外跑,不理会小蓝在后面的喊叫。
我跑去太白楼,管家告诉我八贝勒不在,这几天都没来过了。我又跑到清水阁,结果是胤禩也不在,他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找不到。难道要我去八贝勒府找他?贝勒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府地在哪?府中有何人?我是一无所知,突然感到,我对胤禩的一切是多么生疏!
不知何时来到定晴桥,听着潺潺地流水声,水中鸳鸯早已归巢,只剩下夕阳的余辉映得水面一片波光。
曾几何时,我们在这儿看过落雪,戏过鸳鸯,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原来这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及!
坐在桥头,想着这几月自己经历的一切,莫名的穿越、莫名的相遇、莫名的寄情、莫名的赐婚,突然有种想大笑的感觉,我裂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泪水,就这样坐着,坐着,直到天色转黑,不理会来来往往过路人眼中的诧异,我依然这么坐着,就象雕塑一样。
一滴、二滴……清凉的水珠落在我的头上,我仰起头,下雨了,老天也因我的悲伤而落泪吗!我闭上眼睛,任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冲下眼角淌下的热泪。
我轻轻靠靠在石碑上,抚着上面的三个字“定晴桥”,多么可笑的名字啊!定晴,呵呵……胤禩,你可知我现在的痛吗!
雨忽然停了,我抬起头,睁开婆娑的双眼,头顶有把油伞。
“胤禩”我小声的叫着,顺着伞往后看它的主人,竟是四贝勒胤禛!
我站起来,腿有些麻,他上前想扶住我,被我后退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在空中握成了拳头,慢慢地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象个悍妇似的做什么?你阿玛急得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却跑到这儿来撒疯!”
我不语,狠狠的瞪着他。
“跟我回去!”说着上前要拉我
“不回去,不回去,我哪也不去!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