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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一声不响的丢下我。”她先发制人。
身后传来叹气声,可见他还是做不到真的生她的气。
“我有点在意羽枭他们的事,今天一早就去看看他恢复的如何。”
冰洛忙转过身,拉着明轩问:“那羽枭怎么样了?”
“已经能走了,但是还是有点虚弱,羽枭坚持马上走,但是天晴还想让他再休息一天,不过天晴恐怕还是会听羽枭的话。”
她不免还是有些担心:“为什么再休息一天?早一天离开不是就少一分危险吗?”
第七章 花之低语(14)
明轩指指街道:“你看到那些系着的红绳了吗?那是冥火教徒的标志,城里面基本全都是冥火教的人,现在教中下了追捕的命令,只有羽枭他们走在街上,就会马上有人报告到总坛去,很快就会有人来抓他们的。”
冰洛想到踏岩那张笑眯眯的脸,越想越讨厌。
“即便是羽枭伤好了,他们想要顺利出城,也不是什么容易的是。咱们现在所在的是内城,城门的把守非常严密,出了内城就是外城,虽说城门不会守的那么严,但是这满城的眼线,确实不好办。况且……”明轩顿了顿,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去哪了?”他把话题转到了冰洛身上。
“那个什么教主,叫踏岩的,请我吃饭了。”她不情愿的说。
明轩马上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冰洛也急了:“他怎么不是我的对手?!难道要我当街施行你们几个借给我的法术吗?没了你们几个的法术,我能打过几个人?!”
“你……”他知道说错话了。
“哼!”冰洛不理他,再次背过身。
明轩没办法,只能认输的转移话题:“那么,他找你去干什么?”
冰洛反而不觉得高兴,忽然觉得他对她是小心翼翼的,好像很卑微的疼爱着,这反而令她有些心疼。
“为什么……”她低低的问,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为他。
明轩不解。
冰洛笑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吃了点东西,不过他知道你跟我的身份。”
“那么,他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他只是希望你跟我什么都不做。”
“果然。”明轩了然道,“天晴今天跟我说,希望咱们能护送他们出城。”
冰洛没有接话,这完全不像她以往的风格。
“难道你不打算帮他们出城吗?”明轩问。
好像很久以前有谁跟她说过类似踏岩的话,冰使所该做的不只是保护,众生平等,又该帮谁,不该帮谁?
“明轩,我们该帮他们吗?”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你认为不该帮吗?”
她摇摇头,有点不确定的样子,道:“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是谁动摇了你?是什么事动摇了你?是什么时候你开始动摇了?明轩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如同孩子一样迷惘,却如同还是一样倔强,想要动摇她的思想,必须真切的让她感到事情是对的,她很少改变主意。踏岩对她说了什么?
明轩看着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对劲。
“我今天跟踏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一直觉得身边还有第三个人,可是却总找不到在哪儿。”她细细的想着当时房间里的一切,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或许真的有,只是你看不见而已。”明轩淡淡道,若是对方灵力在她之上,想要避过她的眼睛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她现在毫无灵力呢。
“目的又是什么呢?”
明轩忽然问道:“想要对方现身,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冰洛等着他说下文,他却只是看着门外,不再说话。
第七章 花之低语(15)
天晴拗不过羽枭,而承儿已经明显的在山洞中呆的不耐烦了,吵着闹着想要出去。羽枭已经恢复了八九成的样子,若是迅速的一路冲出去,在踏岩赶到前离开准宏城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其实,也就只有踏岩一个人会对羽枭造成威胁,若是踏岩不来,那些小兵小卒羽枭完全可以应付。
明轩没有依约前来护送他们二人,天晴心里很是不舒服,嘴上却不好说出来。明明已经答应了帮忙却不来,来不了就不要答应嘛!
天晴一大早就下了山,去店铺中买了粗布的衣服和鞋子,然后回到山洞三人打扮着农民的样子,这才下了山。
依照冥火教教徒的样子,他们也在手腕上系了红色的丝带,虽然也有外地人不是教徒,但是还是装成教徒的样子比较安全。
他们藏身的山林在内城部分的东边,若是一路上想要尽量少的遇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往东走到外城的东边缘,然后再往南行,出了外城的南城门,就是栋国了。
虽然打扮的很穷苦,但是羽枭的气质还是遮不住,天晴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弄个马车招摇过市吧,而且,随便哪个有钱人家,也不会弄自己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当车夫啊。
从进入城镇开始,承儿就兴奋的左顾右盼,天晴吵了他几次,他委屈的都快哭了,最后羽枭忍不住让承儿安静,承儿才再也不吭声了,只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哥哥。
起初的道路喧闹繁华,慢慢的变的有些稀少,房屋看起来也稍显旧,这天傍晚他们便走到了内城的东城门,出门的也很顺利,反而让羽枭起了疑心。三个人都很安静的走着,在一家客栈简单的吃了东西决定休息一晚上,为了安全起见,三个人只要了一个房间,天晴抱着承儿睡在床上,羽枭则和衣坐在床边浅睡。
当三更天的的更声敲过,羽枭摇醒了两人,抱着他们从窗户跃出,连夜赶路,街上空无一人,虽然不会惹人怀疑了,但是却安静的令人心生恐惧。没走多大一会儿,承儿就说累,让羽枭背着,可是即使是被背着,他却还是止不住的觉得累,没过一会儿就在羽枭北上毫无反应了。天晴以为他是睡着了,并不怎么担心,羽枭却发现了异常,将承儿放下后使劲的摇晃他,他却依然没有反应,天晴颤抖着去触摸他的鼻息,指尖下的孩子没有丝毫气息。
天晴捂着嘴,怕自己出声,眼泪却汹涌而出。
即便是在这样漆黑的夜晚,月色也足够照亮羽枭铁青的脸,他抱着承儿回身去看已经离的相当远的客栈。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吃喝过什么,唯有在客栈。
“我们回去。”羽枭低低道,一手抱着承儿,一手拉着天晴。
“不,不要回去。”天晴哭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回去了,可能就不止是承儿一个人离开,我好怕,你不要走。”
第七章 花之低语(16)
她拉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感受着他的颤抖,感受着他的悲伤,却拉着他,不愿挪动半分。
不论当初是以怎样逃避人世的心情留在那间小小的木屋的,现在她只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么非人非妖的活着,无论是妖界还是人间都不接受她,唯有那个山谷中与世隔绝的木屋,那个清冷俊雅的男子,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承儿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不要你再回去送死!求求你了,羽枭,给我留一点活下去的勇气吧……”她哭着跪倒在地。
羽枭直直的站着,眼睛还是望着客栈的方向,将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扣在胸前。
“承儿他,并不是我弟弟。”他忽然说道,声音不悲不喜,如月色般微凉。
天晴抽泣着,不解的抬头,却只能望见他坚挺的下颚。
“他是你的一片树叶幻化出的孩子。”一个妖娆的声音远远飘来,带着无尽的缠绵,无尽的讽刺。
羽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踏岩走的很慢,宽大的红色袍子拖的长长的,仿佛在他身后开满了血色的花朵。每走一步,腰间的宝珠都跟着晃动,里面光芒流转,美不胜收。
羽枭低下头,久久的看着承儿的尸体,他缓缓松开手,孩子轻飘飘的下落,身子越变越小,当落在地上时,只是一片巴掌大小的翠绿色的树叶。
只要他不犯错,只要他不被杀害,他就会拥有永生的生命。可是,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起初修炼成人形时,他满心欢喜的混入人类的生活之中,有了朋友,有了爱人。可是,当爱人和朋友老去,他这个不老不死的怪物就格外的刺眼,妻子年迈时的哭泣久