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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前,东苡额上的汗珠正颗颗而下,经过一番努力后才平稳了煜音身体的反噬。她回过身问君和道:“楚姑娘以往施法时可有这种情况?”
君和摇了摇头:“我对煜音的情况并不是全部了解,不过,从未听过此事。她的术法很好,是这用功很大地缘故吗?”
瞄了一眼戴在煜音手腕上的五色石,东苡微微皱眉:“这个。。。。。。我也不知。许是像您说的,用功过竭所致,又或是那看守朱子草的鬼妖所致。。。。。。总之,我已停止了楚姑娘的反噬,她身体状况倒是好的很,脏腑皆未受损,半日便可醒来。”
君和一听,表情舒缓了些许:“劳烦东苡姑娘和青芜公子了,多亏你二人月见和煜音才得以解救,这份恩德茈清苑必会相报。”
东苡微笑:“这到不必,作为医者,乃是分内之事。若是贵苑不嫌弃,我还想多留些时日,好再观察下那些中蛊的患者,以便于日后对于蛊毒解救的研究。”
“姑娘请随意,只是近日苑内之事繁琐再乱,照顾恐有不周,还望姑娘和青芜公子见谅。”
“哪里的话,那便多谢您了。”
君和又想起爱妻于是便先告退。走至门口时,突然冲进来一位属下:“君和总领,大事不妙,连明老者带着一帮下属和江湖部分别派人事在厅堂外闹事。”
“岂有此理!早料会有人蠢蠢欲动,没想到到时他带头。”君和转身向二人道“让两位见笑了,我去处理一下,不免一战的话,两位还是先避一下为好,以免伤及。”
见君和走后,东苡朝青芜询问到:“你当时可见到楚姑娘的术法?”
“我一直于结界内,并未见到,但是应该是个大术法。”
东苡轻叹口气:“恩。我有种直觉,这个五色石估计不是寻常护法之物,听子让说当年暖情宫和茈清苑就是为争此。”
“据说如此。”
“再好再干净的神物,一旦引起杀戮,又何尝不是沾染上了世间的浊气。”东苡若有所思地道。
青芜想得是另外一事:“你想再暂住几日是为了泽宁公子?”
白衣女子身子微微一颤,却又面浮微笑地看着他:“你知道?”
“你看到他时那份诧异与忐忑,和几年前见着我时一样,我又怎会不晓。”青芜背对着她立于窗前。
“你果然还是了解我一点的,毕竟在一起多年了。”
“若他知道,又该难过了。”
“子让他。。。。。。”女子欲言又止“罢了。。。。。。现今茈清苑临敌,你先在暗中观察,必要时再出手,否则不要露身,万一有江湖人识得你我,知道了子让的身份,会对他不利。”
“恩。”
被皑皑白雪覆着的竹林间,已无星点葱郁,即使这样,箫声还是能传遍整个苑内。只是这茈清苑的临危时刻,无人有这雅兴。连明带着少数苑内不安分子和几个蒸蒸日上的江湖别派正在厅堂外叫嚣。连明想继苑主之位,可是苑内大部分人都不服,他们都等着夫人能回来。这可气坏了连明,于是便在几日前离开茈清苑,现今来讨要苑主之位。
苑人自然不允,于是争吵越发激烈。应付他们的便是书生样打扮,笑如春风的是此夕国的原状元薛无若和才女竹炫。这竹炫曾经女扮男装参加了国试,结果离状元仅有一步之遥,而没能让她得逞的便是薛无若了。三年前,梵虞缙将二人派至北边渠城做总领。还有守着中部偌城是临和。
这便是茈清苑的“君、临、天、下”,只是下和在几年前便无所踪迹了,恰巧薛无若弥补了这个位置。
薛无若面浮讽笑地对身边的竹炫道:“炫儿,你可有见过如此愚蠢之人。”
“有。今日刚见识到。”女子面无嬉笑“真是白白活了那么多年。”
连明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
竹炫不言,对薛无若耳语着什么,便离开。随后薛无若依旧带笑:“她说老者您是老糊涂了,这借助别派夺取苑主之位的事情,亏您能想的出来。”
这可算是激怒了连明,于是带着若干人便开战,而这正合了君和、临和与薛无若之意。一旦展开战斗,传出去的话,世人都便知连明不忠,蓄意谋位。即便放他在外另起,也不能得多数人支持。只是,这一战必须赢。
而此时茈清苑人力微薄,并不处在上风。而这些别派虽说是平日里不足为惧的,但实力也不可小觑。所以,必是一场恶战。
竹炫正匆忙往月见那走,她想让天和带着月见和煜音先避一避。假如茈清苑真的不利,败北的话连明定是不会放过几个总领的,而只要有一个没落手,他是难以安心继位的,另外煜音也是他的阻碍之一,所以只要他们安全,连明便没有最后的胜算。
“煜音,如果茈清苑真的落入连明手里,你一定要夺回。”没有功力的竹炫边小跑,边在心里暗喃着。
到月见的屋子,会先路过煜音的房间。当竹炫跑至门口时,却停下了脚步。
煜音的门是敞开的,屋里不见人影,床上的被子掀着,白色的大氅依旧挂在那里。
此时黄衣男子身披大氅正站在雪中,竹林把他的箫声传遍每个角落,他已吹奏多时,只闻得耳边的雪落声。那箫音是配合这雪声而即兴的,他对这韵律很满意,此番宁静尔雅他甚是喜欢。
只是突然一个脆铃声在他身后响起,扰了他的雅意。
“唐泽宁!”箫声戛然而止。
声音的主人正站在他身后,她的黑发披散及腰,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一件白衣,却够勒出优美的身姿,缠绕在腕臂的粉色披帛拖在雪中,立在落雪中。她身后跟着刚刚赶上的东苡。
☆、第六章 茈清苑主(1)
“你当日曾说过会助我,现在就要你兑现!”粉衣女子直冲上前,表情严肃而坚定:“助我入密室。”
唐泽宁不忙回应,他清明的眼睛带着微微笑意,上下打量打量,然后不急不慢道:“寒风肆意,你竟穿成这样,是别有用意吗?”
这到是让煜音胸中憋了口气,呛着一下。她没多久醒后,便听说了此事,一心只想快点找到他。不料,却拽错了衣服,东苡急着追她,也没看见她拿的大氅竟成了披帛。
她现在是无心和眼前悠哉成性的人拌嘴,也许是恼怒,也许是冷颤,反正她一时间都没说话,只是干瞪着他。
“我找到楚煜音了!我就说从这竹林走是去后苑住所的捷径!”雪竹间传来个苑内叛逆者兴奋难捱的声音,同时又蹿出来几名手持兵器的人。
东苡上前道:“楚姑娘,你快带泽宁公子走,这里我担着就行了。”
“好。我们后见。”煜音便不顾什么,拖着唐泽宁的袖子便飞快离去。
“别让她跑了!”叛逆者大喊,正欲追逐,却被东苡一个跃身拦下。
“就凭你这速度,我即便放你过去你也永远追不上!”东苡眼色一冷,轻蔑着:“被人迷惑的竟吃里扒外,不如就在这竹林中继续你的迷途。”
于是,东苡双手一划,便见着白色的竹林间一道透明的膜向四周扩散,也将这几人包裹进去。只有东苡能够看得见他们,而他们却走着看似无异样的迷障。她不除障,外者不能入,内者不能出。
既然这里是入后苑的捷径,那她不动声色地帮忙守着便是。
而站在兵器阁入口的煜音白了唐泽宁一眼,他到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见煜音对自己似有不满,便说:“我是为你着想。从之前那战看,这天下间能抗衡那半魔的恐怕只有我,你不怕白白浪费了这一机会?”
“夫人在他们手上,不按夫人所说,后面的事也难以继续。我让你帮我便帮我,其余的不必多问。”
茈清苑的密室煜音只知道位于兵器阁内,却从未进去过,而知晓该如何通过的也只有洛苑主和夫人了。因为知道里面绝非等闲之地,有唐泽宁在侧,好过孤身一人。况且即便他知道密室的事情,凭他那悠闲无事的性子,怕是也懒的透露出去。现在茈清苑有难,而夫人不可能在离去时什么也没准备,对她说的唇语,也许就是能救茈清苑的方法。所以这密室非入不可。
看守兵器阁的是两名下属,煜音上前,而属下却大为吃惊:“楚、楚姑娘。。。。。你不是躺在床上吗?怎么。。。。。。”
“哎呀,我已经好了,快让我进去!”
只是这两名下属却将信将疑,一个在另一个耳边嘀咕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万一是敌人用术法易容的怎么办?!“
下属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对不住了,楚姑娘我们不能。。。。。。”
那属下还未说完,只见两人一齐倒地。
煜音看着不知何时到这两名属下背后的唐泽宁;脸上又起笑意:
“你是应了我了?!”
唐泽宁将大氅解下,手臂潇洒一挥一挥,抛给只着单衣的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