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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炔簧辖裉煜招┎覒F男子强/暴给他带来的恐慌欲绝的巨大刺激。
杜清明听着梓桐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很难受,眼底一阵潮热,心中一阵窒痛,若不是他来得晚了,弟弟也不会受到如此惊吓,更不会被人这般侮辱。若是他再来晚一步,或者根本就没发现弟弟出了意外,后果会如何不堪设想。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后怕与自责,也不劝阻梓桐哭泣,只是用尽全力抱紧他,任凭他把眼泪鼻涕淌湿了自己的半片衣襟。
哭了一会儿后,梓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杜清明怀里,刚才的狼狈难看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又是难堪又是羞窘,连忙伸手把杜清明推开,抬起头来又一眼见到地上躺在血泊中□双目暴突如一头死猪的梁文,当下又张嘴“哇”的一下吐起来,不仅吐了一床,有些污物还溅到了自己身上。
杜清明等梓桐吐够了之后,赶紧拿水给他漱口,又找干净的布巾给他擦脸擦身。
一通折腾下来,梓桐精疲力竭,再也无力顾虑颜面与自尊问题,只能再次虚软地靠在杜清明怀里,由着他为自己清理收拾。
梓桐的衣襟先前已被梁文撒裂,杜清明给他擦拭胸前污迹时,见到他白腻细嫩的肌肤上满是一道道手指掐捏出来的鲜明红痕,心中再次怒意升腾,直想将地上的死猪再碎尸万段。但同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滋生出来,令他心跳有些加快,竟不敢再去看梓桐的胸膛,便转了视线胡乱给他擦了几下,再将他破裂的衣襟乱七八糟地掩上,然后将人背起来大步出了卿居。
至于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光猪是官是民,是贵是贱,杜大少根本不屑理会。不过,虽然不惧杀人,那男人也是死有余辜,但杜清明也不想平白在洞天府惹上人命官司的麻烦。
好在刚才卿居里的动静虽然不小,却并未引得人来此查看,杜清明也不去春喜楼与马俊杰等人会合了,直接背着梓桐绕过玉竹馆,疾冲至院墙下,提气纵身跃过一丈高的墙头出了洞天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杜清明仗着眼力好,拣着漆黑无人的巷道一路飞奔,两刻钟后便出了元宝县,踏上回虎威山的路。
星垂旷野,四周无人,杜清明稍稍放缓了脚步,好让梓桐在背上趴得舒服一些。他半晌没听到梓桐的动静,便以为他倦极睡着了。
梓桐从洞天府出来便一直闷不吭声,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今日连番被骗受辱说到里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天真愚蠢误信人言不辨善恶。杜清明曾经告诫过他,山外的世道不太平,他一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大大吃了苦头,才知道这个世界比他想象得要可怕千百倍,心黑手辣罔顾王法之人比比皆是。杜清明还说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真不是吓人的虚话。
为什么山外的世界如此黑暗可怕?究竟这只是元宝县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特例,还是宁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父皇对这种情况又了解多少呢?梓桐心中一片茫然,心情空前低落,有生以来遭受的挫折打击以今日为最。
自怨自艾了一阵后,梓桐转而又想,今日他之所以会陷入洞天府这个虎狼之窝,是因为遇到了秦卿这个花言巧语引人入彀的骗子;他之所以会被秦卿骗得团团转,是因为秦卿先替他付了豆花钱解了围;他之所以会吃了那存心宰人的汉子的豆花,是因为他进了县城逛了街;他之所以能够进城,是因为尾随在马俊杰等人后面;而马俊杰等人之所以会进城,是因为要替杜大少开荤庆祝生辰,所以,归根究底,言而总之,杜清明是一切祸事的源头和始作俑者。
对,今天他接二连三不幸的遭遇怪不得他自己,要怪就怪杜清明,谁要他没事过什么生日!
于是,梓桐在满腔委屈、愤恨和迷茫无可排遣的情况下,便将怨气发泄到杜清明身上,张嘴就是一大口狠狠咬在他的脖颈上。
杜清明骤然吃痛,不禁闷哼一声,发觉是梓桐在咬自己,倒也并不出言阻止,只是默然承受着。他知道弟弟今日受惊过度,情绪有些失常,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只要能让他心里好过些,别说给他咬一口了,就是要喝他的血,他也心甘情愿。
承诺
梓桐使了半天劲,舌尖几乎尝到了血的甜腥味,却仍然没得到杜清明的半点反应,自己也觉得无趣,便只得松了嘴,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杜清明温言答道:“没有。哥哥只怪自己到得晚了些,让你吃了苦。”
没想到他会主动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梓桐意外之下一时语塞,片刻后又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捉到洞天府里了?难道你一直在后面跟踪监视我?”
杜清明坦然道:“哥哥没有跟踪你,只是无意中见到一名小厮背着一个人在园子里走动,身材和衣着很像你,就跟过去看看了。起先我也不知道你被带到哪一处去了,后来听到你叫‘付黄救命’,才得知你所在的位置。”
说到最后,杜清明心里沉了一沉,语气不易察觉的变得酸涩。就是因为这个叫付黄的人,他与梓桐吵了一架又冷战了两个月,而梓桐刚才在危急关头,叫的不是爹和娘,也不是哥哥,而是这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陌生人,让他心里极端不平衡,难道他真的对这个弟弟还不够好么,不值得他信任和依赖么?
他很想就此追问这个叫付黄的人究竟是谁,又怕梓桐像上次着恼翻脸再与他争吵起来,只得强行按捺下心头疑虑,期望有朝一日梓桐能够主动向他坦白此人身份来历。
梓桐自然想不到杜清明心里在纠结什么,会叫“父皇救命”只是他的本能罢了,在他前十二年的生命历程里,与他最为亲近、最有力量保护他的人就是父皇了。
只是听到杜清明提及自己叫的那句话,不由又想起当时可怕而又令人作呕的经历,浑身控制不住的又开始微微发抖。
杜清明也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弟弟的痛苦回忆,当下满怀欠疚道:“子童,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这两个月不该冷落你,否则你也不会一个人进城遇到坏人了。你原谅哥哥吧,哥哥从今以后再不和你发脾气,你要去哪里都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和委屈了。”
梓桐听得心中一颤,鼻子跟着也酸了,怔怔地流下泪来。
从今以后,这个人真的会一直陪着自己,永远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和委屈么?他可以相信他的话么?
他自小在重重深宫中长大,是皇子,更是太子,虽然父皇陆续给他生了许多弟弟妹妹,但嫔妃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导致他和弟妹们向来关系疏远玩不到一处,而大臣们的子女又碍于身份差别不敢与他过于亲近,因此他没有体会过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也未曾拥有过普通孩童间最简单易得的友情。
抛开成长环境造成的局限不谈,梓桐比同龄人要早慧且早熟,懂事以后渐渐便知道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对他有所图谋的,没有人纯粹因为喜欢他而接近他、对他好。这个认知虽然残酷而令人受伤,但却是事实,他嘴上不会承认,心里却不得不接受。
父皇不是不爱他,只是他的爱要分给其他许多人,到他这里就所剩无几了,近年来父皇更是沉迷酒色宴乐,对他少有关心过问,所以尽管梓桐身份无比尊贵,身周拱卫着无数人,他仍是孤单寂寞的,只是生性清冷倔强,骨子里又清高自傲,从不对人言说罢了。
距离重生那日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梓桐基本已经适应了自己身份和面貌的巨大改变,只是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个问题,他因为灵魂附着于杜子童身上而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存活了下来,那京城皇宫里还会有梓桐太子这个人吗?
他曾经旁敲侧击地向李兰花等山贼询问过这个问题,但对方全都茫然不知,并对他会问出这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而感到十分意外。为免山贼们起疑,梓桐便未再提及相关事情了。
而今日遇到秦卿后梓桐起先与他相谈甚欢,秦卿高谈阔论间还提到数年前去过一次京城的经历,梓桐就忍不住装作好奇的模样向他打听当朝太子的情况,秦卿便如数家珍般道,传言三个月前太子生了一场重病,几乎连命都丢了。后来虽然治好了病,性情却是大变,人也糊涂了许多,以前的记忆基本全都丧失了。皇帝大发雷霆,砍了许多办事不得力的人的脑袋。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皇帝只能命人重新教导太子了。不过好在太子虽然糊涂了,但性子却温顺了许多,不象原来那般乖张任性了。
梓桐当时听得如遭雷击,原来他的肉身并没有消失,而且看情形那具躯壳里也附着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