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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东苡沉吟道:“律寒呢?要不要喊他一起?”
摇手的是煜音:“不必了。玉朔夜在此,律寒想必是去他宫主那里了。”
话落间,一抹蓝色身影便闯入几人视线。
水蓝色的眸中在几人间寻顾,然后落在煜音身上,蓝眸显得迟疑,缓缓启口:“煜音。。。。。。。嗯。。。。。。。宫主。。。。。。。邀您一起进餐。”
“不去。”煜音头也不抬。
律寒显得有些为难:“宫主说。。。。。。非去不可。”
君和怒然,一跃而起:“岂能让他如意!告诉他,煜音不愿意,若是他强迫,休怪再与茈清苑为敌!”
此时,煜音却放下碗筷,对君和道:“君和哥哥,莫动气。”她朝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按捺着,然后偏首对律寒道:“不过一顿饭,我去便是。”
身形一闪,粉光瞬时消失在座间。
律寒沉了沉,转身也欲随去。
“律寒。”东苡唤住他:“护好煜音。”
律寒点点首,便离去。
待煜音离去后,桌间便陷入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泽宁放下筷子,布巾拭唇后,便道:“有些食滞,便先退去游散一下。”
他移步离去,苍熙却是暗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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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音立在桌前,视线随意扫着,显得漫不经心。
“坐下。”
玉朔夜换了一身中原玄色装,银发顺起一缕用原本指间的白色缎带系着。
那便是沾了煜音血的若梅缎带,混在银发中,血样娇艳的红梅特别惹眼。
这身打扮与当年他与煜音出宫游历时一样,只是墨发换成了银丝。
“我不饿。”煜音道。
“坐下。”他又言。
煜音依旧无动于衷。
“我是让你与我共餐的,你无需若下人一般待着。”玉朔夜看着她不再若从前一般的面容。
现在这张容颜多了成熟与娇媚,却是那么陌生。
“我喜欢。”煜音冷冷道。
玉朔夜剑眉一挑:“可我不喜欢。我若是生气,届时伤害到你朋友,你不会愧疚吗?”
沉了沉,煜音坐下,可却也不肯看他,她狠狠到:“威胁我。。。。。。反正也不止一次了,你拿夫人和洛苑主的遗体要挟,我都忍了。可是玉朔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这么做。”
玉朔夜未应他的话,只是提筷进食。
而煜音面前的瓷碗空空,她只是静静坐着。
半晌,玉朔夜伸手捡了些菜到她碗里,道:“往后每日三餐,你都需与我共进。”
“你——”煜音瞪着他。
玉朔夜对她的怒目,视而不见,继续食着。
而此时,身影轻盈一闪,煜音身侧便多了个随性的天人。
他从容淡然地拿起一套碗筷,自顾自地便吃起来。
玉朔夜停手,扬起剑眉,似乎不悦。
煜音更是诧异,她跳问:“唐泽宁,你干嘛!”
泽宁顺手又倾了杯茶,边饮着,边悠悠道:“吃饭啊。”
“你到这里来吃什么饭!”煜音低吼。
“天下之大,随处皆我去,为何我不能来。”他悠然道,没有任何唐突之感,理所当然。
煜音嘴角微抽,不料他端起一碗,舀了些汤放在她面前,又挑了些菜到她碗里。
随后手握品茗杯,凝着玉朔夜颔首一笑:“这煜音自与我成亲以来便被我惯坏了,不是我挑的食,她沾也不沾。所以暖情宫主若想邀她共餐,那我也只好不耻奉陪了。”
☆、第二十一章 公主约(2)
“成亲?”玉朔夜身子一怔,眯起深不见底的黑瞳,盯着淡然的泽宁。
煜音也是一惊,喝道:“谁与你成亲了!”
泽宁一笑,放下品茗杯道:“我们可是媒妁证词、洞房韵事皆有的,你怎能忘却?”
煜音唇角抽了抽,道:“胡言乱语。当日不都是做的假戏吗?”
泽宁眼角瞥着面色暗沉的玉朔夜,道:“除了未能破你身之外,其余夫妻该做的,我们不是都做了吗?律寒他们当日可都是在外看的清清楚楚的。”
“口无遮拦!”煜音双颊涨红。
她本以为自己会因玉朔夜而不快,谁知道让她恼火是这个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人!
泽宁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对煜音道:“你知道我一向随性,有什么便说什么,没成的事自然也不会无中生有。”接着,便对在门外守着的律寒唤道:“律寒,当日我与煜音洞房时,你在外可都是瞧的一清二楚。煜音说我是胡言,你说呢?”
门外,传来律寒支支吾吾的声音:“嗯。。。。。我在外都看着的。。。。。。泽宁说的,确属实言。不过。。。。。破没*,我就不知道了。”
“律寒!”煜音气的要直跳脚:“你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心眼!”
“我。。。。。。只是实话实说,在宫主面前,我不说谎话。”门外,律寒依旧毕恭毕敬。
玉朔夜阖目,剑眉略敛,他冷言中带着些怒气:“都出去。”
“好,那我们便告退了。”言罢,泽宁携起煜音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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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煜音走了数丈,泽宁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至到方才水榭外,煜音一甩袖,将手抽离,不悦道:“你与他说那些的没的作甚!”
“我没觉得那些是有的没的的事情。”泽宁沉沉道。
煜音别过脸去:“且不说这个了。他救你,开出的条件便是随同我们一道。”
“我知道。”泽宁显得十分淡静。
“我。。。。。。”煜音垂首,一反往日,烁亮的美目黯淡失色:“我已摸不清方向了。。。。。。完全猜不透他。”
泽宁移步至她面前,玉箫轻轻一挑她的下巴,却没有一丝戏谑之意:“告诉我,你再见他时,是何感觉?”
煜音任由他挑起她的下巴,无心反抗:“枉费我经历过这么多。。。。。。再如何佯装镇定,还是忍不住去恨他!”
泽宁明澈的眸子凝着眼前的煜音,一层风雾暗涌,他道:“还有呢。。。。。。”
煜音抬眸,微微讶异他依旧能估到她心中之事。缓缓而述内心的挣扎焦灼:“我也未料到,再见他时,居然还会心痛,望眼欲穿的是曾经相守相伴的。。。。。。少主。瞬即涌上心头的居然是。。。。。。”她顿了顿,撕咬着下唇,道:“久别的思念。”
闻言,唐泽宁垂下玉箫,转身移步而去。
走了几步,驻足,却未回身:“我曾说过,有些前尘往事还是抛却比较好,根深蒂固的话,就成了阻碍。”
煜音深吸了口气,音色恢复了稍许:“我知道,这种感情,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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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玉朔夜下令的几日,竟也就这么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了。每一顿饭,她都难以入口,虽然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她曾经喜欢的。
玉朔夜总是不动声色,只有唐泽宁最潇洒自在,闲着没事儿还吟诗点评一二。
每每此时,玉朔夜依旧不作声,只有煜音挑眉瞪着他。
而律寒也常被召来撩弦一曲。
玉朔夜倒也不急着想煜音索要引冥剑或者五色石。
至于那五色石,煜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真的成了五色:青、赤、黄、白、黑。
然而这几日,煜音觉得身体不时有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似要从身体里挣破而出,但又立马被另一股缓和之力压了下去。因为并不怎么影响,煜音未对任何人提过。
又是一日,稍许平静的众人收到了来自风帝亲笔的告急信。
天和与泽宁各收到一份。
此夕国边境突然被犯,敌军强大至极,一日之内便有三个城沦陷。
此敌非凡,风帝也望泽宁前去援助。
阅信即刻,天和他们与苍熙便欲启程。
泽宁不语,只是扫了煜音一眼,沉了沉,道:“你安然待我几日,平了事我便寻你。”
煜音泯了泯唇,无所谓的模样:“反正你跟着我也只为寻得苍熙而已,如今你已达目的,今后的路便随你所欲。”
微微一怔,泽宁浅浅一笑:“你这是在赶我走了?”
煜音摇首:“你我聚在一起本就是各有所图,如今你已达成,就不必再牵挂于我的事。不存在赶或不赶,你若想去便去,想回便回就是了。”
“我方才已说过,你安然待我,事了之后便速速寻你。”
闻言,煜音扬笑:“既然你这么说。。。。。。那便待我片刻,稍后便回来。”
话落,粉影闪过便朝外去了。
屋里扬起肆笑,发笑的便是苍熙,他懒懒抬眼,盯着还淡若似云的泽宁道:“一向潇洒不羁的泽宁公子,如今怎的被一丫头牵绊住了?她放你走,你倒是不走了。”
毫无窘迫的泽宁道:“她救我一命,我怎能拍马走人,必要还她一二才可离去。”
“哦?”苍熙道:“照我看,你一生相随便是最好的回报了。”
泽宁轻笑不语,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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